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再起恩仇 第二十七章 侠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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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人突然出现,令韩夜和薛燕措手不及,但韩夜知道这次不能让他先动手,应该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握住大剑,用起闪星诀,唰地一声消失不见,待再次出现时已在斗笠人头顶,韩夜高举剑来,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神他顶盘劈去。
神秘人头也不抬,任由那剑斩在头上,但令人震惊的事却发生了,即便神秘人没有做任何动作,韩夜的剑却硬是斩不动他分毫,哪怕是铁打的身体也该被砍出点痕迹吧?
神秘人愤然看着韩夜,巨手一把捏住韩夜右臂,全身骤然发出一阵耀眼紫电,将韩夜电得全身麻木、衣衫破碎,隐隐能听到骨头发出的脆响!
“呆瓜!”薛燕睁大了美目,除了无助仍是无助。
“扑通”,痛得无法动弹的韩夜被神秘人扔在地上,手里的剑也被那人夺去,薛燕尚不清楚韩夜伤势,但要逃,则弃韩夜于不顾,要打,又铁定打不过神秘人。
正当薛燕犹豫时,神秘人却抓着大剑朝她走来,口里道:“本来老子只是来拿剑,但经你们三番两次耍弄,老子很不开心,两个都要死!”
“纳命来!”神秘人拳头裹着雄风,朝那万念俱灰的薛燕打去。
然而,仿佛黑夜里看到一束亮光,一道绿影闪过,将薛燕抱在怀里,并躲过神秘人的致命一击。
薛燕倚在那人温软的怀里,看那面容,灵动的美眸、纤巧的眉毛,额前青丝如垂柳,鬓间乌发似流云,卷睫低顾,红唇微动,俏面生花。
薛燕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呆呆然心道:“她好漂亮啊。”
“妹子没事吧?”女子豪气干云地抱着薛燕,关切问道。
薛燕惊魂甫定地摇摇头,以示自己没事,可无论如何也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
“怎么能这么粗鲁地对待一个姑娘家呢?”漂亮女子见怀里的姑娘没事,便冲神秘人笑了笑,却是一点也不惧怕。
“多管闲事!”神秘人愤怒地一掌朝那女子打去,女子搂着薛燕的腰,一个侧身轻松躲开,头上流云般的乌发飘飞在薛燕眼前,令她顿觉心头一暖。
“你胆儿太小了,去照顾你的同伴吧。”绿衣女子把手轻轻一推薛燕的腰身,用极其阴柔的力道将她推到韩夜跟前,这时,恼怒的神秘人复攻过来,伸出巨拳要打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不慌不忙,一个翻身轻盈跃到空中,双手从袖子里各翻出四个千叶刃,要说这千叶刃,那可是十分厉害的稀有暗器,扔出去后瞬间爆出上千片利刃,威力惊人!
但见女子把双手八个千叶刃一口气朝神秘人头上掷去,千叶刃爆开的瞬间,遮空蔽日、漫天花雨,无数支叶片利刃如下雨一般往神秘人身上打去,很难想象到被这么密集的利刃打中会成个什么筛子样。
而薛燕惊讶的却不是这些,她摸了摸自己身体,又细看四周,发现那些利刃看似在乱飞,但木屋那边和自己这边,竟然没被一只利刃射中!
薛燕颇有些激动地问绿衣女子道:“姐姐,你怎么做到的?”
绿衣女子整了整衣妆,回看薛燕,欣然一笑,道:“迟些再告诉你,这会儿没空。”
“恐怕没那个机会!”只听一个怒响,薛燕和女子双双朝神秘人方向看去,令人震惊的是,那些利刃在神秘人周围都堆成小山丘,而神秘人却未被伤到半点。不过他的衣物和斗笠都被打碎,露出紫色豹纹的躯壳和似人非人的面孔。
“这个妖人!”薛燕皱眉骂道。
“如果只是妖人我倒还能对付。”绿衣女子摇头苦笑道:“现在看来,只有我家那位才能对付得了他了。”
“那位?”薛燕不解地问。
“就是我家相公啦!呵呵。”绿衣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蛋泛红。
但现在显然不适合聊天,但听那怪人怒吼道:“老子真的生气了,你们,全都给我化为灰烬!”说罢,怪人大大张开嘴巴,连下巴都掉到肚皮上去了,他狠狠冲薛燕和绿衣女子喷出一道碗口粗的雷光!
“躲开!”绿衣女子在飞出去的同时推了薛燕一把,两人各自分开,而雷光则从她们二人之间冲出,余波的威力扯烂了绿衣女子的胸襟和薛燕的袖子。
但听砰然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雷光炸入林子,整片林子开始颤栗,丛林深处赫然升起一股巨大雷光柱直冲天际,远处方圆一里内的所有物事统统都被轰成齑粉!
薛燕看到那恐怖的情景,真是庆幸未被刚才的雷光击中,如此一想,额间不觉流下一丝冷汗。
“看你们能躲几回!”紫豹怪人紧握巨拳,盯着绿衣女子,打算拿她开刀。
绿衣女子岂能不懂怪人的心思,本准备随时跳开,但回头一看,身后就是那木屋,要是她一走开,雷光不就直接打中木屋了吗?
“糟了,雪薇和孩子们都在里面!”绿衣女子心急如焚地想:“林寅那个死鬼去镇上这么久了还不回,干什么去了?快回来啊!”
但情势已来不及考虑,怪人长大嘴巴冲绿衣女子复喷出一口紫色雷光!
耀眼的紫光盖过了一切,雷光一往无前地冲着,终于,一旁黑影闪过,它停在了一个人的掌心,在那掌中呈螺纹状不停旋转。
紫豹怪人没料到他的绝技竟然被人凭空抓住,不禁疑惑道:“什么人!”
刺目的紫光把众人的影子拉长出去,那个人周身狂风舞动,掀动了女子们的长发,更把他自己的短发吹得虎虎生威!
“你最好趁早滚回魔界,别在我的地头上张牙舞爪!”将雷光盘于掌心的男子背着一位白衣黄裙的姑娘,傲然地望着怪人。
怪人的面色渐渐扭曲,他紧张地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回去问问你的主人怒焱吧?”短发男子把手中的螺旋雷光轻轻一抓,雷光遂灭,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怪人深知对方确非等闲之辈,半晌都不敢吭气。
“茹儿,我来得还算及时吧?”短发男子笑着朝绿衣女子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绿衣女子自是高兴不已,用手捶了捶男子胸口,嗔道:“你这混球!每次快把我吓死了才肯现身。”
短发男子爽朗笑着解释道:“因为刚才路上有事耽搁了。”说着,他指了指背上背着的白衣女子,道:“这姑娘在酒家昏厥了,刚好我路过,听说酒家有人打架就跑过去看,见她一个人衣衫褴褛,顺手把她背回来了。”
薛燕细看那女子,白衣黄裙、长发盈香,不正是云梦吗?于是她情不自禁喊了一声:“云梦!”
“怎么?”短发男子望了一眼薛燕,又看一下背上的云梦,问道:“你们认识?”
薛燕赶紧点点头,这时,不远处地上传来一个虚弱的男声:“云、云梦……”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声源,看到的正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韩夜。绿衣女子把手放在嘴前,十分惊讶地道:“啊!我方才只顾着救姑娘,忘了找人救护这男的了。”
短发男子闻言,便把背上的云梦/交到薛燕手里,来到韩夜身边,蹲下身,握住韩夜右手,凝神朝其中注入了一股灵气,渐渐地,韩夜身上竟发出金色微光!
“这位兄弟,放心,过不多时就会好。”短发男子轻轻皱起浓眉,对韩夜小声道:“你身上的灵气异常浑浊,虽然充沛却相互牵制,这样于你日后的修行不利,待我助你稍稍调整一番。”
男子的灵气充沛到令人无法想象,没过多久,韩夜便感觉身体有如重生一般充满活力,在金色微光的掩盖下,玄元真气变得红彤彤而倍加温暖,这便是玄元真气的第八重——“彤境”。
韩夜坐起身,看那起先还耀武扬威的怪人此刻正在发憷,便把清眉一收,手指他道:“剑。”
“哦?”短发男子也看到了怪人手里的剑,他沉思片刻,问:“剑是你的?”
韩夜平静点了点头。
短发男子不由分说,一个箭步冲向怪人,怪人呆滞了许久,到短发男子冲来时他才想起拿剑走人,于是打出一道紫色闪电,身形化入其中妄图遁去。
速度虽快,可短发男子速度比他更快,但见这男子化作一道金光倏然离去,瞬间即到了怪人头顶上方,一脚便把他踹下地去。
怪人始料未及,摔滚在地,手里的剑顷刻易主。
短发男子站在怪人旁边,掂了掂手里的大剑,道:“这剑,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不可!”怪人一边爬起来一边紧张地道:“这剑不是他的!”
这时,韩夜等人也纷纷赶来。
短发男子看了看韩夜平淡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个撒谎之人,便笑问怪人道:“不是他的,难道是你的?”
“当然不是!”绿衣女子眉毛一竖,生气地对短发男子道:“我亲眼看到他仗势欺人,抢了人家的剑还要杀人家!非但把咱们这片林子打烂一大片,还想把我和雪薇他们都打死才罢休呢!”
绿衣女子此话一出,男子自然是深信不疑,他颇为不屑地看了怪人一眼,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紫豹怪人面带一丝畏惧看着短发男子,忙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这剑原本就不属于他,是我们魔界的东西,魔界根据人间魔剑的样本,集所有智慧铸成了此剑,主人命我将它带到人间吸收外界的灵气,我就把它藏在了地下。我心想只放三个月,地方又隐蔽,就没一直守在那里,更没放魔物镇守,前几天去看才发现那里早毁于一旦。”然后怪人愤恨地指着韩夜道:“没想到是这小子将它据为己有了!这事我已经挨了主人打了,若再不取回去,怎么向主人交差?”
韩夜听闻了这番话,才知道了此剑的身世,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难怪我总觉得这剑有些邪门……”
“究竟是怎么回事?”短发男子面有疑色地对韩夜道:“你还是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对大家说清楚吧。”
于是,韩夜便把当日剑祭的情形如实对大家说了一遍。
“什么!”怪人瞪着血红的双目,冲韩夜喝问道:“你说魔剑已沾染了你的血了,还吸收了其他宝剑的精华了?那这么说来,它已经开封了!”
韩夜冷然点头道:“你没见我用了上面的法术吗?”
“那你一定得死!”怪人怒而站起身来,道:“这把剑不能有第二个主人,见血即开封,我不杀了你,拿到剑也没用了!”
短发男子看怪人蠢蠢欲动,便朝他双目一瞪,怪人顿觉天旋地转,仿佛身前有只遮天蔽日的巨型金虎在朝他怒吼!
豹子焉能不怕猛虎?怪人立马两腿发软、跪下身来。
“即便这剑是你们铸造的,但你也说了这剑只认一个主人,现在它已与这男子结成剑缘,你们怎可强取豪夺?”短发男子厉声道。
“就是!”绿衣女子和薛燕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怪人见对方也凭武力压着他,他只好故作义愤填膺地道:“你们这完全就是恃强凌弱!”
“呵呵,这是哪来的天大笑话啊?”绿衣女子不屑地说着,牵起薛燕的手,愤愤不平道:“我们惩戒一下你就叫恃强凌弱,你欺负人家手无寸铁的姑娘,就叫公平对决了?”绿衣女子说着怒指他道:“你先前不是很嚣张吗?仗着有几分能耐就欺负人,现在我丈夫回来了,你嚣张给他看啊!”
绿衣女子的一句句话真是说到薛燕的心坎里去了,薛燕从未觉得如今天这般畅快和温暖,虽然这辈子没少受过欺负,但今天,她竟找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那就是行侠仗义!
薛燕抹了抹泪,狠狠心想:“姐姐,我虽然老是嘴上说自己是女侠女侠,其实,我好希望能像你这样做一个警恶惩奸的侠女啊!不再被人欺负,不再做大家的累赘,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需要的人,这就是侠对吗?”
薛燕眼泪汪汪地看着绿衣女子,那女子也似乎明白薛燕心中所想,冲她温和笑了笑。
“你可以走了。”短发男子见怪人理屈词穷,便道:“回去跟怒焱说,剑已经了主人,要取可以找它的主人,但再强取豪夺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样你也算有个交代了吧?”
紫豹怪人本还想说什么,但他打又打不过人家,争也争不过人家,还能有什么办法?于是便化作一道紫电,灰溜溜地闪到空中不见了。
众人眼见怪人离去,皆松了口气,韩夜拱手对短发男子道:“多谢大哥与嫂嫂的大恩大德!来日必报,只是不忍多加打扰,就此别过了!”
“说的是什么话?”短发男子笑道:“你的同伴还在昏迷中,需要地方休养,而且我虽治好了你身上的伤,但要完全康复还需一段时日。”
“是啊!”绿衣女子展颜道:“你们就权且在此住下吧,虽然会有点挤,但我们这也是好久没客人了,我想,雪薇和孩子们也很希望看到你们来呢。”说罢,绿衣女子唯恐韩夜推辞,故作不高兴地望着他道:“你小子该不是嫌弃屋舍简陋吧?”
韩夜连忙摇头道:“断断不是。”
“那就住下来嘛!呆瓜!”薛燕都忍不住劝韩夜了,任谁都看得出这姑娘多希望在此住下。
韩夜也知恭敬不如从命的道理,便点了点头,淡笑道:“那就叨扰各位几日了。”
“哪里哪里~!”绿衣女子捂嘴笑道:“客气话就不用说了。”
绿衣女子正说得高兴,却听短发男子喊了她一声:“茹儿。”
“干嘛?”绿衣女子不解地问。
短发男子指了指她的衣襟,木然道:“你的衣服破了,里面都看得见。”
“啊?”绿衣女子闻言一看,原来先前为躲开怪人攻击,衣襟被扯破,从里面隐约能看到粉红抹胸和雪白肌肤。
绿衣女子俏脸“唰”地一下红了,她赶紧一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捶了男子一下,娇嗔道:“要死啊!当着外人面,谁让你讲这些的,混球!”
“是、是,我的错。”短发男子老老实实地说。
“知道错就好。”绿衣女子道:“等下家规伺候,哼。”
薛燕在一旁听俩夫妻聊天,不禁笑开了花,韩夜也不免心情愉悦,四人带着昏迷中的云梦一同走向木屋中……
不久之后,魔界嗔地的玄火殿里。
在一个充满滚滚熔岩的池子里,某个赤发男子正在沐浴,看那冲天的发型、橙红的额印和不怒而威的深邃眼眸,正是怒焱。
怒焱结实的古铜色俊美身躯展露在火浪之中,他一脸不高兴,坐在烈火里一个劲地哼道:“不够,还不够热!这些没用的熔岩,根本无法助我变得更强!这样我何时才能打败重楼,得到安宁!”
怒焱越说越气,碰巧这时,一道紫色闪电轰然一声打在熔岩里,把熔岩溅得四处乱射,有一些还溅到怒焱雄壮的胸膛上。
“哪个混账!”怒焱刀眉一竖,右手朝不远处的宝座上一伸,吸过来一套衣物,衣物像有生命一样自觉地穿在怒焱身上,他穿好衣服便飞出熔岩之池,往宝座上坐定身姿。
“是我,主、主人。”紫电里这时才爬出一个人,此人全身布满了紫色豹纹,火光下映着他狰狞的兽面,正是抢韩夜宝剑的怪人。
怪人卑躬屈膝地爬出熔岩池,爬到怒焱面前,战战兢兢地道:“主人,小的我……”
怒焱本来正烦,眼见这蠢货跑过来恼他,越看越不顺,狠狠把他一脚踹到旁边,怒道:“滚开!本座没告诉你吗?沐浴的时候不要来打扰!”骂完以后,怒焱心里稍稍舒坦,便铁着脸问道:“交代你办的事呢?”
怪人一听,跪着挪到怒焱脚边,吞吞吐吐地道:“魔剑……魔剑它……”
“魔剑怎么了?”怒焱怒而一拍宝座的扶手,喝道:“有屁快放!”
怪人着实吓得不轻,浑身瑟瑟发抖,赶紧拜倒在怒焱身前,把事情一五一十讲了遍。
“蠢材!”怒焱火冒三丈,双手朝天张开怒喝道:“临行前本座就交代你要低调行事!低调行事!!!我们早先和那帮臭神仙约法三章,不得再插手人间一切事务,如若神界知道我们跑去人间闹事,他们又有借口来找我们麻烦!本座以前对你说的,你个蠢材全当耳边风是吧!”说着,怒焱又面带凶煞地问怪人道:“你知道你惹谁了吗?”
怪人茫然摇了摇头。
“你惹了天帝之子——泰逢!”怒焱说着,连熔岩池里的熔岩上都燃起了熊熊烈火,狰狞的烈焰把玄火殿染成炼狱火海,怒焱盛怒道:“魔剑丢了,你已罪该万死,而今还打着本座的名号到处惹事生非,给本座找尽麻烦,留你何用!”
怪人一听,惊惧之感骤然生起,他不住地跪拜,向怒焱哀求道:“主人!主人啊!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啊!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哼!”怒焱可不是什么善主,他把血红双目朝怪人一瞪,放出两道红芒,可怜的怪人便化作了一堆灰烬!
怒焱站起身来,鄙夷地看了看地上那堆灰烬,道:“不听本座的话,死不足惜!还要本座帮你收拾烂摊子,死去吧你!”
说罢,怒焱转身欲走,地上突然升起一道红光法阵,法阵里走出一高大男子,身披朱雀袍,周身覆着赤甲,一头火红头发随着热风飘扬,没错,他便是斗地之尊——重楼。
“哼,做你的奴仆真不容易。”重楼讽道:“奔雷虽然笨了点,但好歹也尽心尽力帮你做了不少事,仅凭一时之气就把他杀了,厉害厉害。”
“我赐他个速死算是对得起他了。”怒焱不屑地道:“这样的废物还要我用魔族刻印供给他魔力,简直浪费!”怒焱说罢,又怒冲重楼道:“重楼,你也没资格说我的不是!我一时怒起,顶多杀个奴仆;你一时兴起,十万条人命你不放过!”
“哼,那是他们该死!一个小小的军队竟想掀翻锁妖塔,逆天而为,这件事即便本座不管,那帮神仙也要管,我不过是帮他们代劳一下罢了。”重楼冷冷地道:“不说这些了,怒焱,该商量一下比武的事了吧?”
“还能比吗?”怒焱故作无奈地道:“你都知道了,魔剑现在只认韩夜做主人,即便我拿回那剑,也不过是废铁一把。”怒焱见重楼尚有疑虑,便继续道:“现在泰逢知道这事,我们若要强取,势必惹怒于他,对付他一个倒还好,问题是他身后就是天帝,天帝若震怒,要灭我魔界,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抵挡得住吗?我是魔尊里最鲁莽的,连我都明白的事理,重楼,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
怒焱所言句句有理,重楼只得不悦地道:“哼,罢了,日后不找你比武了。”
重楼此话一出,怒焱也不由地暗自松口气,他望着重楼离去的背影,心道:“总算摆脱这疯子了……还真得感谢那小子,不过欠着他个人情,我莫名觉得不爽,哼!找个机会逮到他,叫他舒服舒服!”
重楼一边在红光法阵下离开,一边嘴角一弯,心道:“韩夜……哼,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