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会看相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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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竟然是那个神经病女人--安澜。
罗鑫疑惑的看看我,又疑惑的看看她,林凌面带微笑的望着她,只有我一脸呆滞。一天两夜的时间,我竟然和她碰见了三次。
我一瞬间明白了林凌为什么生气,毕竟我们三个第一次见面是我帮安澜去开房,还是在夜里。我无奈的看了罗鑫一眼,对安澜说:“我不是很想跟你见面。”
安澜向我走来,双手背后弯腰看着我说:“你以为我想见你这个混蛋?”
我面色一冷,语气生硬:“我没招惹你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骂我。”
罗鑫一副看戏的表情,偷偷对我做了个幸灾乐祸的神情,压低了声音说:“你小子的孽债?可以啊,都追到武汉了。”
我大为恼火,对他做了个不耐烦的表情,然后看着站在那不动的安澜说:“有事?”
“你的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没什么异常,“有问题?就算有问题跟你有关系?”我实在是理解不了她的种种行为,比如在商场时突然大声说我是混蛋。
“她怎么穿你的衣服?”安澜皱着眉头。
“跟你有关系?你没穿我的衣服?”我不明白她的莫名其妙。
安澜嗤笑了一声,鄙夷的看着我说:“原来你真的是个混蛋。”
我站起身,用手指着她说:“你神经病吧,大晚上找茬儿。”
罗鑫一头雾水的看着我,林凌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胳膊,脸贴在我肩膀上,笑着对安澜说:“这位小姐,我穿他的衣服是因为他把我衣服洗了。”
“林姐,她就是一个神经病。”我无奈的说道,转头间,我看到了罗鑫脸上的落寞和自嘲。
我轻轻推开林凌,看着安澜说:“你有事?”
安澜冷冷的说道:“男人都是这样。”说完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在喧嚣的人群中显得那么孤独,没来由的一阵心酸。或许我刚刚应该对她和善一点,可是看到林凌误会我就乱了阵脚,我对自己的没主见厌恶至极。
复杂的情绪下,我拿起瓶酒一饮而尽,罗鑫也情绪高涨,一瓶一瓶的跟我拼酒,林凌蹲在地上面无表情。
老王端着一盘鸭脖子走来,把桌子上的酒瓶简单收拾了一下,指着我对林凌说:“我就说吧,这小子一准不是好人。”说完摇了摇头。
罗鑫听到笑了,我看着老王的样子竟然没有反驳的勇气。林凌抬起头,头发被暖风吹乱散落在脸上和肩膀上,遮住了她的脸,她说:“是啊,我也一早知道他不是好人。”
老王看着我和罗鑫,又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林凌说道:“傻姑娘哟。”说完老王摇头叹气的走了。
罗鑫指着我说:“听见没,尹初北,陌生人都看出了你不是好人,刚才那女人还指着你鼻子说你是混蛋。”
我灌了一大口酒,温热的风吹的酒也温热,这让我握着的啤酒有点难以下咽,我憋着气用力吞了下去。
罗鑫摇了摇手里的酒瓶,一饮而尽,说道:“林凌,送我回去吧。”
“你白痴啊,林姐也喝酒了,怎么送你。”我斜眼看他。
罗鑫摇摇晃晃的起身,盯着林凌说:“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郑州。”
林凌把头发束起,说道:“走吧,把他架到路口给他叫个车。”
我让林凌先扶着罗鑫,去给老王结账。
老王接过钱,叹惜说道:“小伙子,我会看相算命,你啊,这辈子是玻璃渣里找糖吃的命。”
老王这极具文艺属性的话让我有了兴趣,于是我试探着问道:“此话怎讲?”
老王摇摇头说道:“你别跟我装,我知道你不信,算命这东西,首先心得诚,你不信,我说了也没用。”
我认真的点头说:“我信我信,展开说说。”
老王撇了我一眼说:“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
“天机不可泄露。”
我此刻像一只被充满气的气球,正准备往天上飞的时候突然被戳破了,破口大骂道:“你这贼老头儿,说我不是好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老王竟然没有吹胡子瞪眼,也没有理会我的破口大骂,只是摇摇头说:“这你就错了,我这人的口碑在这一片儿好的很。”
我不想再和他扯淡下去,回去和林凌一起把罗鑫架到了路口,拦下一辆计程车,正准备跟司机交待一下,罗鑫开口了:“好了好了,别弄得我跟娘们儿似的,哥们儿清醒着呢。”说完看了林凌一眼又说:“倒是你,把林凌照顾好。”看他这样,我也就不再画蛇添足,谁知道他说完地址就歪躺在了后座上,我摇摇头,给司机扫了二百块钱,叮嘱他一定得把罗鑫送到家。
看着计程车远去,我松了口气,去旁边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两瓶苏打水。林凌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等我,我拧开递给她,“林姐,漱漱口吧。”
林凌接过喝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初北,你背我。”说完就往我背上趴,我头晕的厉害,又没有防备,腿一软就往地上摔,紧急之下我扭转身子,抱住林凌倒在了地上。
“林姐,你等我做好准备再上来啊。”
“谁知道你现在这么虚。”
林凌起身把我拉了起来,我揉着头**:“摔到脑袋了,完了,我要变傻子了。”
“不用变,你一直都是。”
“……”
我扶着林凌,拦了辆出租车,一上车林凌就倒在了我身上。
到了酒店门口,林凌已经睡着了,我拍了拍她,她迷迷糊糊的睁眼,“到了?”
“到了。”
“我好困,不想动,你背我。”
酒精的刺激下我的腿现在还软,可是看林凌又闭上了眼,无奈之下,我背着林凌进了酒店。
回到房间,我把林凌放在床上,林凌抱着枕头左右滚动,我又好气又好笑,把她摁住用被子裹着她的肚子。空调调到26度,苏打水拧开放在床头,好在穿的短裤,不然还得叫服务员来帮她脱衣服。
安置好了林凌,我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林凌突然干呕起来,我手忙脚乱的抱起她进卫生间,林凌抱着马桶开始吐酒,我拍着她的后背埋怨:“干嘛喝那么多,我跟罗鑫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逞能。”
林凌吐完酒,我把挤好了牙膏的牙刷递给她,“我回去了林姐,有事给我打电话。”
回到房间,酒精让我昏昏欲睡,但是内心深处的声音支撑着我,我想起林凌在高铁上对我说过让我写个故事。我感觉有取之不尽的文字和语言塞满了我的胸膛,可是现在偏偏笔记本电脑不在手边,像被一根骨头卡住了咽喉。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解决不了就接受它。我饱含遗憾的简单冲了个澡,脑海中盘旋着南京一个歌手的一首歌,我的神经性质在此刻猛然爆发开来,我大声唱着:“谁的父亲死了,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谁的爱人走了,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诶嘿~诶嘿~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单,不管你拥有什么,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反复的唱着这首歌,想起了那年跟云彩一起去义乌。云彩说她喜欢平凡又热闹的生活,说她喜欢烟火气,我就买了两张去义乌的车票,说去义乌市场吧,那里庸俗又高雅。
晚上的时候我们去了一家酒吧,听里面唱歌的歌手说李志在09年的时候在这里唱过歌,还是跟现在唱的一样难听。
我和云彩哈哈大笑,云彩说我唱歌好听,那歌手就把吉他递给我,让我上去唱。我跟他碰杯喝了瓶啤酒,向调酒师要了枝玫瑰插在吉他上,没唱那位南京歌手的歌,唱了左小祖咒的《忧伤的老板》。
“对于这个世界,你是一个麻烦,对于我,你就是整个世界……”
我忘不了我唱那首歌时云彩看向我的目光,虽然后来变成了刀子插在我的胸膛上,一直到现在都让我生不如死,我还是不肯拔去它。
“初北,你以后会开唱片店吗?”
“会啊,到时候我就是忧伤的老板,你就是快乐的老板娘啦。”
“为什么你忧伤我快乐呢?”
“因为你是我的世界,我不允许你不快乐。”
我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身上没擦的水把床单氤氲了一大片,我的灵魂仿佛被囚禁在了这片水渍中。
我没能开唱片店,她也没成快乐的老板娘,我有了一丝庆幸,现在开唱片店只会赔钱,而我连钱都没有,开了只会负债。她家境那么优渥,却肯跟我一起逃离外界的反对和异样的眼光,我怎么舍得让她受苦呢。
云彩说爱一个人就要说出来爱哪一点,她问我爱她什么,我想了好久才说出来一句“你的灵魂,你的皮囊,你的头发,你的眼睛,总之只要是你就好。”
“那你爱我什么?”
“总之是你就好。”
我的眼眶终于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我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为什么走的时候哭着让我等待,等到的却是“分手”两个字,为什么连理由都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