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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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我看过这么一句话：有时候觉得爱一个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赌。你押上你的时间你的精力你的一整颗心想要他回头看你一眼，再一眼。你押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舍不得收手。有的人赢得衣钵满盆，有的人输得分文不剩。别说你不求回报。上了赌桌的人，没有一个想空着口袋走……

当我知道夜有女朋友那一刻，我觉得我整个心脏都被什么给攥住了，想跳跳不动，想死死不成，痛苦极了。”姜婉双手捂着胸口，眼眶通红。

凯利斯见状，叹了口气，放下猫伸手抱住她，她能理解她痛苦，就像当年，她追夜连勋被他拒绝的时候一样，可夜连勋是因为自身的工作太危险，所以才不肯接受她。

姜婉伏在凯利斯怀里哭了很久，一半是做戏，一半是真的伤心，哭声停了，她慢慢抬起头“太太，夜今年会带她来过年吗？我想见见她，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人，能这么轻易夺走他的心神……”

凯利斯看见她眼里的坚定和恳求，心软了“她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也不知道夜会不会带她过来。”

姜婉眼底暗了暗，特殊？因为是瞎子么？呵，她来，我就不信夜爷爷能满意她。

“我想会的，如果夜真的很爱她的话。”姜婉苦笑。

“可怜的孩子。”凯利斯摸了摸她的头发

……

吃完饭的时候，夜璃祉接到顾老爷子的电话，夜璃祉走到阳台去接。

严肃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吃饭？”

“我在顾家。”夜璃祉淡淡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晚上过来，把那个丫头也给带过来我看看。”

夜璃祉皱眉，他已经是一家跨国集团的掌权人了，很不喜欢夜老子这副对待下属一样的命令口吻，再怎么说，他都是他孙子。

最终只是回了一句“我明天会回去的。”也没提带不带陆轻暖。

“快过年了，你不回来像什么话！我还会为难她不成？”夜老爷子顿时没好气。

“希望爷爷不会。”夜璃祉淡淡道。

“你！哼，如果不想我亲自去找她，就带她过来！”

“爷爷！”夜璃祉声音沉冷，说出的话带着寒气“如果你希望我还敬重您……”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径直挂了电话。

眸底染上一层阴郁。

如果爷爷是真的为他好也就罢了。可他这样分明就是对轻暖抱有偏见，爷爷什么时候是个看出身的人了？人还没见着就驽定她不是个好的？

他已经27了，他老人家居然还想着控制他、约束他、左右他的人生大事么？

他回到座位上坐下的时候，陆轻暖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压不对，在桌子底下伸手碰了碰他。

夜璃祉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想吃什么？”

“鱼”陆轻暖想也不想。

夜璃祉笑了，在鱼肚子上剔下一块鱼肉，确定没有刺之后，放进她碗里“吃吧。”

“嗯。”陆轻暖用勺子去捞。

“怎么样，合胃口吗？”纪书婳问。

“很好吃的。”陆轻暖笑着说。

“那小夜你把这盘鱼都端过去给轻暖。”纪书婳说道。

“妈！我也喜欢吃鱼！”旁边的顾延顿时不满了。

纪书婳不理她，“轻暖，你喜欢吃西兰花吗？”

陆轻暖摇摇头“夜璃祉喜欢吃。”

顾延“……”眼尾耷拉下来，就跟他身后的两只兔耳朵一样。哼，喂喂喂！就知道喂狗粮！

除夕地前一晚，姜柔是在许时染家吃的晚饭。

“小柔啊，多吃一点，你瞧你瘦的。”许母热切的给姜柔夹菜。

“不用了阿姨，已经很多了。”姜柔扬起一抹长辈喜欢的笑。

许母却是嗔怪地看着她“怎么还叫阿姨呢？”

“阿姨……我……”姜柔脸一红，很不好意思的看向身旁的许时染，有征询的意思。

许时染却视若不见，低头吃自己碗里的菜。

“小染，小柔跟你说话呢！”许母不满的说他。

许时染动作一顿，坐直身子，抬手抓了一张餐巾纸擦嘴，擦完把纸巾往桌上一放，面无表情地起身“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吃好了。”

“站住！”许母看见他要走，连忙喝住他“柔儿还没吃完你走什么？”

“阿姨，说不定时染是有急事，让他去吧，我陪您吃就好了啊。”姜柔抓住许母的胳膊。

“你就是太懂事”许母说她，转头对着自己儿子“都要过年了还能有什么事？回来坐下，哪有把未婚妻一个人丢下的！”

“妈……”姜柔撒娇地摇了摇她的手‘

许母听见这声妈，严肃的脸一下子就笑了。“哎，真乖。”

许时染听不下去了，直接出门把车开到街道上。

车子停在江边，许时染靠在车头，车前盖上放了好几罐啤酒。他手里拿着一瓶，视线落在远处泛着冷光的江面。

他突然想不明白，自己要这些做什么？

刚才在家里，那样的画面，那样的氛围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许时染突然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娶了姜柔，如果真的每天都呆在那样的气氛里……他会不会疯掉？

如果真是这样，继承了万贯家财，又有什么用？

酒水冰凉，滑过喉管进入胃里。

许时染蓦地就想起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那个顾延叫她嫂子？

“呵”许时染禁不住苦笑“时至今日，我都得到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