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字:
关灯 护眼
66读书 > 我靠美食在现代爆火了 > 松糕

松糕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我靠美食在现代爆火了!

“松糕源于清朝,至今有百年历史,是真正意义上的华夏非遗美食。”跟着武国良学习白案,余简收获最多的不仅仅是技巧,更多的是见识。

从古至今记载在册,未记载在册的糕点,武国良都能如数家珍。

其中便有这一道古法水蒸松糕。

听季梁佑的语气,似乎他也会做。

武国良斜了一眼,眉头朝着余简一挑,指着季梁佑道“你这位季叔叔,可是做松糕的好手。”

武家绝学,一蒸、一炸。他武国良走的是油锅,热浪汹涌;而季梁佑用的是水蒸,清远流长,这白案的技艺,也讲究文武之分。

余简感觉胸口有小火焰在燃烧,她研究松糕也有一段日子了,总达不到武国良口中的那种松软绵糯的感觉,不禁口气也急切起来“季叔叔,您能”

“嗯哼”话还没说出口,武国良就在一边咳嗽了一声。

余简顿时停住,脸色讪讪,确实是她唐突了。

倒是季梁佑诧异地看了一眼武国良,开始打趣“国良,吓小姑娘干什么你武国良的徒弟不就是咱们武家的徒弟武家有什么是她不能学的”

说着,脱了外套扔到儿子脸上,捋起袖子,大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还不忘对着余简招手“快来,我就只做一回啊”

余简连忙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住,扭头看武国良,见他点了头,这才加快了步伐进了厨房。

季珏好不容易把裹在头上的大衣扒拉了下来,大舒了一口浊气,刚想吐槽自己老爸,发现就只剩了武国良一个,不禁问“人呢”

武国良指了指后头,靠回摇椅上晃动了起来。

季珏拿着大衣走了两步,回头问他“武叔,您不冷吗”这天寒地冷的,院子里树的枝桠都冻得硬邦邦的,武国良就穿了一件薄夹克,还在摇椅上,这就是所谓的乘凉

他缩了缩脖子,抖了抖身子,真的挺凉的。

“古法的松糕糖要自制的,你看好,制糖的手法很关键。”季梁佑让余简清洗干净大砂锅,擦干净水渍,把一大碗白砂糖倒入砂锅内,又加了少许清水,小火开始熬。

这过程中,余简一瞬不瞬地盯着,直到季梁佑举起了一把小刷子,沿着锅边一点一点仔细刷着。

季梁佑说道“这是为了反砂。”

等到气泡由大变小,糖水慢慢变得浓稠,取一根筷子蘸上一滴到清水中,糖遇水变成棉絮状,就是熬好了。关火放凉,等到糖水表面结冻,再用筷子使劲搅拌,直到完全变软变白就代表好了。

余简在一旁默默地说道“原来是这样。”糖水的搅拌不能停,不然就是斑驳成块,这也是她为什么屡次做屡次失败的原因。

糯米粉和粘米粉按照比例混合,水开后放入蒸笼蒸熟,蒸熟的粉过一次筛,保证粉质的细腻,再依次加入糕糖、酸奶,搅拌均匀,抓成颗粒状再次过筛,反复两次。

馅料还是用的余简做的枣泥馅,季梁佑称赞“你这馅料调得好,多一分就甜了,是用蜂蜜”

余简安静地站在一旁,见他提问才回答“是的,少量多次加蜜水。”

季梁佑笑了笑,不再说话了。小厨房里没有他惯用的模具,只能随意找了个,先在底部撒上一层拌好的糯米粉,微微压实,抹上一层馅料,再盖上一层糯米粉,表面用塑料刀刮平。

这松糕的最后一步,还是蒸。等水滚开时沸腾冒泡,蒸笼上锅,蒸上个三十分钟。

刚做好的松糕吃起来有着麻薯的黏糯感,捏一捏扎实又有弹性。

季珏也跟着拿了一个,吃一口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手里,激动得口音都变回了台省乡音“阿爸,你今天做的很好次哎这种i尺寸的吃完才会让人意犹未尽嘛”他老爹做的松糕,有手机屏幕那么大,吃一个就饱了。

“还有哦馅料也改一改嘛,芝麻馅甜得要命,每次吃完黏在牙齿上黑乎乎一片,一点都不卫生啦还是小老板这个枣泥馅好,我都觉得松糕变得高级了好多”打开了话匣子,季珏滔滔不绝开始吐槽。

季梁佑的脸从白到红,跟着变成了黑色,看着儿子的目光也从温厚谦和逐渐变得滞郁僵冷。

“我做的松糕有那么差吗”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余简默默地后退了一步,总觉得这个笑意瘆人得慌。

季珏嚼着嘴里的松糕,目光还在左盼右顾,丝毫没注意身边靠近的人。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还行吧,也就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吧”

余简心中为这个倒霉孩子默哀了三秒,眼疾手快地把还剩了三个松糕的盘子捞到怀里,脚下拐了个弯,溜出了门。

果然

一秒钟后,厨房内传来季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以及季梁佑压抑着的怒吼“我让你说老子的坏话”

“我再也不敢了”哭叫声咄咄而来,惊得枯枝上停留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展翅高飞

余简和武国良面面相觑,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过了两日,季梁佑就风尘仆仆地回了台省,但把季珏留了下来。这孩子死活不愿意跟着他回去,再加上也有意申请转学到京城,季梁佑指着他额头点了半天,最终落了一句“我让你妈来收拾你”

没大人管着的季珏求爷爷求奶奶了半天,终于得了武国良的同意,暂居余家的小院子里。这可把他高兴坏了,跟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小老板,我可崇拜你了。你那句余家食肆,不会倒。简直太霸气了”

过了一会儿,又暗自神伤“要是我也有你这样的气魄就好了”

余简心中一跳,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问“怎么了”

季珏的黯然神伤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再抬头又恢复成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摆了摆手“没有啦我就是觉得你年纪也不大,但是说的话就是很有责任感的样子。”

“有人曾跟我说过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父母总有一天会故去,亲朋好友也都有离开的一天,唯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那个。”余简轻笑,目光逐渐飘远,耳边是一道严厉但隐藏着关爱的声音。

他说“元溪,这大千世界,唯有自己永远屹立不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