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震惊长安第一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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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封思索了一番，提出一个方法：“如果我们乔装潜入，然后探听谁知道那个信息，再威逼利诱从他口中得到信息，你觉得如何？”
“不太好，”独眼连摆手道：“那些江湖人精明的很，能参与进去的人身份肯定经过层层核查，我们既没有一个可靠过硬的身份，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模仿成为另一个人。”
“这么说来，我们强行潜入基本上会被乱刀砍死？”陈封这么说着也放弃了潜入。
掏出钟子画像，透着阳光陈封看了半响道：“你说如果我们是钟子会藏到哪里去？”
独眼眯起唯一的眼睛说：“可藏人的地方多了去，只要往深山老林里一钻，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呆上半年，避过了风头再乔装改扮跑过边境小国去。”
“不要半年，只要再过六天，我就得去岭南茹毛饮血一辈子了。”陈封右手撑着下巴喃喃自语：“你究竟在哪？在哪？”
忽然陈封一拍桌子，神情振奋道：“他要躲我们找不到他，那我们就引蛇出洞。”
“如何引？”独眼想不明白怎么让一个人甘愿冒着被抓的风险主动出现。
陈封越想眼神越兴奋道：“我们被何莹的身份给震慑，没想过在她身上下手，如果说何莹出现危险，那钟子会不会出现呢？”
“应该不会。”独眼认为钟子接近何莹只因为其美色和身份缘故，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会被引蛇出洞。
而陈封则因为白薇说过钟子很爱何莹，认为引蛇出洞这招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我倒是觉得钟子会出现。”
看见陈封很有信心的样子，独眼明白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便也点头称是。
陈封：“好，既然方法确定我们就进行下一步，如何让何莹出现很危险的假象引钟子出现。”
独眼思索了一番道：“以何家的态度来看，何莹不能受到一点伤害，再以何莹的态度来看，也不可能帮我们。”
陈封明白独眼的意思：“也就是说放出何莹受伤的消息不太可能，假受伤，何莹不配合四处逛街，那流言不攻自破。”
想了一下陈封放弃让何莹真受伤，何家是老牌家族了，其身后的能量不可小觑，保不齐自己前脚实行计划，后脚就被何家知道了。
让何莹真受伤只能是最后不得已为之的下策。
手指敲击桌面，一下一下，片刻后陈封一顿，悠然道：“如果何莹不是受伤而是怀孕呢？”
怀孕初期看不出形体变化，何莹四处逛街被人瞧着也不会引起怀疑，而让人相信的办法也很简单，只要让何莹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让人假孕的药物即可。
届时，怀孕的症状会让何莹自己相信，而怀疑初期脉象不显，也可以骗过太医，这样假怀孕在一段时间里就是真怀孕。
越想独眼越觉得此法至少在逻辑上可行，可转头独眼又提出一个问题：“属下觉得此法可行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何莹与钟子之间是否有着超越两人身份等级的亲密关系，而且还要是较为频繁的。”
这问题也把陈封给问住了，这两人间的私密事，自己哪知道，不过有人肯定知道，陈封想到了还羁押在六扇门的何莹贴身丫鬟。
将这告诉独眼后两人立刻赶到六扇门羁押何莹贴身丫鬟的地方提审她。
……
不过时，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被带了上来。
这丫鬟生得尖下巴，脸颊少肉，颊骨凸出，颇有一番伶俐之相。
刚一坐下便尖着嗓子道：“你们快放了我，我家小姐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
这声音听着人耳酸，也不知何莹怎么选的丫鬟，陈封不奈的摆手道：“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后便送你回去伺候你家小姐。”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菊，从小被卖到何府，没有姓。”小菊说着有些黯然神伤。
“小菊是吧！”陈封继续道：“我问你，你家小姐与钟子感情如何？”
小菊抬眼惊讶的望着陈封，心想自己明明什么也没说，他怎么知道钟子的姓名，肯定是有人出卖了小姐。
敛了敛神色，小菊道：“感情很不好，我经常看到小姐和钟子吵架。”
陈封不动声色的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戴着鬼面具的大汉从阴影里走出现拱手行礼。
陈封面露不悦：“这人在你这呆了这么久还学不会说真话，这是你的失职。”
“是！大人，属下这就让她学会说真话。”鬼面汉子说着走近小菊，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
小菊被吓得尖叫：“啊！你要干什么，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本不想理会小菊的陈封被这回荡的尖锐叫声刺得烦躁，皱眉道：“你说了谎，这是惩罚，鬼面，你说说看要如何教她说真话。”
鬼面汉子将小刀在手指间舞动，嘶哑着嗓子道：“我在想是先在她脸上作画，还是先扒掉她衣服。”
闻言陈封面色微怒道：“她只是个小姑娘，你不至于好这口吧？”
鬼面沉默片刻后才道：“我在想脸上的刀疤和身上的刀疤哪个更难让她接受，一个关乎外貌，一个关乎清白。”
“…”陈封被这话惊到片刻，小菊已经吓得眼泪鼻涕横流。
“算了吧！再给她个机会，鬼面你这手段先留着。”陈封朝小菊道：“别哭了，你那低劣的话是骗不了我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家小姐与钟子感情如何？”
这次小菊没有说谎，颤颤巍巍道：“感情很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陈封接着问：“你们小姐与钟子有没有行过房，次数多不多，一般每次多久？特别是最近这些天次数多不多？”
听到这话独眼早就知道，没有反应，鬼面转过头看了眼陈封，又默默把头转回去。
小菊则是先一脸痴呆，后又脸红，最后吐了句：“流氓。”
重重一拍桌面，陈封声音严厉地喊道：“流什么氓，我这是在审问你，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小菊被陈封的举动吓到，脸色苍白，小声说：“小姐和钟子认识没多久就偷偷行过房，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挥退我，再到叫我进去，中间大概间隔一刻钟。”
陈封闻言满意的点头，被小菊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确定陈封就是一个大变态。
“那最近呢？”
小菊：“最近也有很多次，具体的记不清了。”
“很好。”陈封激动的一拍桌子。
这让小菊更坚信陈封是大变态。
陈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你家小姐有没有避孕或者小产过？”
小菊仰着头想了一会后才道：“开始没有避孕，后面小产过一次，就避孕了。”
得到答案的陈封对于这个结果较为满意，既然有过一次怀孕，那有第二次也不奇怪，而避孕？总有失误的时候。
陈封起身从衣兜里摸出一颗黑色药丸走到小菊面前道：“张嘴把这个吃下去。”
“这是什么？”小菊害怕的问。
陈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当然是毒药了，不然是什么？看你答得好奖励你一颗糖豆？不过这是慢性毒药，而且有解药，在我这。”
“不～我不吃。”小菊摇头拒绝。
陈封：“你看有我们这三个在，容得你拒绝吗？乖乖吃下，省得我们上手段，到时你痛苦，也浪费我们时间。”
“不，不吃。”小菊不想吃下毒药被这变态控制。
“哎！”叹息一声，陈封见好言相劝不管用，上前一把捏住小菊的鼻子，将药丸放到其嘴边，只待她憋不住张口呼吸。
片刻后小菊实在忍不住，涨红着脸张口呼吸，陈封一把将药丸塞进她口中，松开捏住鼻子的手，将她下巴用力合上，这样防止她继续用嘴呼吸把药丸卡进呼吸气管。
随后小菊满脸涨红，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轻咳一声，陈封说出自己的目的：“只要你回去将这包药粉分三次混入你家小姐的吃喝里，完事后我便给你解药。”
“流氓，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不会让你用同样的手段控制小姐。”小菊声嘶力竭地喊，说着泪流满面。
察觉小菊误会了什么，陈封想了想还是得解释一下，不然看这样子，小菊怕不会配合。
陈封：“我对你，对你家小姐都没有兴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破案，为了抓住钟子。”
“那～那你为何？”
没让小菊说完，便打断她道：“听我说，我想让你家小姐假有喜，而这包药粉的作用就是让你家小姐出现有喜症状，到时再引出钟子，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菊愣着点头，一副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的样子。
陈封：“所以我们放你回去，你如果敢泄露我们的计划，不但你自己会痛苦的毒发身亡，你的家人…”
说到这陈封转头问独眼：“她还有家人吗？”
“…”独眼：“有，但感情不好，她只与八岁的弟弟感情好些。”
得到回答后，陈封又对小菊道：“你的弟弟我们也不会放过他，明白吗？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听我们的。”
“嗯嗯！”小菊点头，后又小声道：“不会伤害到我家小姐吧？”
陈封：“不会，这要只会让人一段时间看起来像怀孕，不会对身体有伤害，而且何家也不会允许我们伤害你家小姐。”
小菊听到陈封顾忌何家，便放下心来，本来她对钟子就很厌恶，开始还觉得此人相貌堂堂，后来竟然偷偷欺负她小姐，现在又抛弃小姐自己跑了，被陈封这样的大恶人抓起来教训一下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