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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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房间,将枪放在枕头下,开了电视,看了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我是被人吵醒的,我以为是外面电视的声音,刚打开卧室门,就见到一群男人在喝酒大笑,有的还在荒腔走板地唱着听不懂的歌。我莫名其妙,这伙人哪儿来的?
林赛走进来,把我堵回卧室,反手将门带上,对我低低道:“我的朋友,你不用管,睡你的觉,一会儿我给你把吃的拿进来。”
他将我推到床边,示意我继续睡,这时外面一声巨响,我反射性地倒向枕边,抽出枪,他一把按下我的枪口,道:“没事,没事,他们喝醉了,别紧张,我保证。”他慢慢将我的枪夺下,上保险,退出弹匣,放回枕下。
我得清醒一下,我摸着额头问:“你们以前就这样?”
“一直这样,”他道:“有时到外面酒吧,有时在屋里,比如客厅,我们喜欢聚会,喜欢热烈的气氛,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乱来。你可以待在这里,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来吧,你继续睡,我会让他们尽量轻点。”
尽量?我瞪着他。就这动静会尽量?
“好吧,”他坦白:“我是阿拉伯人。”
怎样呢?
“阿拉伯人有群居的传统,他们喜欢一大家子或一群朋友在一起聚会。”他道:“我喜欢热闹,你知道的,是不是?”
睡眠让我的头脑反应极度迟钝,我得下去走走。
“好,那你别走远。”他道:“最好别出酒店,如果你想出去玩,明天我陪你,我可以当你的导游,但一个人最好别出门,不是安全,不,是安全,我不想别的男人向你献殷勤,行吗?”
我笑,问他:“游泳池在哪儿?”
“顶楼一个,三楼一个。”他道:“你想去游泳?”
我点点头。
“改天我陪你去,”他道:“三楼有个土耳其浴室,分男女的,你可以去那里打发时间,那儿的女按摩师手法极佳,还有电视电脑…..”
我奇怪:“我不喜欢泡大池子,你怎么了?你说话的语气好怪。”
“阿萝,住这儿的非富即贵,而且都是些思想跑偏的主儿,你这等才貌正是他们的猎取对象。还要我说得再详细些吗?”
“那我换个地方住好了,又不是我想来这儿的。”
“是我想让你住这儿的,”他道:“这个时节好一点的酒店基本客满,差点的很乱很脏……”
“林赛,你话真多,”我白眼他:“我去下面转一圈,弄点吃的喝的,你玩你的。等我玩厌了自然会回来继续睡觉。你认为这有问题吗?”
“好吧好吧,”他只能同意:“你去吧,我等你回来——最好早点回来。对了,你穿衬衣牛仔很好看,建议你穿这个。”
神经病,连这也过问,他今天真的喝多了。
我在楼下晃荡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于是到二楼的露天咖啡座喝咖啡,边抽了本书打发时间。
不时有人过来搭讪,于是我让侍者放了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在我桌子上。
“我可以坐这儿吗?”有人问,我抬起头,阿萨德站在身边微笑。
“当然,请坐。”我道。纯粹因为他是林赛的亲戚。
“你男朋友呢?”他问,很和气。
“他跟朋友在一起。”我道。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吗?美人独坐。”
“不,挺好的,我不习惯人多,他也知道。”
他手上动了两下,突然冒出个小盒子。魔术?他也会这个?他递给我,示意是送我的。我接过打开,是一枚红蓝宝石的胸针,雕成一个抽象的形状,但很美。我笑笑,合上盒子,推还给他。道:“谢谢,但我用不上,我从不带这些首饰的。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他打开盒盖,跳出一束花,我笑了,还挺有趣的。
他边跟我聊边不时的抖变出一些小花样,我真没想到这种人还会学小戏法,我以为他们都只用钱开路呢。
他提议去喝两杯酒,我同意了,反正也是闲着,不是吗?
跟他到了酒吧,喝了几杯酒后,他让人拿来一包烟。我告诉他我不吸烟,那天只是因为心情不好。他说是大麻&烟,不妨尝尝。我说我对大麻没兴趣,我也不是逆反少年。他自己抽出吸了一口,他说这个可以让音乐呈现出不一样的美妙,那种层次感与细节的表现,只有在大麻的帮助下才能体会。后来,我吸了大麻,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几种混酒喝下去,让我有点晕。
他说的对,我在吸第三根大麻&烟时体会到了那种奔流而出的音乐魅力,听觉象是一下子打开了,眼前呈现的是广阔无垠的画面,令我这个一向对音乐无感的人走进了童话的五彩世界。
我不知道我跟阿萨德待了多久,后来我意识到应该回去了。
我敲门,因为我忘了我的房卡丢哪儿了。门打开,是个陌生人,不,是林赛的朋友,他怔了好一会儿,突然冲里面大声嚷嚷出一连串的字符,然后林赛冲了出来,他只看了我一眼,就将我一路拎进卧室。
他满眼的愤怒,冲我嚷嚷:“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再迟五分钟,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笑话,我这么大人了,出去一下就要报警?
他的脸色变得吃惊:“你喝酒了?你吸大麻了?谁给你的?”
我笑:“你怎么知道?你也吸过?”
“我十四岁就玩这个了。”他拎起我,将我拎进浴室,打开水龙,调好水温,对我道:“好好洗洗你自己,我在外面等你。”出去带上了门。
我慢慢洗澡。对发生过的事,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那种愉快的感觉我却清晰无比。
我穿好浴袍走出来。林赛坐在房内闷不作声。
我走到床边拉开被子躺进去,林赛站起身来,从桌子上将一个餐盘端过来放在我腿上。我笑笑:“我吃过了。”
“是阿萨德那杂种干的?”他道。
我不悦:“林赛,何必那么刻薄?他对我一直夸赞你的。”
“哈,”他打了个哈哈:“那我谢谢他。”
“林赛,你比倪氏男人还小心眼儿。”
“哈,我还得谢谢你把我跟你兄弟相提并论。我说,你别这么笑,行不行?”
“怎么?”
“挺傻的。”
这个人管的真宽,还管人笑不笑。我不理他。
“林赛,山鲁佐德是谁?”
“宰相的女儿,国王山努亚的妻子,一个美貌勇敢智慧的女人,用自己的智慧救了千百无辜女子,”他道:“谁告诉你的?又是阿萨德?”
“他说我叫山鲁佐德。”
“虚荣的女人。”他低低道。
“林赛,我真的很美吗?”
“阿萝,”他往后退:“你中毒挺深的啊,这会儿还没醒。”一边把餐盘移到地上。
“林赛……”
“我跟你说别这么傻笑啊,”他神色慌乱,道:“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我马上打电话叫西蒙叔叔过来给你看看。”
“林赛,你去过麦加和麦地那吗?”
“阿萝,不早了,你该睡了。”他欲站起身,我拉他重新坐下,他别转过头去,我吻住他。他竟然出汗。我笑,他发窘的样子象个孩子。
“阿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低低道。
我当然知道。
他渐渐主动,搂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