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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回 秦琼失神丢宝马 恩收义弟罗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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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秦琼在回乡的途中,途径集市一家小店喝茶,无意中见老者和小伙子二人吵起来,秦琼上前仔细打量,原来他们乃父子二人,那名小伙子嫌他亲爹不给他钱,不但与老爹吵起来,还打自己的亲爹,秦琼看不惯,替那老者教训了那忤逆子。

这时,由外头进来三四个人说道:“老哥哥,你们爷俩!又怄气呢!得了,你们爷儿俩走吧,别在这气人啦!这位爷,我们都是当庄儿的,我们替他们爷俩谢谢您了,叫您受累,您快歇一歇去吧,别生气了。老哥哥,你还不给这位黄脸汉子的道谢呢!”

这名老者道:“好,我谢谢这位爷,您多受累了。”说罢,几个人连揪带架地,将这对父子二人拥着,好比一窝蜂似的,住北而去,瞧热闹的人也就散了。

秦琼这才二次回到台阶上落坐,倒了碗茶,端起来刚要喝,忽然间,又往前一看,哎呀一声,大吃了一惊。这是为什么呢?原来桩子上拴的这匹黄骠马已然不见,再往左右一找,也是踪影皆无。遂连忙道:“伙计,你快过来!”那名伙计问道:“什么事?”秦琼问道:“我这匹马呢,哪里去啦?”秦琼道:“您问谁呢?”那名伙计却反问道:“我问你呀!”那名伙计道:“您问我呀,如果说,您到后堂吃饭,告诉我们给您看着马,要是丢了,我们得担责任。您是在这里喝茶,这匹马,又是您自己看着,丢了,我们可就不能管啦!”

秦琼一想伙计说得有理,无法答对了,不觉着道:“这是什么时候丢的呢?”伙计笑道:“什么时候丢的呀,我可不知道。这您就不多管用事了吧?我揪您,您不容我说话,就蹦下去啦,就是那个时候丢的。”秦琼一想道:“我多管闲事,是为好呀,怎单在那个时候,把马丢了呢!”伙计一指秦琼道:“您这人真是实心眼。他们在哪吵架的,这哪里是父子呀!有亲儿子真打老子呀?他们就是设下圈套的,他们有好几十号人呢。那边把您引过去,这边好做活。您这匹马,就是这么丢的。”

秦琼一听,心里十分恼恨道:“好呀!”心里却想道:“好啊,会吃到我这里来啦!”又问伙计道:“那么说,他在那里解马,你就不拦他,或者叫我一声,就由着他吗?”那名伙计回答道:“这个我可不敢管。要是管哪,我们这个买卖就不用开了。虽然说他们是骗子手,可是他们这伙子人专吃做官的、当差的。看您这个样儿的穿著打扮,必是官人。您想,不吃您吃谁?”秦琼又问道:“你们这里归哪里管?”那名伙计回答道:“我们这里,归任邱县管。”秦琼道:“我跟你打听,有个五柳庄,离这儿多远?”那名伙计道:“您要问哪,出这个镇,往西北一直的大道,也就有十里地上下就到了。”秦琼道:“好了,我走了,找马去啦。”

秦琼掏出钱来给了伙计,下了台阶,往北出了镇口,一直的西北,顺着大道走下来了。也就走出四、五里地,就见对面来了一匹马,临近了,秦琼一看马上非是别人,正是大刀王君可。只见王君可道:“这可真不容易,会把二哥您请到我们这里来啦。”赶紧下马,上前见礼。秦琼连忙道:“贤弟,不要行礼了。今天我是特意地前来找你,想不到二哥我今天栽了跟斗。”王君可道:“二哥,这里也不得说话,咱们先回庄,有什么话,咱们到家里再说。”秦琼道::“好。”王君可牵着马,陪着秦琼直到了五柳庄。到了门前,王君可把秦琼让进来,秦琼一看,好大的一座庄院。王君可道:“二哥,天儿热,咱们在天棚底下坐吧!”哥俩在天棚底下落座,王君可把阖家人等都给秦琼见了一见,众人都口称二爷。有人献茶,茶罢搁盏。

王君可笑道:“我知道,八成您把马丢了,对不对?”秦琼道“贤弟呀,你怎么知道的?”王君可笑道:“二哥,那都是咱们手底下的人,专吃的是来往的官差。今天把买卖吃下来,回来一跟我说,我一看这匹马,就知道是二哥您到了,跟着我就迎上来了,就怕是二哥您在镇上着急,没想到您正往我这里来,请二哥放心吧,早把您这匹马给喂上啦。”秦琼大惊道:“王贤弟你手下可真有高人哪!”说罢,二人哈哈大笑。

王君可命人调开了桌椅,摆上酒菜,二人入座一同喝酒。在喝酒的中间,秦琼道:“贤弟,我有一件不痛快的事,我得跟你打听打听。”王君可道:“什么事?您说!”秦琼就把二贤庄单雄信翻脸的事情说了一遍。王君可想了想道:“我们这本绿林总账,您拿起来没有?”秦琼道:“贤弟,你想我能不拿起来吗,要是被旁人捡了走,岂不是事关重大吗!究竟我是怎么得罪他啦,我得和贤弟你讨教讨教!”王君可道:“二哥,您暂时也不用问了,单二哥的意思,八成想叫您替他担起由东一带的大事来,目前不好明说,以后自有分晓。”秦琼听罢,遂连连点头。

正在喝酒之际,只见外面走进了一人来喊道:“表哥呀,你陪着谁喝酒呢?来的是谁呀?”秦琼抬头一看,只见,方才大道旁力分双牛的那名傻子。王君可道:“我给你见一见,这就是山东好汉秦二哥,过来,给二哥磕头。”

这位傻子过来道:“我这里给二哥磕头了。”说罢,连忙跪下就磕,秦琼连忙搀起来道:“贤弟,适方才在大道上,我看见你了,还没吃饭吧?一块来吃!”这名傻子道:“好啊,我正饿着呢,给我拿个大碗来,我喝酒。”

秦琼向王君可道:“贤弟,适才在大道上,我看他力能放牛,实在是膂力过人。他是你的什么人哪?”王君可回答道:“他是我的一个表弟,他叫罗士信,自幼儿父母双亡,就在我家长大了的。因为得过热病,治的时候,凉药吃多了,等到病好了,不但把眼睛、嘴都歪了,还一阵一阵地犯糊涂。您看,像咱们家,还穿不起好一点的衣服么,可就是不敢给他穿好的。”

这时,罗士信道:“怎么呢?”王君可又道:“比如说,穿着好衣服,或者腰里带着有钱,走在街上,得,可就行了。不管遇见什么穷人,就能够连农服带钱,都给别人了,简直的叫我没法子,就得叫他穿这个破的。可是他也不是老这么糊涂。有时候明白起来,什么事都明白。”秦琼感叹道:“噢!那就是了。他这么大的膂力,想必跟着你练过吧?”王君可道:“练到是练过,不过没有巧妙的招数,就在步下,练了一条镔铁棍,真正的能耐没有,不过就是浑力气。因为他力大,所以大家送他的绰号叫“今世孟贲”。”秦琼道:“贤弟,别看他傻傻呵呵的,我还真跟他投缘,我真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大膂力的人。”王君可道:“您既然喜欢他,您把他带了走好不好?一来,他从小没父母,叫他伺候老夫人去。二来,差不多的绿林人,他都认识,给您支应门户。并且他还是个实心眼的人,叫他办点什么事,还真是好有一比,是瞎子放驴,死不松手。二哥,您看怎么样?”

秦琼问道:“贤弟,真的吗?你真若是放心,我就把他带走啦。”王君可道:“二哥,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您把他带走吧。唉!可有一节,他是没有酒不成,没有肉不饱,您可得管饱。”

秦琼笑道:“既然带他走,哪儿能不管饱呢。贤弟,你放心吧,我拿他就当我亲兄弟一样的看待。”王君可道:“表弟,怎么样,你去不去?”罗士信道:“二哥,我跟您找娘去,不在他们这儿了,这里没有娘的日子,真受罪!”秦琼道:“好了!跟着我走吧。”

秦琼在这里住了三、四天。这一天,王君可摆上酒,给秦琼送行,把秦琼的马匹、行李,原封没动的备好。傻子罗士信换上了一身青,手拿着镔铁棍,往肩头上一扛。大家送出了五柳庄,秦琼带着罗士信辞别了众人,直奔往山东的大道走下来。秦琼道:“傻兄弟,我有马,你在步下走,咱们得多会才到呀?”

罗士信道:“嗯!你别看我没有马,我这条棍哪,比你的马快。你没听我表哥对你说,我有四绝么?”秦琼道:“哦,我还真没听说,你说一说,你有哪四绝呀?”罗士信道:“一,我的力气大。二、多高的山,我一抱脑袋,能滚下来,不带摔死的。三、我会打石头子,是百发百中。四、有我这条棍,算是一条腿,再加上我这两条腿,我这三条腿跑开了,比你这四条腿不慢。”

秦琼闻言后道:“我不信,我可要撒马了。我看你这三条腿怎么追我!”罗士信道;“二哥,咱们试一试吧,我来一下子,叫你见识一下吧!”秦琼一催马,一溜烟似的,马走如飞,走下来了。

秦琼回头一看这个傻子罗士信,把棍往地下一戳,就见他人借棍力,往前一窜,还真不慢,看着怪可乐的。心里想道:我这个傻兄弟真是不坏。走出连五里地都没有,这匹黄骠马混身就放了汗了,就见它连连地回头,唏溜溜地乱叫。秦琼一看,心里想道:我这匹马是怎么啦,走个百八十里,也不至于放汗哪!这匹马是要死怎么着?秦琼回头一看,不觉又可气又可笑。

原来,是这个罗士信跑着跑着,用棍一戳地,往上一窜,就坐在马的三叉股后胯上,把棍一挟,在这里忍啦。这个马可又说不出来,叫它驮着两个人,还有一条铁棍,那还有不放汗的吗。秦琼赶紧扣镫,捋住了嚼环,一回身用手一拨拉罗士信道:“你下去吧!”噗咚,把罗士信拨拉下马来,罗士信道:“二哥,你怎么把我给推下来啦?”秦琼道:“马都快累死了,你还在这儿坐着呢!”罗士信道:“哼!那我也不能老走,也得歇一歇呀!”秦琼道!“在这儿歇腿呀!别捣乱了!”这哥俩人,一边捣着麻烦,一边往下走。

这一天,直到了山东历城县,进了西门,走了不远,往北一拐,进了专诸巷口,来到了自己的门前。秦琼一看,道:“哎呀!”不觉就是一愣,眼中止不住地就掉下了泪来。

他为什么吃惊发愣呢?自己的家,他还有不认识的吗。想当初是随墙门儿的一所小房子,现在改了磨砖对缝、瓦窖相似的一所大宅子了。前面是黑漆大门,门灯、懒凳,门口左右种的门槐,大改了样子,他如何能够认识了。他心里想道,也许是我娘将房子卖了吧!正在发愣的时侯,可巧妻子张紫嫣正由里面出来,见他叫道:“相公,你可回来啦!”

秦琼顿时,脸上不禁得再次落泪道:“紫嫣,咱们家怎么改了样子啦?”一边过来给紫嫣行礼,心里稍微放了点心。紫嫣道:“相公呀!赶紧进去见咱娘去吧,咱娘惦记你可不是一天啦!”这才有人把马接过去,秦琼带着罗士信进来,到了院子里,紫嫣走进去叫道:“婆婆呀,相公回来啦!”屋里都是一惊,秦琼进来,见着他家中老母宁氏,跪在地下,抱着老母的腿,放声痛哭。

宁氏一看儿子回来了,也是悲喜交加,紫嫣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宁氏道:“儿呀,起来。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都坐下说话。”秦琼起来以后就问道:“娘亲!咱们家怎么变了样啦?”宁氏感叹道“唉!自从樊虎回来,我才知道你在二贤庄呢。转过年来,单雄信来到咱们家,这才知道你在皂角林锏伤人命、发配北平府。他说已经给你托了人情,叫我别惦记着你。他在这里住着,以后跟着他把左右邻舍的房子都买过来了,才盖的三层到底、带后花园子的这么一所房子。就是屋子里陈设东西,都是他给置的。”

秦琼听罢,猛然想起在二贤庄单雄信跟他变脸,摔给他的那本绿林总账来,想了半天,啊,我明白单二弟的心了。宁氏又道:“咱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啊?叫他这样的花钱受累,就是你,也没给我想得这么周到,给我安排得这样儿的完全哪!”秦琼道:“娘,您不必这么想,单雄信他是我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宁氏道:“我知道了,再说了,后来你由打北平府来信,说认着了你的姑母了,他们老两口儿倒好呀,你怎么认着的?”秦琼又把在北平三堂认姑的事,对老母详细地道出了一回。

宁氏道:“那么跟你进来的这个人,又是谁呀?”秦琼道:“净顾咱们说这个了,把我这个傻兄弟也给忘啦。”秦琼道:“娘亲呀,我这个傻兄弟名叫罗士信,他专为伺候娘亲来了。兄弟,过来见一见,这就是咱们的妈,你见一见吧!”

罗士信过来,跪下磕头,道:“娘亲,我给您磕头了,现在呀,我可找着娘啦!”宁氏道:“咳!这是自小爹娘死的早,得了一身重病啦,傻儿子,起来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了,我必定多疼你!”罗士信道:“娘,我一定听您话,每天我伺候您吃饭,给您捶腿!”宁氏道:“好,好好儿子快起来吧!”说罢,又给罗士信见过了嫂嫂紫嫣,又向见过大哥秦安,行礼完毕,一家团圆相聚,十分欢喜。

吃喝中间,这时,紫嫣对秦琼道:“相公,还有一件事,在前个十几天,济南府镇台节度使派人来,问相公你回来没有,要是回来,道出镇台节度使大人请你去会一会。我说还没回来呢,那个人道:要回来的时候,请到济南府镇台节度使军营去一趟。我问什么事,他说他也不知道。”

宁氏道:“这又是什么事,惊动到镇台节度使大人那里了?”秦琼道:“济南府的镇台节度使大人唐璧,乃是我姑父的门生,我临回来的时候,我姑父说随后就给他写信,把我推荐在他那里当差,因为我在五柳庄耽搁了这些日子,所以这封信就走到我头里了。”全家人等一听,这才放心下来。

秦琼道:“明天我就到镇台衙门去见一见他去。”宁氏道:“好孩子,你算了吧!刚回来,又往外跑,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在家里歇几天再去吧!”秦琼道:“好,我就在家多歇些日子再去吧。”说罢,把北平所有的人送来的末西,连罗艺夫妻送的金银都拿进来,交给了秦母收起来。

过了十来天,秦琼禀告了宁氏,来到济南府镇台军营口上前一说来历,有人通报进去。不大会儿,这人出来道:“请吧,我家将军有请。”秦琼随着这人进了衙门,来到书房,见了节度使唐璧。上前道:“秦琼参见镇台节度使。”唐璧赶紧起身离位,双手相道:“叔宝请起,落座说话。”秦琼谢了座,在旁边下手里坐下,有人献茶。

唐璧道:“前些日子,我接到北平王一封信,说你文武兼全,锏法精奇,叫我在这里给你补一份差事。”秦琼道:“将军太夸奖啦。”唐壁道:“我这里正缺一名棋牌官的差事,你可愿意做吗?”秦琼道:“谢镇台节度使的提拔。”唐壁道:“既然愿意在我这里,那么我就给你下公事,委你为镇台节度使里的棋牌官吧!”秦琼道谢下来。唐璧这里怎么样给历城县走公事,往镇台帐营中要秦琼,不在话下。秦琼回家告诉老母宁氏,阖家人等一听,也都是跟着高兴。

秦琼在这里当差,已有几个月的光景,无论是什么公事,都给唐璧办理得妥当完善。不用唐璧操一点儿的心,就全办到了。和镇台节度使帐下的先锋大将来护儿、窦益虎,旗牌官张转、杨和、李智、何辉一班人感情也很融洽。唐璧背着秦琼,常对他们说,秦琼真是我的一条好膀臂。这么说吧,几个月之后,上下人等都对秦琼另眼看待。

这一天,秦琼正和唐璧在书房里闲谈。秦琼见唐璧面带愁容,问道:“请问节度使大人这几天为了何事,总是面带愁容呢?”唐壁道:“叔宝,你哪儿知道。每年的正月十五日,是越王杨素的寿辰,天下各处大小的官儿,都得给他进礼上寿。送的礼物,都得是珠宝古玩,他是借着办寿为名,广受贿赂。不但这样,他还有一本账,记载天下各处官员送礼的名单。一年不到,他不理你,两年不到,他仍然不理,他一查账,某处某官连着三年的寿礼不到,准要找你个罪名,轻则罢职丢官,重则性命难保。你想我怎么能不发愁呢?”秦琼又问道:“您必是没有钱备办寿礼吧?”唐璧摇头道:“钱是有,寿礼已然备齐了。”秦琼又道:“既是寿礼预备齐了,您还发什么愁呀?”唐壁回答道:“你哪里知道,现在各处响马闹得很是厉害,我从前派人押着寿礼入京城,连着二年的寿札,全被响马劫去。你说今年要是寿礼不到,官职是准丢。送寿礼呢,是准得被劫。你说我怎能不发愁!”秦琼道:“大人,我以为什么事呢,这不要紧,我情愿保寿礼入都,一路上我担保决无差错,您看怎么样?”

唐璧听闻后,心中大喜,遂站起来道:“你能替本官受一趟累吗?这我可放心啦。可是一路上响马甚多,也要想个万全之策呀!”秦琼道:“要保寿礼安然到京城,也还不难,必须要如此如此,就决无舛错。”这如此如此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把这些个珍宝古玩,收拾到竹篮里头,卧好了,外头再洒上一层榆树皮,如果遇上响马要劫,解押的人一说这是药材,响马就不劫了。秦琼不好说出自己与绿林中有关系,才推说用这个法子。唐璧一听十分大喜。按照秦琼的法子一办,十个竹篮子,正是五挑儿。

唐璧就问秦琼要带多少人马。秦琼回答道:“回禀大人,这不是五个挑儿吗,挑选十个精壮的军士,不要穿军装号衣,都扮做脚夫的模祥,十个人轮流挑着这五个挑子。我呢,也得扮一个平常人的样子一同上路。这就是暗保进京城,不会走露风声,一定安然无事。”

唐壁大喜道:“此计甚好。”秦琼道:“再跟大人说,我这是初次进京,到了越王府一切生疏,请问以前您都是派谁去的呀?”唐壁道:“在前几年总是派来护儿、张转、李智、何辉这四个人去。”秦琼道:“那么请将军还派他四个人,随我前去吧,一来越王府他们也熟,二来路上多几个人,也可以多一份照应。”唐壁道:“好吧,就派他们四人,随你一同前往。那你们打算几时起程呢?”秦琼道:“我们就定后天起程上路吧。”

当时定规好了,秦琼回到家里,就把奉派进京、越王府上寿的事,对老母宁氏以及阖家人等一说。到了是日,备马挂锏,跟阖家告辞。来到镇台帐营中,领出来礼单、盘费,大家辞别了唐璧,十个军士挑着五挑儿寿礼,大将来护儿、张转、李智、何辉、由棋牌官秦琼这五个人是五骑马匹,出了济南府的西门,直奔西京长安而来。

这一天,正走在河南陕州、陕西渭南两省交界上,就有一个军士叫道:“大哥,只要走到这里,我就害怕。”那个道:“谁说不是呢,一走这儿,我腿肚子就转筋。”这个也道:“我走到这儿,就懒得迈步了。”

秦琼一听,大吃了一惊,就问道:“四位贤弟,这是怎么回事?”来护儿往头里看了又看,就拿手往西南这么一指道:“二哥您看,这座山!”秦琼一看,嘿,山套着山,岭遮着岭,好险恶的一座山岗!看这种气派,山里窝着的人一定少不了。秦琼道:“兄弟,这座山怎么样?”

来护儿道:“您问这座山呀,里面有两家寨主,最厉害无比。前年、头年,连着两年的寿礼,都叫我们哥儿四个给丢到这儿了。因为这个,兵卒们都吓破胆子来了,您说他们怎么不转筋呢!”秦琼道:“兄弟们,只管往前走吧,今年有我呢,你们还害怕吗?”

杨和道:“二哥,您说什么?有您就不怕啦。嘿!还不用提这两个山大王个子高,力气猛的,就说他使的军刃吧,一个手使一对大锤,这对锤比磨盘还大,筒直是出了号啦。还有一个使枪的,大枪足够两丈三,您核计核计,您这对熟銅金装锏,打得了打不了!”

秦琼道:“世界上还有使这么大兵刃的吗?我却不信。”李智道:“您要不信哪。哼!等着瞧吧。”秦琼道:“你们只管跟我往前走,这个山大王出来,我就能把他们打发回去!”众军士道:“二爷,我们可实在的走不了啦,我们这里直打哆嗦!”

秦琼是左右为难,走呢,他们是不敢走,一害怕再把挑子摔了,这更是麻烦。又一瞧东北有一座松林,道:“兄弟们,你们先带着军士,到松林里歇会儿,我到山下去斗一斗这两个山大王,如果我把他打死了,你们出来,咱们一块儿再往下走。比如说,他们要把我打死了,你们赶紧回转山东,你们瞧好不好?”何辉道:“啊!二哥,您怎么拿命闹着玩呀?”秦琼道:“兄弟们不要管,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先到松林等候去吧。”大家无可奈何,直奔东北松林里来。不知遇到什么响马截路?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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