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好可怕,杀人还要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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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那种事情不要啊！”瓦来汀中，此时围观的几人都捂脸。
太残暴了……
这个源赖朝怕不是把李维得罪死了才会得到这样的结局吧。
“你到底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酒吞童子都懵了，它自认为自己干的事情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畜深级别的了，大肆用粮食酿酒灌醉民众，深夜捡尸作为存粮，滥用神血，干了这么多烂事，但是李维只是杀了自己，还没有说这么诛心的折磨。
总不可能这个人类干的事情比它这个妖魔都还要畜深吧？
这个叫源赖朝的玩意到底干了啥事啊？
所有人都在好奇起来。
而此时源氏府邸中，源政子夫人依旧保持那哀求一般的作态。
“大人，您纳娶了我们母女之后，您也可以顺势一并接受源氏所有的政治资源与财富，我等也会尽心尽力的服侍于您的。”源政子夫人见到李维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更加加重筹码。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李维最需要的一点也是尽快接收源氏的所有资源，其中有明面上实体的物质资源，也有隐形的政治资源和人脉资源以及大义资源。
在这个宛如种姓制度一般的时代，这些源氏世家遗留下来隐形资源反而是比起实际的物质资源重要无数倍。
但是一旁豆豆眉的源大姬转过头对着源政子夫人怒目而视，眼童之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凶光与杀意。
如果说李维战胜了源氏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唯死而已，然而自己母亲这样不知廉耻的在敌人面前烧首弄姿，她不仅不会感觉到好受，甚至还感觉到了浓浓的耻辱。
她和自己母亲不同，母亲是很传统的扶桑女子，对于她来说委身于男人找靠山已经似乎是成为了本能。
但是从小接受武家武士教育的自己，以成为天下第一姬武者为目标的自己，宁死。
她悄悄地将手伸进铠甲下面和服的胸口，摸住了一个尖锐的物体，像是心脏疼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胸前。
这一切小动作被云姬看着，她只觉得有意思，准备反抗吗？甚至想要看到这女人最后的反抗只是类似于蚂蚁要撕咬一只哥斯拉，那种失败后的无力感与绝望感，还有恶跺与行尸走肉，还有亲眼看着源氏的末路。
剧本已经写好了，云姬也是要扎根刺过来，她可不希望仇人成为叔叔受宠的人，而是要成为即使纳过来了也只是一个不受宠可以随意折磨的贱人。
她可不希望源氏的这两个女人能够因为这样而完成翻盘。
“大姬，大姬，褪下衣裳，我等服侍大人入寝吧，啊……”源夫人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哀求，而最后还娇呵了一声。
她是在哀求自己的女儿，正如云姬所说的那样，整个源氏宗亲已经死绝了，她们两人是源氏宗家仅剩的两人，如果死了，那整个源氏都彻底灭亡。
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这源氏最后的火种不要灭亡，为了家族，为了整个源氏世家，为了这个从出云国时代就出现的源家，为了这个诞生出源赖光以及源博雅这样惊才艳艳之辈的源家。
仅仅只是牺牲她们母女两人，就能够保下源家，为这位年轻的大人诞下足够的子嗣，只要分别有两位男丁能够改姓源并继承源氏的一切，那源氏依旧还未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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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还活着，只要源家还存在，只要源氏依旧是世家，那一切都还有希望，源氏在百年千年后依旧有东山再起的可能，甚至是如果再次出现源义经那样的天才，还有可能成功杀死这个男人，再次夺回一切的宝座。
她看着女儿的眼神，只剩下了哀求，她希望自己女儿能够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能够明白为了源氏这个家族的牺牲，仅仅只是她们母女两的牺牲就能够换来源氏的延续。
大姬，女儿，求求你，算是母亲求求你。
她在心中哀求到。
转过头，她看向了李维，见李维此次没有同意，紧皱眉头，原本贵气逼人的贵妇人此时宛如那花街卖身的游女一般轻微摇晃着，身前那半透明内村下属于成熟美艳，丰盈而有白皙的资本也在一同轻微摇晃。
“大人，请好好怜惜一下大姬，妾会同时尽全力满足于您，服务于您，会为您诞下足够优秀的子嗣……”源政子夫人的语气甚至已经开始带上了哀怨。
而李维自身眉头紧皱，看着那似乎戴上了痛苦面具不断哀嚎的源赖朝，确实感觉到有点乐。
他似乎有点理解这个夫人的选择，就如同李二玄武门之变之后，把自己的嫂子、弟妹、侄女全部收入自己后宫成为自己的宠妃。
这个时代，失去了男性的贵族女人，会过得生不如死，比起花街卖身的游女都要凄惨。
即使是曾经的藤原千姬，在藤原家主死后，李维刚刚把她接回岚山的时候依旧是如同受惊炸毛的猫咪一般，那个时候与她见面，她是警惕到随时准备抽刀自杀的那种状态。
而眼前的源夫人和源公主，也是处于同样的状态，只不过源夫人是选择主动成为下一个男人的爱妇来保全自己和源家，而源公主却是如同一个把自己缩进壳里面的刺猬。
李维转过头看向了源赖光，发现她脸色很差，很难看，眉头紧皱，但是她并没有主动提出任何要求，而是似乎在等着李维做出选择。
李维并没有明确的答复，而是问到：“源将军尸骨未寒，夫人如此不会寒了源将军的心吗？”
而李维这句话，让此时听着外面一切的源赖朝瞬间遭受到暴击，不知道为何，此时灵魂状态下的他却感受到喉头一甜，溢出鲜血和内脏碎块。
“不，源君他确实做错了，将整个神都数万人葬送在了郊外，这是他绝对无法让人原谅的错误，而妾只想为您生儿育女之后隐退，来弥补这错误。”源夫人看着李维，眼童之中如秋水一般。
“况且，现在看来，源君只不过是个无能至极的家伙罢了。”源夫人说着，白嫩的肩部微微划下一点内衫，宛如事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舞女一样。
“不！
！”
“夫人啊！
啊啊啊啊啊！
！
”撕裂般的悲鸣传来，充斥着无尽的绝望与屈辱。
源赖朝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只觉得心脉寸断，鲜血从口中如同喷泉不要命的吐了出来，让四周微观的冲田他们只感觉到灵魂体还能够这样吐血？
为什么！为什么啊！而源赖朝此时只感觉到夫人在仇人身下被凌辱，为仇人诞下子嗣，甚至和女儿一同不耻的在仇人身下，甚至可能，边运动的时候边说自己的坏话，边羞辱于自己。
往后的书上，甚至会把这些事情写成《仕女卷》一样的花边的故事永世传唱，自己永生永世都只能够承受这份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屈辱！
他的一切，他原本最为珍惜的东西……
“噗！”
他一口勐地吐出一大团还在跳动的心脏，五官全部扭曲，鲜红的血液从源赖朝每一个孔洞之中溢出，这恐怖的模样，让人感觉到了他身上到底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与屈辱。
在场所有人都后跳了一步，害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源赖朝原本的样子因为血泪而扭曲，化为判若两人厉鬼般的面孔。因为憎恶而忘我的他已经不分任何体面了，想着自己妻子在仇人身下对着自己的羞辱，想着自己女儿同样还要经受一辈子凌辱，咆孝出撕心裂肺的怨怒。
他指向了天空，怒声吼到：“藤原里唯，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下地狱！我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你们！我诅咒你！诅咒你也会和我同样的结局！等你们落入奈落珈的最底层地狱，不要忘记我源赖朝的愤怒与屈辱啊！”
“砰！”
源赖朝的灵魂气炸了，字面意义上的气炸了，直接炸成了漫天血污，甚至溅了微观的酒吞童子一脸。
不仅如此，此刻那个写着源赖朝名字的小屋也在消失，那就代表着他的灵魂彻底的湮灭，自己把自己气灵魂气到湮灭了，长这么大，几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离谱的事情。
“啊，太残暴了……”冲田总司摇了摇头，不过他似乎是在嗤笑。
“不是，好可怕啊，杀人还要诛心啊……”酒吞童子也是感觉到了难顶，它回想起自己还有没有干什么太畜深的事情，避免以后被秋后算账。
不过此时他们却是感觉到了，这玩意到底干了多畜深的事情才会是这个结局，于是越来越对外面感觉到了好奇。
而此时李维也是愣了一下，源赖朝这样彻底魂飞魄散了？自己把自己气炸了？
他长这么大什么样离谱的死法没见过。
他今天之前还真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死法。
而后，他看向了此时还不断展露自己魅力的源夫人，在源赖朝死后，只觉得这种女人庸俗且无趣。
没有源赖朝在一旁看着，已经没有任何的乐趣了，索然无味。
“大人，妾的女儿大姬会比妾更加漂亮，现在还未长开，她长大之后，一定是会成为天下第一的美人。”源夫人继续说着，她甚至伸出手，开始卸下自己女儿的铠甲，甚至手伸进自己女儿的和服之中试图解开她的衣物。
源大姬面色铁青，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母亲。
“大姬，对不起，但是请一定要忍住啊，这是为了源家的牺牲，算是妈妈求你了。”源夫人看着自己女儿也带上了哀求，略显憔悴的脸上更加是愁容，这样小心翼翼的笑声在女儿耳边说到。
“母亲……”
“大女啊……”
母女两似乎拥抱在了一起。
李维看了看此时上面遍布着符文的瓦来汀，源赖朝真的已经彻底死了，连一丝丝灵魂都没有留下。
“算了，给源氏最后的体面吧。”李维说完，不再注意到这母女两，而是微微偏过头，看向了源赖光。
还是给源赖光这位曾经也是源氏的友人一点面子吧，源赖光自从来到了这里脸色就一直很难看，难看到了极点。
即使她如何的脱离了源氏，但是当着这位源氏先辈的面凌辱源氏后人什么的，李维觉得自己也还没有烂到这个地步。
“谢谢你。”这个时候，源赖光那难看的脸色终于好转，对着李维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很美，即使是一切都经历过的李维都觉得源赖光此时展露出来的笑容美到了极点。
“噗嗤！”
突然尖锐物体贯穿躯体的声音传来，李维转过头，只看到源大姬手中一柄附着了灵力的发簪如同最尖锐的短刀一样，彻底没入到了源夫人的心脏处，贯穿了那原本丰满而形状姣好的身前，彻底刺穿。
“你……女儿……”源夫人只剩下一脸震惊，悲痛，不解。
她想到了自己会死，但是那也是在诞下了源氏的孩子之后才会死去，永远没有想到，最后杀死自己的，却是自己拼命践踏自己尊严也要保全下的女儿。
“母亲，你安息吧，源氏不需要如此耻辱的存活。”她勐地抽出了那在灵力加持下已经犹如匕首的发簪，鲜血飞溅，溅到了自己脸上，让此时的她如同妖姬一般的诡异且妖艳。
源夫人的尸体从她身上滑落，摔在了地上，染红了这名贵的蒲团。
而她手中的发簪，在灵力扭曲下甚至渐渐变成了开锋后匕首一般，勐地一甩上面的血液，并将那锋刃架在了自己的脖颈。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灵力表达方式，和李维的液态火一样是属于非常规，类似于用灵力随意改变手中武器的形状。
“割喉自杀是极为痛苦的死亡方式之一，那是窒息死亡，就和溺水与浓烟窒息一般的痛苦，甚至有可能还不能短时间之内死掉，会承受一刻钟以上半窒息的折磨。”李维提醒到。
“无所谓了，我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在战场上或者是死于疾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源大姬看着李维，她笑着，那脸上依旧还带着姬武者的英武模样。
这个女孩和源赖光很像，这个性格，这个方式，甚至容貌上面都和源赖朝有一到两成左右的相似度，画着的豆豆眉配上那一身紧身和服与铠甲，英武之中透露着可爱。
不过，因为她是源赖朝的女儿，而她也没有源赖光那样的力量，所以她只能为自己选择这样最体面的结局。
“可惜了，在我看来，你是源氏之中唯一比较好的家伙，一个生在武家美丽而果敢的公主，只可惜生在源氏。”李维叹息到。
她将匕首抵在自己脖颈前，短刀似乎已经划开了纤细白嫩的皮肤，划出一道血线。
“谢谢你的夸奖，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和我那父亲一样的烂人，没想到你人还不错的。”源大姬看着李维，原本那仇视与怨恨的目光消失不见，反而是带着一丝欣赏。
“如果之前，那个烂人选择的并不是进攻京都，而是选择用联姻来捆绑住你，我可能真的会成为你正妻之一，那也还不错。只是可惜了。”她笑着，匕首已经割破皮肤，她那沾血的脸上露出异常美丽的笑容。
对着李维，这个外界不管是如何变化都始终保持平静的男人。
“再见了，最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有点爱上你了。”她说完，对着李维微笑了一下，勐地用力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鲜血飞溅，半个脖颈似乎都被切开，倒在了地上。
“来人，将尸体焚烧安葬，给源氏留下最后的体面吧。”李维转过身，对着门外的武士大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