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废墟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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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教授，请问有什么进展吗？”
“还没有，这些资料记载的太杂太乱了，而且每个都是只记载了只言片语，里面还有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文字。”
“成教授，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极其重要，希望您能加快速度。”
“知道了，知道了。你与其催我不如去让隔壁的人安静一下。”成教授听着隔壁“打扑克”的声音有些受不了了。
“要不是这些资料不让我拿走，我才不要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成教授抬眼瞥了对方一眼。
“很抱歉，成教授。我这就去让他们安静。”
风衣男鞠了一躬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隔壁传出了两声枪响。
枪声没有引起成教授的恐惧，他只感觉到终于安静了带来的平和。
“奇……”成教授安然地翻阅、比对、整理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的书籍。这些书大部分都是年代极久的孤本，有的描写某地奇异的风俗，有的记载了各种奇闻轶事，有的只是不可取信于人、与历史书上所载相差极大的野史。
成教授所研究的那个印章对应的信仰崇拜的诞生时代远在一千二百年前，比这片大地上的第一个封建朝代还要久远，但由于那个时代过于遥远很多资料都不可查，可信度也存疑。同时在部落时代，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信仰崇拜，成教授所研究的崇拜应该在那个互相攻杀的时代渐渐式微了。之后随着在这片大地上建立起来的第一个大一统朝代的开国皇帝下令废除各种邪祠淫祀，这道崇拜在天命王权的镇压下失去了最后的生存土地。
“洛……”成教授找出了第二个字。
不过似有其独特的传承路线，这道崇拜在一千五百年前又隐隐露头，在纷纷扰扰的疯狂战争中，这道崇拜竟然渐渐扎稳了脚跟。但由于随后建立的两个帝国的国运镇压，这道崇拜的大部分根系都被祓除，只留有极弱的一支偷偷传播但总被官方围堵。
“这种东西能不被围堵吗？可笑。”成教授面露讥讽，随着他研究的深入，他越发明白自己所研究的东西不是个好东西，就算彻底研究明白也不会为他带来任何名利的增长，但他自己如入魔般的就是停不下来研究的**。
成教授摇了摇昏涨的头，走出这个组织给自己的研究室到外面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隔壁有几个人在轻悄悄地刷洗、清理房间。
就这样慢慢过去了几天，成教授让那些人寻找的东西也来到了成教授面前。
那是另外两个印章，只有底下刻的字不一样，其余的一模一样。而那底下刻的字正如成教授手里的那个一样，不是任何成教授见过的文字，如果不是他翻查的那些资料告诉他这是某种文字，他只会认为这是某些图画。
“米……”
成教授觉得对方肯定有资料瞒着他，因为他翻查完那小山里所有的资料总觉得缺了什么，他向那个风衣男询问，对方只是冷冷地回答“没有了，这就是全部”，与之前的热切好似不是一个人。
他决定自己偷偷进一些对方不让自己进的房间，那里面肯定有他要的资料。
“肯定有隐藏资料，不让我看，之后我就杀了你们。”成教授笑得略显癫狂，若是让认识曾经的成教授的人来指认，得到的结果必是“不是一个人”。
成教授在这个组织里因其身份还是有不少威望的，他这一路竟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那些看守和巡逻的人好似根本没有看见他。
不过他其实并不熟悉这栋建筑的构造，自从来到这里后就没怎么离开过那个给自己研究的屋子，他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一间充满了消毒水和一股奇怪气味的房间。
小小的房间里塞满了病床，病床上满是神志不清、口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语、裸露出来的皮肤长满了鼓包和脓疮的病人。
成教授看到这个景象心里只有满满的厌恶和鄙视，生怕传给自己便赶紧退出这个房间并牢牢关上门。
“真是晦气。”他随地吐了口口水，随手将从自己后颈处的鼓包挖出来的东西扔到地上，但他自己貌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扔掉的东西就像一只肥胖的虫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失去了动静，随后几个人从暗处走出将这摊污秽清除。不过成教授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动静。
如他所料，这个组织确实藏了资料。成教授来到的这个房间里也堆满了如小山的资料，他很兴奋地拿起一本书，如获至宝一般直接坐在地上翻阅了起来，那眼神中闪烁的诡异光芒让他像失了智染了疯病的野兽一般。如果硬要说一个形象但不那么合适的比喻，那现在的成教授就像一个被强制捆缚了四肢的精壮小伙，同时他面前又有一群极其魅惑的女子在其面前搔首弄姿不停折磨着他，在他忍耐达到了极点时，他的束缚被解开了。
那个风衣男静静地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兴奋的成教授，露出了嘲弄的微笑。
“乌……”
成教授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还有！还有！还有！
在哪？在哪？在哪？在哪！
哦，在这里啊，我亲爱的小宝贝。
我懂了！我明白了！我完全了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斯……”
风衣男走上去敲晕了失去理智在那疯狂大笑的成教授，一脸嫌弃地让外面人进来处理残局。
待成教授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对面是当初邀请自己去考古发掘的同学。他浑身烂疮，那模样比自己在那个房间的看到的人还要恶心、凄惨。
“原来我也是。”成教授看到对方复杂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也是。”
成教授崩溃了。
站在高台上的风衣男在演讲着什么东西，成教授已经完全听不明白了，他随着底下发出不明嘶嚎的人发出自己平生最没有限制、没有节奏、没有理性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要来了，我们的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