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震惊长安第一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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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王奇猛。”独眼罕见的面色发白。
“王奇猛…”陈仲景低声念叨一声后道：“我知道这人，在先皇时期，这人就已经活跃于江湖各处，受其恩惠的人很多，所以很有名望，备受尊崇。”
沉思良久的陈封也终于想起这个名字，在天选的时候看过此人的卷宗，可此人已经被关入六扇门刑狱十七年之久，为何会出现在此？还被人杀了。
陈封感觉这事无比棘手，牵扯进来人没一个简单的：“人死在此处，恐怕江湖上会引起动荡。”
“哼！江湖人，这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陈仲景冷哼一声，对江湖人表现的极为不屑。
独眼在一旁小声道：“传出去是一则爆炸性的大消息啊！”
捂着额头，陈封感觉被这事刺激地自己内伤隐隐发作，这事太简直离谱了，总结起来就是权贵宴会，太后被盗，国宝失窃，高手被杀。
“这事兹事体大，我一人恐怕处理不了，还是上报大统领吧！”虽是职责所在，但这事蹊跷甚多，陈封不想插手此事，打算推出去。
刚想借此离开，就看到荆溪拍马赶来。
“大统领手书。”说着荆溪递给陈封一块绢帛，上面写着：事已知晓，放手去查。
陈封将手书卷回竹筒丢给荆溪问道：“有没有可能大统领是要将这手书交给他人？”
“别傻了，就是给你的。”知道陈封的意思，荆溪直接用言语击碎他的幻想。
眼见躲不掉，大统领已经敲定，陈封只好接受，试着寻找案情的线索，向陈仲景问道：“景王爷，宴会上是否有身份可疑之人？”
“身份可疑之人…”陈仲景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表示记不清了，提出建议道：“你可以去询问参加宴会的客人。”
这话让陈封尴尬，以自己这身份如何能审问那些王官贵族，不把自己赶走，敷衍自己几句都算是平易近人的了。
不过陈封很快想到，审问不了主人，我还审问不了下人吗？
于是陈封从陈仲景那知道参加宴会人员名单后火速回到六扇门找大统领。
并将了解到的一切告诉大统领后说道：“大统领！我需要人手去审问所有昨晚参加宴会的随从丫鬟和小厮。”
大统领笑着放下茶杯：“人手，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但是你现在缺的不是人手，而是皇命，那么多王官贵族联起手来，即使是我六扇门也很难讨得好。”
陈封拱手道：“是属下急着抓人审问，没有想到这一层，还请大统领示下。”
“如果皇命一下，你可有把握查出盗贼，寻回国宝？”大统领目光如炬看向陈封。
“没把握！”陈封仰面望屋顶，语气颇为无赖。
大统领倒是笑了：“你这小子，不过试试又何妨，反正最后找不回国宝，陛下也不会要你的命，最多让你去岭南。”
“岭南…”陈封语气微颤，那里可是猴子比人还多的地方，赶紧单膝跪地拱手道：“大统领可否另派他人接手此案？”
大统领闻言顿时愤怒的一拍桌面，将茶水拍翻，见陈封低头没看见，又将茶壶扶起。
怒喝道：“你他娘的是刑捕长，这京城重要案件是你小子职责所在，要推给谁？想推给谁？老子告诉你，要么扒下身上这身衣服，要么就站直了，别给老子推三阻四。”
这怒喝声传出大厅，外面站岗的人心惊肉跳，暗道谁这么有胆子惹怒大统领。
“荆溪进来。”大统领将外面探头探脑的荆溪叫进来，从腰上摘下块令牌丢给荆溪道：“拿着令牌去找韩文，让他协助你调集人手，等我进宫。”
说完，大统领拂袖而去，留下荆溪和单膝跪地的陈封。
荆溪走过去拉起陈封道：“推卸职责，这不像你的风格，说说看为何呗。”
陈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想与权贵有瓜葛，这案件很可能涉及权贵间暗中的权力斗争，你我卷进去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你不惜惹怒大统领也想抽身而退？”荆溪掂了掂手中沉重的金令牌。
“目前看来这是一步臭棋。”陈封摊手表情很无奈。
荆溪验证了心中所想，便往外走，边走边道：“也许只是一场盗窃杀人案呢！”
陈封在身后回应道：“可能吧！”
…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陈封在大厅喝尽了茶水，就要无聊到嚼茶叶的时候大统领来了。
大统领快步走来，面上看不出喜怒，走到桌前扔给陈封一卷明黄色的绢帛：“皇帝手喻已经要到，接下来你有七天时间，七天之内找出盗贼，寻回国宝，重赏，若七天之内找不回，你就可以收拾一下去岭南喂一辈子猴子了。”
陈封将绢帛上的内容看了一下，大致意思是准许自己便宜行事，七天之内谁都不能阻拦。
这是皇权特许，有这道手喻，自己在京城能以查案之名做任何事。
当然，前提是在皇帝的容忍范围内。
“茶呢？你小子给我喝完了？”大统领提起茶壶发现已经被陈封喝完，抬脚就朝陈封踹去。
陈封笑着闪身：“大统领，这不是等的口渴嘛！还有这七天期限是不是从明天开始算。”
“从今天开始算，还不快滚，格老子的。”大统领语气不耐的挥手打出一道气劲，将陈封推出大厅。
…
皇帝传下手喻之事已传开，当六扇门的人去各王官贵族府上寻人时，事情意外的顺利。
只过了两个时辰，陈封就得到一个消息，据一个丫鬟所言，宴会上有一个很帅的公子，似乎以前从没来过，是户部尚书小女儿何莹带来的。
而让她记住这个人的原因不仅是长得帅，还有这人很惹宴会的夫人小姐们喜爱，常常游走于宴会各处逗得人哈哈大笑。
不过中途两人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宴会，非常可疑。
陈封迅速感觉到这个消息值得自己去跑一趟，于是拉上荆溪和独眼赶往户部尚书府。
对于京城这些官员的儿女陈封了解不多，只知道有这么些个人，而对各路消息都熟悉的独眼显然是个很好询问的对象。
趁着在路上，陈封问道：“独眼，这个何莹你可了解？”
独眼皱眉思索片刻后道：“何莹年芳十六，长得是娇美可人，是户部尚书何厚的小妾所生，但据说何厚对这个小妾所生女儿的宠爱更胜过大夫人所生的长女。”
“看来等会询问的案情的时候得对她客气一些。”陈封心中想着，又问：“那何莹此女性格如何？”
独眼：“这个属下不知，不过有人传言其极好男风。”
“极好男风…”陈封沉吟。
“喂！你看着我干嘛！我可不会出卖贞操。”荆溪被陈封看的心中发毛，嚷嚷道。
陈封：“我要你贞操干嘛，我在想，如果与那何莹一同去参加宴会的不是哪家公子，而是一个男宠，作为一个男宠看到许多唾手可得，一生都花不完的贵重物品，盗窃是不是就很合理了。”
独眼：“大人所言甚是。”
“我觉得你这是谬见！”荆溪出人意料的驳斥了陈封。
“哦！何出此言？”陈封很意外。
荆溪语气有气愤：“昨晚宴会宾客过百，难道因为唯独他不是王官贵族，也没有富可敌国的钱财，就断定他是盗窃的凶手吗？这等谬见，令人深恶痛绝。”
“嗯，实属我的问题，不应该如此草率断定。”陈封不加掩饰，承认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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