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也许爱有天意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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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忘不了苏十年,我也不逼你。”他突又松开我,转身进了车里:“春不晚,再见。”
说罢,开着车走了。
我站在小区门口,半天也回不了神。
时令是个好男人,可我终究没办法爱他,我的心还在苏十年那里,虽然决定要将他忘却,可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将他彻底忘却,才能重新去爱上另一个人。
对着时令离去的方向,心里轻声说了句抱歉。
第二日我收拾好东西,给时令寄了一封信,决定离开l 市。
我被苏十年伤得体无完肤,又被时令温柔的爱上,可我一颗满目疮痍的心,接纳不了另一份厚爱,只好匆匆逃离这里,好让自己不伤到他。
上了火车,看着列车渐渐驶出站台,一路驶向不知名的地方,经过一个又一个不知名的站台,直至抵达h 市,我被列车员从睡梦中叫醒,揉着还在酸涩的眼睛下车,走向一座陌生的城市,突然觉得有些惶惶然。
我的身边人很少,但总是不缺人陪伴,儿时有母亲在身旁,大些时候有苏十年,之后是时令,如今是真真正正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独自一人面对着一座从不曾踏足的城市,说不彷徨那是假的。
此时此刻,我是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而且,我还摔坏了手机。
现在有些气恼自己一时冲动摔了那只手机,而且第二日还不去买个新的。
只好随着人流走出车站,向站里的咨询台询问了最近的商业街,订了旅馆买了新手机和新的电话卡,忙给远在k 市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今天才给我打电话?怎么就跑到h市了?”
“妈,我想找个地方好好生活,要是时令问起,你别告诉他我在哪里。”
“你和时令吵架啦?”
“没有,妈,他……跟我表白了,可是我只把他当成朋友……”
“你这孩子,时令哪里不好了?干嘛不声不响的跑了还躲着他,你给我说说苏十年到底哪里好了,你怎么就老挂着他不肯忘呢?”
“妈我好累,待会儿还要去找住处,我先挂了……”
匆忙挂断电话,我躺到酒店柔软的床上,想着今后该何去何从。
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就入夜了,下楼出门寻吃食时,看到一个眼熟的女人挽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酒店门口走进来。
待我细细看了,原来正是我那位妖娆的后母,多年不见,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娇小可人,然而岁月终归是不饶人的,她的眼袋浮肿,法令纹加,皮肤变得粗糙导致卡粉很严重,在灯光下明晃晃的一片。
突然见到我,吓得忙从那男人身上让开。
“春不晚,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她局促地立在我前面,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朝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惊诧地看着我,不敢相信我会伸手打她,眼泪不争气地从她那双委屈的狐狸眼里滑了出来。
身旁的男人见了,狠推了下我,怒到:“你谁啊!怎么动手打起人来了?!”
“找死是不是?”说着伸手想过来打我,却被手疾眼快的酒店服务员拦下:“先生,有事好好说不要动手。”
一时酒店保安也冲了进来,将我们三个团团围住。
我被气得不轻,根本无法冷静下来,直直看着那个可恶的女人,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刘琴,你真是不要脸,拆散我们一家还不够,还敢跑出来勾三搭四!你到底要不要脸啊你?”
刘琴被我骂得回过神,当下就怒了,趁保安不注意一把冲过来就用她尖锐的爪子朝我脸上抓了一把:“春不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我!”
我没来得防伪,脸上顿时被她抓出三条血印,火辣辣地疼。也不等我从这疼中反应过来,她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脚,再往我脸上噼里啪啦扇了几巴掌。
我被打得很狼狈,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好在保安不一会儿就将她从我身上拉走,一旁的服务员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坐到沙发上,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我来不及回答他,只在刘琴被他情人搂住的时候,快速拍下照片:“刘琴,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把新仇旧恨一并和你算了,我现在就把这张照片发给那个负心汉,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宝贝后妻是怎样对待他的!”
我的话说完,刘琴眉目一横,挣开情人就朝我冲过来,却被保安拦住。
“这位小姐,你们若是有什么事的话,私下里说罢,你们这样做对我们影响太大了,实在不好意思。”
这时身旁走来一位一身酒红色西服的男人,温和得体地将我训斥了一通,我这才冷静下来,看到周围围观了好一群人,不禁觉得有些尴尬,心头那些恨意顿时就消了。
抬头看到眼前的人眉目深邃,脸部轮廓略微锋利的英俊男士,胸口别着“经理”字样的工牌,顿时明白了他的身份,一时觉得更尴尬,勉强地勾起歉意的笑:“抱歉,你能帮我报一下警吗?我要告那个女人,蓄意伤害我。”
一直温和笑着的男经理不由得皱了皱眉,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衣兜里掏一张纸巾帮我擦掉脸上的血迹,这才拿出手机帮我报了警。
刘琴同她那位情人被保安拦着,直到警车停在酒店门口,将我们三人一并带走时,仍不消停。
因着我肚子痛到走不动路,警察把我带到医院做了检查,一经检查,立刻就被送往急救室急救。
医生说我被踹得太重,导致脾脏破裂,还好送得及时。
听完刘琴一张脸变得煞白,连着她的情人也跟着沉默不语。有酒店监控作证,无论是谁有错在先,这笔医药费他们都得出。
我有些无语,初来乍到h 市的第一天,就躺进了医院,还是那个曾经拆散了我们一家的女人搞的。
我住了院,警察的笔录只得在我病房里坐,因着涉及到女性,他们带了一位女同志来,个子比我高了半个头,身材有些粗,一张脸却生得很好看,下巴尖尖的,像是画出来一般。
看着年纪不大,同我差不多的样子,一身来自学院的青涩气息还未褪尽。
“叫什么名字?”
做事情倒是雷厉风行,上来板着脸冷冷地问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