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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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任由这些家伙这么搞下去，这个市场迟早要完！”亚特想了想，决定还是找一个伟岸光正的借口。
“你不是要回家去拿东西吗？”摩尔·莱恩忽然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就他这脸皮厚度，必成大器！
“冒昧问下，少校你多大了？”亚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出乎意料问道。
“29，怎么？”摩尔·莱恩微微眉头。
不喜欢这种跟不上别人节奏的状况。
“多笑笑，会显得年轻。”亚特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或者说溜掉。
那名士兵动了动嘴角，不知是想笑还是想说什么，最终强行忍住，敬礼后也匆忙离开。
没有忘记帮他关好门。
摩尔·莱恩绷着脸。
不过，等士兵的脚步声消失后，他的表情便立马舒缓下来，手指划动，水汽凝结，很快在他面前汇聚成一面水镜。
这样？
不好，太僵硬。
这样？
笑得太开了。
这样？
太阴沉。
摩尔·莱恩对着水镜不断做出各种笑容，试图找出一个最契合自己身份的笑容。
最终找到一个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微笑。
看起来好像真的年轻了点。
人的性格都有多面，而且往往都有隐藏起来的一面，尤其是政治人物。哪怕被亚特点破，摩尔·莱恩在外人面前也不会承认，甚至还要做出懊恼的样子，但并不妨碍他在私下里尝试。
看着水镜中的笑容，亚特的资料被他从记忆中翻了出来。
跟了他几年的老部下都不敢和他开这种玩笑！
亚特今天和他才是第一次见面，并且整个过程还不到半个小时，凭什么敢对他开这种玩笑？
有恃无恐，还是知道他会听进去？
只是一个试探。
亚特前世在网上看过，像摩尔·莱恩这种性格的男人，往往都有闷骚的一面。
不过他倒是知道摩尔·莱恩大概率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才敢付诸行动。
倒不是全部因为“休斯教授的学生”这层身份，而是摩尔·莱恩这种人往往不会因为琐碎的事情浪费精力，也就是不会做无用的事情，一言一行往往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就像之前软禁他的同时，还想拿他做文章设计埃尔默·莱恩。
如何与这种人相处，他前世的影视小说、包括真实历史都有现成的例子。
尝试一下，是为了试探摩尔·莱恩能否结交。
摩尔·莱恩不仅是一名贵族少校，掌控着整个西格莉德码头的秩序，更是一名强大的职业者，如果不是被软禁，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这样一位，掌握的信息、渠道肯定很多。
而这恰恰是他最为需要的。
问题是，怎么才能和摩尔·莱恩攀上关系？
对目前的他而言，实属高攀。
别看摩尔·莱恩对他态度很好的样子，那是因为现在需要他。如果他没有展现出别的价值，这次事件结束后，他再想见摩尔·莱恩都难！
偏偏这家伙还聪明的很。
明明才29岁，却好像一头经年老狐狸。
难道是因为哥哥的智商都加到弟弟身上了？
离开办公楼后，那名士兵开车送亚特回家。
“怎么称呼？”亚特问道。
“吉姆·汤姆森，叫我吉姆就好。”因为他摩尔·莱恩的态度，
这名士兵对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板，甚至可以说友好。
“麻烦你了。”亚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没有“恃宠而骄”。
“麻烦什么，正好可以出来溜达一趟！”吉姆·汤姆森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想要摸鱼的想法，大咧咧说道。
“第一次坐这种汽车，嘿嘿……”亚特没有附和也没有提出异议，而是装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摸摸这边、碰碰那边。
不愧是摩尔·莱恩身边的跑腿，这是先试探自己的性格，包括对上班摸鱼的态度、以及会不会向摩尔·莱恩打小报告，然后再决定以什么样的态度和自己结交？
如果只是脑子里装着一堆影视小说、史书传记，先不说能否记住各种细节，就算历历在目，他也不可能这样应用自如。
理论和实践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但14点智力、41点精神的加持，让他变成一名超级天才。
只要不犯懒，时时与记忆中的知识相映照，理解吸收得很快。
在他前世，做一条咸鱼也不错，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咸鱼的生存空间，更何况还有来自精灵族的压力，他不努力不行。
来回一趟，用时1个小时。
他其实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收拾的东西，不能曝光的东西早已藏好，只拿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休斯教授那本书，被褥都没带。
主要是为了让人知道自己被带走，免得再有人上门。
看摩尔·莱恩和埃尔默·莱恩这兄弟俩的交情，前者大概率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后者。
就算拿他要挟休斯教授，也可能自己单干。
虽然得罪了休斯教授和特罗尔波，但有风险必然有收益。
从参与人员来看，这件事大概率还涉及到更上一层的斗争。
但不管哪方胜出，他都是倒霉的那个。
如果休斯教授不接受要挟，他在这边就会成为无用品，说不准还会被迁怒；如果摩尔·莱恩一方得逞，特罗尔波必然会迁怒于他。
而且，获胜方也不会给他奖励。
没办法，他只能自食其力，在尽量保全自己的同时，看能不能蹭点好处。
免费的一日三餐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收获，最重要的还是“拿下”摩尔·莱恩。
……
临近中午，水产市场。
安塞尔·海顿和迈伦·埃文斯还在百无聊赖地值班。
吉姆·汤姆森走了进来。
“少尉。”两人各自敬礼。
吉姆·汤姆森虽然出身平民，但却是摩尔·莱恩的半个秘书。
“再熬熬，就快中午了。”吉姆·汤姆森随口与两人聊了起来。
两人也乐意有人聊天。
他们的职责只是维护秩序，防止外地来的游客被欺负，事实上大部分时间都无事可做。
况且，吉姆·汤姆森就是负责他们两个的上级。
“你们的工作的确枯燥，就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
“还真有，早上有一个生面孔的年轻人来这里买鱼，被雷莫家族的那群家伙戏耍一通。”
终于找到原因。
“稍等下。”吉姆·汤姆森和两人说了声，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走向雷莫家族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