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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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伟得到了他想要的，虽然跟一开始想的很不同。
不过回头想想觉得这样才合理，又不是大明星，没有狂热的粉丝，哪有那么火爆的场面？
“你想干嘛？”
苏北傍晚回家吃饭，都到小区门口了苏楠还跟着一起，忍不住问道。
“不想……干嘛，不是你叫我吃饭的吗？”
苏楠这两天被方美萍灌了不少段子，都形成下意识反应了，话一出口才抓紧补救。
苏北看着这个又脸红了的姑娘，你咋那么爱脸红呢？
主要我也没记得叫你吃饭啊，这是为自己赖上来不好意思？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吃饭前或者吃饭后，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苏北顺着她的意思继续。
“哦，没有。刚才你那表情，让我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呢，呼~还好不是。”苏楠长出一口气，人也放松下来。
“怎么说？”苏北这下真好奇了。
“就下楼的时候，你跟我说‘走了，回家吃饭去了。’我跟着出来，你又问我想去干嘛。我还以为你一开始说的回家吃饭是说自己要回家吃饭不是叫我呢。吓我一跳。”
姑娘，我真是那个意思！
“哪能？我看你们在群里聊食堂的饭菜有点油腻，天气热没胃口，想带你回去换换口味的。”
“嘻嘻嘻嘻，就知道你最好了。”苏楠好像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人就像一汪清泉，明净见底。
苏北眼神有点躲闪。刚才在台上夸人家的时候没觉得不合适，现在又觉得不自在了，就像被人发现了自己在练习表白心事。
他这两天有考虑两个人的关系，一开始纯粹是被美色所迷情不自禁，丫头对自己也不抗拒，心里得意就有些撩的兴起。至于正经交往、确定关系甚至为将来考虑……这些统统没有过。
俗话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男女关系都是耍流氓，自己这纯粹荷尔蒙控制的行为也就仅仅是在占便宜。
他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却对开启一份爱情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还在高中，这些事也不急。要不，就先当妹妹照顾着吧。
苏楠在说他刚才演讲的事情。苏北也不搭腔，就不时笑着点点头作为回应。
心里却在骂自己，“当什么妹妹啊，当妹妹？没这么想的时候还很正常，现在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邪恶，越觉得邪恶还越忍不住想了呢，揍！难道我是个妹控？还是心理本来就有点扭曲？”
“不行了！惟道是从，惟心是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梦幻了了，来去匆匆。水中之月，树上之风。作如是观，无塞不通。”苏北天人交战，努力的自我调整。
“你嘀咕什么呢？”进了苏北家楼下单元门口，苏楠看他神思不属的喃喃自语，问话也没回应，忍不住拉住他胳膊，凑近了好奇的问。
近在咫尺的精致小脸，萌萌的眼睛。
苏北眼神不自觉躲闪了一下，视线下垂却对上了她娇嫩的红唇，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真是要了亲命了！楼道里光线略暗，也格外的宁静，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清。
身体有不受控制的趋势，苏北感觉只要心里的弦稍微一松，自己就会把人拖进怀里狠狠地亲上去。
“可以！可以！”、“不行！不行！”
两个声音在心里交战着，他脸红了起来，额头手心都是汗。
“是不是不舒服？”苏楠小手伸过来使展华国本能“病情鉴定术”
……人家是摸额头，你这眉毛眼睛的一起捂是怎么回事？
被这么一转移注意力，苏北抗过了那股冲动。
“猜猜我是谁呢？咋还捂眼睛？”装作没好气的拍开她的小手，若无其事的样子上楼。
苏楠跟在后面，看着他脖子上都是汗，t恤的后背都湿了一片，手也微微有些抖。
已经明白过来的她不禁又红了脸，默默跟着上楼，脚步声远远不如心里的扑通扑通。
她有些后悔单独过来吃饭了：两个人的独处让她感到不安……也不是没有安全感，就是心里有些慌，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自在，好像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进屋后，苏北去厨房，“时间不多，可着你喜欢吃的做点儿，你看看想吃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要不简单煮个面吃好了。”
“你倒是好打发，小敏的话吃不上肉是不走的……哎，你们这俩吃货组合有什么行动吗？”
“没有，最撑的一次还是来这里吃的。最近零食吃了不少，宿舍里她们三个都不吃，我自己吃着也没意思了。”
“你这吃饭没胃口就是吃零食吃的。我们煮个面，再弄个凉菜吧？哎，你现在敢吃凉的吗？”
“没事儿，我还有十来天……”
俩人还没完全平静下来，强行聊天内容不大过脑子，一个问的无心一个答的无意，话说完才发现不是个该有的话题。
气氛又凝固下来。
苏北先烧上水，从冰箱里找出来做好的肉酱化冻，然后就一个人低头洗黄瓜。
苏楠靠在厨房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自在的感觉更强了。她纠结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走神儿了。
突然地响声把她惊醒过来，是苏北在拍黄瓜。
她发现这里人说到做凉菜，就是两种，拍黄瓜、拌西红柿。现成的凉菜也是两种，煮花生、煮毛豆，别的……就没有了。
她平静下来，凑过去看他操作。
“拌辣椒还是蒜……”苏北没看到她过来，回头问一句，正对上她靠过来的脑袋，“砰”一下，俩脑袋撞在了一起。
苏楠哎吆着退了两步，苏北也往后侧了侧身子。
这个亲密接触并不美好，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挺尴尬的。
“你先出去等着吧。”
“我都行。”
两人同时开口。
“那就辣椒吧，开胃。”苏北略等了一下，看苏楠没有再说话的样子，才开口。
“嗯。”
麻利的拌好黄瓜，盛好面条，盖上肉酱，这就上桌开吃了。
俩人对坐着，默默地吃东西。就这不大的声音也能反衬房间里的安静。
真是见了鬼了，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又不是春天，怎么老是心思不宁？
“你也敢吃大蒜吗？一般女孩子都不喜欢吃这个，怕味道大。”苏北找话说。
“我才不怕，吃也是一起吃，谁也不嫌谁。”苏楠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不是那么合适了。
“嗯，我们这里都吃这个，也没有谁会特别反感的，不像南方。”苏北这次没觉出什么不对，接话讨论起来，“就算你自己吃，我也不会嫌你嘴里……”
去！说的什么猪话？怎么今天脑子瓦特了，电阻特别大呢！
就在别扭的氛围中草草的吃完。两人出门，到了单元门外，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口气松的有点大，都发现了对方的状况，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倒是把那股别扭劲一扫而空了。
两人心里同时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在公开的环境里更舒服！
所以说，什么样的年纪、什么样的身份，就做什么样的事情。
高中谈恋爱这种，真的有点不合时宜。哪怕有些感情的萌芽，也最好藏在心中，交给岁月滋养，只管静待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