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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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悬崖半空给仙鹤捋毛是一种什么的体验?
泻药,我认为专业的事应该专业的人来。比如男主,还是萧定非适合。我适合抱大腿。
雪白的羽翅收拢,甫一落地,赵小礼就看到萧定非与卓星驰两人相谈甚欢。
是我,明明是我先来的!你们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咕咕~”仙鹤扭头看他,意思是你怎么还不滚下去?
赵小礼咽了口唾沫,双手十合:“鹤姐,我有亿点点腿软……可以帮我一把吗?”
“咕~”仙鹤歪了歪头,忽然一振翅膀,把赵小礼像麻绳似的滚落下来,展翅飞天。
“小礼?你没事吧?”萧定非过来扶起他。
“没事。”赵小礼热泪盈眶:看看,男主心里还是有我的!
卓星驰笑道:“既然赵兄到了,我们便去余音坊看看。”
什么?余音坊?啥玩意?你们背着我究竟谈了什么东西!
余音坊是一座占地广阔、门可罗雀的古色琴坊。
卓星驰转了一圈,惊诧道:“想不到这琴坊里琴筝箜篌笛箫应有尽有,书籍如此丰富,竟然连《太音传习》这乐谱都有!我在家中时,搜寻这乐谱许久未得哩。”
掌柜忽然叹道:“客官是懂行的人。我这余音坊是费了老大心血开起来的。您也知道,白蕴盟仙音山是东行灵境算得上数的音修门派,所以小老儿在此开了这座琴坊,唉,当时也是满怀壮心。哪想仙音山……”
说到这里,掌柜一时住了嘴。
萧定非格外在意仙音山,忙问道:“仙音山怎么了?”
掌柜顿了顿,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仙音山门人稀少,更是极少下山。譬如今日——因逢纳新,晚上仙门弟子会来镇上摆摊卖上一些仙家物件。但这夜集市,却绝无仙音山弟子。”
卓星驰问:“这是为何?”
掌柜笑了下:“客官说笑了,我不过一个仰仗仙门生存的凡人,哪能知晓仙门内里情形?”
谈话到头,萧定非问卓星驰:“我买哪些合适?”
卓星驰沉吟片刻:“唔……你为初学,《琴史》《琴操》《律识》《指法汇参琴谱》《琴学初津》《琴学入门》《琴书大全》都可买上一本。”
萧定非点头:“买!”
“《西麓堂琴统》《神奇秘谱》《琴谱合璧》这等曲谱也适宜买上一本。”
萧定非继续点头:“买!”
“若无趁手的乐器,我观那张黄花梨木琴倒也合适。”
萧定非仍点头:“买!”
卓星驰暗想:我竟没看出来这萧兄是富贵人家?思忖道:“咳……若是手上有余钱,此处曲谱齐全,如《太音传习》《枯木禅琴谱》《重修真传琴谱》等等,也可都买上。”
“买!”萧定非连连点头,“所有曲谱,尽数买上!”
“好!好!好!”掌柜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小老儿这就给客官包上。”
“《西麓堂琴统》《自远堂琴谱》《风宣玄品》《枯木禅琴谱》《太音传习》《古音正宗》……”
见掌柜一本一本取来曲谱,萧定非忽然发现,这些曲谱尽是取于东南西三面,而没一本是从北面书架来。不由指向问:“请问掌柜,这些古籍是何?”
掌柜看了一眼,幽叹道:“此是我所收集音道奇闻轶事,原以为……哎,无甚大用!”
萧定非随手翻了翻,心中一动,道:“不知掌柜这些书可能予我?”
“这……”掌柜有点犹豫。按说人买了这些东西,送上一些也是应当。但这些古籍他收来也是费了许多心思,白送实在心疼。
萧定非微笑道:“我以灵石结账。”
“可!”
留仙镇虽为凡人镇所,但仙山在旁,灵石还是很有购买力。
萧定非以五块白灵石,买下小山堆似的书籍。
别以为五块很少。五块白灵石=赵小礼007辛辛苦苦打工五个月。
买罢书,卓星驰看了看天色,邀请道:“萧兄,天色既晚,我等不如去那夜集市看看?”
萧定非摇头:“我且研习一番新得书籍,故不去了。”又问赵小礼:“小礼,你去否?”
你不去我去做什么?赵小礼刚想跟男主共进退,忽然想到:等等——你不去我不去,萝莉小姐姐的豪华住宅呢!?
……
……
仙音山仍是漫山素白如雪。
“哟~面带桃花眼含春,”徐竹韵单手支着下颚,一脸戏谑,“看来见小男友不错呀。”
云和月下意识想摸脸,方才意识到自己带着浅露,嗔道:“你又唬我!”
徐竹韵笑嘻嘻道:“走路恨不得飘起来,我能瞧不出来吗?”
“……很明显吗?”
徐竹韵一脸唏嘘地摇头:“只有我这般经历深厚的人才能看透……”
云和月颇生迷茫:“我记得你是十四岁拜入宗门,十年练气,三十年筑基,方成金丹,从未离山,哪来经历世情?”
“咳……你来找我有何事?”
“徐师姐,我仙音山负责承天殿事宜的是哪两位师妹?”
有事徐师姐没事徐部主是吧?徐竹韵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你那小男友究竟是什么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恶徒?叫你忧心过不来留仙镇之察?”
云和月忙辩驳:“不,他很好……”
徐竹韵撇了撇嘴,叹道:“承天殿监察早有规矩法度定下,你非要横插一手反倒不好。”
好比考试阅卷,还是不重要的大学生心理健康开卷考试,犯得着走后门?
“好啦,此事交予我。”徐竹韵眨了眨眼,“待她两人回来,我帮你问上一问,保证你的小男友是入仙音山。”
……
……
承天殿里。
这座大殿恢弘广阔,十二根圆柱支撑四方,正中是一座水影凝结而成的小镇模型,精巧细致变化万端。仔细看去,这模型与留仙镇一般无二,连人行往来也一览无余。
正是云和月所讲“镜花水月”之阵,观映四方。
但旁边……
“哎~金钩钩!胡了~”一身青衫剑眉星目的剑客将牌面一扑,眉飞色舞叫道,“给钱给钱!”
“羽师叔真是好手气啊。”与他同样装束的少年剑客一面哀叹着掏灵石,一面熟稔无比地重新垒牌。
羽师叔咧嘴一笑:“今天手气好、手气好。”他目光转向站立旁侧白衣素裹浅露掩面的两位女修,随意笑道:“两位师侄要不要来玩玩?”
一旁身着灰白间色广袖道袍头饰羽冠的道士也帮腔道:“对啊老有意思了,怡情益脑。天工城那位新晋巧手,真是不世天才!明年论迹投票我一定投他!”
这话说得一桌人连连点头。
左边女修眼里好奇挣扎互现,不由问道:“羽师叔,这是何物?”
青衫剑客虽被唤做师叔,但看面目年纪与他们相仿,眉目朗朗,语言常笑:“此物名曰‘麻将’,正是天工城那位新晋巧手所制作。”
“可是那位路知之巧手?”女修道,“我也听闻过,风头盛劲,人道妙思绝伦,有古贤大才。”
“正是。”那年少剑客忽然挤眉弄眼笑道,“两位师妹知道这位路巧手最有名的是什么吗?”
旁边道士笑骂道:“少在两位师妹面前说这些浑事!”
羽师叔转过话题:“这‘麻将’是四人骨牌搏戏,16张风牌、12张箭排、108张序数,共计136张牌面。三元兼四喜,满贯遇全幺。花自杠头发,月从海底捞,上手简单,变化又极多,玩来乐趣无穷。”便与她二人讲了玩法。
左侧那女修颇有些意动,但另一个拉住她,摇摇头:“还是罢了,要是叫掌门知道……”
“也是。”道士叹道,“你们妙法云掌门实在严厉。”又热络地招呼他人:“来来来,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