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斗酒神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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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可算来了，东西带来了吗？”一道声音从赵垓身后响起，吓得赵垓差点松手把酒坛子掉地上。有凡境六品的灵体，很少能有人能避开赵垓的感知范围。所以来人是个大高手，绝对要比少林方丈那种宗师初期强上许多。
赵垓转身便见一个身穿土黄色僧袍，头戴印有‘佛’字佛帽的老僧，稍微打量了一下老僧后赵垓就一脸茫然。这老僧穿得邋里邋遢，僧袍半松，敞着胸口，头上的僧帽也是戴的歪歪扭扭。若这里不是少林寺而是法华寺，赵垓都会以为面前的老僧是济公呢。
那老僧也没在意自己的形象，有些耐不可及的再次问到，“欸，小娃子，问你话呢。东西都带了吗？咱们可是说好的一手交经，一手交货的。”
感觉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片场，到了黑帮交易场景里了。赵垓反应迟钝地点了点头，稍微不自在地问到，“带了，咱们是不是还要对对暗号什么的？”
那老僧一副嫌弃的表情摆手说道，“太麻烦，太麻烦。来、来，快把酒拿来，老夫好久没闻到酒香了。”
“呃。。您是苦觉大师？”赵垓不敢置信地问道。
“嘿，不是老夫还能是谁？别愣着了，快进来倒酒。”苦觉一把拉住赵垓的手腕就往静室里走。
赵垓满脑懵懵地跟苦觉进入静室，他没想到少林藏经阁的主事会是眼前这个不修边幅还有酒瘾的老和尚。盘膝坐下后，老僧就迫不及待地从赵垓手中抢过一坛烧刀子。一巴掌拍开封泥后就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随后咂了咂嘴道，“啊。。醉月轩的烧刀子吧。不错，不错，老夫好久没喝过他们家的酒了。”
烧刀子是古烧酒的俗称，以其度数高，味浓烈，似火烧，而得名。主要流行于辽东地区，是大夏民间著名的酒类文化传承。师传杜康，并随着历史的发展，后世演变出二锅头及烧锅酒等不同的北方酒类派系。
眼见老僧就要一口闷下一坛子烈酒，赵垓惊奇地开口问道，“那个大师，出家人不是要守五戒吗？您这是要破酒戒呀。”
老僧瞥了一眼赵垓有些不耐烦地评释道，“你个小娃子懂个屁。酒戒是因为酒会乱性，饮用过多会失去理智，不得清醒、糊里糊涂，从而引起破乱其它四戒。就老夫这酒量，没个百八十坛的根本就不会醉。况且你没听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不碍事儿，不碍事儿。”
“呃。。。”赵垓无语，心道‘您这真是要与道济禅师看齐啊？人家可是伏虎罗汉转世，上面有人罩着。而且这不是还有后两句的‘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的吗？’
苦觉大师没理赵垓，兴高采烈地给自己倒了一碗烧刀子。看着手中满满一碗清澈如水的酒水，他喉咙微动，随后一口就闷下了整碗辛辣的酒酿。
“啊啊。。爽啊。。老夫好几个月没喝酒了。”苦觉自叹道。“对了，肉呢？”
赵垓不动声色地打开了食盒，露出里面一碟碟的肉食。手撕羊肉、卤羊肉片、煎牛排、脍牛肉片等等。
苦觉满意地笑道，“哈哈，不错，小娃子准备的够齐全。说吧，你要哪本经书？”
“呃，苦易大师没跟您说清楚吗？”赵垓这时真的是彻底无语了，闹了半天您都不知道我要的是哪本书？看来这就是想让他来送酒菜来了。
“说他肯定是说了，不过老夫也肯定没听。”苦觉理直气壮的回应。
“好吧，晚辈找得是梵文著作的《楞伽经》。
苦易大师说唯一的副本在您手中。”
“哦，那本啊。。。”苦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赵垓。“没了，老夫给弄丢了。”
“。。。”
“不过吗，你要是真的想抄经，老夫倒是可以让你看看原版的经文。”
“这。。”赵垓有些犹豫。他可不是真的要抄写经文，而是想看看经文里有没有《九阳神功》。结合之前苦易禅师所说，原版的《楞伽经》是不允许弟子外借，所以日后张君宝拿的经书肯定是副本了。也就是说去看原版经文没什么用啊。
“哈哈哈，看来你小子也不老实啊。说吧，是王重阳那牛鼻子老道叫你来的吧？”苦觉大笑道。“老夫就知道那牛鼻子肯定不服气，如今又派弟子来了。怎么样？要不要和老夫过过招？”
“呃，大师您可能误会什么了。”赵垓可不想和这位动手。听这老僧的言语，赵垓再傻也知道他应该就是那位斗酒神僧了。这位神僧他现在可斗不过，而他自己也没有被虐的爱好。
“晚辈不认识重阳真人，”赵垓快速地解释道。“而且重阳真人六七年前就仙逝了。”
“哦？”苦觉突然画风一转，兴致勃勃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他那些蠢货徒弟们给气死的？”
“呃，”赵垓哑然，这老和尚脑洞也忒大了吧？不过他还是答道，“这个晚辈就不清楚了。不过江湖传闻是旧伤复发，先借假死的机会阴了欧阳锋一回，最后元阳不足而仙逝。”
“唉，可惜啊，又一个酒友走了。应该为他敬上一杯。”随后苦觉又大口闷下一碗酒水。
赵垓心道，‘没见您哀伤啊？这都能用来做喝酒的理由？’
“行吧，老夫信你。不过你那九阴真经的功夫是哪里学的？”苦觉又随意地问道。
“呵呵，大师好眼力。您还是第一位认出晚辈武功的人呢。”赵垓夸赞道。随后继续解释道，“晚辈是在大内书库里的一部道藏中碰巧找到的武功宝典。”
“原来如此，是《万寿道藏》吧？没想到当年黄裳还把经文藏在了原版道藏里。”苦觉一副了然的表情说道。
“那你小子可是捡了个大便宜，那部《九阴真经》二十几年前可是在武林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苦觉继续讲道，“若不是老夫之前有幸借阅过这部秘笈，老夫昨日也不会认出你使的武功。”
“您也见过九阴真经？”赵垓装作惊讶地问道。
“哈哈，是啊。”苦觉满脸自豪地夹起一筷子牛肉放进嘴里咀嚼，然后又闷了口酒继续讲道，“当年他们华山论剑，老夫因为被方丈召回少林而错过。不过老夫实在是对哪经书好奇，所以打算找个机会溜出去找王重阳借来看看。”
“那天老夫正好嘴馋，跑到登封城里喝酒。恰巧遇上了回终南山的王重阳几人。”苦觉边吃边喝地讲述，“本来老夫是要好好的跟王重阳借经的，谁知道他那个姓丘的蠢徒弟没事儿找事儿，竟然批评老夫破酒戒。”
“这老夫怎能惯着他。”苦觉一脸不屑地说道。“所以老夫就小小的教训了一下那小牛鼻子道士。”
“嗯，那丘处机还真是爱多管闲事儿。”赵垓附和道。他回忆起八年多前自己刚觉醒记忆之前那两周，天天的白米粥，他差点喝得都要吐了。
“当然，打了小的来老的。教训完小牛鼻子老牛鼻子就出手了。”苦觉回忆道，“老夫和王重阳打了有百来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我俩就开始斗酒，谁输谁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老夫跟你讲啊，我和那牛鼻子道士可是一碗接一碗，喝了整整一天一夜。我们最后都把整个镇子里的酒都差不多喝光了。”苦觉略微夸张地讲道。
“最后当然是老夫的酒量略胜一筹，把那牛鼻子给喝趴下了。”苦觉得意洋洋地说道。“还好第二天王重阳醒来后也没赖账，老夫就借了他那本《九阴真经》看了看。”
赵垓点头，这位就是斗酒神僧没跑了。没想到当时的斗酒赌约竟然是这样的。不知道王重阳回去后有没有抽丘处机一顿。
“不得不说，黄裳还真是有本事，能从道藏中悟出武学义理和诸多武功。”苦觉点评道。“只不过他还是太追崇黄老之学，九阴真经太过阴柔。然而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阴阳调合才符合天地大道。”
“的确如此，”赵垓同意道。“可是总纲里也提到了阴阳相济的理念，只不过当年黄裳并没有完善而已。”
“是啊，老夫当年也看到了。所以老夫就一直在琢磨怎么在九阴真经的基础上再创作一部阴阳相济的功法，从而使其更上一层楼。”
“哦？不知大师可有进展？”赵垓好奇地问道。
“哈哈，老夫不是自吹自擂，但是经过十几年的精研，老夫还真琢磨出一套比九阴真经更加完美的功法。”苦觉喜滋滋地自夸道，“老夫这十几年里日日夜夜在这藏经阁内以九阴真经和佛道相参，终于创作出《九阳神功》。此功阴阳调合、刚柔并济；可练出氤氲紫气，随意扩散到体内、体外；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毒气不生、物化不之，金刚不坏之躯也随之而来。”
“那晚辈就在此恭贺大师了。”赵垓举杯敬道。
“哈哈，老夫猜你小子是想看看我那神功吧？”苦觉笑道，“可惜啊，你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