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指腹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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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阳闻言大为震惊,这位素未谋面的柳父,竟能准确说出父亲还有她的名字,难道这是真的?!
不对不对,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
柳眉儿姐弟与自己的偶遇,难道是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
目的就是要引自己前来柳府?
不然这一切怎么解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
可她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会来青木城,并且会坐这一趟火车?当时我买票来青木城,纯粹是临时起意,完全是随机的啊!
孟初阳越想越觉得惊恐,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他瞬间紧绷成一张弓,做好了随时夺路而逃的准备。
他努力稳住心神,不断暗示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务必要冷静!
对,且不去深究其他,先要搞清楚对方的真实意图,才好见机行事!
情急之中心念电转,他首先确定了一件事,柳家应该不是想要他的性命。
如果只是要取自己的性命,又何必大费周章把他引来青木,直接在海川找杀手下手岂不更好?那样起码可以不留痕迹。
可柳家到底意欲何为呢?
孟初阳紧张地思索着。
最合理的推断,应该是要得到他身上某件物品或者某个秘密吧?
可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宝贝或者秘密,是值得柳家如此处心积虑呢?
父亲已经离世多年,未留下什么重要遗嘱,至于遗物,除了那些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的书籍和笔记,再无其他了呀!
难道是那些书籍或者笔记里面,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不成?或者是那本无名拳谱?
但无论是要什么,只要是身外之物,就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孟初阳心里顿时笃定了不少,神色也平复了下来。他站起身,冲柳父施礼道:
“柳伯父,先父十五年前便已病逝,也未给晚辈留下什么遗嘱。”
他想起他那不负责任的母亲,略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至于她——那个我名义上的母亲,自我记事起就从未见过,根本就没半点印象。故而柳伯父所言,晚辈确是不知晓。”
他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但是柳伯父既然这么说了,晚辈自然是信的,晚辈也实在想不出,柳伯父有何必要骗我。”
“晚辈今日何其有幸,竟能与先父的故交相会,请柳伯父受小侄我一拜!”
他起身走到柳父跟前,纳头便拜,还毕恭毕敬地行了三拜大礼,做足了一个晚辈的礼数。
“贤侄莫要多礼,快快请起!”柳父眼角湿润,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个故人之子,言语中有颇多感慨:
“唉!与远桥兄昔日一别,谁知竟成永别……今日得见贤侄,依稀想见令尊当日之卓然风姿,仿佛昨日啊!”
孟初阳闻言突然鼻子一酸,险些落泪,赶紧别过脸去强忍住。
这是自父亲离世之后,第一次有故友缅怀,心里不由对眼前这位陌生的柳伯父,感觉亲近了些许。
“贤侄,今有一桩旧事,老夫需要与你旧事重提,还望贤侄莫怪老夫唠叨才好。”
正此时,柳父对他抛来了这么一句话。
孟初阳闻言猛然醒觉,这怕是马上要进入主题了!刚刚冒出头的那点好感,顷刻便化为了乌有。
他心里冷笑,行啊老狐狸,小爷我就等着你出招呢,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于是他仍然一副恭敬的神态,拱手道:“伯父,您但说无妨,晚辈洗耳恭听。”
柳父却是一指柳眉儿,问道:“小女眉儿,贤侄你觉得如何?”
孟初阳被他突然这一问,俊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对于柳眉儿,就算他是昧着良心,也说不出她半个不好来啊。
只是实在是被柳父搞得措手不及,摸不清他到底有何用意。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回禀伯父,令嫒完美无瑕,乃愚侄生平仅见!”
柳眉儿在一旁听见,螓首低垂,羞得从脖子红到了耳根。而柳无极则咧嘴偷笑着。
柳父很是满意,闺女被夸,老脸有光啊,虽然从小到大,听得他耳朵都长茧子了。
可这话出自孟初阳之口,意义却大有不同。
他笑吟吟地道:
“那贤侄你可知,你们俩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
脑袋“嗡”的一声,孟初阳顿时傻了眼,未料到柳父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自己竟与柳眉儿是指腹婚?
将信将疑之中,既有莫名的欢喜,又有莫名的惊慌,一下子心思彻底就乱了。
柳眉儿脸上却并无惊异之色,显然是早知此事。
倒是柳无极在那瞠目结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见到孟初阳的神态,柳父暗自窃笑。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任你再怎么少年老成,终究做不到宠辱不惊吧?
他咳了两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来:
“喏,贤侄你看看,这就是当年你出生时,令尊与老夫交换的定亲信物。”
福叔从老爷手上接过一块玉佩,低眉顺眼地走到孟初阳面前,礼数十足的双手奉上。
孟初阳接过玉佩,感受着玉佩温润舒适的手感,心里难以自抑的激动。
若是这玉佩不假,那柳父所言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他稳稳神,举起玉佩透光细看。
这是一块玉人佩,雕工精细,品相完美,翠绿的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波光流转,明显不是凡品。
他翻转玉佩,见背面竟雕刻了一个“孟”字,而那笔迹再熟悉不过了!
这和父亲笔记里的字体一般无二,可以肯定,正是父亲亲手所刻!
他似有所悟,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块玉吊坠。他清楚记得,上面是刻有一个“元”字的。
这是小时候两三岁时,父亲给他佩戴的,并且还再三叮嘱过他,一定要藏好,不可取下,更不可遗弃。
所以,即使在天天饿肚子的那段孤苦岁月,他都从未想过要拿去变卖。因为这是父亲遗留给他的礼物。
柳父见到玉吊坠,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玉吊坠对孟初阳说道:
“还好还好,远桥兄到底还是没有食言啊,将老夫当年的信物如约交给了贤侄!”
“老夫名为柳梦元,贤侄好好看看,玉吊坠上,是否刻有一个‘元’字?”
一切全都对上了!孟初阳也终于相信,柳父所言,真实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