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闯少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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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语师侄，不知你要挑战何人？”苦弦禅师问到。
天语和尚并没有看向赵垓，而是对崖上的苦弦禅师拜道，“回师伯，我要挑战天方师兄。”
苦弦禅师听闻后点头同意，“好，你先休息片刻，一炷香后再开始比武。”
赵垓有些疑惑地问苦志禅师，“大师，天语法师挑战天方法师是否因为他们之间有矛盾？”
“哈哈，”苦志大笑一声后开始为赵垓解释，“非也，非也。天语师侄是达摩院次席弟子，而天方则是他的师兄，同为达摩院的首席弟子。老衲猜测天语师侄是因为快要突破境界了，所以想要师兄为他带来压力而顺利突破至二流巅峰。”
“啊，原来如此。看来贵寺弟子之间的感情很好啊。”
“嗯。。。”苦志没有多说，但是赵垓能感觉出来其实寺内并没有那么和谐。看来火工头陀对少林的影响依然存在，而且寺内的黑暗面也并没有得到完善地解决。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就过去了，苦语和苦方两位武僧也重新来到校场中央准备比武。在苦弦禅师的口令下二人开始过招。苦语和尚依然使用‘多罗叶指’，而苦方和尚也用出指法，只不过他的指法却与赵垓所了解的佛门武功颇有不同。只见苦方出招刚猛无比，招招煞气狂溢，如同地狱修罗现世。
“这苦方法师的指法好是生猛，只不过看起来并不像佛门刚柔并济的武功。”赵垓自言自语道。
“嗯，苦方师侄专修‘摩柯指’。这套指法乃是在本寺挂单四十余年的一位七指头陀所创，路数纯属刚猛，不易练成。”苦志解释。“本寺很少有僧侣会修炼此功，但是苦方师侄天赋上佳，而且性格刚烈，与此指法颇为匹配，所以苦弦师弟才允许他修炼。”
就在赵垓与苦志禅师谈话时，苦语和尚手指突然发力连点数下，意图破解天方的进攻。可是天方使出一招‘以逸待劳’挡住了天语的指劲，同时发力将天语的指劲反震了回去。只见天语被震得连退数步，然后突然盘膝而坐调整呼吸。
见状苦方和尚没有追击，而是站在苦语身边为他护法。周围围观的众僧开始低声窃语，讨论刚刚的比试。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苦语便深吐一口浊气后站了起来。
“多谢师兄成全。”苦语向苦方鞠躬感谢道。
“嗯，恭喜师弟修为精进。”苦方也同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贺道。
“此战苦方胜，”苦弦禅师宣布。“下一场。。。”
随着一场场比武，赵垓也对少林绝技有了充分的感观。虽然之后的比试众僧用的多是罗汉拳之类的基础武学，但是偶尔也有一些弟子使出不同的少林绝技，赵垓欣然地一一记录。他觉得想要收集七十二绝技，根本就不用躲藏在少林寺二十余载，每天看看这些武僧练功就行了，也不知道慕容博和萧远山在藏经阁偷偷摸摸地藏了那么多年究竟干啥了。
不过虽然赵垓记录了不少少林绝技的招式，但是没有配套佛门内心功法所练的内力，赵垓还是无法正常的使用这些武功。他自己的九阴功法是道家功法，所以内力偏阴柔。而想要正常地发挥佛门武功则是需要更阳刚的内力，最好是刚柔并济、阴阳互根。
符合这样要求的功法不多，赵垓所能想到的两部功法只有《小无相功》和《九阳神功》。‘小无相功’是逍遥派的独传内功心法，威力强大。其主要特点是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只要身具此功，
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无比，可以模仿别人的绝学甚至胜于原版。乃是道家的武学之精华的一门神功。
‘小无相功’是道家之学，所以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较之佛家武功中的“无住不着”之学，名虽略同，实质大异。在《天龙八部》中，吐蕃国师鸠摩智便是从慕容博那里习得此功，之后在少林寺时以‘小无相功’催动般若掌，摩诃指、大金刚拳等招数。因小无相功威力强劲，一使出便镇慑当场，在不会这门内功之人眼中，便以为他真的精通少林派各门绝技。
‘小无相功’若练到大成，原本威力奇大，不过此功既称为小无相，加上一个小字。指明毕竟仅为道家高深内功之初阶，以之运使道家功夫，确可得心应手，但用之于别家功法，不免凿衲，未能尽臻其妙。
而‘九阳神功’则是能与《易筋经》和《九阴真经》并驾齐驱的至高无上武学瑰宝。此功阴阳调和，刚柔并济，练成九阳神功后，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
依照《倚天屠龙记》中所述，‘九阳神功’是一位嵩山中的奇士在斗酒胜了王重阳后得以借观《九阴真经》。此人观看后觉得‘九阴真经’阴气太重，一味崇扬道家黄老之学，只重以柔克刚，以阴胜阳，未及阴阳互济之妙。于是自己结合了佛门功法和‘九阴真经’创作了‘九阳神功’这门阴阳互济、刚柔并存的功法绝学。
其实九阴总纲里明言‘九阴极盛’乃是灾害，需要纠正道家偏重阴柔的缺失。而且赵垓发现‘九阴真经’的总纲要比真经中记载的功夫更深一层，可见黄裳虽然也认为‘阴阳互济’是武学最高境界，可以作为九阴难以明解的关锁的总钥匙，或克服“九阴极盛”的毛病。
在《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习得‘九阳神功’后就能在光明顶上与六大门派高手战而不败，可见‘九阳神功’的内力有多浑厚精湛。而且搭配‘乾坤大挪移’，他还能在和少林空性大师交手时瞬间学会少林绝学‘龙抓手’，并以九阳内力成功的模拟使用。
依照张三丰的讲述，他是在少林藏经阁里的一部《楞伽经》的行缝中看到的《九阳神功》，而张无忌也是从苍猿的腹部中取出四卷《楞伽经》从而得到《九阳神功》。赵垓猜测那个嵩山奇士应该就是一位少林的高僧，结合少林封山闭寺的时期，他觉得应该是被召回寺院的某位大师正好碰上了王重阳。这位斗酒神僧在自创《九阳神功》后便把功法藏在了藏经阁的梵文《楞伽经》中，假托是达摩祖师所创。
就在赵垓心里想着斗酒神僧这时间段有没有把《九阳神功》藏在《楞伽经》里的时候，耳边转来苦弦禅师地呼唤。
“赵施主？你是否接受天鸣师侄的挑战？”
赵垓稍微愣了一下后才看到校场上的比武已经结束，而且胜出的和尚正向他发出邀战。他站起身来微笑道，“晚辈接受。”随后便跳下石崖往校场中央飘去。
来到校场中央赵垓便看到一位二三十岁的和尚身穿灰色僧服正等着自己，他面像慈祥刚毅，年纪轻轻但已经散发出得道高僧才所具备的气质。
“阿弥陀佛，小僧天鸣见过赵施主。”天鸣和尚对赵垓行了一个佛礼说道。
赵垓同样还礼道，“天鸣师父好功夫，还请师父一会儿手下留情。”
“赵施主深藏不露，还请施主多多指点小僧。”天鸣谦虚地回应，同时暗中捧了赵垓一句。赵垓觉得不愧是日后的少林主持，光光这为人处世就已经很是成熟稳重。
“天鸣师父请，”赵垓摆开太祖长拳的起手式。天鸣同时也展开罗汉拳的预备式，“施主请。”
赵垓能从天鸣身上感知到一股一流初期的内力波动，心想天鸣和尚应该就是少林天字辈里武功修为最高的一位了。赵垓左脚向左跨出，身体尽量压低，顺势左手化掌，向左圈采而出。右拳同时收回腰际蓄劲不动，随后撑直右腿，成弓箭步站定，上半身顺势，拉回左手，右拳向前直击而出。一招‘弓步冲打’直接向天鸣中路攻去。
天鸣抬左腿向右提膝，盘于右膝上，同时两手由下向外、向上划弧，然后再由外向内屈肘合掌；利用罗汉拳第二式的‘童子拜佛’化解了赵垓的攻势，随后立即续上‘马步单鞭’反击。
赵垓收回右手，左手化掌向前平推而出；同时右腿以‘踢腿式’向前直踢而出。这招‘拍案齐掌’巧妙地挡住了天鸣伸过来的左拳，-同时踢向他的下盘。
两人开始一招一式地对比，见招拆招，有攻有防，一时半会儿斗得不相上下。石崖上的众僧见到赵垓对战天鸣依然从容不迫，而且和天鸣对拳招招持平，心中大骇。
“看来我等小瞧了这位小王爷，”罗汉堂首座苦默禅师直言道。
“善哉，善哉，赵施主果然深藏不露，没想到他年纪轻轻便能修炼到一流境界，实乃武学奇才。”苦志禅师附和道。
“众位师兄，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赵施主他还没有尽全力？”这时菩提院首座苦悟禅师提问道。
“这。。。应该不会吧，就算是武学奇才能在弱冠之龄练到一流境界也是少数。我等苦练了大半辈子才堪堪突破先天，赵施主不可能有如此的功力。”苦弦禅师否认道。
“那可不一定，你们还记得藏经阁的那位师弟是何时突破先天的吗？”苦悟追问。想到藏经阁主事师弟，众僧都默默不语。
而此时正在与赵垓对战的天鸣也感到赵垓并未用尽全力，而且自己还时时刻刻地被赵垓压制。现在他也感受到了之前天兴和尚感到得憋屈，似乎自己已经落入了赵垓的节奏，招招都在赵垓的掌控之下。每次的进攻都被赵垓提前料到化解，而赵垓总是能找到自己防守的漏洞。
知道自己很可能不是赵垓的对手，天鸣松拳化爪，五指委屈，小指与无名指稍微靠近，手指部自然张开委屈。天鸣左手虚探，右手挟着一股劲风，直拿赵垓左肩缺盆穴，正是一招‘拿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