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计划但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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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格斯笑着的摇摇头接上话：“你不会是为我挡住了什么非常致命的试探吧？”在看到玛卡红脸上肯定的表情后，奥格斯的笑容僵住了。
“啊，该死的。”他只得这样头疼的总结道，不过对方的反应还真完全正确这么久的拖延的确会让人怀疑自己的立场。
但是安图格又是代表谁的立场呢？这种时候恐怕不能像好友去问你喜欢谁似的回答，只能依靠自己去探索。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用还好没打来形容，如果真在礼仪过场上聊起来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我们，泽洛雅代表的帝国，以及未知的第三方白羽。”玛卡红划分了一下铁卫城内的势力，顿了顿又加上一句：“还有可能的铁卫城动乱势力，但不能排除他们也是白羽的成员。”
被一连串知识点打击的灰烬连忙举手提问：“什么是白羽？”
新人指引时间。修瑞卡斯顶了顶头骨前卡着的眼镜。
他拿出一块骨头搓成骨板然后显示出一片羽毛般的图案说道：“那我记得是个非常小的组织吧，以前是帝国的附庸还是怎么着？”
啪！玛卡红射出一窜蛛丝从骨板面前拉扯出一张新的羽毛图案，与之前的羽毛图案相比多了一个圈。她从蛛网后面不满的探出头来说道：“修瑞卡斯别拿你那百年前的科普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显然在历史更新上修瑞卡斯已经非常久没有与外界同步了，但这不妨碍他嘴硬的撑起腰板。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历史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修瑞卡斯把那块大骨板放到蛛网前抗议道，一场学术辩论会即将上演，那样这个夜晚估计会过去的更快。
“都别吵了！”奥格斯连忙打住话题，他把一个银色的圆牌放到桌子上敲了一下将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我觉得还是让我说说现在白羽吧，特别是帝国境内的。”
那是由三片向右的羽毛组合成的图案，背后有一个非常显眼的圆圈将三片羽毛收入其中。那看上去像是一份属于他的战利品。
这是一个在帝国分裂时期突然进入视野的邪教组织。他们信奉所谓的潜深之主，经常出现在帝国的争议区域传教收纳教徒。让他们相信世界将会引来飞升之日，届时只有信徒可以到达新世界。
但恐怕和大部分的邪教一样，这些只是蛊惑人心的障眼法。他们真正的目的或许是让白羽成为一支能够在世界上站稳阵脚的庞大势力，毕竟谁不愿意成为万人之上的霸主，建立自己所喜欢的世界呢？
“我们在前往法莱纳联邦的时候就遇到了白羽信徒的袭击。”奥格斯放低声音提升这份话语的重要性：“如果说那些的起因不是有在法莱纳联邦的白羽信徒注意到我们的话，那就只可能是在出发的时候就走漏了风声……”
并且为自己成为霸主而付出有力的行动。
“说起来你不是回到铁卫城才被杀害的吗？你记得是谁干的吗？”面对玛卡红的询问，奥格斯只得尴尬的摇头。
“如果我还记得就不会这么尴尬了，我甚至不记得我们是不是按照预定的时间回到了铁卫城。”
天然亡灵就会有这样的毛病，他们中的大部分非常容易在重生的时候丧失自己的记忆。还好这是在黯辉城的无名墓地，如果在其他地方恐怕已经谁都不记得了吧。幸运的是摆在众人面前的问题，不需要绞尽脑汁的去思考——如何让他们与这座城市令人满意的看到4天后的日出？
某些人为了避免奥格斯带着帝国的血脉回到城市中而将他们杀害，并抛尸在自杀圣地安里庭院下的无名墓地中。
奥斯曼失踪，在这个时段附近的某个时间点，铁卫城被不明巨石击中过半居民和士兵变成了亡灵或者当场死亡，在那之后法莱纳联邦的红鸣骑士开始不停的进攻铁卫城。
泽洛雅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了铁卫城，配合剩下的成员重建了秩序。
“那个家伙。”灰烬补充自己的遭遇：“寻找父亲，那个女孩。琳德·尼尔。”
不过显然灰烬的话题与主题不太搭边，三人有些汗颜的看着一脸蒙蔽的灰烬。这种细碎的问题真的不太适合出现在大主题上。
“不过我们的确有一位父亲需要寻找。”玛卡红咳嗽一声把话题拽回来：“那个奥斯曼·铁卫，如果他还活着那么肯定对我们有所帮助。”
奥格斯的神情开始复杂起来：“那是我的同事，在协会解散后他便安心的当起了自己的领主职位。在铁卫城的日子中承蒙了不少关照，只不过没想到只那种家伙也会失踪……”
那种家伙。这个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提到一个喜欢恶作剧的损友，但接下来他便停住了话语。
灰烬咳嗽了一声学着玛卡红那样把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前杀死疯子，弯月标志，像是莉芙的。”
弯月标志这个词一袭入奥格斯耳中便让他猛地看向灰烬：“在哪？！弯月标志是代表着帝国曾经的皇家骑士！业骑士！你在哪看见的？！”
这个身份戳中了奥格斯的软肋，就像是为了强调这个事实，他站起来把肩甲上被划的稀烂的图标给三人看并解释道：“我曾经便是其中一员！冒险家协会上层基本上都有帝国人士参与，即使不是奥斯曼。那也必然是身份重要的人物，你杀了他？”
那对他来说是兄弟般的存在。
奥格斯语气中散发着某种凝重的气息让灰烬把手放了下去让金属的声音响起，他不准备承受任何人的怒火。
咔嚓。玛卡红把洗好的最后一个盘子轻轻放在架子上，让奥格斯稍微缓过神来这里可不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他收回情绪坐回位子上，抓起自己棕色的头发减缓自己心中的痛苦。
“该死的，这差事真的这么害人吗？”他有些泄气的抱怨道，他想起来之前灰烬的口中还有另一个名词——疯子。“我还以为……唉。”
业骑士，那是一群自幼在帝国的熏陶下培养起来全身心为国服务的人们。无论是欺骗还是真实的情感，最终为帝国付出成为了他们热衷的事业。奥格斯也是其中之一，如同兄弟的人突然确定死了一个必然不会让人好受。
而这人的消失恐怕也是某些计划中间的一环，一个明了但有着繁多枝叶的计划。
它整合起来是一条从外侧用暴力的方式破坏铁卫城与帝国的行动尽管看上去缺少了内部的攻击，可也很难说是不是他们还没注意到内部的攻击。
“看起来我们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接触到的突破口。”玛卡红如此说着，心里则已经有了人选。
“那个莉芙·铁卫？听起来不错，那么就交给你们了。我还得继续经营这家美容店呢！——虽然说四天后就会解散，哈哈。”修瑞卡斯没什么情趣的直接戳破了答案，他的话语真让人听不出来他到底是上心还是不上心这些事情。
但无论如何，这个故事可不能任由其他人来撰写。要获得自己喜好的东西那么就必须抢过算计者手中的笔，让自己来主导接下来的故事发展。
“停一下，我不允许你们伤害她！”这个男人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把自己的意志传达出来，他觉得这三人不会有什么好的打算。
失去自己的生命已经非常不幸了，如果连好友的血脉都不能保留那对于奥格斯来说恐怕接下来的路只会变成更为苍白吧。
“安心啦。”玛卡红安慰着他：“只是希望她能站到帝国这边，防止她不小心站错队很有必要，对吧？”
时间不会等人，月亮已经漫步到中庭了。他们需要好好计划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可这时灰烬起身离开了房间。
“骑士？”玛卡红有些不解的问道接下来可能还需要他的配合，可关门的声音阻断了那些接下来的对话。
这对于他来说真的太难理解，他只是一个不死人。一个如同保险设备般的工具用来在钟声响起的时候起身猎王寻觅火焰，本应该如此简单明了。而不是介入什么帝国的复兴和毁灭。
并且在这个地方，他什么也没看到。对火焰的渴求已经快超出他的忍耐极限，即使是他尽力去融入所谓的普通生活也没用。那种渴望灼痛的感觉依然萦绕在他的心头，甚至让他想亲手杀死些什么东西。
无火的余灰注定会被余火吸引，因为这是他曾经拥有，但是现在已经失去，不可能再获得的东西。
那便是灰烬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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