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哪里都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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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想回答的吗？先提醒你一下，是乖乖地回答，还是被折磨后再回答，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哦。”
“那你倒是问啊！”
“这个吗——”曲义停下了拳头，“我担心你认为我在撒谎怎么办，不如先打一顿，证明我真的会下死手再说。”
之前在大门那边袭击曲义的人差点吐出血来，在审讯的过程中倒是会有“杀威棍”这一说法，不过谁上来就把犯人揍得半死的？
“总之，把你从疫情爆发到现在的经历、袭击我们的原因以及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先说清楚，如果要让我听到矛盾的地方，你会不喜欢后面的发展。”
以下省略一段更加暴力的动画中……
曲义到头来还是没有下死手，毕竟在刚才的审讯中他答应那个俘虏交代正确情报就饶他一命，起码就现在来言，他还活着不是吗？尽管他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自理生活了。
锁上了门，曲义脱下沾满血的手套，心里则是在整理和分析面前他所得到的情报，就如他所料：这帮家伙可能是非法武装枪手，在这个位面还有一个专门称呼他们的绰号——『收尾人』。
为什么既视感那么强烈呢？曲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黑色风衣。
这个位面的『收尾人』是由流氓、混混、退伍士兵组成的，他们通过网络中介等手段接受任务和信息，然后在指定的地下机构领取被抹去一切可以追查到其来源的信息的“黑枪”，然后执行任务。若成功，报酬会由专门做非法业务的金融机构代交给指定的身份账户；若失败，非但报酬拿不到还会面临罚款和降级的处理。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群在现代文明社会中我行我素的非法佣兵而已。
可问题也来了，他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从那个家伙嘴里撬出的情报来看，一共有50多名『收尾人』滞留于此，大部是驻停在别墅区主楼的大厅中，还有些人质被关押在那里，余部则是分布在各处侦查以及观察救援是否到来。
没错，他们在等救援。很显然不是特警、自卫队等正规武装部队，那么就是……
“见鬼，到哪里都有你们。”曲义不禁略显心烦地低语道，毕竟在本来的世界，曲义就和极其相似又更加精锐的非法武装有着相当长的战斗经历。结果遇到数量如此之多，又是这么个条件，换谁谁都要心烦。
潜伏作战是行不通的，就算能干掉外围的哨兵，大厅里的人也是无法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逐一清除，眼下可行的法子就是和药萱她们汇合，再离开这里。
“只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追到这里来？”曲义打开小野寺千惠所藏身的杂物间的门，脑海不经意间闪过这样的念头。
……
与曲义的冷静不同的是，在大厅的井上迅几乎快疯了。
原因无它，他本来是和六个人一起执行一个劫持目标的任务，前面还好好地，伪装成抢劫的样子进入指定地点，一路顺风无阻。结果到点一看，压根就没人，只好打道回府。可没想到同伙中有一个是菜鸟，居然偷东西！这不打草惊蛇吗？退一万步说，你偷东西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触发防盗警报了！
就这样，假抢劫变成了真偷窃，井上迅他们只能马上撤离。可是在那个时候，上头传来新的命令：“不准撤离，就地防守，等待援军。”
想到这，井上迅就不禁回头看后面那些比他低一级别的『收尾人』，又是一声哀叹。这些人来得倒是挺快的，可同样地，警察的速度也很快。双方所乘坐的车辆在附近相撞，而他们下车时堂而皇之地把武器拿在手上，结果井上迅就眼睁睁地看着双方像好莱坞大片般火并起来。他们的武器只有m3a1冲-锋枪和各式各样的民用霰-弹枪，又几乎全部是流氓、混混、前科犯等不良分子组成，要不是警察当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会吃人的怪物，井上迅现在就没有机会在这里发牢骚了。
食物、水、武器、弹药等资源目前全部集中到大厅中，他和其他『收尾人』把整个小区的幸存者强迫着集聚在一起，又胁迫他们用冷兵器清空小区里的“怪物”，这才让这个地方安稳一些。不过一群血气上头的家伙和外面游荡的“怪物”，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处于临界状态的火山口，而井上迅就是需要坐在这座火山口上等那个越来越不靠谱的救援！
“什么时候才会撤离啊？该死的……”井上迅被一阵喧闹声打断了思路，他不耐烦地从腰上的枪套取出***92f手枪，几步向声源处走去。
不出他所料，已经有『收尾人』开始对那些女性人质图谋不轨了。乍一看，这群人质会被怎么样和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一旦这类行为蔓延开来，局面将彻底失控，每个人都只顾自己去享乐，对于命令他们的首领会怎么看？而这群人渣的首领，就是现在快疯掉的自己啊喂！
想到这里，井上迅直接暴力地把那个意图实行不轨行为的『收尾人』单手甩到地上，一脚踩住他，把枪管捅进他的嘴里，俯下身，在那个人的耳边阴恻恻地说；“听着，小子，你再有类似的行为，我就把你那个不安分的东西切下来拿来当你接下来的食物。”
从满是血的嘴里拔出枪管并擦了擦，井上迅命令手下这个有强奸前科的家伙解除了武装，直接让他拿一把菜刀去巡逻。这是第一起，但有可能是最后一起吗？这个问题谁心里也没有谱。
……
“好吧，你们在哪里？”
“1楼12层？有人吗？”
“行，我先带小野寺同学到你们那边，小心些。”
曲义对通讯器另一端的苏思提了几个问题并且得到答案再交代了几句话后便小心翼翼地把通讯器收起来，悄悄地向上探了探头，左手将垃圾桶的盖子稍稍顶起一些，确认『收尾人』的巡逻队没有经过，才敢蹑手蹑脚地从垃圾桶翻出来。
现在是4月1日18:13，天完全暗下来了，正是与众人汇合的良好时机。
不过令曲义惊讶的是，小野寺千惠在曲义离开后又昏迷了一会儿，醒来后居然自己去找他了，还险些被『收尾人』发现。所幸这里的垃圾桶早上清理过，可以用来藏人，才躲过一劫。尽管如此，曲义和小野寺千惠还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一些臭味。
“这里安全，我们走吧。”曲义拿着那把缴获的mp5a3***，去前面确认没有敌人后，回来小声地对小野寺千惠说。
从上帝角度来看，这两人简直就像一对女方正处在生理期而且找不到卫生巾的情侣。可实际上，曲义担心的不是生理期，而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试想一下，假如你有一天在做着自己无比熟悉的日常活动，例如学习、工作等，突然有怪物闯到你的面前，咬伤甚至杀死你周围的所有人，然后转过身来，张开还在滴血的嘴向你扑过来……
从某种角度来想，正在经历这一切的普通人可比初上战场的新兵更容易患上ptsd。他们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而不断的噩耗以及所看到的惨状急剧加重了他们的心理压力，就像之前学校大巴里的一部人那样，已经无法做出理性的判断。目前驻扎在大厅的『收尾人』还好，毕竟他们的“毕业课程”是去非洲等战乱地区作战一年至三年，见惯了尸体的他们对此还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至于五十川安佐子那边，说实在的，别指望所有人都跟龙傲天题材小说的主角一样，大家都是普通人，该怂的时候就得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