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事情透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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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渃忍不住翻了翻眼睛,说道:“我招来的,岂会是寻常之物。这鹿已经有百岁的命了,若是寻常之鹿,早就老死了。它们是有奇遇,才能活那么久。他曾经以鹿为坐骑,鹿的身上残余有他的气味。只要他不是剥了一层皮,依靠鹿灵敏的嗅觉,定能找到他。”
墨以蓝抱着小容渃狠狠的亲了一口,宠溺的笑道:“宝贝儿,有你真好!”忽然眼圈儿有些湿润,许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就将头埋在了小容渃的襁褓中。
最后,在墨以蓝的依依惜别之下,小容渃被蝶卫用披风做成的背带背着,骑在墨以蓝骑了三天的母鹿背上,在墨以蓝含泪的不舍目光中离开了。
三人跟在雄鹿的后面,沿着崎岖的山路继续往前走。这条山路在密林之中早已经难以辨别,齐膝的草密密匝匝的长着,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矗立两旁,周围阴暗潮湿,偶尔有阳光从繁茂的枝叶中漏下来,很快就被这阴暗所吞噬,没有在这密林中留下半分暖意。
在这样的环境中,必然隐藏着一些未知的风险:或是剧毒之虫,或是栖息的蟒蛇,甚至,是奇奇怪怪的苔藓,都有可能存在致命的危险。
墨以蓝三人将袖子、裤腿、裙摆都扎了起来,尽量避免与林中的东西发生碰触。而那一头雄鹿,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它生活的地方,都是阳光明媚、干燥开阔之地,或许,这也是它生平头一遭到这种地方。但它虽然谨慎,却并未有退缩之意,还是循着微弱的气息,继续前行。
章隽和章环一前一后的跟在墨以蓝的身边,全神戒备。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即使是身处密林中,也能感受到日夜的变化。
墨以蓝抬头望了望天色,蹙了蹙眉。
忽然,一直在前面带路的雄鹿在一簇繁盛的灌木丛外停了下来。
三人心里一紧,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武器。
雄鹿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睛一瞬一瞬的盯着几乎和它齐高的灌木。
站在最前面的章隽朝后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手握在剑柄上,猫着身子,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雄鹿的旁边。
待看到灌木丛之后,隐隐绰绰的树林缝隙中的情景时,绕是一直沉稳镇定的他,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沉默片刻,章隽回过头,食指放在嘴唇上,朝着墨以蓝和章环二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朝着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猫着身子慢慢的走过来。
墨以蓝和章环依照章隽之前的姿势,慢慢的来到了章隽的身旁。
章隽压低了头,指了指灌木丛的前方。
齐人高的灌木丛后,是一小片看似毫无章法树林,林中此时已经一片狼藉,似乎被人砍杀过。
几人透过树干和树枝的缝隙,隐隐约约的看到树林的后面是一小块空地。空地上,或站,或坐的,有十几条人影。
而正对着墨以蓝三人的正前方位置坐着的,正是他们此次寻找的目标:凤苍帝国年轻的皇帝——凤倾。
只见凤倾盘腿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虽然隔得远,但是,以墨以蓝三人的目力,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凤倾此时神色沉静,脸色惨淡,身上的白袍虽然还算干净,但是已经有些凌乱。离他不远处,他的得力护卫止意手持弓箭,拉满了弓,笔直的对着凤倾的身后。
墨以蓝沿着止意的弓箭的方向望去。只见在凤倾身后五步远的地方,一个身着青衣、带着严密面具的男子同样手持弓弩,弓箭的方向直指凤倾后心要害。他的弓箭离凤倾只有五步远,而止意离他,却至少有十步远,若是同一时间射出......即使止意能将此人杀害,也没办法在同一时间,保护凤倾。而凤倾,盘腿坐在那儿,神色平静,但是,虽然墨以蓝不知道到底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她预感到,定然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以至于,原本就武功高强的凤倾,只能坐在那里,成为箭矢之靶,任人宰割。
墨以蓝看到这个戴着面具的青衣人时,心下震惊!急切的去看此人的双眸,果然,那一双浅灰色的毫无波澜的双眸,正是记忆中的人!
这个青衣面具男,正是一年前在容园几乎毫无破绽的护卫下,仍然设计挟持了墨以蓝三天,不但害得她身中奇毒,甚至差点害得她身败名裂的琼海国的人!
琼海国的人,为何来了梵山?此次在此对峙,又是什么情况?
墨以蓝拧着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好好的理顺。
首先,先皇凤宇和墨家嫡女墨疏影在梵山的隐居之地莫名失火(失火疑点重重,问题都指向了皇帝凤倾,怀疑是他纵火及刻意耽误了救火时机)。作为现任皇帝凤倾、墨家现在管事的嫡孙女墨以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亲自前往,料理后事。所以,她和凤倾都来了梵山。
其次,因墨以蓝突然早产之故,凤倾留了下来,耽误了回帝都的日期。随后,他们住的院子受到了猛烈的夜袭。整个院子的护卫几乎无一生还。然后,她与凤倾在梵山之中开始了逃亡之路。
再次,逃亡途中,凤倾的护卫和暗影的蝶卫先后赶到,据说已经将梵山中的敌人都歼灭了。在一次遇袭中,凤倾与墨以蓝走散。当然,这次走散,其实是出自凤倾的刻意。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凤倾要去做什么隐蔽的事?要刻意避开墨以蓝?
琼海国的这个青衣面具男,又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凤倾要做的事,和琼海国有关?
墨以蓝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和琼海国有关,那会是什么事呢?
正在此时,林中凤倾清淡的话语远远的传了过来:“你身为卫家嫡子,又是我凤苍的子民。如今这番动作,是要叛国吗?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皇帝,难道,竟然连自己的祖宗是谁都忘了吗?”声音虽然清淡,但是,凤倾的话语,自有一番睥睨之气概,无形之中,便给人心里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