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端午节飞机场事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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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若机场外围已经拉线，警员忙忙碌碌在外围勘察线索，大厅里也穿梭着形色匆匆的警员们。
整个上若机场严阵以待，封闭完整。
霍正宇围着三岔柱子绕圈，柱子上一道道的血迹已经干涸，但是毕花芜在接受询问的时候提到的血还是粘稠状态；抬头注视着死者奇怪的姿势，死者整个人呈现“大”字，双腿以柱子分开。
耳畔是古深报告的声音。
“这个候机大厅正在装修，地面勘测到的鞋印只有鞋上带有粘稠血液报案人的脚印，痕检员已经把柱子上的痕迹检查完毕，现在正在搬动死者，”古深侧身给痕检员让地方，“下来了。”
因为死者是在三岔柱子中卡着，挪动尸体很费力气，三个身着统一服装的痕检员借助在大厅的梯子才搬下来。
霍正宇看着死者的尸体被搬下来，不禁疑问：“三个男人才能把死者搬下来，凶手到底是怎么把死者弄到上面的？”
古深不假思索回答，“绳子，把绳子绑在死者的腰上，力气足够大就可以把死者直接挂在柱子上。”
霍正宇扬眉不做声，直接越过古深踏上梯子。
古深感受到了不对劲，视线移到死者的尸体上，还是决定先看尸体的情况再下定论。
一片有秩序的检查，突然冒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大家早上好，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一路刷证进入现场的姜京明大动作摆着手，视线接触到地上的死者立刻进入严肃状态。
速度快到令牧原汗颜。
身后的牧原尴尬微笑伸手打招呼：“霍警官，古警员。”
梯子走到一半的霍正宇听到声音停顿向下看，随后继续向前，“我早就知道你会来。”
“是吗？毕竟我可是哪有案子哪里就有我的存在。”
姜京明冲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古深眨眼睛。
“这个案件没有公开，姜侦探是怎么知道上若机场发生了案件？”古深好奇。
上若机场被封时，整个机场里面只有报案人毕花芜，按理说姜京明不应该与警方前后脚抵达案发地。
姜京明勾嘴一笑，“嗯这个问题就留给我的助理牧原小姐回答你，现在时间宝贵，我记得七点有一架航班要落。”
古深摸不着头脑，七点的飞机与姜京明有什么关系吗？但是眼前出现的人影让他没有办法想太多。
牧原迅速进入状态，单膝跪地蹲在古深身边，“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古深急忙翻动着手中的本子，开始和牧原进行单方面交流线索。
姜京明绕着柱子，目光时不时在整个候机大厅中的物品驻足。
因为正在装修，棚顶留下一个定滑轮固定；候场大厅座椅只装了三排；绿植散落摆在靠在窗户一角，花盆后遮掩着一些东西，隐约可以看见是一些粗长绳子；四个支柱摆在四个角落，靠近门口的柱子旁有一个工程专用梯。
霍正宇正在上面认真检查柱子的三岔分路，下面是古深、牧原和两个痕检员围着死者。
“死者腰间衣物有褶皱，有被捆绑过的痕迹，脸部的血迹被擦拭过，双眼泛白，初步诊断是窒息死亡。”一名痕检员在本上记录。
“窒息？”姜京明不知何时移动到了古深旁边乖巧蹲着，“死者留了很多的血，竟然不是失血过多。”
姜京明若有所思。
痕检员解释，“嗯，后脑虽然有创口，出血量也非常多，但是死者的眼部结膜有大量血痕，面部瘀血发绀、肿胀，尸斑也有出现，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的特征。”
候车大厅的灯亮度十足，姜京明能清晰看清死者手指处长达三厘米的划痕。
早有预料拿出在门口顺走的手套戴上，他轻轻抬起死者的右手，细细端详，“是新伤口，伤口愈合但是周围还有血迹没有处理，找到案发现场了吗？”
古深摇头，略带苦恼，“机场太大了，而且能封的地方只有这个正在装修的候机大厅，其他的地方不太好封，你知道的。”
姜京明了然于心。
靠近不限枪支的五区，确实周围人很爆，不是一点爆，是一点就爆。
牧原在现场已经不是小白，她从接线员成功转型成为破案的好助理。
此刻她也跟着警员一起拿着紫外线探照灯一起寻找案发现场。
牧原拿着紫外线探照灯一丝不苟的在走过的地方查看，到达花盆，视线落在花盆后的物品眼中闪过惊讶。
她居然在案发现场看见了滑轮，还有两个。
远处一阵急促低声的喊叫声，“第一案发现场找到了！”
是三排座椅最后一排，紫外线探照灯照出了血迹的存在。
霍正宇正好从梯子上下来，姜京明小步原地踏步跑。
“等了你好久了，到我上去了！”
如果不是在案发现场，这番话还以为姜京明和霍正宇在争抢滑梯的梯子。
姜京明等了好久直接一个箭步登上梯子，身体与霍正宇错位插肩而过。
“风风火火，还是年轻。”霍正宇重新摆正脸色向案发现场去。
梯子十分的稳，姜京明扶着梯子的护栏，梯子稳妥的几百斤都够用，凶手直接扛着死者上梯子也不为过。
还未到梯子顶端，姜京明就在其中一个分叉柱子地下看见了一抹血迹，不明显，但是姜京明站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
姜京明摸着柱子细细感受摩擦感，有一处地方是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触觉，相较于柱子上其他的区域，那一处地方更粗糙，明显的摩擦痕迹。
姜京明凑近细细看，用手比划方向，随后顺着方向飘向远方，是正前方的另一个柱子。
他踩在最后一格梯子完美落地，一直在梯子下安静等待的牧原迎了上来。
“你猜我看见什么了？”牧原语气之快，让姜京明差点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猜？嗯”姜京明向正前方柱子走去，牧原紧随其后，“难道是你说我心心念念的滑轮？”
“猜对了！在花盆后除了一个滑轮还有绳子，很长很粗的绳子。”
牧原停在原地摸着下巴开始思考，“滑轮如果真的用上了，但是怎么可能，死者可是很大块的。”
牧原纠结思考，总觉得滑轮和死者的体重不符合案发现场的痕迹。
姜京明到达了柱子，手指在柱面摩挲，随后敛目思考。
“也许我知道犯人的手法了。”姜京明低声说道。
此话一出，刚走到姜京明身边的牧原微微瞪大了双眼，“这么快！？我们才刚到这里！”
牧原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古怪，“你不会又用上滑轮了吧？”
留给牧原的只有姜京明闪亮一笑。
被删选出来的嫌疑人有五个，古深开始介绍，“死者是魏少元，死亡时间估计为凌晨一点到三点。”
“这是案发现场第一目击者毕花芜，两点十五出现在通往候场大厅的走廊，她是最后一个离开机场，两点半把门锁上，今早六点零七分接到她的报警电话。”
毕花芜惊恐还未褪去，脚尖远离死者方向站定。
姜京明在霍正宇身后在每个人说话的时候观察，毕花芜身体的下意识行为表示她很害怕死者的尸体，或者说是恐惧，但是古深说毕花芜是报案人，这样的身体动作倒是有理。
“空姐张爱露，两点被走廊的监控拍到。”
张爱露一身制服，看起来温温婉婉。
姜京明耸了耸肩，目光在张爱露的手上绕一圈立刻收回。
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有被烧过的痕迹，甚至还发黄，很像是长期抽烟的标志。
“机长赵娜，她是凌晨唯一一个起飞的航班，还有一个副机长胡翔裕，他们两个是一个航班，”古深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三分钟分钟就飞回来了。”
“最后一个嫌疑人就是监控员吕梁，他是一点二十出现在走廊，一点半离开机场。”
吕梁带着无镜片黑框眼镜，整个人低头，看上去就是好欺负的模样。
霍正宇：“请问各位在监控中去往候机大厅的走廊上被拍到，你们是想要去做什么？与死者的关系？”
古深时刻准备着记录。
第一个嫌疑人毕花芜紧张回答，“我负责掌管整个机场的卫生工作，我当时是去检查各个区域的卫生，平时我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机场的，昨天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和魏少元没有什么接触，顶多就是打扫卫生的时候路过。”
牧原小跑回来，虚声低音量靠近姜京明，“我已经拜托德智警员准备好了。”
姜京明点头，细听几位嫌疑人的回答。
张爱露回忆：“因为雨势过大，五点飞往gx的航班取消了，我接到通知就准备往家走，只是迷路路过而已，警官我才来上班四天，迷路很正常的事情。我和魏机长只是同事关系。”
“下一个是吕梁。”古深自动略过还未落地的赵娜和胡翔裕。
“昨天因为雨势较大，我只是去检查电源，因为候机大厅正在装修需要拉电，晚上离开的时候，我都会去检查漏电情况。”
吕梁相比其他人眼中多了一丝悲痛，“我们是兄弟，我的工作还是他介绍的。”
姜京明听完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不似霍正宇那般凝重，更没有古深慌乱。
“我们去看看监控，眼见为实。”
一张侦探证走天下，案件现场随便进。姜京明已经靠侦探证刷遍十一区得各个案发现场，关于侦探证的使用，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在德智的带领下，姜京明和牧原到达了监控室。
“姜侦探，这就是那五个人的监控录像，你先看，我回去霍警官那里了。”
姜京明礼貌微笑：“谢谢。”
监控中出现的人的顺序依次是胡翔裕、吕梁、赵娜、张爱露，最后一个是毕花芜。
在监控中每个人的神情再正常不过，但是张爱露和赵娜在经过摄像头的时候明显加快脚步，吕梁倒是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所在位置。
“两个男人表示都很正常，看不出来”牧原瞪大眼睛也没看出什么一二。
姜京明反复倒回，加快，“你是已经将嫌疑人范围缩小到男人身上了吗？”
“是啊，女人怎么把一个高大宽广的男人扛上梯子，或者用绳子拉，就算是举重冠军也有点悬吧。”
“为什么不可以？”
姜京明转椅转了一圈，与牧原正对面，刚要说话，视线就落在缓缓走进的身影。
“姜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