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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她只觉得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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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晌午还有一段时间,面馆早上没有什么生意,这个时辰才刚刚营业。

面馆不大,但还算干净,总共就桌椅错落地摆放着,只有陆绝与骆蝉衣一桌客人,临窗而坐。

两碗清汤细面端上了桌,上面飘荡细碎的葱花,汤汁浓郁泛着点点油花,香味随着热气一点点漫了出来。

骆蝉衣迫不及待,夹起了一大口挂着葱花的面条送入口中。

陆绝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由提醒道:「小心烫。」

果然,她毫无预兆地被烫了一下,然而却不是嘴巴。

她咀嚼着嘴里的面条,抬手摸向脖子上的项圈,果然是烫的。

这一瞬间,碗里的面突然就没那么香了。

以前每当项圈有反应时,她还感觉特神奇,蛮有意思的,而现在竟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上次项圈交代的任务,她一直拖到现在也没办成。

「你要倒大霉了……」

果然,最怕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人不高兴了。」

「为什么?」她的心头一紧。

与此同时,坐在她对面的陆绝抬眼看向她:「什么?」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声音,其实她与项圈对话只用意念就可以。

骑虎难下,她只能冲陆绝笑了笑,开始圆起来:「我是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吃面呀,怎么不干脆去宋府和宋家二老聚一聚呢。」

此时项圈懒洋洋地答道:「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什么,大人交代的任务你一样也没做啊。」

「怎么没做,看着陆绝就是我的任务啊。」她用无声的意念回道。

「等一下我们到宋府,还了钱便离开,不多打扰了。」陆绝挑起碗里的面,低头吃了一口。

「哦,我们还可以借此机会看看宋小姐。」骆蝉衣随口说道,她此时的心思都用在了怎么应对这个项圈上。

项圈冷哼一声:「用你看他什么,他一个大活人还能化成烟被风吹走?让你拿石头,石头呢?!」

她:「我找了啊,可我根本找不到。」

项圈:「你有法术,你说你找不到?!」

「可我根本没见过你说的那石头,有法术也没用啊。」

「你和我说不着,你还是回去一趟吧,怎么处置你,是大人的事。」

陆绝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细面,踌躇了好半晌,才道:「就不看望宋小姐了吧,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骆蝉衣:「我回去?你没看到吗?我这……根本走不开啊。」

「走不开?这男的要你喂奶吗?」

一句话怼的骆蝉衣再也没有胃口了,放下了筷子。

抬眼发现陆绝正在注视着自己,她赶紧回想了一下刚刚他们谈论的话题,赶紧接上岔:「你说误会,怎么会有误会,宋小姐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

「我所指不是宋小姐,是宋老爷,只怕他误解了我的意思……要我留下来。」

「嗯,那不是挺好的嘛。」她继续心不在焉地应道。

这边还得好言哄着项圈:「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我们毕竟相处时间最久,再宽限我几天,我想想办法。」

再一抬眼,发现陆绝也放下了筷子,双眼直直地看向别处,目光中有些黯然神伤的意味。

怎么了?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陆绝……」她看向他还剩小半碗的面:「你怎么也不吃了?」

陆绝的声音变得很沉又很淡:「哪怕我留下,也没关系?」

留下?她快速转动脑子,回想刚刚自己说了什么?

这一下子她才反应上来,原来陆绝说的怕误会,是怕宋家二老误会他对宋柔有什么过分关心之情,继续撮合他们两个。

都怪她刚刚一心二用,竟然没听出来。

「不是,我的意思……有关系啊,你瞧我,刚刚只顾着吃面,说话没过脑子。」

听到她这样说,陆绝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目光点了下她的面:「快吃吧,再不吃凉了。」

项圈:「你还是自己回去说吧,我可不想替你背锅。」

骆蝉衣:「你……」

项圈抢话道:「说到底我就是中间传话的,话我传到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骆蝉衣:「我……」

项圈继续:「你要是不笨,就会拿着石头回去复命,说不定大人还会网开一面。」

骆蝉衣也不想再说了,只觉无比烦躁,她一下子撂下了筷子,没滋没味地咀嚼着口中的细面。

陆绝见她眉心紧皱,状态很是不对劲,立刻问道:「怎么了?」

骆蝉衣咽下嘴里的食物,无声地叹了口气:「吵。」

这顿饭吃的真是郁闷又烦躁。

吵?她说吵?陆绝转眼扫了眼空荡荡的四周。

只有他一个人。

骆蝉衣抬眼看他,见他神色发怔,意识到他可能会误会她的意思,立刻解释道:「我是说,外面。」

她转头看向窗外方向,好在此时外面多了很多行人,各家商铺也都热闹了起来,这个锅甩的也不算太牵强。

就那么随意地瞟了一眼,竟发现人群中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陆绝,你看那个人……」

从陆绝这个角度有些受限,他身体前倾,向窗外探望出去,很快就看到有一小堆人聚集在一处。

站在中间的是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杜晴夏。

骆蝉衣打趣道:「你和这个晴夏妹妹还真是有缘,不过她现在好像遇到了什么事,要不要过去瞧瞧?」

陆绝迟疑了一下,他很希望能撇清关系,杜家比他更希望。

只是忽又念起儿时陆家与杜家的交好,不论现在如何,那段时间至少彼此都是真情实意的。

「去看看吧。」陆绝起身去付了面钱。.

面馆外面是个岔路口,路边有零零散散几个摊位,中间小空地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走近后,只听里面传出女子急切的声音:「这发钗是我家夫人的遗物,小姐最看重的,你还给我们吧。」

「你说是就是,你叫它一声它能答应吗?」一个粗哑浑厚的男声,嬉皮笑脸地说道。

「那你叫它,它就能答应吗?」杜晴夏辩驳道,声音中透露着焦急与无助。

「我也没说它是我的呀,我捡到的,自然要交给官府。」那男人又说道。

骆蝉衣穿过人群,看到那男人是个膀大腰圆的粗野汉子,面如黑枣,塌鼻梁小眼睛,一脸的横肉。

衣裳穿得也窝囊,短的套长的,里一层外一层,腰上还系着一件,手上拿着一支十分违和的精致短钗。

他说是交官府,可一转身,怎么处置还不是任由他说了算。

杜晴夏立刻说道:「这就是我刚刚掉的,我一路找回来,你想要多少银子,你开口便是。」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小声议论起来,其中有一个老大娘说道:「还给人家姑娘吧,那可是她娘的遗物。」

男人突然瞪向那老大婶,眼露凶光:「要你多话,老不死的。还有你们,看什么看?!」

男人如疯狗一般,龇牙咧嘴地冲着周围人一顿狂吠,三三两两的人慢慢散去了。

骆蝉衣与陆绝也随着人群散去一旁,转身故作挑选路边小贩上的胭脂水粉。

只听那男人对杜晴夏说道:「我可不是讹你,就算这是你的,被我捡到了,也得给我个辛苦钱不是,小美人……」

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轻浮,骆蝉衣转头偷眼看去。

果然见他眼睛不怀好意地流转在杜晴夏身上,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反复摩挲,不自觉地舔了下皲裂的嘴唇:「那你跟我走,去估个价,我也不要你多,照这个一半的价钱给就行。」

杜晴夏碰上这么个无赖,别无他法,只好应承下来:「好,走吧。」

那男人又看了下她身边的小丫鬟,伸出一只手阻止:「我说的是你,一个人,跟我走。」

杜晴夏愣住。

那小丫鬟也变了脸色,连忙附到她耳边说起了什么。

杜晴夏意识到不对:「为什么要我一个人,你敢对我无礼?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我管你爹是谁,逼急了爷爷我,」他压低了嗓音,咧开一侧的嘴角,凶狠地说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别的我不会,弄死几个人最拿手了。」

杜晴夏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男子把玩着手里的钗子,往空中一丢,又随即接住:「这东西到底你还要不要,要就跟我走,不走,我这就去把它熔了。」

要,她怎么不想要,这钗子是她娘临终前,从头上拔下亲自交到她手上的,当时上面还带着她的温度。

甚至到后来娘的身体已经冷了,硬了,可她始终能感觉到这钗子是温热的。

不管她换多少身衣裳,买多少首饰,这支钗子就没离开过她的头上,就好像她一直陪着她。

杜晴夏盯着那钗子,眼睛慢慢红了。

「小姐,我们先回去找老爷吧,你不能和他去。」丫鬟凑近她身边,轻轻拉扯她的手臂。

「我跟你去。」

随着一道清冷的声音,陆绝站到那男人的对面,一双黝黑的眼睛如古井一样无波无澜,又深邃无底。

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让在场的几人都惊呆了。

陆绝?!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个从前杜晴夏最不待见,最瞧不起的人,此时犹如天降一样挡在她前面,高大的身材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她的心头竟有一瞬间的安定,就好像空中落下无数砖瓦,在一个最无助的人面前落地成墙,她终于不用再去面对那些狂风骤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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