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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苏岑的超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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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响起,夏梦从容地合上《海子诗选》,将一旁苏岑课桌上的书帮忙整理了一下,然后出了教室。

窗外下着大雨,不少学生站在教室的屋檐下,踌躇地看着倾盆的雨幕。

有人等着家长过来接送,有人找带了伞的同学借伞,还有人咬了咬牙,将外套翻起裹在头上,然后在暴雨中奔跑。

“夏梦,明天出去郊游,咱们组一组怎么样?”

女孩洋溢着热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时不时看向后面跟着的木南柯,木南柯看了看她,又瞄着夏梦的侧脸,隐隐有一丝期待。

“我和小岑一起。”

夏梦抱着书,拎着一把透明的雨伞,头也不回地道。

那女生闻言,不禁有些泄气。

下了楼,看着飘摇的雨幕,夏梦神色淡然地撑起伞。

这时候有自认为和她关系不错的女生跑过里,笑着问她能不能借伞帮帮忙,带自己一程。

“夏梦,能不能带我一下,我今天忘了带伞?”

问候很有礼貌,笑容也很温和,同学之间按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想要以借伞躲雨为由前来搭讪的男生也不少,似乎有些期待能发生点浪漫些的情节和对白。

夏梦不说话,撑起伞一个人走了。

素雅的白裙在雨幕里有些孤寂,像是一朵孤芳自赏的白玫瑰。

没有苏岑在身边的时候,她的性格总是格外的孤冷。

好像平日里那个总是对着苏岑傻笑的娇憨女孩根本不存在一样。

步子缓慢而优雅,像窈窕淑女,像大家闺秀。

不像在苏岑身旁时蹦蹦跳跳的活泼样子,也不会对别人说“看,这是我爸爸从城里带来的伞,是不是很漂亮”这样的话。

这个时候的她,气质有些像花辞树。

只是她穿的裙子是白色的,眉间也没有朱砂痣。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天色昏沉,带着一股混浊的色彩。

像是埋在箱底,泛黄的老照片。

看着那站在雨中,似乎等待着谁的女人,夏梦停下了脚步。

她知道,她要等到的人是她。

紫苏撑着伞,侧目仰望着云朵,静雅娴淑的样子像是一副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的写意画。

等到了来人,紫苏的眼眸有了些灵气,此前一直徘徊在她眼里的那股朦胧感褪去,她从魂游天外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你好啊,小妹妹。”

女人看着她,巧笑嫣然。

紫色的眼眸变得清明,目光仿佛有了一种穿透感。

被她的视线盯着,夏梦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打量了下自己身上的衣着。

白裙子很干净很整洁,皮肤也很好,身材高挑又纤细,有些林妹妹弱柳扶风的美感。

夏梦觉得自己没什么反常的,但被她盯着,就好像连自己的内在和五脏,甚至是心思,都被一柄精巧的手术刀慢慢解剖了出来。

少女看着她的笑容,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微凝,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半步。

“戴着那个东西,眼睛会不舒服的,还是像我比较好。”

紫苏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着她仿若透明的眼睛,笑吟吟地点头,似乎很是满意。

看着女人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夏梦微微蹙眉,错身从她身边经过。

“你家里人,是【渎神者】组织的成员?”

紫苏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夏梦的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能让我看一看你的眼睛吗?”

夏梦没理会,继续往前。

紫苏悠悠一叹,似乎有些失落。

“抱歉,请原谅我的冒失。”

她话音刚落,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紫色的眼眸变得锐利。

周围落下的雨,悬停在她的周身开始流转。

随后像密集的弹幕一样朝着夏梦的身后激射而去。

就在那些晶莹的水珠破开空气,靠近她的身边之时。

那些雨水像是融入了水杯中的墨滴。

化作缕缕黑色的墨痕后,便消弭无形。

夏梦的脚步没有片刻停顿,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紫苏见状,饶有兴致地跟了上去。

但没等她走两步,那白裙的女孩便轻声说道:“敢跟上来,就杀了你。”

少女的声音脆生生的,很甜美。

但是那语气很平淡,又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好像杀人在她眼里,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那是双手浸染过鲜血,对生命无比漠视的人特有的语气。

在此之前,让紫苏有过这种感觉的人,是花辞树。

紫苏收敛了散漫,双眼微眯,踏出的脚步迟迟没有落下。

她从那女孩刚刚的话里,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这种对危险的感知,不仅仅是出于过去猎杀魔物时锻炼出的本能。

她不确定,或者说有些怀疑了,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女,真的有威胁到她安全的可能。

直到夏梦走远了,紫苏才缓缓收回视线,垂眸思考着什么。

一刻钟后,她和花辞树碰面回合。

“怎么样?”

她问的是关于那个神秘的白发觉醒者的事。

花辞树沉吟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六阶。”

“你确定?”

紫苏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我感觉,我的剑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他。”

“能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伊甸园里只有那位掌管戒律的人。”

花辞树闭着眼,仔细感知着此前同九月短暂交锋的过程。

“你在开玩笑吧?歌莉娅最少是六阶,甚至是……”

紫苏说着,似乎想到了一些关于学院高层内部传出来的秘闻。

歌莉娅,可能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达到了欧米伽级的觉醒者。

这并非空穴来风,她能用自己的超凡力,将贪欲之古神禁锢在海渊之下,便说明她的实力是真的有可能达到那个传说中的阶级的。

只是谁也无法佐证这个秘闻的真实性。

歌莉娅虽执掌介错人,在伊甸园里话语权极重,但清心寡欲,不问世事,一直都居住在圣祈殿。

即便是少数极其重大的节日和会议以外,也看不到她出席。

别说学员了,就连伊甸园学校里的大多数老师都未曾见过她的真容。

大家唯一知道的关于歌莉娅的信息,就是她是个修女,还是觉醒了时之瞳的殉道者。

另外,还有一条覆盖了整座伊甸园的戒律——在伊甸园内,不得滥用超凡力伤人。

这条戒律,强制约束着伊甸园里所有的觉醒者。

即便是校长和校董会那些五阶觉醒者,觉醒者所能达到的极致,在她面前也和毫无反抗力的婴儿一样脆弱。

只要他们心中有了违抗戒律伤人的意愿,歌莉娅随时可以将他们的意识封锁,从而让他们的超凡力失效。

甚至,是直接以戒律的权能将他们瞬间处死……

只是歌莉娅从未这样做过罢了。

就是这么强大又神秘的存在,花辞树说,她今天在那个白发觉醒者身上也感知到了类似的气息。

“即便都是时之瞳,他也绝无可能达到歌莉娅大人的高度。”

紫苏缓缓摇了摇头,否决了心中的猜想。

提起歌莉娅,她的神色中带着尊敬,还有丝丝向往。

“我说的不是力量的强弱,如果是正面对抗,单纯比拼力量的强弱还有战斗技巧,我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但是他掌握的权能很特别,让人看不透,也无法应对。”

“在他面前,所有的剑术和战技都失去了意义,他能洞察到未来,并提前规避掉我的进攻。”

“无论怎样,他都能看到事情演变的最终结果,既然结果已经注定,那花费再多的力气浪费在过程上也是无用功。”

“所以,我面对他的时候,会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花辞树平静地道。

“没想到好胜如你,也会有这种挫败感,真是少见呢。”

紫苏闻言,感到有些惊奇。

“哼,我会超过他的。”

花辞树冷淡地道。

“最多两年。”

学院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目前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你那边呢?那个叫夏梦的女孩。”

“她是【渎神者】的人。”

紫苏没好气地道。

“哦?”

花辞树闻言,略微有些意外。

“他们来这里干嘛?”

“谁知道呢?反正也不关我们什么事。”

紫苏耸了耸肩,对于刚刚被夏梦威胁这件事,多少有些不爽。

“【渎神者】的立场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但至少,他们和那些歌颂古神的降临派不一样。”

“有一点,我们能达成一致,所有的古神都是我们的敌人。”

“所以,未来或许还有合作的可能。”

……

买完菜回到筒子楼里,九月同往常一样推开了门。

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苏岑背对着他,在黑暗中静默。

“还没有到放学的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九月将买来的排骨放在砧板上,轻声问道。

苏岑转过身来,露出了那只银色的眼眸。

即便是在昏暗的房间里,也焕发着清冷的月银色。

九月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恍了神。

那张俊美又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浮现出一抹失落,然后是惋惜,最后是释然。

“这一天,还是来得早了些。”

他如是说道。

“九月,我看见了好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苏岑的话里满是失望,不安和疲倦充满了双眼。

“这是你越过那扇门后,必须承受的代价。”

“害怕也好,逃避也罢,都无济于事。”

九月不以为然地道,接了水,将排骨放在水里开始清洗。

“那我,该怎么做?”

苏岑有些茫然。

“顺其自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我看到了好多人头上都有一个倒计时,是不是那个倒计时结束了,他们就会死?”

“不一定。”

九月摇了摇头。

还没等苏岑表现出欣喜,九月的下一句话就浇灭了他的热情。

“那是他们可能存活的,最长时间。”

苏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九月清洗着排骨,侧目看着他,用一种很平淡又严肃的语气说道:“也许在下一秒钟,一个人头顶上顶着的巨大数字就会突然清零。”

“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谁也不知道。”

“那……我能做些什么吗?”

苏岑觉得自己觉醒了超凡力,或许也能发挥自己的作用。

“我说了,顺其自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为什么?”

“因为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九月的眼神变得凌厉,大声呵斥起来。

“即便让你知道了一个人最后的结果,你也无法改变命运最后的走向。”

“可能你救了一个本该死去的人,会导致另一个不该死的人惨死。”

“也可能被你救下的人,本来不会死,但因为你的干涉,而导致了一系列意外发生,最后死去。”

“还有可能你根本谁都救不了,注定要死的人,你不管怎么去挽留,他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

“即便你真的救下了他们,那也一定会付出你无法承受的代价,改变因果是违背规律的事,会被这个世界排斥。”

九月说得很是认真。

“我,不是很明白。”

苏岑有些迷惘。

“好,我换一种说法。”

九月微微颔首,去苏岑的房子找来了两枚玻璃珠,然后去厨房拿了一个塑胶盆。

他将大的那枚玻璃珠放在了塑胶盆的中央,使得盆内出现了一个凹陷。

周围的盆底也出现了由外向内的塌陷,变得不再平整。

“围绕着太阳这颗恒星,太阳系里所有的星球都在旋转。”

“面积再扩散一点,大到银河系,甚至是宇宙。”

“它们都有一个中心。”

九月伸手指了指塑胶盆中央那个玻璃珠。

“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苏岑微微颔首,但是不明白九月的话和他的超凡力之间有什么关系。

“当宇宙中出现一个质量过大的物体,周围的空间就会出现塌缩。”

“围绕着这个塌缩点,会出现巨大的引力。”

“周围所有质量较小的存在,都会在引力的牵引下开始旋转。”

“就像这样。”

九月将那枚小的玻璃珠放在了塑胶盆的边沿。

随后,小型的玻璃珠从盆里的边沿开始滑动,然后沿着凹陷下去的盆底一直旋转,缓缓朝着中央靠近。

砰!

大小两枚玻璃珠碰撞在了一起。

“万物的终焉,就是无。”

“事物既然会产生,就一定会消亡。”

“不止是宇宙,命运之间,也存在着这种引力。”

“只要有某个质量巨大的事物存在,就会产生塌缩点,围绕着它就会形成一片引力场。”

“比如这个圈起来的小镇,里面满是魔物们想要的食粮,那么它必然就会遭受到魔物侵袭。”

“镇子遭受魔物侵袭是因,为了摆脱这因,就有了猎人。”

“死在魔物的腹中,或被魔物的血感染兽化,是为果。”

“江东也好,王吉也罢,所有的猎人,都无法摆脱这片引力场铸就的因果。”

九月将小玻璃珠反复拿起,尝试了各个角度放下。

小玻璃珠在经过一段与之间不同的轨迹之后,一次又一次和大玻璃珠相撞。

“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

九月俯身凑过来,看着苏岑的眼睛,很是认真地道。

苏岑沉默了两秒,喃喃地道:“你是说,不管我怎样努力,尝试再多的方法,也无济于事。”

“即便暂时救下了他们,可他们还在这片引力场里,最后的走向仍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是宿命,他们注定会死,你谁都救不了。”

九月没有打算给苏岑期望,从一开始就没有。

“不止是猎人们,你,我,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宿命的引力下,朝着既定的方向汇聚。”

“有没有摆脱宿命的方法呢?”

苏岑轻声问道。

“有!”

九月点了点头,将那枚小玻璃珠狠狠扔在了塑胶盆里,只见它高高弹起,跳到了盆子外面。

“这是其中一种,跳出这个圈子。”

苏岑明白,这就是钟丘还有江东一直希望他考进大学,去大城市的原因。

他们深陷在这个圈子无法脱离,只能寄希望于他,希望他可以跳出这个圈子,不走他们的老路。

“还有第二种吗?”

苏岑继续问道。

九月拾起那枚玻璃珠,高高抬起,放在了塑胶盆的上空,摊开手。

那没透明的玻璃珠在苏岑的视线中缓缓下落,像是呱呱坠地的生命。

紧接着,九月在玻璃珠落在盆里之前伸手抓住了它,将它攥在了手里。

“你的意思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苏岑看着九月的眼睛,轻声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不来到这个世界。”

不来到这个世界,自然不受宿命的左右。

“还有最后的方法吗?”

“有,但没有人做到过。”

“什么方法?”

“成为神。”

苏岑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无力地叹了叹气。

“所以,这是一个无解的局。”

“我以为我觉醒了,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没想到我的能力居然这么废材。”

“不仅没用,还会让我的心情变差,简直就是给我添堵。”

苏岑耷拉着脑袋,有些丧气。

九月挑了挑眉,轻声安慰道:“你以为那就是你全部的超凡力?”

“那不然呢?难道还有别的?”

苏岑有些期冀。

“你试着回想一下,你记忆中出现过的觉醒者们,他们展示过哪些能力。”

“然后集中你的意识,看看会发生什么。”

九月说完,便回到厨房给排骨焯水。

苏岑闻言,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闭上眼,仔细回想着之前觉醒者们猎杀魔物时展现出的力量。

阿健的风之灵,作战能力太差了,他也没怎么细想。

那个猫耳女孩的能力,是身体上的条件带来的,得天独厚。

露露和阿秋姐妹俩的能力相辅相成,缺少一个,另一个就会弱上不少。

至于那个蛇眼女孩,苏岑对她的感官不太好,所以回忆起来,也想不起太多。

要说记忆最深刻的,当然是花辞树,但是花辞树展现出来的,并非超凡力。

所以,他记忆中剩下的,记忆最深刻的,便是林汶的炎刃。

炎刃在斩杀食人鼠时的破坏力足够强大,并且视觉冲击力很强。

好吧,苏岑不得不承认,这一招其实是因为看起来很帅,所以格外吸引他的眼球。

所以,他观察林汶使用这一招,观察了很久。

连他挥舞手臂时,手掌上缭绕的火焰幻化为剑刃的过程,都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反复萦回。

苏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手臂不自觉地模仿起林汶唤出炎刃的姿态,意识不断地集中。

火焰幻化为剑的姿态不断地重复,慢放,模拟。

最后,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昏暗的房间里被火焰的光芒照亮。

九月感受着脸颊处传来的滚烫温度,面色依然平静,似乎毫不意外。

“啊!”

身后传来苏岑的尖叫,他看着手臂上再现出的炎刃,大脑一脸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

“【月镜之眼】的专属能力【镜花水月】,它能够将你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超凡力复刻并再现出来。”

“你记忆得越深刻,复刻出来的超凡力就越强,意识足够强大,甚至可以超越原本的主人。”

“当然也有限制,记忆再现无法作用于意识比你强的人,比如那个叫小黎的女孩,她的超凡力【青蛇】比【炎刃】高级,你现在只是觉醒了一小部分力量,是无法复刻的。”

“你通过【镜花水月】复刻出来的超凡力越高级,对意识的消耗就越大,所以不要盲目追求威力,而忽略了自身所能承受的上限。”

九月耐心地解释道。

“哦哦!”

苏岑连连点头,这时候已经忘了该说些什么,看着手中的炎刃,兴奋不已,心头的阴霾也被驱散。

他小心翼翼地挥舞了几下炎刃,开心得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玩具的孩子。

“九月,这个超凡力好帅啊!”

苏岑很想现在就找到林汶,对他说“你的能力真好用,现在就是我的了”。

“呵~”

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苏岑好像听到九月笑了。

是那种欣慰的,有些开心的笑。

但是他侧目去看的时候,那张俊美的脸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炎刃而已,你以后会记住更多惊艳的能力,能将它们的威力发挥出多少,就看你是否努力了。”

“但是,我不建议你频繁使用这个能力,暴露得太多,会惹上麻烦的。”

“另外,别在屋里玩,当心着火。”

“嗯嗯,好的!”

苏岑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赶忙收好了炎刃,凑到了九月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娴熟炒菜时专注的样子。

九月教了他很多东西,而且也对他很好。

苏岑现在和这个哥哥之间,有了羁绊。

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这个强大的哥哥从天而降,从怪物手中救下了他。

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倚靠,在家孤独一个人的时候,是九月陪着他。

虽然他不爱笑,也不怎么说话,但是每天他都会给苏岑做饭,还会为苏岑念他读不懂的西班牙语版的《百年孤独》。

苏岑一想到自己可能要离开了,就舍不得这个哥哥。

“哥哥,你会不会有一天,离开我啊?”

苏岑侧目看向他,有些纠结。

九月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在苏岑低着头,以为自己听不到回答的时候,九月说话了。

“不会的,我会陪你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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