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任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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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薇被那语气吓得心间一颤，忙开口“是、是凝儿给我看的。说是前阵子在街上看到的，问我是不是还有个女儿。”庄薇不傻，这时候肯定不会好心瞒着。
陆擎沉默了。
庄薇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老爷，那个女孩儿她真的……”
陆擎点头了“嗯，我跟孟絮结婚那年生的。”
庄薇刚想问孩子她妈是谁，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孟絮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孟絮，那孩子岂不是身后站着整个孟家！
庄薇心里千回百转，最后发出一道委屈的哀怨“老爷，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陆擎看到了她眼里的受伤，拍着她的手安抚“她是个意外，你不用担心，我不太疼她，她超不过你们去。”
闻言，庄薇咬着唇“那为什么不让她在陆宅住着呢？”
陆擎闻言，皱眉看了她一眼“你们不是要搬过来？”
庄薇听出来这是在责怪她曲解了他的好意，心里暗喜，表面上却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横了他一眼“老爷这是怕我容不得你女儿？”说完，就生气的挣脱开他的手上楼了。
陆擎知道她委屈了，跟着他那么多年，情分还是不少的，所以看她生气，还算是好心情上楼去安慰她几句。
安慰着安慰着，就到床上去了。
虽然陆擎已经人到中年，可依旧是个精力不小的俊美大叔，庄薇享受得不行。
可陆擎这些年睡过的女人不少，即便庄薇保养再好，到底不比年轻小姑娘，靠着那份情分做下去，感觉虽然还好，但只能算是一般。
让陆擎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庄薇突然提出，把陆轻暖接过来和他们一起住。说是不管当初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
陆擎用怀疑的眼光看她。
结果庄薇很受伤地回看他说：“我接那孩子回来，的确是有些心疼的成分在里面，但我可不是什么大度到能不介意老爷和别人有孩子的人，只是因为我更心疼老爷您，不希望老爷和自己骨肉分开太远。”庄薇眼神诚恳真挚，末了还补了一句“反正那孩子迟早要嫁出去，我照顾几年没什么的。”
因着着后面这一句，陆擎就信了个七八分。
等第三天庄薇再提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老爷你还是不肯同意？唉，知道你顾及我们母子两，可煜儿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不过，既然老爷不同意，那就算了吧。我过几天就去看看那孩子，大过年的，她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陆擎听着这话，八分变成了十分，就同意了。拍着她的手说她是个体贴的。
其实，他同意不仅是因为庄薇要求，还因为陆轻暖和夜氏那位的牵扯……
陆擎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断了和孟家的合作只后，他需要另外的渠道来巩固、甚至是开阔他的海外市场。夜氏就是一个财力雄厚的跨国集团，这么好的资源，他一个商人，没理由不利用起来。
所以当晚，他就叫来了秦锐。
昨天晚上是夜璃祉陪着陆轻暖睡的，结果半夜的时候，怀里的人动了好几下，把夜璃祉弄醒了。
夜璃祉下意识安抚地拍了拍她后背，又摸了摸她的脸，感觉手上有点湿。
迷糊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他伸手去开床头灯，低头就看到怀里的人惨白着一张脸，手捂在肚子上。
“轻暖。”夜璃祉唤她。
“唔。”陆轻暖只发出了一个音，眉头还是紧紧皱着。
她睁开眼，然而跟没睁开一样，鼻尖全是细汗。
夜璃祉看她这样，心里着急“乖，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我……帮我叫小荷……”陆轻暖小声道。
“好，我去叫，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夜璃祉把她抱坐起来。
“没什么，只是来例假了。”陆轻暖虚弱地摇头。
例假？
夜璃祉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床单，上面的确有一小片血迹，相信的同时夜璃祉却皱起眉，例假会痛得这么严重？
夜璃祉叫来小荷，又叫来家庭医生。
结果医生说陆轻暖的体质就是这样，只能慢慢调理。
还说陆轻暖这一年身体不太好……应该是心有郁结……
夜璃祉眸子沉了沉，没再说什么，拿着止痛药给陆轻暖喂下去。
等药效上来之后，陆轻暖脸色这才算好一点，但还是苍白得让人不放心。
再次躺到床上的时候，她睡得很沉。夜璃祉抱着她，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除了那天晚上因为看不清他的样子哭过以外，之后她就再也没提过失明的事了，更不要说抱怨……
只是他每次视线触及那双轮廓漂亮的眼睛时，都会忍不住愧疚心疼。
那个时候暮古因为她喜欢他，就把她带过来让他送回她回公寓，那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
的确是他连累她变成这样的……一个被父母抛弃的人，后来连视力都失去了，多残忍……
夜璃祉又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眼皮，过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
第二天陆轻暖醒来很晚，一副很累的样子。整个人变得很沉默，夜璃祉问一句才回一句，胃口也不好，只是粘着夜璃祉。
中午饭的时候，夜璃祉见她吃了几口饭只后怎么都不肯再吃，语气就强硬了一些“听话，吃掉这些。”
结果，原本不说话只是默默摇头的陆轻暖突然恼了“我说了我不想吃！我不想吃！你怎么还要叫我吃？”
夜璃祉被吼得愣了一下。
就连旁边的小荷都吓了一跳，心里不禁担心起来，陆小姐这么对先生吼，先生会不会生气？
说完陆轻暖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了，忙伸手，刚好扯到夜璃祉的衣摆，语气有些急“对不起，我刚刚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我、我把他们吃完，你别生我气……”
夜璃祉“……”
刚刚她微怒的样子，他其实看着觉得——挺新鲜的。只不过下一秒她就开始道歉了，手指紧紧抓着他衣摆，像是害怕他下一秒就会起身走人似的。
夜璃祉叹口气，把碗放下，伸手轻轻抱住她，“轻暖，你可以任性一点的，不需要这么害怕。”
陆轻暖闻言却沉默了，任性？她可以吗？
不，她不敢，她知道夜璃祉疼她，很早之前就知道，可她还是不敢，她输不起，没了夜璃祉，没了喜欢的人疼爱，她就又是一个人了，她真的输不起。
“喝点红枣粥？”夜璃祉轻轻放开她。
陆轻暖点头，喝了一小碗。
夜璃祉就不再强迫她，牵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陆轻暖窝在夜璃祉怀里，整个人都蔫哒哒的。夜璃祉只好抱着她，一边看文件，一边时不时亲亲她，陆轻暖心情这才好一点。
下午的时候，夜璃祉得回夜宅。
老爷子估计是不想和孙子闹太僵，语气软和下来邀他回家吃饭，顺便带上凯利斯太太和卡洛夫老先生。
除了对陆轻暖成见很大之外，这么多年叶木非对夜璃祉都是真心疼爱的，他不打算和晚辈闹太僵。只要他不去找陆轻暖麻烦，他就不和他争执什么。而且他不能一直不去看外公和母亲，他们才回国。
陆轻暖没说什么，反而主动劝他回去。
心里想的是，他有家，为什么不让他回？
自己没有家也不许别人回家吗？
夜璃祉走的时候，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过去，她还是后退了。
第二天，陆轻暖刚吃完早餐，抱着暖宝宝躺在沙发上安静听歌。
枫山突然就来了个很意外的客人。
“小姐，你父亲想请你去陆宅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秦锐和蔼地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