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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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侍奴们频频朝这位低调又淡漠地正夫行礼,心里也在疑惑,他为何突然回来,不是才离开没多久?
这些年,他不在府中,这嫡长房后院,都被哪位诞下庶女的妫姨侍掌握半权,连侧夫都被压制着。
谁让人家肚子争气,诞下女嗣,在这女嗣稀薄的府中,所谓是父凭女贵。
可若正夫回来,那妫姨侍定失势。
众人皆在猜测,另一边妫姨侍院子也收到消息,心里也有些担忧,他是不是回心转意,要回来好好当他的正夫。
“奴见过正夫。”
卿沭院前,看着款款而来地窦沭,院卫急忙上前行礼,不敢丝毫怠慢。
男子微点头,示意她们起身,后目光落在牌匾上,看着那二字,眼里满满地嘲讽与厌恶,没半分喜悦。
当年他嫁入她后,次日命人换上了这名字,代表着,她对他的爱慕之情,在她心里是什么地位。
毕竟,女子能将自院院名,带上夫郎的名,可见了有多爱那人。
“沭儿。”
一道带有喜悦之情的声音响起,男子闻声侧目,看着笑容满面向他走的女子,心里突然起了一丝内疚,但也是一瞬间。
“姬小姐。”男子抬眸浅笑,不失礼节回应。
一句客气而生疏的姬小姐,让迎面而来的女子停下脚步,原本美好的心情,也随之附上了悲凉与无奈。
沭儿,还是不愿原谅她!
“外头凉,去书房谈吧。”女子压下心头不适,语气温柔地邀他入院。
同他相处十几载,姬如予了解他,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能突然从外面回来,定有事找她。
窦沭瞧见她眼里的温柔与深情,连而想到她这些年,背着他所做所为,心底对她只剩嘲讽与虚伪,侧身面无表情地入院。
一个女人再爱你又如何,在某些东西上,有些人还不是抛弃了这所为的情,去巩固自己的利益。
爱,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
二人进了书房,窦沭也不在废话,从空间戒中,取出早已备好的书信,递到她面前,淡淡地嗓音响起。
“这和离书,我窦府已盖印,你们姬府也盖一下吧。”从态度语气上,可看出,男子不过是通知他罢了,至于她们姬府盖不盖印,完全无所谓。
“合……和离书?沭儿,你这次回来,是要同我和离。”姬如予望着眼前那份和离书,还是心爱之人所给,眼里充满了悲悯与绝望,心如同被人刺了一剑还疼,身侧的手紧紧捏着,忍着想打人的冲动,颤抖地质问。
男子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言而喻。
对于明媒正娶回来地夫郎,那就是门当户对,关系着两族利益,想和离,这流程可为错综复杂,需要双方家族同意,一方不同意,便不可。
而平夫与侍,完全无需。
一般夫妻之间,再如何,都不会走上这条路。
但凡事都有例外,出现于男方下嫁的情况中。
娘家地位高于妻家,男子在家又受宠,那和离就容易很多。
但这种情况,也是少之又少。
和离了,那可就二手货,即便是再嫁,也是侧,说得好听是侧夫,难听也不过是侍。
不愿再嫁,可身为已出嫁过的公子,在家也会被那些还未嫁人的公子排斥与乱嚼舌根。
所以,即使夫妻感情不好,妻主所作所为不太过,不会选择和离。
再怎么样,他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夫,比那些名头好听。
“窦沭,这和离书,本小姐是不会同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姬如予调整好心态,眸色微沉,冷冷看着他,拒绝道。
当年,她花了多少心思,才将他娶回家,怎么可能放他走。
即使,他常年不在府中,那他也是她的夫郎,她孩子的父亲。
“你们姬府盖不盖印都无所谓,我今日回来,不过是带渊儿离开。”窦沭毫不意外她的答案,将和离书放置桌上,转身准备离开书房。
可姬如予怎能让他如愿,在他要踏出房门,那一刹那,一道淡紫色灵力向他袭去,透明结界浮现,挡住他的去路。
“姬小姐,可是要将我囚禁于此。”窦沭了然于此,侧身淡然一笑,但眸中却带着冷意,语气疏离又似是乎在嘲笑。
“沭儿,为妻还有要事在身,暂且先委屈你在这呆一会儿,等我办完事,再放你出去。”姬如予撇开眼,不去看他那陌生的眼神,柔声解释,朝着门外走去。
今日玖烟阁开拍,她还要处理一些事,不便在此多言,待办完事后,再同他好好谈谈。
“姬如予,你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结界,能困住本谷主,你也太小瞧我了。”窦沭凝眸冷笑,一副懒散地姿态看着她,玉手微抬,在结界中又落下一道灵力。
“谷……谷主,你到底是谁?”姬如予见他态度转变,语气也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连自己的实力也瞬间被他压制,脸色聚变,结合他话里的意思,沉声质问。
她一灵王高级,怎会被一天灵师中级压制着。
看来,他一直隐藏了实力。
自称谷主,可近百年来,早已没什么谷的势力出现。
看来这窦府,并非单纯的生意人,她这些年完全是被骗了。
“本谷主是谁,姬小姐就不必知晓了,毕竟姬府快完了不是,而你们三年前设计渊儿一事,我就既往不咎了。”窦沭见她气急败坏的表情,碍于被压制,无法动弹,心情十分愉悦,不防告诉她姬府马上要面临的危机。
“你这话,何意?”姬如予满脸愤怒吼道,眼里完全没了昔日的爱意与温柔。
“是何意,你稍后便知,但你现在得忘记这一切了。”窦沭不答,抬手在她眼前拂过,见她逐渐呆滞的目光,满意一笑,转身离开。
而姬如予此刻,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失,可又无能为力去阻止,也无法开口让他停下。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被人玩弄于掌的傻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