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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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你现在就出宫去寻怜儿,就说本宫立刻要见她。”
看谢懿德掩不住的焦急,玉骨在一旁不解道:“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赖掌事刚刚告诉本宫,说怜儿要出事。”
出事?
“她她不是尚衣局掌事吗?再说怜儿会出什么事?她不是回府了吗?”
玉骨说完便看向暗影,只见对方也迅速点头回应:“是奴婢亲自送回去的。”
“沈令山呢?”
额,这得去问皇上
暗影眸中闪过不自然,忙垂下头解释:“奴婢给他喂了清心丸后,便没再管他。”
好在谢懿德并没有怀疑,只是点头:“估摸着这位赖掌事是哪家安在宫里的眼线,既然出言提醒那便去看看也无妨。”
“既是眼线那奴婢这就去将人叫回来!”
“诶!站住!”谢懿德连忙打断要抬腿往外走的玉骨:“她虽是眼线但同样也是后宫中人,若是被人知道后宫与外头有私联,那便不止是她的问题,带着本宫也有监察之失。”
十分有理。
暗影这般想着便猛地提高音量:“娘娘三思!若这是个圈套呢?既明令禁止后宫不得私联外头,那么若有人故意利用此事将您拉下水皇上那该如何解释?”
依他昨日那副高兴模样,应当不会生气
生气又如何,管他呢!
谢懿德一咬牙便将身侧的卷轴塞给她:“皇上那儿本宫自有说法,你且拿着这空懿旨去将人带来。”
“可”
“快去!”谢懿德不愿与她废话,冷声道。
“是。”
“娘娘不会出事吧?”
见玉骨也神色惶恐,谢懿德抿唇安慰道:“放心他沈令山不敢猖狂到苏府去的,那苏氏也不能脓包到连亲生女儿都不管”
很快谢懿德便被打了脸。
事实证明,是她高估了苏清天讨好人的功力,也低估了沈令山作闹的本事。
而无辜的怜儿一辈子也想不到,自自以为的父女情深竟会是这一生噩梦的开端。
“父亲,这是哪啊?”
“玲珑府啊!你在此先等着父亲,父亲去去就来。”
怜儿穿着父亲新给做的浅色衣裙,答应得十分乖巧,丝毫没注意到身侧烟熏雾缭的纱帐有多么暧昧
因为在此时的怜儿心中,苏清天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父亲了。
只是她没想到,哄女子是这位好父亲最擅长的事,而他一连大半月的温柔体贴不过就是为了今天
随着外面“咔哒”一下的落锁声响起,身后也蓦地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又见面了。”
怜儿被吓得瞬间转身,却正好对上那双泛着幽光的鹰眸。
是那天那个
怜儿边结巴着边向后退,试图推开厢房的门。
可惜,门已经被锁紧了。
“父亲!救救我!父亲!”怜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大声叫了出来,手上也不忘用力地拍打门框。
被她这动静一激,沈令山索性从软塌上跳了下来,边朝她走边扬起嘴角:“留点儿力气,待会有你叫的。”
禽兽
怜儿手上拍打不停,语气带着微微的颤意:“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做那天没做完的事。”沈令山站定在她面前,一只手轻松钳住两只纤细的手腕,带着两只手抚向自己的脖颈,低声道:“你咬的,记得吗?”
“你放开我!”怜儿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却是白费力气。
啧
只见沈令山不耐烦地抬起另一只手重重地压在墙上,同时屈膝顶着墙禁锢道:“都说了,省点力气。”
瞬间不能动弹的怜儿忍不住侧头大喊道:“父亲!父亲救我!”
可惜那木质的门外早已空空如也
沈令山看她像看白痴一样:“你是傻的吗?就是你父亲把你送到爷床上的。”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怜儿整个人木在了那,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
她想反抗吗?当然想,可那天她就已经试过了,她根本无力反抗。
这里不是皇宫,更不会有暗影来救她。
“原本爷也不缺女人,可敢咬爷脖子的,你是头一个。”沈令山大手抚摸着身下女子皎洁的锁骨,俯身啃了上去。
“嘶”下一秒,锁骨上方便是个血淋淋的小口子。
“还你的。”沈令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亮丽的血色。
怜儿整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屈辱与不甘涌上眼眶
终于她再次尝试开口:“求求你放过我。”
看着那眼眶旁将落的晶莹,沈令山心头划过一丝奇异的感觉,面上却是继续道:“要怪就怪你父亲吧。”
“送上嘴的肉,没人会不吃。”
“你这身子,怎的这样软?比玲珑府的花魁还要软。”
“啊好痛”
“这嗓子真是软到爷心坎里了,给爷再叫两声”
“”
再醒来时,已是翌日。
怜儿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的也不是那个紫红罗帐的厢房中,而是苏母用心装潢后的闺房。
难道只是一场噩梦?
怜儿心中不由升起一阵窃喜,可当她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想要起身时,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果然,在衣襟遮不住的锁骨上方,那黑紫色的伤口瞧着便触目惊心,此刻仍还带着剧烈的刺痛。
那是沈令山报复给她的
“小姐醒了。”门外走来的是她的贴身侍女,云烟。
此时的她眼中不再是从前的关心,而是□□裸的鄙夷:“小姐醒了就快些起身吧,沈家的管家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还敢来?
怜儿喉咙有些疼,但还是扯着嘶哑的嗓音开口道:“什么意思?”
“小姐昨日出府与小沈大人做的事现在都传得人尽皆知了。”云烟斜睨着这个主子,忍不住嘲讽道:“沈家来人说沈氏放了话了,您这般的啊!就只配个妾室!”
放屁!
“咳咳”怜儿只觉一口气没上来,强烈的窒息感逼得她眼眶中霎时蓄满了泪花。
看她这副模样,云烟叹了口气,将桌上的茶盏递上去:“小姐不就是想嫁给小沈大人吗?您是苏府嫡女,断用不上使这种上赶着勾搭的法子。”
其实这位嫡小姐她还是蛮喜欢的,脾气好,对下人也好
可谁承想看着不吭不哈的人一朝出手便如此惊为天人。现在倒好,连带着别的丫鬟都在笑话她侍奉了个这般不检点的主子。
怜儿咳了半天,眼泪跟着不断地往下掉,不知是被呛的,还是真心的。
“不是我我没有勾引他是他强迫我的!”怜儿快速地摇着头,满脸不可置信。
“小姐您这话谁信啊!”云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您写给小沈大人的那些情笺还有您贴身的手绢都被小沈大人拿出来了。”
“没有绝对没有!”怜儿猛地抬头,大声喊道。
可这副样子落在云烟眼里,便是被拆穿后的气急败坏,她耸了耸肩:“小姐还是与老爷夫人说去吧!”
“对父亲,我去找父亲!”怜儿眼中闪过亮光,忍着浑身的同意挣扎着爬起来。
“哦对了老爷已经做主将您许给小沈大人做妾了。”
“东西都给您收拾好了,今日就跟着沈府管家回沈府。”
“这事也不光彩,老爷夫人已经不想见您了。”
怜儿听着这些话,突然就想起昨日沈令山那嘲笑的目光:“就是你父亲将你送来的。”
父亲?苏家?
如一记记重雷,锤在原就已经几近崩塌的人心口上,怜儿只觉得一阵恶心从身体深处传来,她第一次体会到如今日这般无助的感觉。
她有过吃不上饭的时候,也有过无处可去的时候,可如此刻这般,发自心里的被欺骗感却是从没有的。
“我不去。”怜儿重重地摇着头,水汪汪的眼睛早已淬了红,满满的倔强。
“不去给我绑去!”
不一会儿,便瞧见苏氏那满脸的怒容:“谁给你的胆子做这样的事?不要脸皮的吗?”
怜儿哪见过这样破口大骂的苏氏,吓得只剩着大喘气了。
“昨日你父亲亲自跑到春斋给你买松鼠桂鱼,脚还没迈进府门就被沈家的小厮拦下了。”苏氏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要将人吃了去:“你呢?你做什么去了?啊?”
呵
听到这话先怜儿可算是反应过来了,眼泪也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掉了下来。
“你还有脸哭?若不是沈家看着与苏府的交情,早将这事儿公之于众了!”苏氏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道:“继续说啊!是我这个母亲待你不好吗?让你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见她半晌不吭声,苏氏也只当她是无话辩解,看向她的目光里尽是失望。
不是怜儿不想解释,而是她明白,此刻的她是着了道了还是自己亲生父亲的道。
“你现在便起身跟着沈家人回去,日后便是那沈家大郎的妾室。”苏氏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当场便终结了怜儿的命运。
“不”怜儿终于有了反应,边哭边摇着头。
苏氏顿了顿,随后将头撇到一边,沉声道:“苏府满院的姑娘,若是让人知道摊上你这么个妹妹,日后还嫁不嫁人了!”
“所以今日你不走也得走!”
“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就要承这个果。”
“我就当我从没过你这个女儿!”
再接下去的话怜儿已经听不见了,她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般任由丫鬟来穿衣梳洗,再也不反抗。
那双往日最是灵动的眼睛此刻也恍若空洞的木头,整个人漫着颓气与绝望
汴京是什么地方,佛口蛇心的人多了去,苏府嫡女被抬去沈府不到半个时辰,便传开在街头巷尾。
而皇宫作为眼线消息最多的地方,自然也是难逃。
“懿儿,你知道苏府嫡女被指去沈府做妾了吗?”
谢懿德本在聚精会神地看账簿,被穆齐昭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到将手中账簿都松了,转眼间散落在地,凌乱极了
穆齐昭看她这副还不知情的模样,连忙上前继续道:“暗卫刚刚来报人被抬进沈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他沈家怎么敢的?”
苏家主动的吧
穆齐昭顿了顿,安慰道:“怜儿毕竟是苏府的姑娘,且这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你我也不好管。”
“这是婚姻之事吗?这是为人妾室!怜儿是堂堂正三品大臣家的嫡女,去给人做妾?”谢懿德柳眉一横:“还有,那沈令山根本不是个好东西!”
穆齐昭微微垂眸,犹豫了片刻道:“我听说是怜儿跪了一晚上非要嫁进沈府的,沈氏不同意她为正室,便给了个贵妾的名分”
真敢说啊
谢懿德蓦地笑了,眸眼中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