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脑补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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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从目暮十三那里拿到了宫野明美案件的口述资料。
目暮十三在讲完之后，还问了新一一些问题。
新一摇摇头，说他认识广田雅美，说他想要调查广田雅美杀人的动机。
他垂下眼眸，讲了自己听完目暮十三论述之后的一些案件疑点。
“……确实如此。”目暮十三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事实上我们警方也调查过弹痕做出过其他判断，但这起案子很快转交给了公安接手，我们也猜测到这起案件恐怕另有隐情，但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交给公安处理了？
新一忽然抬头去问目暮十三案件移交给公安的时间。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目暮十三也没有多心，摸着下巴想着：“我记得是在柯南发现尸体报案后没多久公安那边就打电话过来了……”
“宫野小姐的尸体也被转交公安了？”
“啊？是这样没错……”
目暮十三点头的时候，新一的思维在高速的运转。
从宫野明美的案件本身来看，它就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用不着公安出手，公安这么快派出人马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知道宫野明美跟组织有关，但公安又是怎么这么快知道宫野明美和组织有关的？组织里有卧底传达消息还是行动泄密了？
“情况我了解了，多谢警官。”新一颔首，还得多谢这起案件引来了警察，不然他也不会收获额外的拼图，“宫野小姐的案子和一个犯罪组织有关，公安正在调查，工藤君想必也卷入其中，他担心和他长相名字酷似的我是坏人也是情有可原。”
“这、这样吗。”谈话的主动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转移到了新一的手中，目暮十三懵懂点点头，回过神来忍不住感叹，“没想到新一小小年纪已经能处理公安他们的案子了，真是了不起……”
“很了不起。”新一认真点头，“所以因为他所涉及案子的机密性，警方最好也保护工藤君的**。”
“这是当然。”目暮十三忙不迭点头，“还得多亏你告诉我们这些，耽搁你这么长时间……”
新一摆手表示没关系。
两人客套几句，目暮十三把新一请出了房间，新一和等候他的服部平次等人重新集合。
他随口问起柯南的去处，服部平次笑着说柯南去上厕所了，他们得在这里等一会儿，新一点点头，没有多问。
新一去关心远山和叶和广田嘉弥二人有没有受到惊吓，因为是饭吃到一半出现的案件，所以他也担心她们有没有吃饱。
远山和叶摇头，说她现在没什么胃口，等会儿回去和新一一起吃晚饭好了。
说起这个，服部平次顿时松开了交缠在胸前的双手，斜眼看着新一：“话说回来，你这张脸真的有必要藏的这么严严实实吗，刚才吃饭还借口自己不吃外面的菜只坐着看我们？”
远山和叶瞪着服部平次：“什么啊，新一君不喜欢见人你就不要强迫人家嘛。”
服部平次一噎，不服气地撇过头去：“认识这么久还不见人多少有点儿过分了吧，和叶你就不觉得他不坦率吗？”
“没有啊，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见过新一君的脸了。”
“……”
服部平次慢慢转过脸来，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远山和叶。
远山和叶迷惑看着服部平次：“平次对他态度那么冲，他不喜欢平次所以拒绝和平次接触很正常吧？”
服部平次的心中了一箭。
新一在旁边没有意识地火上浇油：“我没有不喜欢平次，只是我觉得他没有达到那个标准。”
服部平次的额头蹦起青筋。
他扭头看向新一：“什么叫我没有达到标准？你看不起我？”
新一怔了一下，摇头：“不，和叶信任我，你不信任我。”
服部平次：“……”他想要发火，看个脸还扯上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了，但新一身份的确敏感，本来就被他们怀疑要是还长了一张特殊的脸，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倒是也没有说错。
“新一君是好人啦！”远山和叶坚定不移地站位。
好在这时候柯南赶回来，冲散了略微尴尬的气氛。
一行四人上了停在警视厅附近秘书的车子，新一让秘书直接开车前往新干线。
“等——”服部平次扭头看着新一，“这就回去了？宫野明美的事情不是还没有弄清楚吗？”
“弄清楚了。”新一答复，“我刚才和目暮警官交流了一下，把最后的线索也弄到了，我这就讲给你们听。”
除了司机目不斜视，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将目光集中到了新一的身上。
首先他强调了一部分已知情况。
“宫野小姐是为了她妹妹去抢劫，她和两个同伙都是她加入的犯罪组织灭的口。”
服部平次和柯南互看了一眼，又把视线转回新一的身上，点了点头。
“那个犯罪组织是工藤君正在调查的，如果更深层次的问题问工藤君就好。”
服部平次点到一半的头停下。
坐在服部平次腿上的柯南忍不住伸手拉了拉新一的衣角：“但是那个新一哥哥正在调查犯罪组织哎，如果新一哥哥你能给出更多线索的话……”
新一抿唇：“所以接下来我会谈谈我说的机构的事情。”
服部平次坐正了身体：“所以你是承认他们是同一机构？”
“我不承认我认识的人和他们是同一人。”新一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一语双关，然后顿了顿，继续道，“犯罪机关是犯罪机关，集团是集团。”
他垂下眼眸：“宫野姐妹的监护人是集团的人，让她们犯罪的是犯罪组织的人。我没有证明这是两个机关的证据，也不能排除两个机关之间是否有合作，但我确信他们不是一个机关，仅此而已。”
他去看向广田嘉弥：“总之动机调查出来，这就足够了，剩下的问题交给警方和公安解决就好。”
广田嘉弥忙道：“我会把这些话转述给叔公的……”
服部平次还想说什么，却被柯南拉住了衣领，不由得弓下了身子。
“怎么了？”
“他应该不是组织的人。”柯南压低了声音，眼角的余光不由得瞥向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的新一。
服部平次：“当初不是你死活不相信……”
“我刚才跟目暮警官打过电话了，他确定了这个‘工藤新一’的长相，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样。”
服部平次的瞳孔颤了颤。
“如果是组织的人为了试探工藤新一是否被杀死，不至于派人潜伏到大阪，他应该确实只是长相和名字都和我一样，为了避嫌躲到大阪去的。情况目暮警官也已经跟大阪府警确认过了，事实的确如此。”
“也是……”
“他确实和组织的人有些联系。不过是间接联系，间接联系的枢纽就在他所说的集团。”柯南说道，“集团确实存在，不然他不会这么坦诚，磁盘、鱼冢三郎的存在等都是最好的证据，但是犯罪组织和集团有联系也是真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巧都和宫野姐妹扯上关系，而且，据你所说鱼冢三郎还把他叫成了贝尔摩德，他还和贝尔摩德打过电话，贝尔摩德还是一种酒的名字……”
至少鱼冢三郎认识组织成员。
所以鱼冢三郎代表的集团和组织有关。
至少新一认识组织成员。
但新一对他们坦诚相待，主动接触组织成员也只是为了进一步帮助身边的朋友破案。
服部平次跟新一接触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而且新一刚才的话也不像是说谎，那么真相就很明显了。
服部平次想通了什么，他将朝前的帽檐转到了后脑勺，补充完了柯南未尽的话语：“原来如此，集团不是组织，但两者之间可能相互勾结；他和组织藕断丝连，但不是组织成员，甚至可能是一个好人。”
“我继续留在他身边调查。”
“我也会找机会跟他接触。”
两人达成了共识。
而已经在闭目养神的新一抬了抬眼皮，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