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地图上的搭理梦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起源秘史!
一艘普通的飞船当然不会有什么值得他大锻造师去看的。他们龙族没有飞船也不见得就不能飞。关键是这艘飞船到来的目的——武装着强劲的武器系统要来开启一场殖民的战争。一场普通的战争当然不会有什么值得他大锻造师去担忧的。锻造师的工作性质还让他欢迎战争。越是战争危机,他的武器贩卖才会越是来火,他大可以高枕无忧发战争财。而可怕的是这艘飞船上有着神奇的技术,从而剥夺了他所赖以为生的工作岗位。从而他失去了锻造师活命的手段。而好在的是战争都不过是集团高层与集团高层之间的游戏,不会关心一个小小的锻造师,对于青来说当战争结束的时候,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出名的锻造师傅,可以通过打造自己欢喜的武器从而继续赢得生存的权利。虽然这战争会让很多的人死去,虽然这战争可能会颠覆了文明的根基,虽然这战争是残酷的,虽然这战争的对象就是青的族人。而青一点都不会在乎这事不关己的损失。他反而更在乎的是,这是一场将会让他的武器为世人所熟知的游戏,当参与到这场游戏的追逐之中,自己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从而让兵骨武器贩卖到龙族的任何领地,乃至于战争之后开始成为龙族内部的主流武器。这一切都将会让他拥有更多的展示机会,从而让神秘的兵骨锻造技术名扬四海。这真可谓艺高人大胆,而可怕的是在这只沙漠行进的队伍里,竟然还有着一群疯子同样要和他玩上这么一局游戏。虽然他们目标不同,虽然他们种族不同,但竟然也都走到了一起,想要看着一个文明的就此终结。在那不透天光的黑暗里,前方的道路没有意外的展开在蓝的面前,飞沙走石何其雄壮,扫描技术鉴真章。黄色旋风中,护目镜上弯弯绕绕的已经为他们标注着通往远方的道路。智能系统仿佛是一只无形的眼睛在深空中盯视着这里的一切从而绘制图表,为蓝铺就当下的道路。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走出鱼龙母船的日子,曾几何时年少时光冒险者的生活也让朗山岩无限憧憬。而这一次与故人见面,心灵的颠覆让他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作为一名优秀的冒险者以及技术员,在出发之前朗山岩已经拆掉了身上的监视设备,以及定位跟踪装置。此刻的他身上拥有的不过是自己制造的最简单战斗工具。最基础的特种格斗外骨骼,以及等待着被替代的随机者。武器简单的简直不像话,就像是一夜之间朗山岩回到了数万年前的世界里。没有了程式打印技术,没有了智能程序的辅助。就连现在所有的程序智能,都还是他用了一个夜晚的时间将就编写。里面虽然没有多少错误,但也是一个低配版的武器系统。因为这一条道路的尽头,可能就是走出了曾经所相信的文明壁垒。当他拆下了那一身的武器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走回头道路的机会。他知道这是什么,因为他的曾经也是一名军人。蓝无声的像是一个幽灵,就仿佛他并不存在,而他的心思随时潜伏在沙漠之中,乃至于这颗星球的任何地方,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名义上他已经是一个死人,而实际上就算是不存在的虫子他也同样畏惧着沙漠之中自己的对手。
小心翼翼的盘算着一场棋局从而等待这终有一日让自己破茧重生。战争已经是必然要开始的了,那么他也不能再有任何的仁慈,因为他的对手、曾经的同伴也从来不会仁慈的对待如今的自己。哪怕自己的灵魂还是虫子,他也明白身体的外壳局限着自己可能回到的末日。谁也说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生物,也说不明白能否信任这么一个知道的消息这么多的家伙。那么在实际的战争中他就只能当做了危险品彻底清除。所以他踏上了这么一条古怪的道路。虫族即将开始一场战争,作为一个来自遥远星际的文明面对一颗原始星球开始资源占领以及奴役制度。战争必然要有牺牲,而像是蓝这样夹在中间缝隙里的家伙他自知自己只有一条道路了。他只能成为战争中的一员推波助澜这场战争的继续,从而确保自己最后赢得了战争的全部胜利。这没有走回头的道路,而实际上自从那一日他从死亡中醒来,自从他成为了龙族的一员这一切就已经注定。虫族的佐藤朗姆,鱼龙母船最富裕的投资商人,从那以后就只是一个披着龙类身躯的冒牌货。他是虫族文明的资产大亨,坐拥资本市场半壁江山,而如今不过龙族无能之辈。如果是在曾经这场战争的到来将会与他毫无关系,他甚至可以发行一笔战争财。但是这一次的处境意味着战争之中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作为,并且战争的结尾一定是自己的阵营需要获胜。不然他就只有一同遭受那被奴役的命运。战争是残酷的,而更残酷的是当这场战争已经迫在眉睫的时候,将要被打的一方还没有意识到当下正在经历什么。那一日看着浩浩荡荡的起源星地图,蓝想到了很多问题。面对一个可以随时从空中进行太空打击的文明,这些落后的就连空间跳跃技术都还没有的弱小存在可以做一些什么?在那个时候好像事实就已经被定制在了蓝的命运中,在不久之后一场天空坠落红色火球的灾难里,他将要无能为力的面对天崩地裂,从而迎接自己的死亡。要么是被熔岩焚烧,要么就是被岩石砸死,除此之外就是不幸的成为奴隶,像是虫子们饲养的宠物一样仰望曾经同样身为虫子的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近乎有些绝望,漫无边际的地图可大可小,可是看到地图的人始终只能身处在这地图的一角。从而永远逃不脱太空打击的天然命运。然而也就是同样面对地图的时候,再看它,蓝忽然发现一条条连接沙漠的虚线其实就在告诉自己答案。那些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的龙类已经用行为告诉了他改变命运的机会。他是一名优秀的投资家,一个资本帝国的操作者。坐拥一个经济整体的半壁江山,手握三分之一的政府国债,哪怕已经是一个死人,这些钱财的使用以及钱财的调用权限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从中知道答案。而如今,试想如果这么多的钱,经济市场一半的资金突然用来做出不法勾当,你觉得虫族这个庞然大物的巨人还有可能运转自如,拿得稳那把要从九天之上坠落的审判权杖?你觉得虫族文明还有可能安稳自如的开始他们野心勃勃的战争计划?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蓝这一次就要用自己一生的积蓄,从而兑换自己一条龙虫不分的异类生物一条命,他偏偏要用自己一生的积蓄为这个落后的古老文明迅速冲上战争的前线,从而来一场针锋相对的游戏。这不算犯法,因为那些前将会通过法定程序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从而为自己织出一张巨大的网,而所有的渠道所有的结果,都将只会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从而当这张大网落下的时候,整个鱼龙母船的内部都将会爆发起一场恐怖的哀嚎。他可以预见到那一天将会怎样,所有的市民将会恐怖的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食物,所有的生产公司都将会倒闭,就连强大的程式化打印机也将一台都没有,为数不多的剩余就是鱼龙母船那强大的中央控制中心,那群已经坐在岗位上领导了这艘飞船行驶万年的老家伙。只有他们的手中有着食物,只有他们的手中有着生存的水源,也只有他们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他们的军人,他们的机器,都将面对三分之二的市民群众,从而迎接劈头盖脸的内部烦恼。也就在这个时候,蓝将会获得一段时间的空隙,从而借助已经运输出来的高科技,为自己打造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从而迎接混乱之后的虫族战士。这不可谓不是一场惊人的斗争。宁可鱼死网破蓝也要狠狠地在虫子的身上咬下一块肥肉,哪怕最后死去三分之二的同族生物,他也要自己作为一个幸存者活到战争的最后时刻。这是蓝的世界,他将要在这个资源丰富的文明星球继续构建自己的金融帝国,乃至于借助这里丰富的生命元素享受着那些老古董都不能享受的永恒生命。他将会成为这个世界少有的能见到最后黎明的虫子。而他也会是最后能够代表虫族的文明生物。而这一切的出发点,仅仅是蓝要活着。他不要成为那个死去的虫子,他要成为一个活着的龙。沙漠之中的风还在吹,但此时已经并不在黑压压的一片,天光不见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走出了那一片漆黑的烟雾,他们才算是走出了死神的的魔爪。死神从来没有远离这片沙漠,就像生命元素一直都与这颗星球同在。一颗从东方升起的曜日之下,朗山岩骑在高大的土行兽身上,他的背后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而影子的结尾仿佛已经沉入了沙丘侧面的阴影里。“前面就是搭理梦,地图上说那是有水的地方,据说地下埋藏着一个古老的文明,我们刚刚走出沙尘旋涡,体力精力在魔法保护下并没有损失太多,尚且可以直行从而在那里扎营。”朗山岩像是一个大副,向着自己的船长汇报这一路行船接下来应该继续的道路。自从出发之前,他们就已经有所商量,各有各的打算继续之后的道路。面对一场即将汹涌莫测的游戏,朗山岩自顾自的选择了自己个人的选择。他不过是一个冒险者,不会参与到任何的战争游戏里,但是对于任何的战争阵营,他都会选择做自己所能做的调和工作。这一路之后,朗山岩将会回归到他的岗位上,一方面是虫族军部冒险者联盟的最高指挥官,一方面是蓝的铁杆粉丝,他会尽自己所能在之后的战争中保持着最好的协调作用。力求让一切的战争消耗都得以降到最低。蓝不闻不问,沙漠的朝阳刺目逼人,就连魔法的保护都已经正在被它迎面撕裂。“鱼龙母船在什么方位?”“太阳的方向,距离我们有三个坐标系的距离。”朗山岩对照着地图,意思是说再有三个地理坐标,它们才可以到达那里。“那也就是说如今的行进速度,我们还要有三星期时间。”“差不多是吧。龙族的地图绘制方法与我们并不完全相同,坐标系距离是他们认为的标准长度。”蓝摘下眼镜,转身看着背后行进了连续一个星期的旋涡地带,风沙在里面滚滚弥漫,气流用一种能够拔起大树的拉力一扫而过,不论巨石沙尘,统统都要裹挟起来带入到恐怖的运行中。“这风力可真够呛的。少说也可以让一架重甲坦克飞起来。”“就算不是如此也能让坦克被砸的变了形。”一号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如此说道。“是很古怪。在风暴的中心我都在思索我们能否出的来了。”朗山岩有些后之后觉得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竟然是一些正在旋转中的风沙。蓝看去那瓶子,仔细看去瓶子竟然是密封的。可是风沙却依然在里面像是有了魂似的告诉转动。让人疑惑到底是风自己钻了进去,还是瓶子的神奇作用让风自己转了起来。蓝接过那瓶子,拿在手里细细观看,风转动的时候带动着瓶底的砂砾,砂砾随弱小的风流转动时起时落,有一些沙子持久的在风眼处打转,而有的跟上队伍,又掉了队伍。“这是暴风中采集到的标本?”蓝归还了那神奇的玻璃瓶。“一个偶然捕捉的。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风暴里我似乎可以感觉到一个生命的存在。就像是荒野之中面对一头受伤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