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刚才是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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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样的老师留在学校，留在教师岗位上都是祸害，不能再让她继续当这个职业。她的教师职业资格证书必须得注销！我会去教育局投诉你们。重新审查你们的教学资质！”
“别，别，欢鱼家长，我有老人要照顾，有小孩要养，老公还失业。我不能没有工作。求求你，放过我吧！”李老师扑通跪下去，满脸泪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你这么看重这份工作，就应该要认真对待，而不是戴着有色眼镜，用你的势利眼来区别对待你的学生！你也有孩子，你想想，有一天你的孩子在外面受到这样的待遇时，你会怎么样？”祈安安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她也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要看对方的态度。
“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欢鱼家长，园长，请给我个机会！”李老师头如捣蒜。
“我已经拍了监控录像，也录音了，随时我都可以提交上去。你改不改自己看着办。而我的孩子不会再给你们做实验！给我办退学！”祈安安不再废话，扬了扬手机。必要时，这些证据足以成为这个老师下岗，幼儿园关门整顿的有利工具。
她办完退学手续出校门时，打了个电话，让王鹏明天把这个幼儿园给收了，她要好好治理整顿一番！
祈安安带着祈波儿回半山冷宅。
路上，祈波儿的电话手表响了起来。是冷漠寒发语音信息来了，问：“宝贝，放学了没有，到哪儿了？”
祈波儿伸着小手把电话手表伸到祈安安面前，征询她要怎么回复。
祈安安不看则已，一看心里一股无名火“腾”得窜起来。
祈波儿才代替了冷欢鱼一天，去学校就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
都不知道过去两三年，那个不会说话的孩子都过得是什么日子！
在家被大双小双两个臭小子欺负，在学校被霸凌！
祈安安这几年身披铠甲，练就一身坚不可摧的本事。只有孩子就是她唯一的软肋。但凡发生在孩子身上的事，在她看来就是大事，无法忍耐一丝一毫的不公平。
她把祈波儿手上的电话手表拆下来，拿在手上直接拨电话过去。
当头怒骂：“冷漠寒，你女儿在学校过得什么生活你关心过吗？你有点当爹的样子吗？事业那么重要，事业能当饭吃，能给你带来荣华富贵，给你带来无数的光芒，还有无数女人贴在你屁股后面膜拜你，那不就够了！你当年非要生下这可怜孩子干什么？为了让她来给别人欺凌，来当个不会说话受气包吗？如果没准备好当个合格的爸爸，你就不应该留下她！”
祈安安说得喉头哽咽，满腔堵满了愤怒和委屈。直到说不下去了，一把狠狠掐断电话。
祈波儿也被妈咪吓坏了，从来没见过妈咪生这么大的气。她伸着小手抱住祈安安，轻轻拍妈咪后背，就像平常妈咪安抚自己一样。
妈咪哭，她也哭。母女俩就这样抱着头在车上痛哭起来。
冷漠寒在回家的车上，兴致勃勃地给女儿发了条信息。
没想到一秒钟后，女儿回电话过来，接起来，耳朵就被一顿暴风骤雨般的质问袭击得一头懵。
而且，那女人第一次这样直呼“冷漠寒”三个字，还是用暴吼的！
她发什么神经病了吧，什么“受气包”？什么“欺凌”？我全都听不懂！
冷漠寒摸不着头，“阮刚，她刚才是夸我吗？荣华富贵，无数的光芒，女人膜拜，用了这么多好词。就是口气不好！”
同样听了一顿狂风暴雨而绷着神经开车的阮刚直扶额。夸你？才怪！
“爷，听起来少太太是在大声地，生气地夸……哦不，指责你！”
“她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冷漠寒忿恨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好像是关于小小姐的事！”
“那不能好好说话，不就接个孩子吗？”冷漠寒捏着手机很想打回去反骂一顿。
想想要语音呼叫那个难听的名字“祈妈”。按着主键的手又松开了。
祈安安对着那男人发泄一通负面情绪后，感觉舒爽了许多。
路上给小波儿讲自己今天去南郊发生的事，以转移小朋友的低落情绪。
白天她和刘枫去了南郊的精神病院，去调查火葬场入殓师王光辉。
这个精神病院已有几十年历史，在祈安安小时候就已经存在。而“南郊”也成了这个精神病院的代名词。
那时，同学们之间经常会以这个互相开玩笑。
如，某某某神经不正常，要送到“南郊”去！
或者骂人时，总会加上一名句：从“南郊”跑出来的吧？
祈安安也没想到，长这么大，还得亲自来这种地方游历一番！
“也不能就这么进去吧？”祈安安坐在副驾上想。
刘枫递给她一张报纸，又指了指后座上一袋子东西。
祈安安一看，是日报。
很久没摸过报纸了，平常都是只看APP新闻的人，突然闻到墨香味，祈安安居然感觉异常熟悉。母亲在时，自己在医院里陪护，每天就是给她读报念报。直到医疗费高到无力支付，自己做了一笔交易后，躲起来待产……
“往后翻，B2。”刘枫见祈安安出神了，提醒她。
报纸的内页版块里，有一篇名为“国内著名神经内科专家何哲教授研制出一套可以控制大脑神经的系统，临床研究已取得初步成果！接下来将与一些医院合作，将新技术惠及更多患者！”下面很大篇幅介绍了何哲其人及本项技术的突破。
还登了一张何哲意气风发的照片。
祈安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又要乔装打扮去南郊！
这招倒是不错！
祈安安的易容妆术非常高，一个妆面下来，绝对找不出一点破绽。
只是装备都留在了百合园。
祈安安和刘枫直奔回去，顺便看下冷欢鱼昨晚在百合园的情况。
“妈咪，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祈沐和凯蒂老师还在院子里的沙袋上对擂，看到祈安安进门欢呼地问候。冷欢鱼也全副装扮，满脸通红，满头是汗，看起来也已经投入过训练了。
祈安安和两个小朋友拥抱亲吻后，就让他们进屋休息去了。
“欢鱼小朋友很聪明，除了不能发声外，和大家沟通都没什么问题，而且她很有韧性，学东西的速度和专注力都少见。”凯蒂对冷欢鱼赞不绝口。
祈安安松了口气，还好这孩子在不同的环境里适应力快。这点倒和祈沐和祈波儿一样。若真是个傲娇小公主，只怕把她和祈波儿做调换这想法完全没机会实施了。
她感谢过凯蒂便和刘枫到楼上准备去了。
两人再下楼时，祈沐呆看了会儿，见女的对自己眨眨眼，突然反应过来：“妈咪，刘叔叔，你们又拍电影去？”
冷欢鱼直发闷，歪着小脑袋看了半天：“明明是陌生叔叔阿姨，沐沐哥为什么说是妈咪刘叔叔呢？”
“你们两小朋友，乖乖听凯蒂老师和刘婶的话，妈咪和刘叔叔执行任务去了！”
祈安安开口一说话，冷欢鱼就知道沐沐哥说的是对的了。
原来妈咪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可以变身啊！
我有一个宝藏妈咪！
小家伙可骄傲了。
祈安安交给祈沐一个任务，小家伙点点头拉起冷欢鱼的手，很快跑到书房去了。
刘枫扮演的就是那个何哲教授，祈安安扮演助理。
两人来到这座让市民们谈起色变的森严大院。报明身份，通知保安，要约见院方。
很快，院方人员恭恭敬敬出来，说他们也临时收到何教授的邀请函，今天要来他们医院做成果分享会。
院长带着一行人，亲自将两人带到迎进门：“两位好，我才刚收到邮件，没想到二人这么快就到了，太匆促，都没准备欢迎仪式，实在抱歉！”
“我们本来是受邀先去省立医院座谈的，想着还有点时间，就先来你们这里拜访。南郊院是有名的老医院，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合作机会。”刘枫递上临时赶做的名片，低沉了声音说话，他要假扮成一个沉稳的中年人，声线上稍做了改变。
“欢迎欢迎，快请客人到会议室！”院长吩咐着。要知道这样的专家，是有钱也聘请不来的。机会难得。
“院长，因为我们只有两个小时时间，所以，我这与你们确认下接下来的工作事项。喝茶聊天的事我们就算了。您也知道，我们何教授是实干型人才。最感兴趣的是实例调研！”祈安安作为何教授助理，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对照着行程表提议。
“了解，了解，久闻教授作风，果然名不虚传。教授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们马上安排！”院长喜不自胜，难得有不打官腔不胡吃海喝的专家。
“请院长拿来你们院内的患者名单，我们需要挑选几个出来配合教授的工作！”祈安安一本正经直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