第二十八章：路明非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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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路明非赢得自由一日胜利的那个午夜。
图书馆地下，门禁上的红灯以固定的频率闪烁着，这是安全系统正常运转的标志。
这里非常安静，偶尔会有硬盘高速运转的嗡嗡声，体积巨大的中央主机被安置在这里，从地下一层贯穿到地地下六层，这里执行了最高级别的安全标准，眼膜、声纹、和指纹辨识系统全部开启，红外线激光扫描着每一片区域，哪怕是老鼠那样大小的缝隙。
脚步声逐渐接近入口处的门禁，红灯开始加速闪烁，因为安全系统没有从脚步声中辨别出来者的身份。
脚步停止，来人停留在门口处，拿出一张黑色没有任何标示的卡划过了卡槽。
叮！
悦耳的声音一闪而过，所有监控系统和安全系统在同一时间被暂时解除，门禁的警示灯由红转绿。
诺玛进入了暂时的休眠模式。
而地下最深处，EVA系统的主机所在地，一个影子坐在转椅上，低着头，从屏幕的微光中可以看到他右手拿着一罐啤酒。
“施耐德教授离开了，你进入是没有记录的，”诺玛的声音响起，“一会你离开的时候，我会再次让安全系统休眠，来这里有事吗？”
“见见老朋友而已。”转椅上的人转过身来，把手中的啤酒灌入口中，他望着面前的屏幕：“进入EVA人格激活程序。”
“还是那么在意表象的东西？”诺玛问。
“我想看见你。”
喝着啤酒的人只是简单地笑着，被黑暗遮盖住的面孔泛着苦涩。
正台主机开始运转，越来越多的人格数据进入这台主机的数据库，到最后，整个地下室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一束光从头顶正上方打下来，一个女孩子的光影显现出来，半透明，闪烁着荧光，黑色长发垂下，穿着仿佛睡衣的丝绸长裙，赤足，微笑。
“EVA......”
转椅上的人慢慢伸出手，进入了那束光。
同时，他的真面目也已经显现，赫然便是不久前还和路明非一起庆祝胜利的芬格尔。
闲聊了一些回忆，芬格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希望今年的S级新生路明非可以通过3E考试。”
“他不是很强吗？已经获得了自由一日的胜利。”EVA反问道，监控数据她这里当然也有。
“可我有感觉，他依靠的似乎不是血统的力量。”
芬格尔回忆起来，他想到第一次见到路明非时，胳膊上的那只蛇。
小青给他的感觉很奇怪，绝不是普通的蛇，可又不像是所谓混杂着龙族血统的蛇。
学院历史上龙类和普通动物交配诞生下来的绝不会是动物外表的混血种，而是畸形的融合怪。，因为龙族高贵且富有力量的血统会压制一切。
“那会是什么呢？”EVA继续问。
“我不太清楚，但权当是一次投资了。”芬格尔想来想去没有头绪，释然地笑了：“或许是古老的修仙术？总之，我有预感和他交好对我有好处。”
“没准，可以把你们都救回来.....”
说到这里，芬格尔银灰色的眼眸中似乎闪烁着微光，他看着光束中的女孩，伸出手想要和她相握。
“我们都还在，都还和以前一样看着你。”EVA将另一只虚幻的手放在芬格尔的肩膀上。
几束相同的光同时出现在男人的前后左右，每一束光都站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加上EVA，一共六个人，他们不约而同地笑着，把手放在芬格尔的肩膀上，好像当年出发之前拍的那张老照片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依旧灿烂如初。
芬格尔不说话也不回头，只是沉默地喝酒。
夜深了，图书馆地下室深处，有人沉浸在回忆里。
“哇，居然真的是beat it！”
3e考试开始，路明非听到了广播中传来的音乐，感觉有些带感。
将芬格尔告诉他的试卷答案写了一部分在白纸上，路明非观察着周围同学群魔乱舞的景象。
有些人呆滞在座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有的人冲出了教授，在走道上拖着步子，如同丧尸一般走着；一个女生跳上讲台，在白板上不停书画，发挥着梦境中画家的创作能力，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眼神妩媚的女孩正翩翩起舞，诡异的是她伸着手弯着腰，似乎有别人在挽着她一样。
只有一个例外，坐在角落里的俄罗斯女孩，身材娇小的忍不住让人想起萝莉这个词汇，一身肌肤白的似雪，银白色泛金的发丝编成了辫子，在头顶扎了发髻，露出修长的脖子，整个人如同冰雪王国的公主那般冷傲动人。
那应该就是零了。
路明非回忆起原著中的内容，生活在黑天鹅港的女孩，从火焰和寒冷相碰的地狱之地逃回来的可怜孩子。
不过貌似按照正常的时间线零应该比他现在年龄还大。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路明非闭上眼睛，趴在课桌上准备睡觉。
实际上意识则是进入了炉石系统，打开了自己的卡牌收藏，他想着怎样才能够弄出一张高等级的神圣牌。
“巫妖王啊，他的收藏可都是好东西。”
目前为止，他的卡牌收藏里拥有的卡牌分别是：幸运币X2，暗影步，雷霆绽放，倔强的蜗牛，以及恶魔研习。
前四张属于节奏牌，而不是资源牌，不可能会给他衍生卡牌。
而第五张卡牌，从名字上就能听出来，也不可能给你什么牧师卡牌，更别说是神圣牌了。
如果有足够的法力水晶，或许可以从恶魔研习中发现一张拉法姆，然后把自己的牌全部变成随即传说牌。
那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出现牧师的高等级神圣牌。
至于说卡牌制作，路明非不觉得自己50点的奥术之尘可以制作出高等级的神圣牌。
这里可是现实世界而不是游戏世界，高费的卡牌不可能和低费的卡牌那样可以用相同数量的奥术之尘制作。
不然制作几张精神控制，四大龙王不都得乖乖听话？
之前那张巨龙宝藏牌，一是费用够低，而是路明非运气够好。
“该怎么办呢？”
路明非正在苦恼着，眼神扫着自己的卡牌库，忽然将视线集中在一张闪烁着淡淡光芒的卡牌上，这表示可以使用。
是那张“倔强的蜗牛”。
“对啊，我有任务挂在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