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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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阿萝,”有人轻轻推醒我。
我睁开眼,是林赛。
他道:“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心口很疼?”
我道:“还好,就是浑身没力气。我还在医院里吗?”
“是,”他道:“想不想吃点东西?”
我道:“不要,你别离开我就行了。”
“好,我不走。”他握住我的手,道:“我陪着你。”
“我睡了多久了?”我问。怎么还是黑夜呢?
“一天了,”他顿了顿道:“你休克过去一次。现在应该没事了。”
那就好。
“天丞跟我说了这个病,”他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该送你回去。”
“用不着,”我道:“有了老大,可能会好的快些,但没有他,我也死不了,最多多耗点时间在医院里。你不用担心。”
他吻了吻我的手,道:“你该早点告诉我这些。”
我道:“你生气可不是因为这些,是吧?不管我的病是不是需要老大,你都不希望别的男人靠近我。”
“是,”他笑了:“除了我。我宁可天天辛苦点送你过去给他治,也不想你一直住在他那儿。”
我叹气,道:“你知不知道,除了老大能给能量补充外,其他倪氏成员在灵石所达范围内都能进行能量自动调配,以达到均衡。好比我,现在生病,如果在老大的住处,就算他不在,他周围住着的那些倪氏,哪怕是一个孩子,只要他的能量比我高,也会帮助我提早恢复——林赛,老大留我,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我。”
“我听天丞说过,但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个跟生病有什么关系?现代医学不是靠的什么能量守衡定律吧?”
我叹气,我也不明白,但事实如此。倪氏中不乏以鲜血喂食以输送能量救人的病例,因为我们都认为鲜血中带有能量,可以救急。可是这个,跟林赛说,他准定不信。
“你到处都是伤,”他道:“就象个破布娃娃,硬是给胶水粘在一起的。”
我笑:“难看吧?”
“是心疼,”他道:“我以为我家够原始够独&裁够野蛮了,没想到你家更过份,还保留私刑。你入我国藉吧,我保证这些事不会再发生。”
“不行,”我道:“我才不想成天裹个黑布猫在家里做苦行僧呢,我也不想看自己的丈夫把屋子让给别的女人住,我会砍死她们的!”
“哟,你手还挺黑的,”他笑:“你这样儿的,我们那儿先就把你砍了。这么凶,小泼妇一个!谁敢要你?”
“那帮我打个电话,我问问看倪氏阿有人要我?”
他道:“你就会打这张牌,没出息。幸好你没做生意,不然凭你这水平,几个亿都得给你赔光老本。”
“所以我很明智地不涉商界。”我道:“林赛,你跟倪氏做什么生意?”
“嗯,好几项,其中一项就是帮你出气,”他道:“你还记得日本人利用你威胁我跟他们一家公司签合同的事吧?其是那是一个稀有矿产开发合同,本来我的合作对象是中国一家公司,可是你被他们抓了,他们送来了你的东西,我只好被迫改变初衷,跟他们合作。但总是心不甘,于是我让中国的这家公司通过其他公司联合起来挤兑这家日本公司,让他们的股票先涨后跌,造成崩盘,然后让倪氏暗中收购他们的股票,掌握控股权,逼他们将合同转给倪氏企业,倪氏负责资金,中国公司出技术与人员,合作开采,我名下公司负责销售。说好了三家分成,我,倪氏和中国那家公司,虽然我跟中国公司都少分了一些好处,不过总比让日本人得手强,是不是?”
“你真聪明。”我叹。这种事别说做,想都想不到。
他道:“还没做成呢,金融市场瞬息万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敢说准赢。希望能帮你出这口恶气吧。论到做生意,我也不是没吃过亏上过当赔过本,可是用这种法子逼我,也未免太过份了。说起手段,他们做的这种事我也能做,只是不屑这么做而已。犹太人都没这么缺德。”
阿拉伯人跟犹太人有解不开的死结,我虽然比较同情犹太人,但在他面前却也不敢公然赞扬犹太人。
门推开来,护士进来送药换挂瓶。记录了我的血压和心跳后走了。
“林赛,”我问他:“你跟倪氏闹得这么僵,看来是不打算入藉了?”
他一哂:“你说呢?谁愿意拿枷锁往自己身上套啊?我野惯了,万一哪天不小心违了你那个什么家规族法的,我可不想挨顿鞭子。凑合着各自为政吧。”
我沉默。
他道:“你不就担心我娶四个老婆吗?那我给你立个字据不就得了?小心眼儿。我要娶不早娶了,还等这会儿跟你瞎折腾。倪氏做的那么过份,我不是还在这儿低着头做人?我为的谁啊?”
我笑:“你为的是你的钱袋子吧?”
他瞪眼我,又笑了,道:“就知道好心没好报,养了一只狼。”
我笑得喘不上气,他忙按铃叫来医生。
最后我被插了管。天渭说我心肺功能衰弱,不能承担强烈的情绪起伏。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破布娃娃。
天渭给我做了心血管修补手术,手术用时三小时四十分。手术很成功。
但是自手术后我就不太清醒,我知道周围有人,但头脑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
我不知道林赛还在不在,我怕他会冲动,而他冲动之下做出的事总是会搅得倪氏鸡犬不宁。
“阿萝,阿萝,”有人在耳边轻唤。
是林赛,我勉力睁开眼,但是我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我伸出手,他紧紧握住,对我道:“阿萝,我爱你,可是我现在帮不了你。我已让天丞联系了倪天远,他将过来用你们的家族的方法为你治疗……”
我用力告诉他:“不要……我不想……再欠……老大的情,因为……他要的……我……给不了……”
“这次是我求他,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安心,我有底线,我知道我能给他什么。”他道:“过会儿他来了之后,无论他做什么,你都要保持平静,不能激动,这个算是我求你的事,好吗?”
我死死拉住他的手,道:“林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试一试。”他道:“没有他,你或许不会死,但我不知道你哪一次休克后会不会陷入深度昏迷,你现在并发了术后的多种并发症,器脏正处于衰竭之中。阿萝,我要你活着!为了我!为了你的家人!为了你的倪氏!”
我笑:“我不会死,我还要跟你吵架呢……”
“是,”他更咽了:“我陪你吵架。阿萝,在你们倪氏,生死结是什么意思?”
死生相守,不离不弃!
“记住这句话,”他道:“我是你的生死结,记住你们倪氏对生死结许下的诺言!”
我笑,他懂什么生死结?偷了一个木条就当令牌了?
我没听到他下面的话,因为我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