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是你老公,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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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茵茵在杯子出手的瞬间就后悔自己的冲动,可看到顾琰之毫不犹豫直接把顾知书拉入怀中,燃烧着的愤怒又把她的理智烧毁了一大半。
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
“剧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这段时间,她感受到的世界颠覆,都是因为顾知书这个恶毒女配。
在她的“女主意识”还没觉醒过来前,顾知书就已经着手破坏她的世界。
先是对她很好的秦琛哥哥,忽然对她恶语相向;
然后就是网络上出现大批黑她的人;现在就连她的男主,也要把顾知书拥入怀。
他可是对顾知书很反感厌恶的。
顾知书抢走了他本该有的人生,害他敏感自卑。
如果不是因为她用爱感化他,他根本就不可能走出那敏感的笼牢。
可现在,因为顾知书这个恶毒女配的破坏,顾琰之竟然对她大吼起来。
在他吼完后,贝茵茵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琰之,又惊又委屈的她说不出一个字。
“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顾琰之在感受到身体上传来陌生柔软的触感,第一反应是要把顾知书推开,可看她站不稳,他又不想碰她,只能干站着不动,等她自己站稳退开。
烦躁的他本能地冲着罪魁祸首贝茵茵大吼,可他才对上贝茵茵一脸无辜可怜的脸,心底某处就像被什么用力刺痛了一下,好像他说了什么天理难容的话般。
顾知书也被顾琰之这愤怒值max的吼声惊到了,一时忘了从顾琰之身上抽离。
下一秒,她的手臂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没给她反应时间,她整个人就被拉着撞进熟悉□□的胸膛。
“你抱别人的老婆,又有什么毛病?”
沉冷嗔怒的嗓音一响,顾知书不用抬头,就确定来者何人。
顾知书还是不免惊讶地抬头看向秦琛:“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才愤怒地拂袖离开?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当然不想秦琛哥哥出现在这里!”
贝茵茵听到秦琛为她解围,又委屈又感动,冲着顾知书话里有话地替秦琛出气道。
同时也想气回顾琰之,谁让他冲她怒吼。
顾琰之听到贝茵茵暧昧不明的话,心底里的怒气又瞬间被激起,这人究竟在瞎说什么?!无缘无故向别人扔杯子还倒打一耙,这勇气估计连梁静茹也不想给她吧?!
顾琰之刚要出声为自己正名,可看向贝茵茵时,那股莫名的怜惜又让他烦躁地分了分神,随即被秦琛截获话头。
“来看我们家小舅子。”
秦琛像是完全没听到贝茵茵的话般,更别说她话里有话的暗示,语气淡漠平缓地回答着顾知书的话。
只有顾知书感受到他此时的愤怒,他那只扣住她腰间的手臂圈得她出奇地紧。
“不,不是。他比我大,你该叫他大舅子。”
虽说顾琰之比她大没几分钟,但哪怕是一秒,辈分也横在那儿,该是弟哪能不喊哥。
顾知书想借着打破尴尬的同时,撬开秦琛圈在他腰上的手,不曾想她不仅没能撬开,后背还跟秦琛的前胸贴上了。
秦琛不动声色地收紧手上的力道,压抑着胸中的怒气冷声道:“都是一句。”
顾琰之:“……”
顾知书:“……”
神他喵的都是一句。
顾知书仰头看着秦琛,可秦琛全程压根没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全都落在餐桌对面的贝茵茵身上。
这就是他所说的来看他家的“大舅子”?!
他家大舅子还站在他身旁呢,他不仅把人家的辈分说小了,还一眼都没瞧过人家。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男人该死的胜负欲吧?!
在女主角面前,怎么能喊男主哥?!怎么能伏低做小?!
当然也不能把男主放在眼里。
顾知书发烫的身体在完善完这个逻辑后,莫名轻松不少,心安理得地窝在他怀里跟他贴贴,反正她不亏。
同时被秦琛这个阴鸷**oss大的强悍与忍耐惊讶到。
他们才不欢而散,他才摔门而去有多久?现在又跟她站一起搂搂亲亲。
只因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在女主面前露脸显摆的机会。
为了能跟女主贝茵茵上演追妻火葬场,他真是把色相豁出去,强忍着他身体的不适也要跟她贴贴。
无论是把男主大舅子说成小舅子,还是强行拉她一起在女主贝茵茵面前秀恩爱,大佬都是妥妥地拿捏。
比起阴鸷大佬这种自虐的矛盾与霸道,他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怎么出现出现在这里——这样的问题就无聊得格外无足轻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古早小说的世界,要啥逻辑,只要有女主在就够了。
阴鸷**oss男配翻身做追妻火葬场男主。
可以说大佬把自己的人设吃透得相当到位!
“秦琛哥哥,你不要被顾知书骗了!她刚刚在勾引琰之!”
贝茵茵见秦琛不光完全无视她的话,甚至连朝她看去的目光也根本没落在她身上过!
相反他跟顾知书的身体还越贴越紧,这让贝茵茵更加委屈难受。
她的男主男配都要被顾知书这个水性杨花的恶毒女配给勾引迷惑住了,她怎么能坐视不管?!
就算她知道秦琛这个男配已经深中顾知书的魔,她还是甘愿忍受着被他误解,讨厌的风险,势要把顾知书的诡计揭穿。
顾琰之还没从面前歪腻的两人中回过神,就听到贝茵茵又把一顶莫须有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什么叫做顾知书刚刚在勾引他?!
还有他们什么时候熟悉到不带姓称呼了?!
“管好你自己。”
顾琰之刚要出声为自己正名,又被一道森冷的嗓音抢先。
冷漠的嗓音伴随着颤动的心跳,顾知书可是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大佬的矛盾与冲突,这得是有多克制、隐忍才能如此人格分裂啊。
人家女主不过是亲切地喊了声“琰之”而已,他就恨不得把火葬场拉满。
尽管他把她抱得那样紧,但顾知书还是感受到他身体的每一寸对在抗拒她。
蓦地,顾知书对秦琛的抗拒隐忍很是不爽,感觉好像他受了很多委屈似的!
最受委屈的是她这个工具人好吗?!她可是好心在配合他追妻火葬场,却整得他才是最受委那个一样!?
他一直在暗暗生她的气,都没停过!
就真当她这个工具人没有脾气?!
不是这么喜欢隐忍克制吗?!
那她就看他能隐忍克制到什么程度?!
当然,她才不是在馋他的身体。
“呜呜呜……老公,贝茵茵好可怕!你看地上那个遍地开花破碎的玻璃杯,就是她朝我扔来的,幸好有琰之哥哥在,不然我脑袋开花了……好可怕好可怕……”
顾知书作精属性一上身,挡也挡不住,眼泪酝酿不出来,就转身回报住秦琛,装模作样地抽泣着。
她没有直接控诉贝茵茵的对她水性杨花的污蔑,只是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这种惹人心疼可怜的小心机,她是从贝茵茵身上学来的。
反向抱住秦琛时,顾知书明显感觉到秦琛的胸腔激烈地起伏着。
要不是她抱得紧,她都要被秦琛下意识的力道拉开了,随即感受到一股越发猛烈的愤怒。
顾知书本能地把头埋得更紧,只要不看,他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我送你去医院。”
顾知书的鸵鸟头还没埋好,身体就感受到一股悬空的离心力,她下意识惊叫出声,双手本能地圈住秦琛的脖子。
对上秦琛深不见底的黑眸时,顾知书讪讪地别过脸去,被当场识破脸上一滴泪也没有,还是挺尴尬的。
没等顾知书调整好心情,重新出发,秦琛抱着她就往外走,全然没理会身后的人。
“……”
她好像没说她受伤了吧?!没必要去医院的吧?!
“秦琛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顾知书说的那样,她在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要被她骗了!”
身后传来贝茵茵愤怒的哭喊声,可秦琛还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留给贝茵茵一个冷漠又绝情的背影。
顾知书觉得他还是有所触动的,不然他抱着她的手怎么会微微颤抖。
等秦琛把她抱进副驾驶座上,他也还没回过神来,贴心绅士地帮她系上安全带。
今天秦琛没司机,是他自己开的车。
等他一上车,车里的空气就像凝固住般,窒息又尴尬。
“不用去医院,我没被她砸中。”
车子开了百来米,顾知书忍不住率先打破这种窒息。
秦琛也只是冷冷地哼了声:“嗯。”
这让顾知书更加确定,他是真被自己的冷漠绝情触动到了。
不知怎的,听着秦琛那毫无感情的冷哼,顾知书心里忽然有种不快。
这男人的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不在女主面前,他就连装也懒得装。
刚刚走那么急,也是不想跟她再亲密恩爱下去。
顾知书很是烦躁,她觉得这是来自工具人的愤怒与委屈。
凭什么他想让她出演的时候她就得配合,配合完后,他又一副冰清玉洁还觉得她玷污他的一样!?
“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那样抱我。”
顾知书压下那股不明的躁意,冷声不悦道。
现在不是她玷污他,是他不配碰她,她才不要像个怨妇一样。
“怨妇”这个词又把顾知书刺激了到,心情就更怒:“你以为你是谁啊?想抱就抱!”
“我是你老公,合法的。”
沉冷的嗓音从牙缝挤出,多少带点愤怒,顾知书正是被这点愤怒激怒。
“那我是你老婆,也是合法的,那我是不是能睡你?!”
话脱口而出的瞬间,顾知书不仅愣了,还因为惯性的作用重重往前倾,又被安全带的紧绷给弹了回来:“啊!”
飞驰的车子一秒刹停,顾知书撞在椅背上,脑袋嗡嗡响,更响的还有耳边传来的怒吼:“顾知书,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能撑到现在的!
听张婶说她又去找顾琰之,还是跟她父母一起去。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让他愤怒又嫉妒,他们才嚷嚷着要离婚,下一秒就要去找男主顾琰之?!而且还是一家人去。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就看到顾知书赖在顾琰之的怀里,一副不愿起来的模样。
才见面,他们就抱一起,要是再见多两次面,顾知书怕是要开始跟他闹离婚了?!
秦琛心绞痛得厉害,带着愤怒的妒意也随即侵占掉他的理智,直接就把顾知书占为己有,报复似的把她紧紧圈在他怀中。
她越是不喜欢,他就把她抱得越紧。
可很快,秦琛就后悔了。
他只觉得他的身体在发狂,疯狂地只想把顾知书吸入骨血中,要不是仅剩的理智让他保持体面,他不知道会对顾知书做些什么。
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抵抗身体的疯狂上,贝茵茵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
直到顾知书转身回抱住她,说那个四分五裂的玻璃杯是贝茵茵朝她扔去时,他的理智才清醒过来,清醒但又没完全清醒。
第一反应就是要送顾知书去医院。
临走前还不忘愤怒地瞪了眼贝茵茵,她真的不要命了?!
顾知书突然的撒娇让秦琛分神、迷醉,可还没等他幻想更多的美好,就听到顾知书冷声跟他说不用去医院。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她又开始把他丢弃。
她就是这样。
总是在撩拨完他后,就冷不丁地把他丢弃在一边,一点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反应。
要是他有所反应,反而让他显得可笑又无理取闹!
好像在说:我都已经说了要跟你离婚,是你自己抓着我不放,我有什么错。
秦琛确实不知道她有什么错,更不敢把他的怒意跟妒意表露出来,还生怕一不小心表现出来,反被她直接无情拒绝。
到那时,他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强撑下去。
至少他现在还能厚着脸皮不离婚,用合法夫妻的借口来堵住她的嘴。
可听到顾知书口不择言地说要睡他,他就彻底绷不住了。
“你最好说话算话。”
话到嘴边,秦琛还是没能话赶话,他知道他要理智,不能被顾知书的随意撩拨到。
但理智过后,他又有些后悔,要是顾知书真的想睡他呢?!
然而顾知书紧接着的话,就显得他这个念头格外可笑。
“知道知道,我在开玩笑。下次不说行了吧?!不就是一句玩笑话,至于这么激动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跟我一起殉情呢?!”
顾知书摸了摸撞痛的脑袋,别过头,带着倔强的哭腔说道。
肯定是因为脑袋撞疼了,她才会这么委屈难受,绝不是被秦琛愤怒冷酷的怒吼弄哭,尽管她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区分。
有那么一刻,秦琛是真想跟她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