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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番外43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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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宥张贴的告示,贴满大渊国境内,被萧弈权安插在渊国的暗卫看见,撕下一张派人送去了北凉。

待到萧弈权收到后,已是十几日过去。南渔此时正和他待在一处景色绝美之地,带着孩子玩耍。

萧弈权看了告示,沉默许久。

南渔从旁将告示拿过,也垂眼看了,然她的双眉却紧紧拧成川。

她看萧弈权,无奈的说:「果然啊,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

萧弈权:「他和那个女子,怎会到这个境地?」

「怎么?呵,他原以为自己玩弄别人不会受伤,可萧弈权,说到底我们都是普通人,是人但凡碰了情,都会有伤害。」

「谢君宥将自己伪装成不会动情的神佛,可他忘了神佛本是俯视众人,绝不会将自己深陷其中。」

「有很多事一旦开始,在想说结束,便不是完全按照他的心愿。」

南渔看的透彻,经历那么多她现在已完全成熟,她早在之前看谢君宥时就能预见这天,否则也不会提醒他。

只是,如今看来他并没有听。

相反还不知他与南颂发生什么,才导致现在的事情发生。

南渔叹了声。

谢君宥毕竟是萧弈权的弟弟,她如果说要完全不管也不现实,心中思索片刻,既然谢君宥在全渊国征询医者,那不如......

她让人将景垣叫来。

......

又是几日后,谢君宥在政殿收到一封北凉的来信。

信上说他招医者的事萧弈权已知道,所有他会派景垣近期去大渊。

谢君宥想到景垣,他医术很厉害,便也放心。

这日下朝,他又去看了南颂。

女子依然蜷缩在床榻里,身子背向里。听见他的声音,她蓦然转头,这日瞧着比前几日清醒许多。

南颂冲他一笑,随后乖巧地从床上爬起,跪在他面前:「皇上。」

「你可好?」

他低声询问,南颂点点头,又是开心的笑:「好。」

「饭吃了吗?」

谢君宥说完看向一旁,却看到之前端给她的饭仍然原封不动在那里摆着,惹他拧眉,「不是说让你记得吃饭。」

「不吃...皇上,宝宝说它要吃,要我都留给它,它今天十分乖,它一直在我身边笑,说它很开心。」

「它还提到了爹爹,说要与我等爹爹下朝,皇上,你看到了吗?」

南颂忽然神秘地在床上翻找,从被褥里拽出一个细软的枕头,抱在身怀温柔的晃了晃,口中喃喃。

原本面色刚初霁的皇帝此刻冷了眉眼。

原来,她不是好了,而是越来越重,这几日来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糊涂的时间太多。

渐渐地,南颂已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谢君宥沉思看她,抬起手想去抚摸,却在南颂身前停顿。

他听见略痴狂的女子将所有温柔都给了那个枕头,单手轻拍,一声声喊着,宝宝乖,快快睡.....

孩子。

真的这么重要吗?

谢君宥收紧手指,将头侧过,他深深叹息,「来人。」

「饭菜凉了,去热一热。」

宫侍领命走下。

南颂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谢君宥眉心一片躁意,也不做停留。

过了许久,他让宫侍将寝宫继续围着,不准任何人进入。

景垣到后,一步未停去了大渊皇宫。

当他见到南颂时,眼中是多有震惊。

太像了,特别是

那双眼睛,一颦一簇几乎和南渔一样。

他瞬间心中了然。

回身与谢君宥说:「我行医不喜有人在旁看着,皇上,您先回避吧。」

谢君宥冷意看他。

转身便走。

等到屋中只有景垣与南颂,他刚一靠近她便得南颂警惕,手中抱着软枕,「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你怀里的,是什么?」景垣问,南颂倏然垂头说:「我的宝宝,你看他还那么小。」

「原来是孩子,那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景垣循循善诱,如朋友与她交谈。

南颂对他的警惕放松了些,摇摇头,有些懊恼:「皇上没有赐名,我身份低微怎能轻易为他取名。」

「我是皇上派来照看你的,他说,他想让你亲自为他取个名字。」

景垣笑看她。

南颂蓦然眼中光亮亮起,心思活泛起来,她苦思冥想,好半晌与景垣说:「那便叫他希儿好吗?希望的希。」

景垣在心中评估她。

南颂这病其实很好治,但就看谢君宥愿不愿意。

从她给孩子取名字就能看出,她是渴望希望的,生的希望,能不在宫中受苦的希望。

景垣扬起温柔笑意,「好。」

从这天后,景垣便一直在渊国皇宫为南颂治病,他每日都会提着医箱来到南颂待上两个时辰,这期间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景垣始终不让谢君宥看。

谢君宥唯有通过在外的宫侍得知消息。

一晃过了很久,南颂的病似乎得到转变,谢君宥这日来时,她已经能下床清醒的与他叩身。

但还是有什么变了....南颂虽然清醒,她对谢君宥也冷漠了。

不似之前那般予取予求,每每他想靠近她时,南颂都会下意识后退与躲闪。

年轻皇帝对她越来越没有办法,却也不像之前那般强迫她。

直到有一日景垣跟他说,她身体里有很多细针,瞧着应是之前她受虐待扎进去的。

而其中有一根正好扎在她避孕穴上,要想取出,没那么容易。

而这也导致一个问题,便是很有可能南颂这辈子都坏不了孕。

景垣让他做好准备。qs

谢君宥大为震惊,自景垣走后,年轻的帝王在自己日常待过的政殿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日暮四合。

再抬头,他掌心的佛珠被他拨弄的泛着幽幽的光泽。

这日的夜晚,他趁着南颂熟睡过来,坐在她床边看了很久,终于如愿以偿的摸上她的脸颊。

女子姣好的面容已没有丑疤的遮挡,在黑夜中格外吸引。

谢君宥脱去龙袍,只着内里长衫上了床榻,他从未如今日般倦情,在床上、将南颂捞过来,揽进怀里。

宽厚的掌心拍在她肩上,仿若在哄一个孩子,他将唇印在南颂额心,瞧她连睡觉都拧着眉心,心疼道:

「或许,你便是神佛赐我的劫,总要渡过去。」

「朕...是欠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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