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欠债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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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百川咳了一声：“学无双，不染尘埃。我觉得，我需要改正改正。”
正说着，那云裳姑娘却被请进来了，初一打眼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只是……穿着素淡，显得有些良家女子之风，倒没了什么特色。
果然，众人没了兴趣，随便点了点音乐。
云裳姑娘有所感应，有些失望。
只是，在她无意看到展无双后，一直盯着展无双看。
心下不免有些疑惑，这人怎么这么长得像漱娘。
舒百川看着她，想到她的来路，便故意挡住了她的目光。
云裳出去以后，对跟着她的花楼打手说到：“我似是看到了熊初将军赎走的漱娘。”
漱娘是曾经花楼里给展无双起的名字。
打手听着问在哪里。毕竟熊初死后，妈妈一直惦记漱娘。漱娘比许多姑娘玩的开，却又比私窑里的姑娘要有才艺，有胆识，有魄力。
漱娘走后，客流也走了大半。
云裳告诉打手，打手怀疑，难道熊初死后，漱娘跟了这武国里的哪位贵人？
可云裳说，那人男子打扮。
打手让云裳离开，他自己亲自看看。
等展无双出门的时候，他看了几眼，确实是漱娘。漱娘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想到此，他又不免怀疑，漱娘会不会另有身份。
“展大公子，今日招待不周，改日一起啊。”那群公子哥喝好走了，舒百川被叫着，依依不舍看着展无双。
而打手假装无意经过，撞到舒百川忙说：“对不起，惊扰了贵客。”
展无双果然注意到他，但没有什么表情。
而打手却特意做了一个动作，展无双瞬间变了脸色，打手得意的笑了笑。好啊，漱娘，终于找到了你！
啪……
舒百川一巴掌打下去，那是花楼训练姑娘的手势。
不由想到这人来路，舒百川替展无双教训：“你特么眼瞎？敢冲撞小爷。来人，给我带走。”
打手没想到他出师不利。
展无双却拦下：“如此不长眼的奴才，不如，将手割了吧。”
什么？
打手忙脸色惊变，心里暗骂展无双，却对舒百川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你冲撞舒侯府小公子，又对本将军不敬，如何饶命？”展无双风轻云淡的拔出舒百川的腰刀，直接砍了他一只手。
打手啊啊惨叫，展无辛展无恨呕～吃的全部吐了出来。
打手在地上打滚，展无双看了舒百川一眼，舒百川心领神会。
不到下午，便得了舒百川消息，舒百川请展无双出去坐坐。
在雅静的茶楼，倒是没什么客人，有也是一些书生。
展无双直接寻进舒百川的房间，舒百川擦着刀：“人我已经杀了。”
“谢谢。”舒百川这么做，不由让她想到，当初察觉徐长弓一事，舒百川也是一样果决。
展无双叹了口气坐下，她不该欠舒百川，却不停再欠舒百川。
“你有心事。可是我今日让你看到了我本来的一幕，你乏了？”舒百川问，展无双点头“如今是在京城，相府嫡子，侯府嫡幼子，传出什么都不中听。”
“那你当初刺杀熊初就不怕传出什么？”舒百川恨，恨她当初无知。也恨她……
舒百川不得不在意。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在意她干不干净。
且不说，那些字宛若画面历历在目，出现的打手，花楼女子，无一不是对她曾经的证明。
舒百川说到：“云裳与人私奔，溺死了。”
展无双垂着头，镇江城见过她的人太多太多了。
展无双有些无力感，身为大将军也挣脱不出这种屈辱的无力感。
展无双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怎么感激他。眼中有些悲色低垂着头：“舒百川，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展无双深吸了口气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我怎么做，才能不欠你？”
“身体？”展无双说出来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了。凭什么觉得一个曾经花楼里连乞丐都唾手可得的女人会让他感兴趣？
展无双有些失措的不知道做什么，又自嘲道“也许，看不上。你需要什么，只要是我力所能及。”
舒百川有些讽刺的话却看到她这般自我否定，卑微的模样有些说不出口。
如果他舒百川为她做些什么的话，只是为了与她鱼水之欢，为了利用她……那样也许是好的。
可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清醒的很，可就是不愿意，不愿意贪婪她的身子，不愿意把她玩弄鼓掌。
舒百川叹了一口气：“在京城扒下的衣服，是捡不起来的。陪我出去走走。”
或许是镇江城的人的出现，让展无双心乱如麻，她内心里想了无数种办法，脑海里无数人染成了血色，可好像怎么都不够。
舒百川把她带到了四下无人的地方她不知道，她的心，满是密密麻麻的人，一张张清晰可见的脸。有无辜的，有不无辜的。
今天，明显不是谈恋爱的好时间。
舒百川容忍着她这般走神，自己打水漂。
一个水漂水打到展无双脸上，展无双猛然做了个杀人的动作，可见，她杀心有多重。
水打湿的脸瞬间让展无双惊醒，她洗了把脸，天色已经不早。
看着舒百川，展无双又洗了一下脸，舒百川问着：“你刚才想到了杀谁？”
“要杀的人太多。”展无双呵呵着，一头扎进水里，潜入深水处。
鸳鸯浴？舒百川惊喜了，刚想跳进去，展无双却杀了几条鱼，把溪水染成了血红色。
她出来，神色冷漠，舒百川不敢多言。
有一个神经女友也挺可怕的。
展无双撕着衣服，舒百川咕嘟一声：“认，认真的吗无双？”
看着呼之欲出的胸口，舒百川不争气的鼻血直流。
捂着鼻子：“不要了不要了，无双，慢慢来，慢慢来……”
嗤……展无双穿好衣服：“舒百川，我欠你的，你想要，随时来取。”
什么？
舒百川的心瞬间比这溪水还凉，冲上去就扑打展无双，却被展无双顺手一个过肩摔。
舒百川躺在地上：“来啊，来啊，不是随时吗？上老子！”
舒百川梗着脖子，展无双也气：“没兴趣！”
握草！
“你不是说要还我吗？展无双，你不是说随时吗？这就是你特么的诚意？没兴趣，用得着你有兴趣没兴趣吗？”
似乎用不着。展无双认真的想到了，可就是看着他这样没兴趣。
直接走了。
舒百川跟在屁股后面喊着：“有人欠觉不还啊～”
一声又一声，睡着的雀鸟都被吵醒了，哗啦啦飞走，展无双听烦了捂住舒百川的嘴巴：“舒百川你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