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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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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电影结束了,夜幕也降临了。在杨伟杰的邀请下,两人又吃了顿便餐,然后,徜徉在大街上,边走边聊。

晚风轻轻吹拂,夹带着丝丝醉人的暖意。

不知不觉,来到了袁心仪的小区门口,袁心仪邀请他上去坐坐。看看时间,虽说尚早,但孤男寡女,总归不好,再加上彼此只是初相识,更要避嫌,因此婉谢了她的盛情。袁心仪何等聪明,一举一动她都明白,并未强求,说了几句客气话,告别进了小区。

杨伟杰并没有立即离去,看看周边的环境,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觉,一样的环境,所送之人竟然不一样,上一次是妹妹,这一次是姐姐,想想都感到捧腹与滑稽。

袁心仪上的楼来,正准备开门,刚掏出钥匙,忽地一下门被打开了,一个脑袋探出来,嘻笑着说:“怎么样,姐,今天收获不错吧?”

“你就是瞎胡闹。”袁心仪板着一张脸,瞪眼看她,“人家与你约会,结果变成了人家与我约会,尴不尴尬,幸好我随机应变,化干戈为玉帛,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老姐的才智是天下无双。”袁静仪一把将她拉进来,“其实我根本就没走,一直在关注着你们呢,你与他相谈甚欢,可谓是相见恨晚,早知道你们如此投缘,我就应该早一点安排你们相会了。”

“你个丫头片子。”袁心仪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早就知道你的鬼点子了,你这么做,我是没什么,可你顾过人家的感受没,人家约会的是你,结果,张冠李戴,变成了我,你叫人家心里面怎么想?”

“放心,伟杰这个人实在,我有办法搞定他。”

袁心仪知道妹妹精灵古怪,说的出一定会做的到。但是,这份本属于妹妹的幸福,如今却要转让给自己,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接受,有失仁义与道德,哪有姐姐夺妹妹所爱的;不接受,相谈甚欢,又十分投缘,放弃似乎还真有些不舍……

正值左右为难之时,袁静仪洞悉出她的心思,说:“姐,你在担忧些什么呢,我都说了我与他只是同事关系,根本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即便没有你出现,我们一样也不可能在一起的。”眼睛骨碌一转,索性将她一下,一副消极的态度,“既然你对他没那方面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多这个事了,省得到时候你又埋怨我瞎操心。”

袁心仪果然中计,忙说:“不是我对他没意思,关键要看人家对我有没有意见,爱情又不是买卖,要两厢情愿才行,再说了,今天在一起,聊的大部分都是你,可见人家心目中所装的还是你。”

“现在我还没有表明,他当然会这样认为了。待我表明态度之后,他就会转移目标与重心的,届时我再从中一撮合,保证水到渠成。”

妹妹的话让袁心仪的心五味杂陈,别看妹妹话说的那么轻松、随意,其实这都是妹妹违心的说辞。如果只是同事,那怎么可能会与他单独交往这么久呢,一举一动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完全是恋爱中的一对情侣。

她也清楚妹妹这么做的目的是感恩图报,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她的心很细而且很善良。

言出必行,就在第二天,工作之余,袁静仪与杨伟杰约到了一起,开门见山地说:“怎么样,昨天约会很惬意吧。”

杨伟杰原以为她是来向自己道歉的,都准备好了说辞,谁知,她的问话很出乎他的意料,搞得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应对,沉寂了一下,目光略带幽怨地说:“静仪,我一向对你很真诚,昨天那一出,可以说,你搞得我真的很尴尬。”

“尴尬,我姐就有那么不好吗?”

“我没有说你姐不好,本来约好我们一起看电影的,结果你来了个张冠李戴,如果你真的有事,提前打个招呼,我们可以取消,你让你姐来,我怎么应对,这不明白着瞎胡闹吗。”

“哟,怎么,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只是与你姐不熟,两个人在一起,太尴尬了。”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不就不尴尬了吗。”袁静仪说,黠笑着,一副调皮的模样,往他身边凑了凑,低声又说,“还记得上一回我问你,你对我姐印象如何吗,你回复我说没看清楚,那昨天应该都看清楚了吧,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对她的印象了吧?”

杨伟杰不明白她的话怀揣何种目的,但从昨天与她的谈吐与装扮来看,妖娆而不失典雅,新颖而不落俗套,谈吐更是大方、得体。

“你姐人非常好,漂亮又能干……”

“那如果我把她介绍给你呢?”袁静仪未等他将话说下去,便匆忙将话插了进来。

杨伟杰脸上的表情凝住了,错愕地望着她。

“你,你说什么?”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你,你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

“我当然不是开玩笑了。”袁静仪一本正经地说,“你有才她有貌,加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静仪,你不要再说笑了,我与你姐,怎么可能,再说,我们之间……”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说句老实话,我也很喜欢你,但我喜欢并不是爱情的那一种喜欢,你沉着稳重,在我心里面,就像大哥哥一样,关心我、呵护我,让我感到安全、踏实。”

嗬!相处了这么久,自己对她的爱竟然被她轻描淡写说成了兄妹之情。

“袁静仪,你太过分了。”他顿时有种被耍的感觉,气直往上涌,语气非常不好地说:“你可以不接受我对你的追求,但请你不要戏弄我对你的爱。爱情是神圣的,是不可亵渎的,更不是你拿来交易的筹码,你——太让我失望了。”愤怒起身扬长而去,留下她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袁静仪愣在原地,茫然地望他远去的身影,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情绪会波动这么大,是自己错了吗?自己不过实事求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感到索然无味,也没了心情,耷拉着脑袋,慵懒地往家走去。回到家,打开门,一个斜身,无精打采地躺倒在沙发上。

袁心仪回来,看到她这副表情,诧异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病倒没有。”袁静仪慵懒地回答,“只是心里感到有些憋屈。”

“憋屈?咋的,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说还有谁呢,还不是他。”袁静仪嘟噜着嘴,“今天我好心好意跟他讲,没想到他竟然很生气,而且还冲我发很大的脾气。”

“那你对他都说了些什么?”

“我也没说些什么呀,就简单地说了一下我的谢意,说感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与厚爱,就好像哥哥对妹妹一样,你猜咋的,他竟然板着脸对我吼叫,说我在戏弄他,在拿他的感情做筹码,而且不等我解释,便抛下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听到这,袁心仪忍不住扑哧一笑,说:“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这样说,人家不生气才怪呢,你把人家对你的感情说成是兄妹之情,相当于在拒绝人家,别说他了,搁着谁都会生气。”

“我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嘛……”

袁心仪收起笑容,说:“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爱情不是随便就可以凑和在一起的,它讲究的是缘份,要两厢情愿才可以。”倚着她坐下,拉过她的手,“强扭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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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甜,人家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我看你就不要费这个心机了。”

“可是,姐——”

“别再可是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袁心仪伸手挡住了她的嘴巴,“在我心目中,没有任何人能比的上你姐夫的。”

“姐,你是不是又想姐夫了?”

“不是想,而是我压根儿就没有忘记过,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更何况,我与你姐夫同甘苦共患难,那份爱是没有人能够体会到的,虽然他已经去了,但在我心目中,他却永远存在,他的地位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所代替的……”触感伤怀,说到最后,声音竟更咽起来。

是啊,如果姐夫还在,相信大姐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可惜,苍天无眼,硬生生剥夺了她的幸福,阴阳两隔,将她的幸福从而变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痛。

但是,逝者已矣,总不能让她一辈子活在这无形的伤痛中吧。女人,必须要有个家才能完整,在自己孤寂的时候,有个人能说说话、解解闷,至少心灵能得到些安慰。

杨伟杰是袁静仪唯一相中的男人,他为人敦厚,责任心强,若他与大姐能喜结连理,相信大姐那创伤的心灵一定能够得到弥补,从而再次回到幸福快乐的生活中来。只是——唉!出师不利,初战即告失败。

闹了别扭,尤其是感情方面,让袁静仪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了。不欢而散,再相遇,岂不尴尬,可是,同处一个公司与科室,彼此又是上下级关系,不见面是不可能的,就算想避都避不了。然而,她的担忧是多虑的,次日到了公司,他笑意盈盈主动同她打着招呼,仿佛昨天的事压根儿就没发生过。

两人的爱情虽然终止了,但依然是同僚是朋友。袁静仪并不死心,仍寻找机会想撮合他们,但自次失败之后,一直都没有再寻到合适的机会,加上公司不泛又有对他的追求者,她们每一个看上去都比大姐年轻漂亮有韵味,这让她感觉机会愈来愈渺茫。

然而,袁心仪却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那次约会权当作是生活中的一段插曲而已,事情过后便抛之脑后了。目前,对她来说,事业才是重心,趁年轻,要多去闯一闯博一博,为日后积累经验和奠定基础。

但仕途会一帆风顺吗?答案当然是不会。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处处险象环生,若不是有董事长罩着,恐怕她早已被挤兑出局了。但是,面对困难,哪怕是千险万阻,她都不会退缩与低头,董事长既然对她信任,她就必须不辱使命去完成他所交待的每一项任务。

这一日,她刚忙完手中的活儿,正准备喘口气休息下,有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经理,不好了,有人在闹事,你快去看一下吧。”

“闹事?”袁心仪最怕的就是听到这两个字,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人,你态度对他再好,把他当上帝一样的供着,他都能鸡蛋里面挑出骨头来,“在哪里,快带我去。”她顾不上休息,催促着跟在来人后面。

来人将她带到西餐厅,远远便见一桌客桌前站了好几个服务员,唯唯诺诺低头不语,几乎整个大厅都能听到一个男人粗犷的训斥声:“你们给的意见我不接受,换一盘,哪有这么简单的。我告诉你们,这不是简单一根头发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我整个人身心健康的问题,我不同你们这些小喽啰啰嗦,去!把你们负责人给我叫来,我要他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袁心仪不紧不慢来到那客桌面前,几个服务员看到她,齐声叫了声“经理”。袁心仪手一挥,说:“你们都去忙吧,这儿由我来。”几个服务员点着头散去了,袁心仪目光转向他,说:“先生,您好,我是酒店大堂经理,有什么问题,请您对我说吧。”

那人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你们这菜不卫生,里面有头发,你说该怎么处理吧?”

此人满脸横肉,留着平头,脖子上挂着一根粗项链,胳膊上还纹着纹身,咋看咋不像好人。这副装束袁心仪一瞅便知道是什么来头了,无非两种,一种是拆迁暴发户,另一种就是街头小混混,都是装腔作势,打肿脸出来充胖子的。

“那先生您说您想要什么样的处理方式呢?”袁心仪边说边瞅着他跟前的盘子,盘子里面已被扫的只剩下一点残渣,盘边上挂着一根头发。

“我的要求很简单,其一,这根头发影响了我们的用餐心情,给我们精神上造成了损失,这个责任你们酒店必须要承担;其二,追根溯源,我要知道这根头发的来龙去脉,有没有细菌,有没有病毒,对我们的身心健康有没有影响,这其中的检查费、交通费、误工费,对了,还有精神损失费你们都得必须承担。”

这是在解决问题吗?这分明是在讹诈。袁心仪心中频频冷笑,一盘牛扒已经吃了个底朝天才发现有头发,说出来鬼都不会相信。但是,为了酒店声誉,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她依然保持心平气和微笑着说:“先生,你的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言重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天的用餐我给你们打七折,算是我们酒店对你的补偿。”

“什么,就七折,哪有这么简单的好事。”那人吹胡子瞪眼,显然不能接受她提出的和解方案,“现在我严重感觉我的身体不适,一定是你们的饭菜不卫生所导致,我要求你们立刻马上安排送我去医院检查,还有,我的时间很宝贵,这耽误的损失你们也得必须给我补上。”

这种人来就是寻衅滋事的,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你越对他客气,他越蹭鼻子上脸。

袁心仪常在江湖上走,对于这种现象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她也积累了一套处理的方法,这种人,唯有以暴制暴、以硬制硬。她冷冷一笑,说:“没关系,先生,你所提的要求,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你,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确是我们酒店饭菜造成你的身体不适,我们愿承担所有一切责任,反之,如果不是我们酒店饭菜所造成你的身体不适,那对不起,你必须公开向我们酒店道歉,恢复我们酒店名誉并赔偿我们相应损失。”

“你、你们这是在威胁。”那人被唬住了,惊慌失措。

“我不是威胁,我是在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那、那这根头发你怎么解释?”

“关于头发的问题,我肯定会调查,我们酒店从厨房到大厅处处都有监控,而且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如果是我们操作人员的失误,我们愿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对你进行赔偿,但是,若不是我们酒店的因素,同样,你也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你这是危言耸听,你这是在恐吓。”看来,那人真的是急了,对着她叫了起来。

“先生,请你别激动,我这是实事求是在讲话,作为经营者,我肯定要维护我们酒店的声誉,作为消费者,你肯定也要维护你自己的权益,只有将事情的过程透明化才能找出问题的所在,是谁的责任就谁承担。”

那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空张着口,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他对面一直低头不语的女子不得以站了出来,说:“别丢人了,我们还是走吧。”

声音很熟,似曾在哪儿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袁心仪不由得将目光移到那女子脸上,想看清她的面容,但那女子却刻意遮挡,似乎在回避她的目光。既然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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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心仪也不好紧盯着人家打量。那女子低着头,拉过那男人径直向外走去。

望着那女子走路的姿态与身影,袁心仪想了起来,一声叫唤:“小花。”

那女子只是仓促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与那男人大步向外走去。

袁心仪赶了上去,挡住了她的去路,说:“小花,真的是你吗?多年不见,没想到今日会在这儿遇上你。”

那女子抬起头来,正是阮小花。但是,传递过来的却是一副冰冷的面孔与一个冰冷的声音:“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花。”绕开她离开了。

袁心仪当时就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情换来的竟是她的薄情寡义。久别重逢,袁心仪本是满心欢喜,各自走的路虽然不同,但毕竟她是自己的引路人,没有她也就没有自己今天的成就,故而心中对她依存感激。本来,她心中有好多话儿要对她说的,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袁心仪忽地想起了阮家二老对她的嘱托,大声叫道:“我不管你承不承认是不是小花,但有句话我要告诉你,你爸妈老了,你又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希望你能抽个时间回去看望看望他们二老,以解他们对你的思念之苦。”

又一段时间过去。

鉴于对袁心仪工作中出色的表现,陆长风决定提升她为酒店的总经理。让一个不起眼的黄毛丫头当总经理,这在管理层中一下炸了锅,尤其是高层,十有八九都表示不满,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但不满归不满,董事长的决定,谁也更改不了。

走马上任,为肃整酒店不正之风,第一件事就是制定严厉的制度,为杜绝迟到早退现象,所有主管除了打卡之外,必须要到她那边签字确认,中途外出必须请假,没有她的批准一律不予放行。

规定一出,那些平时自由散漫、敷衍了事的人受不了了,尤其是那些整天混日子的老油条们在坚持几天后又开始我行我素了,总认为她一个黄毛丫头好欺负,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做做样子罢了。起先,袁心仪确实忍了,但久而久之依然如故,她不由得怒中火烧,看来不杀一儆百,是起不了作用了,于是,罗列出一些人的劣迹,直接撤职。

效果立马显著,那些混日子的人开始惶惶不安起来,原都以为她不过是一只纸老虎,没想到竟然来真的,一下子都变得中规中矩起来,也不自由散漫了,也不怠惰偷懒了,对待工作也兢兢业业、认认真真了。

这么一搞,不正之风是得到了遏制,但也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被她撤了职的人对她更是恨之入骨,背地里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干掉她,好一泄心头之恨。

然而,无论她制定的章程如何严厉,始终有一个人不买她的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此人是谁?——安保部门经理侯光耀!为何他如此嚣张?原来他是董事长的老部下,跟随董事长十几年了,仗着这层关系,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可能,正因为这层关系,公司从上到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得罪他,碰了面,都会陪着一张笑脸,久而久之,他膨胀起来,认为自己非常了不得,渐而养成了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个性。

别人可以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到了袁心仪这里就不行,既然董事长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她,那么她就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行,既然你置若罔闻,那也就别怪我无情无义,在经过一次容忍二次警告三次再警告之后,她直接扣除了他所有的绩效与奖金。

敢在老虎嘴里拔牙,他妈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侯光耀火冒三丈,抓起一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吓了众人一跳。见此情形,内中立马有人随声附和,纷纷指责袁心仪的不是,尤其是那些痛恨袁心仪的人更是添油加醋、无中生有。

在众人的撺掇与怂恿之下,加上侯光耀脾气又暴,立马怒气冲冲冲向袁心仪的办公室。

这下有好戏看了,众人纷纷幸灾乐祸地跟在后面。

来到袁心仪办公室门前,侯光耀飞起一脚直接踢开她的门,恶狠狠将薪资单朝她面前一甩,吼道:“他妈的,你个臭娘们,胆敢扣老子的钱,小心老子弄死了。”

来势汹汹,又摆出一副恶贯满盈的样子,满以为会将袁心仪给吓倒,殊不知袁心仪一路走来,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她斜视了他一眼,不亢不卑地说:“侯经理,请你说话放尊重些,这儿是酒店,不是你家,请注意你的言行和举止。”

“尊重?你他/妈的也值得老子尊重。”侯光耀趾高气扬,完全不将她放在眼中,“我告诉你,不将老子的钱补回来,小心今天有命下班,明天没命上班。”

恐吓是吧,这一点袁心仪还真不怕,她冷冷一笑,站起身来,说:“哦,是吗?我袁心仪做事向来正大光明,还真不怕别人威胁。如果每个人说的话都能应验的话,我袁心仪恐怕已经死过几百回了。”

“你——”侯光耀见没吓住她,一时语塞,一张脸涨的通红,青筋直冒。

袁心仪坐下,表情非常严肃地说:“侯经理,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请回吧。我与你个人并无恩怨,所有一切完全依照酒店的规章制度来办理,希望日后你能端正态度,认真对待每一项工作,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侯光耀情绪激动,似乎有些失去理智,渐渐地握紧了拳头。

“如果你继续消极怠工,我依旧会按照酒店规章制度进行处理。”

“你——敢——”侯光耀终于失去控制,一拳砸在她的办公桌上,用力之猛,震的整个桌上的东西都跳了起来,茶杯、文件夹倒了,文件、纸张全都飞到了地上,“我告诉你,你他/妈的个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如果你胆敢再扣老子的钱,他妈的不弄死你老子不姓侯。”

袁心仪怒火不由得也窜了上来,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别人又何必要去尊重他。于是,她面无表情严厉地说:“侯经理,我再重申一遍,请注意你的言行和举止,这儿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或意见,你完全可以向董事长去投诉,是对是错,由他老人家来裁决。”

“你他/妈少拿董事长来唬我。”侯光耀唾沫横飞,面目狰狞,“他妈的是你扣的老子的钱,老子干吗要找董事长,老子找的就是你。”挥舞着拳头,“今天看来不给你点辣货尝尝,你他/妈的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事态有些失控,围观人群中那些撺掇怂恿、煽风点火的人一看形势不对,忙挤进去将他拉住,纷纷劝解说:“算了,人家一个女人,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容易,不就区区几百块钱的事情嘛,没什么好计较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侯光耀不懂得借坡下驴,见有人进来,反而更猖狂了,“像她这种贱货,明摆着就是欠揍,你们松开,让老子我今天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太岁头上动土……”

谁敢松手,几个人强拉硬拽将他给拖了出去。

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小九九,真的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到时候一调查,虽然是侯光耀动的手,但孤掌难鸣,背后定有同谋之人,查出来,谁也逃脱不了干系,他侯光耀有董事长庇护无关紧要,但他们就不行了,没人关照,只有等着卷铺盖滚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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