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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戏不能白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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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所有人都注视着殿前的常山王。他被逼无奈,硬生生喝下了第二杯獒烧。

唐荃立即又给他斟满。

喝完这第三杯,常山王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就在唐荃准备再倒时,元戮开口阻止:“可以了荃儿,快到朕身边来,别胡闹了。”

唐荃脸上有了微醺的红色,眯眼看着元戮,不依不饶:“陛下这是要帮常山王挡酒吗?您是九五之尊,怎么能给一个臣子挡酒。不分尊卑,无君无臣,这大梁皇室还有没有规矩和法度了?”

“荃儿,你醉了。”元戮温柔地笑着说。

唐荃摆摆手,伸出指头指着常山王的鼻子斥责道:“身为臣子,言而无信,岂堪大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常山王,陛下开口都没用,你该喝这最后一杯,就逃不掉!”

常山王脸如锅底般黢黑,怒目瞪着唐荃。

他越生气,唐荃越兴奋:“怎么?本宫说错了?你必须喝!不喝你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因为这是罚酒,罚得就是你不信本宫,更不信陛下!臣不信君,君如何信臣?大家嘴里都是谎话,这朝堂就啥也不是了!”

唐荃说完话,在场所有宗室的怒气让她的经验值蹭蹭地涨。

常山王被唐荃的话逼到了份儿上,拿起酒杯,闭上眼睛,一幅下了必死的决心,一口将最后一杯獒烧倒进了嘴里。

唐荃竖起大拇指:“好样的!这才有点大梁男子的气魄。”

常山王已经站不稳了,路公公赶紧让几个小太监将他扶了下去。

舞乐又起,此时台下再无人敢劝元戮喝酒,也再无人敢僭越君臣之礼。

当然在座众人也全都记住了这位大梁荃妃娘娘。

大宴经过唐荃这么一闹,虽然恢复了热闹,但人人都不再如开始那般自在。

这时,金昭媛突然开口道:“陛下,臣妾听说荃妃娘娘今日也有节目要献给陛下和太后娘娘,不过看她此时应该是醉了,估计也表演不了。”

皇后这时也开口道:“是啊,今日臣妾们还都满怀期待荃妃表演。”

唐荃眯着眼睛,撑着下巴眨着眼睛,娇俏地看向元戮:“陛下,您想看臣妾表演歌舞吗?”

元戮望着她酒醉迷离的眼神:“荃儿不要勉强。”

唐荃摆摆手:“陛下想看,臣妾就演一段。”

元戮点头:“朕想看。”

唐荃斜眼瞥了金昭容一眼,然后大步走向殿中。

接着她从乐师那里直接抢了一把琵琶,回到殿上。

柔弦三挑,铿锵作声。

“堂下谁家有狗花,日日犬吠深宫中,逢人不问便知咬,纵使菩萨也难容。花开寂寂闭宫门,美人寞寞立轩琼。当年封侯觅万里,今朝谁人戍凉州,战士军前半生死,佳人帐下泪空流。金甲兵戎从军行,良人身殁妾出征,埋骨他处魂不定,情如苍狗似无穷……”

此歌一出,宫中众人震惊。

原来这首歌竟是唐荃她写来骂她自己的。!

她的琵琶师从飞天,歌声学自妙音,不是她自夸,她怎么也算的上这两位梵天乐舞宗师的得意门生,词曲创作,舞蹈编排,乐器配合,她信守捻来。

虽然这首诗她写得是俗了点,少了仙乐飘飘的空灵感,但是给这些个凡夫俗子听也就够了。就是这飞天舞好久没练,腾空的时候有点沉,喝了酒还有点迷糊,步伐不稳有点晃,但更显恣意洒脱,自由轻狂。

一舞毕,殿内无人再出声。

唐荃走到乐队中把琵琶还给了那目瞪口呆的乐师,然后挑衅地看了眼金昭容。

金昭容已经后悔地要把她的指甲都抠劈了。

酒精上头,唐荃也顾不上金昭容什么心情,她刚刚胡旋太多圈,现在只觉有点想吐,必须找个理由赶紧撤了。

唐荃踉踉跄跄地绕过自己的席位,冒冒失失地凑到了皇位旁边,把自己一下子贴在了元戮身上:“陛下,我好像醉了呢,你抱我回寝殿好不好?”

元戮愣了一下,然后纵容地点点头。他站起身直接横抱起唐荃,意外地发现她特别的轻。

太后又是一惊,她这个儿子还能抱得起一个女人?!

而其他后妃看到这一幕,各个嫉妒红了眼,恨得槽牙够被咬得咯吱咯吱响。

唐荃搂紧元戮的脖子,充分吸收这来自整个思澜殿的怒气,心中高兴极了。

元戮对太后恭敬道:“母后,荃儿为儿臣挡酒醉了,儿臣先抱她回风华殿。”

说罢,元戮毫不费力地抱着唐荃,从皇位上沿着台阶一步步地走下来,然后在太后和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穿过整个宴会厅,迈出了思澜殿的大门。

而就在离开大殿的一瞬间,唐荃感受到了一阵锐利的目光投到她身上,她抬头穿过元戮的肩膀上方往后看,就看到元晔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在看她。

而她眉眼一弯,冲着元晔嘲讽而挑衅地抬了抬眉梢,傲然一笑。

这时,整个大殿内的所有宗亲和各国使者心里都开始打鼓,传说命不久矣不能人事的梁帝,这不既能喝酒、又能横抱美人、还能直接带回寝殿宠幸……啧啧,传言不实啊。

……

“好啦好啦,不装了。”

离开思澜殿的外宫墙,唐荃从元戮的怀里跳了下来,她取了三粒解酒药,硬生生吞了下去,这才把眩晕和反胃压制下去。

随后她拿起元戮的手腕放在耳畔听了听:“嗯,放心吧,你没什么事,我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荃儿,谢谢你帮我。”

月色下,有银白的光落在元戮身上,趁着他苍白的皮肤,仿若银衣雪披。

唐荃摆摆手:“我今天可是帮你把所有的宗室都得罪了个遍,你居然还谢我?元戮,你是真傻。”

元戮伸手将唐荃的手握在掌心,领着她走在宫道上。

“你别拉着我得手,好别扭。”

唐荃嘴里抱怨着,却没有抽手。

元戮也没有松开。

“我以前觉得这皇位没什么意思,今天才发现它还是挺重要的。”元戮微笑着说。

“哦?快死的傻皇帝觉得现在有的活所以开始贪恋权位了?”唐荃人身攻击道。

元戮叹气:“是啊,因为你这个家伙这么能招恨,我要是不好好当这个皇帝,怎么保护你。”

唐荃一听,嫌弃地看了眼元戮:“保护我?就凭你?别自以为是,小皇帝,你啥也不是。我才不需要你这么既无能又无脑的笨蛋保护。”

元戮:“又说反话。”

唐荃感觉自己还是有些醉,她抽出自己的手,一把挽上元戮的胳膊,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肩上:“我才没有说反话。”

元戮笑笑,停下脚步:“往左是回寒微所,往右是去风华殿,荃儿,你来选。”

唐荃转了转眼珠子,想想明天一早的怒气收益,她抬手指向风华殿:“你都当众抱我出来了,我明天早上要不是从风华殿里走出来,咱今天的戏不都白演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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