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那个窝囊容器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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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我便傻眼了，这是我自己的房间！
一个全身着玄黑服饰的人坐在书桌前背对着我，一处墙角边拥挤地堆着三个熟睡的身着校服的女生。
“陈鬼鬼？”我轻轻出声，但刚说出口我就自知那人不是，即使背影如此相似，但陈鬼鬼已经痴傻，今天在岔路转折处，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变了原先回家的路线。
那人侧身回眸，侧脸与陈鬼鬼并无二致：“你来了？”
“嗯……”我诺诺出声，对方浑身都有一股很强的威压，每个字出口都仿佛是千斤鼎坠到我肩膀上。
和陈鬼鬼平日里那胆小怯弱的模样也差太多了吧！！
他站起朝我走来，一身黑衣更衬得他皮肤苍白无血色，背着光，有一种病态的阴郁邪狂之气。
我问道：“敢问你是陈鬼鬼的……”
他抢先答道：“我名为尸狗。”
我道：“跟我回去吧。”
尸狗魄冷冷一笑：“回去？回哪？回那个窝囊容器里去？”
我心中一惊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好歹你也是他的一部分！”
尸狗魄嘴角勾起：“一部分？我只是囿于他的体内，他那种怯怯不决、软弱无能的品行简直就是我的牢笼！”
我心中暗暗叫惨，完了，尸狗魄果真棘手。
我壮着胆子，话锋一转，指向角落熟睡的三人：“那你为什么绑架那三个女学生？”
他抬手轻捏我的两侧面颊，我本能地想拍开他的手，却发现浑身都僵住了！只得狠狠瞪着他。
尸狗魄道：“不不不，勾引你主动出来寻我的事儿怎么能叫绑架呢？我观察数日，这第一个女孩长相与你有那么几分相似……”
我瞥向角落里的三人，其中一个确实眉宇间与我有七分相似。
他继续道：“第二个声音和你很像。第三个倒很是特别，和你一样学习好，性格内向乖巧，却又有种不服输的劲儿，走路时那气质和你如出一辙。”
我提一口气，盯着他那双如星闪烁的眼瞳，斥道：“你特么有病么？那为什么要绑架她们？”
他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我只觉浑身战栗。
他冷声道：“你一心扑在方毅然身上，几个月前，你从第一眼看清我的面容起，看向我的时候想的都是他吧？”
“我……”不待我说完，他狠狠地掐住我两边的脸颊，直往我口中猛掐，害得我之后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奈何身体又僵得动不了……
尸狗魄道：“我把她们抓来，一是引诱你出来，二嘛，自然是将她们当作了你，日夜□□……”
我愤怒想骂人却说不出话：“唔！唔……”
“跟了你十几年，那窝囊容器也只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没敢付诸行动。如今我终于有机会抽离他的身体……”他放开捏住我的手，直把我圈住往床上推去。
“放开我！陈鬼鬼！你特么的有病！”我疯狂乱叫，其实我骂的也没错，他虽是尸狗魄，但他的表现其实就是陈鬼鬼最直接想法和本心。
他直接将我按到床上，欺身而上。突感身上又有了力气，狠狠将他一推，他被我推起，只是两腿岔开放在我两侧，跪坐在我身上。
尸狗魄阴冷一笑：“让你恢复气力，纯粹是因为我觉得会挣扎的比较好玩，你该不会觉得我能像那废物容器一样乖乖听你话放开你吧？”
话音刚落，我心中一凉，他便再次欺身压下，抵住我的嘴唇，胡乱地亲吻，又忽轻忽重地撕咬。
血腥味在嘴中如滴墨入清池一般蔓延开来，感觉身上人全身忽地顿住，我终于又趁机将他推开，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怒道：
“你……陈鬼鬼你个神经病！色……色胆包天！”
尸狗魄眼中闪过一瞬心疼，但很快变得委屈又隐怒：“告诉我，曾经和我相处，甚至有肌骨触碰之时，乃至刚刚……你想的究竟是方毅然还是彼时面前的我？”
我沉默不语，推搡着他要起身，可他却力气奇大，转而和我十指相扣，顺着我的意推过去，又狠狠地推过来，互相推搡了几个来回倒看起来像是**了。
我羞恼道：“放手。”
尸狗魄挑了挑眉：“还是说二者都有？”
他答对了，确实二者都有。说实话，初见不久的很多时候，确实是通过陈鬼鬼在看方毅然，可后来却不尽然，陈鬼鬼就是陈鬼鬼，方毅然就是方毅然，他们只是相像，但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可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偶尔晃神，能从那一模一样的五官中看见方毅然的影子。
见我愣住不语，他直接俯身下来啃噬我的嘴唇，只是力道加重许多，还嗤嗤冷笑：“你羞什么？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当时我被方家的住宅符咒打伤，正是食了你口中津液才缓过来的，不料吸食了你太多阳气，你第二天既面色憔悴，又不记得当晚唇齿相依之事……”
我咬牙切齿，怒道：“你叫什么尸狗，叫色狗得了！”
不料他道：“男人本性皆好色，只是我一直被爽灵魂镇压住罢了。”
话音刚落，他手一点我额间，一股冰冷之意汇入，我顿感浑身娇软无力。
尸狗魄细细解去身下少女身上的衣物。
我无力要去扯开他的魔爪，然而根本办不到，只能任他胡来。
他俯身咬着我耳垂，恨恨道：“现在委身于我身下，你想的是他还是我？”
我侧开脸，只是漠然道：“放开我……”
见我躲避，他心生不爽，手一直往下探去。
“不要……”我求饶，却只能无力地屈伸几下手指。
他又来啃咬我的嘴唇，我终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蓦然间，身上人浑身一滞，轻圈住我的手心，轻轻出声：“你哭了？”
我哭了？
我哭了吗？
我睁开眼，确有两道温热从脸侧划过，一直流淌进耳朵。
尸狗魄面色停滞了，倒吸了口凉气，一边手忙脚乱给我穿上衣物，一边轻柔吻着我的眼睛，低声喃喃：“婷婷……对不起……对不起……”
我身上依旧无力，但心中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果真还是尸狗魄，陈鬼鬼的本心，也还是不想我受到伤害吧。
当我全身都穿好了衣服，他把我扶坐起，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摩挲着我的头发：“对不起……”
我“噢”一声，心中很不是滋味，犯错是他，认错也是他，陈鬼鬼你的本心能不这么精神分裂吗？！
“我想见你，又不想回去那窝囊容器，我抓了那三人，引得你自己找我。虽然……虽然都和你有相似之处，但是不管多像，始终都不是你，我没碰她们一根手指头，也只是施了法让她们昏迷不醒了，没有、没有做那些下流之事……刚刚……其实本来只是想吓吓你，我……我、我想把处子之身，等到我们都成年后，献给你的第一次……”
我心中一动，忽觉身体又有了力气，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不料他也低头，好巧不巧两唇互相轻碰了下，他两颊染上绯红之色，一直蔓延到耳根。
我轻轻拍他的背，道：“跟我回去吧，好吗？”
良久，他的脑袋软绵绵地垂在我发间，点了点头，柔声道：“先找到爽灵魂，再把我放回那容器体内，那容器就不会像我这样疯魔……”
语罢，他身体虚虚实实，最后化为一道光影，围着我绕了一圈，最后归到我的掌心里，变为一颗如黑曜石般的小球体，外面还绕着两道金色细线。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小黑球放入口袋，顿时这个幻象房间开始慢慢从天花板崩塌，最后变回了那个灰黯黯的杂物间。
三个女孩身体微动，看着快要醒来了，我打开门，日光透过铁门栅栏照过来，李如意靠墙坐在楼梯下面，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
“如意……”我走过去轻轻晃她。
李如意惘然地看着我：“婷婷？我这是……睡着了？”
我如实相告：“你突然晕倒了。”
……
后来保安队长将五个女孩一个个单独问话，问大家都经历过什么。
女生a：前一周放学时下楼梯，突然想来那儿看看，然后睡着了。没想到一睡就是这么久。
女生b、c与a的回答几乎差不多，只是时间变为了几天前和两天前。
李如意：一进来，没一会突然很困就睡了。
我看着空荡的监控室，保安队长如猎犬般明亮的眼眸，回想着李如意那时的模样，低声道：“进入没一会儿，突然就晕倒了。”
保安队长孤身一人看着监控记录和笔录，狠狠揉着眉心，奇案啊奇案，再说前三个怎么不吃不喝那么久还活蹦乱跳的……
……
回到家时，陈鬼鬼竟然又在我床上睡着了，我气愤地捏着他软软的脸蛋道：“你还有脸又跑来这儿睡，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了你差点**了！”
他被捏疼得醒了，见了我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枕上了我的腿继续睡。
我：“……”
这时，口袋里有异动，我拿出那个尸狗魄化成的小黑珠，它正躁动地又转又跳，但外边绕着的两道金丝隐隐发光，它始终挣扎不出。
我这才懂了，尸狗魄是怕没有爽灵魂的镇压，他先靠近本体会不自觉被吸引回去了，然后引得本体像他一样疯魔，所以才这样封印了自己。
我将它放到了一个抽屉里，这才安分了下来。
想着尸狗魄对我狂傲的占有欲和精分般的怜惜，我不自觉就摸向了抽屉中的其它东西。
一个铺满了柔软纸巾的小盒子，装着一个破了的壁虎蛋。
“婷婷你看，完整的壁虎蛋！地下室的墙角还有好多……”
后来小壁虎破蛋而出，被陈鬼鬼悉心照顾了一小段时间，某一天在他眼皮底下从窗户溜走了，引得他难过得捶胸顿足。
一张被撕下的笔记纸。
“你早就见过他？”
“没有，你别乱说话。”
“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时间长着呢，慢慢来。”
是我在课堂上不方便直接和他说话，在纸上写下和他对话的内容。
一翻那张纸的背面。
我工整的字迹写着，鬼：182cm。
陈鬼鬼扭曲的丑字写着，婷：167cm。
那时我琢磨着李如意告诉我的方毅然的信息：身高181cm，我想着他俩如此相似，会不会身高也一样，就拿了卷尺来让他靠着墙帮他量，没想到他竟比方毅然再高了一厘米。完了记录下来，他也闹着要给我量，然后也记了下来。
……
回想良久，心中一阵酸楚，放了回去，和那尸狗魄形成的黑色珠体一起，终于还是轻轻推上了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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