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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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万梅山庄
“《太乙分光剑》！”
西门吹雪难得认真开口
一旁的陆小凤虽剑道不及他，武学见识却更为不凡：“以我看来，这剑法似武学樊笼一般、除非实力天差地远，否则落入其剑网中、再高明的武功也发挥不了几成。”
武当山
木道人：“和我派正反两仪剑法很像啊......”
西蜀
诸葛亮：“真是数术奇才，短短五年凭借自学、竟能解开天机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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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偶遇被冤枉偷了纯阳铁盒的绝色神偷柳莺莺，与其不打不相识，暗生情愫。
并结识了豪迈洒脱的大高手九如和尚以及剑术高绝的楚仙流。
梁柳二人被冤枉，便一不做二不休前往雷公堡夺取纯阳铁盒。
途中，偶然搭救了落难的蒙古大将伯颜，自此与云殊结下了不解恩怨。
在雷公堡，梁萧取出了纯阳铁盒，但又被云殊以为偷学《三才归元掌》化去了所有内力。
柳莺莺拼命带他突出重围，不料中途失散，梁萧被韩紫凝手下婢女阿雪带走，莺莺为云殊所救。
云殊一直爱慕这位绝色神偷，柳莺莺为保梁萧性命，假装倾心云殊。
不料被梁萧听见、他信以为真不由心灰意冷。
阿雪偷偷照顾着内力尽失的梁萧，没多久他解开了数百年没人能破解的纯阳铁盒之谜，其中的阴阳球助他恢复了几成功力。
之后二人在明归、韩紫凝的双重追杀下，一路上互相照顾，情谊渐深，遂结为兄妹。
但看视频的基本都看得出，阿雪对梁萧一心爱慕。
而梁萧心中装着柳莺莺，亦有花晓霜。
只把阿雪当做妹子。
之后在华山、二人偶遇了情道长与公羊羽，梁萧得传超绝剑法《归藏剑》。
却正好撞上寻公羊羽打架的萧千绝。
杀父之仇夺母之恨下，梁萧向其挑战。
彼时其所学武功虽不少，但都不甚精通、内力也浅薄。
被萧千绝轻易打败。
公羊羽不愿爱徒梁文靖绝后，出手救人。
没料到两大高手以其身体比拼内力。
因其误吞“阴阳球”后竟因祸得福内力大涨。
待两大高手离开后，创出不逊《凌波微步》的绝世轻功《十方步》。
之后他们在梁萧父亲曾经住过的山村中度过了一段无忧岁月，每天读书习武倒也快活。
此地被元蒙控制多年，加之忽必烈上位后、汉人的待遇稍稍好转、许多汉人潜移默化间认同了元朝。
元蒙之地武风盛行，许多汉人少年向往杀敌建功封侯拜将。
梁萧于村里认识了几个父亲旧友的子嗣便是如此。
还结识了天赋异禀的蒙人少年土土哈等人。
这些少年都是渴望战场上拼搏出一番功业之辈。
蒙古征兵，为了保护朝夕相处的朋友们，梁萧教授了他们一段时间兵法及武学。
最后还是决定随行照顾，因而投军。
没料到，他们本只是负责押运粮草的后勤兵。
却碰上了云殊带领的大宋豪杰设计截杀运粮队。
一番战斗下，梁萧的伙伴死在他怀里、协同运粮的同村村民也死伤惨重、妹子阿雪更被大宋江湖人劫走。
梁萧单人潜入大宋群侠之堡垒，见他们竟将阿雪绑缚在大堂肆意鞭挞凌辱。
气愤不已
“屠戮民夫，你们也算英雄！鞭挞女子，你们也配称大侠！”
凭借不俗的武功与超人的机变，一人独战群雄、将阿雪与被抓的元蒙大将阿里海牙救出。
却杀伤不少宋朝武人。
最后他隔着断桥喝问云殊等人：“你们为何劫掠我们？为何杀我朋友？为何鞭打我妹子！”
云殊不愿弱了大宋气势：“我乃大宋子民，尔等蛮夷犯我社稷人人可杀！”
群豪纷纷大呼：“尔等蛮夷，人人可杀”
此时十七八岁满脸是血的梁萧点了点头：“你们是大宋派来的？”
云殊硬声答道：“是！”
身后群雄纷纷喝骂梁萧。
江湖人，口上脏话甚多、把梁萧死了的朋友和重伤的阿雪也骂得不堪入耳。
梁萧怒气上涌：“好！我梁萧对天发誓，若不杀光你们灭了这大宋、便如此弓！”
说着将手中强弓一折两段随手丢下悬崖，抱着昏迷的阿雪大步而去。
视频放到此处。
襄阳城上，公羊羽一掌拍向云殊。
云殊倒飞两丈口吐鲜血，却不敢支声。
公羊羽冷言道：“老穷酸没你这种欺辱女子的徒弟！今后你也别再叫我师父！”
云殊讷讷不知如何说话
城墙上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说实话，他们却是没想到、如今面对之最棘手的敌人“大魔头”梁萧是这么诞生的。
虽不能完全怪云殊，却也与他分不开关系。
梁萧本只是个打算练武报仇的少年，此外也就想着保护身边的亲友。
从没想过介入两国纷争。
若不是云殊废其内功，又觊觎其红颜、还杀了其村友兄弟、劫其妹子任由江湖人士欺辱，又放狂话激怒他，梁萧估摸着也不会为元蒙出多少力。
视频中看得出。
当初二人多次发生冲突，虽有许多巧合、但与云殊追求柳莺莺有不小的关系。
废梁萧内力，多半也是因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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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海牙带着梁萧到达襄樊，向其介绍两军情况。
襄阳和樊城互为依靠，给元军带来了很大麻烦。
多年对峙以来，元军吃了不少亏。
特别是几年前窝阔台被杨过杀死，更让元蒙士气大跌。
之后梁萧得见萧千绝的弟子，元帅伯颜。
被其安排到元军最为骁勇的钦察军当百夫长。
这钦察人个个身高马大体质强壮，又从小长在马背上。
因而作战勇猛，从元蒙西征至与大宋对峙以来。
钦察骑几乎没有遇到过对手。
因而一个个傲气得很，也不怎么服管教。
更看不起梁萧等“汉人”。
梁萧故意激怒其与自己赌战。
用自创的战法仅六骑便将钦察百骑击败。
又在摔跤，比武、射箭的项目中压倒性取胜。
军中崇拜强者，梁萧得以收复百骑。
此后不久，一次与宋军对战中。
黄蓉使计，以“武穆遗书”之兵法设伏。
元军陷入危机。
宋军特别针对这支元军最骁勇的骑军。
钦察军中计，损失惨重。
三名千夫长惨死，眼看要全军覆没。
梁萧力挽狂澜，以其所练没多久的百骑带动数千散乱的钦察骑结成军阵。
《武穆遗书》中的兵法军阵是厉害。
但所谓兵无长势，水无长形。
完全照搬岳飞当年套路的宋军怎敌得过应机而变的梁萧。
再者宋军战力也远不如钦察骑。
一战之下，宋军反而损伤更大、吹号撤退。
梁萧因功晋升千夫长，但钦察军三个老资格的千夫长皆死。
实际上他便是接管了这几千精锐骑兵。
往后数月，梁萧一边练兵一边与宋军对战。
三天一小战十天一大战。
梁萧的军事造诣越来越高，钦察军也越来越精悍。
竟压制住樊城，使得元军有机会控制接连襄樊之大江。
截断樊城物资运输路线。
因他一人的出现，使得整个襄樊战场的军事实力对比发生变化。
郭靖黄蓉二人与吕德倍感压力深重。
伯颜看到机会，上书增兵试图大举进攻。
而郭靖也召集大宋英豪援助襄阳。
云殊与跟随他的群侠某日以公羊羽所创“水禽鱼龙阵”，破开元蒙水军防守。
带着大批物资援助樊城。
两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又是一阵好杀，云殊等人目的虽达成、送来了物资。
却又被梁萧杀了不少大宋武人。
二人仇怨更深了。
大宋江湖种人陆陆续续的赶来支援。
元军也为等待支援稍缓攻势。
双方停战两月
这段时间梁萧除了练兵，便是想法子给阿雪治她一身鞭痕。
从时常与他讨教数学的阿拉伯女学者那得到一方子。
却发现其中材料极珍贵。
某日带兵巡逻时，观山视地形。
想出一法子。
制造一场大水，冲垮襄阳与樊城连接之桥梁。
在军事会议上报后，所有将领都以为他是异想天开。
争辩中他因言语得罪宋人降将刘整，被伯颜下令打了军仗吊在旗杆上折辱。
伯颜实际上却是想挫其棱角培养他。
以免他那孤傲性子今后得罪太多人。
数次攻打樊城无功后伯颜还是决定试试梁萧的办法。
于是呼梁萧带三千军士画图造闸，制出临时水库蓄起大水、再将滚木放入水库中。
放水入江！
滚木借着迅猛水势将连接二城的桥基冲垮。
伯颜立即下令大军围攻樊城。
眼看樊城危机。
襄阳这边数次组织军队及江湖高手救援。
奈何每次都被梁萧及元蒙青年名将阿术击退。
元蒙军中的阿拉伯数学家又制出两门威力巨大射程极远的“回回炮”。
说是炮，其实不过投石机罢了。
但这个世界的回回炮更精巧复杂，威力自然也大得多。
作为投石机，威力比大明的红衣大炮都强，射程还更远。
不过缺点是个头更大，装卸不易。
三天后，樊城城墙被回回炮击破。
守将投降。
伯颜大喜，问梁萧想要什么赏赐。
他却只要贵重药材给阿雪治伤。
伯颜自然应允，并为他单独向忽必烈写请功奏折。
忽必烈大喜，在朝堂上大呼梁萧为“朕的娃娃将将军。”
可见其欣赏。
樊城陷落，元军开始攻伐樊地。
大宋急忙派三十万大军增援。
而大宋的规矩么….....文人带兵实在正常。
但不是谁都能做诸葛亮、陈庆之的。
元军增援还在陆续赶来，大部分军力要压制襄阳城。
接战的便是阿术的四万多蒙族军队和梁萧手上经过多次大战仅余的五千钦察骑。
先是十万水陆大军轻易被阿术轻易击败。
其主帅贾似道，两军刚开始交战就吓得跑路了。
第二路军主帅范文虎。
被梁萧在百丈山阻住。
一次夜袭，就打得十万大军溃败。
范文虎狼狈而逃，梁萧率军乘胜追击。
命全军携两匹马，付五十袋箭。
三日两夜，不离鞍、不解甲。
翻山越岭反复掩杀。
范文虎衣着农人打扮逃至大宋名将宋世杰所率十万大军寨营时。
身边只有亲卫两人。
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梁萧追至寨门外，宋军闭门弯弓严阵以待。
梁萧示以疲惫，回马班师。
宋世杰觉得有机可乘，决定派兵追杀。
担心钦察军骁勇，为求稳妥，特意将军中三万骑兵选出八千精锐。
四千追赶，四千左右包抄。
不得不说作为大宋现今武将中最善兵者，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梁萧却故作北逃，令钦察军时不时回首而战，做出一副寡不敌众、渐有散乱的迹象。
到了平原处，三路宋骑合一、本欲一举而胜。
钦察军却分成了四队，四散奔逃。
宋军也分兵追杀。
此时梁萧吹响号角。
钦察军经他训练，听到不同频率的号音甚至鞭响就有不同阵型、不同配合。
号音变，战法亦变。
效率极高。
且这指挥鞭和号角还是梁萧自制，声响独特、可防伪造军号乱他军令。
钦察军纷纷换骑此前用于背箭的从马。
从四面反击。
迅速结成六花般阵势。
缓缓搅动阵中被分割开来宋骑军。
箭矢如斜风吹雨，八千宋骑难以抵挡。
沦为被屠杀的对象。
张士杰在远处高山遥遥看见，急率一万八千大军救援。
待赶到时。
钦察骑已杀光那八千宋军。
人马浑身满是鲜血，看得宋军心惊胆颤。
梁萧马鞭一指，一马当先带头冲锋。
狂奔之际，钦察军六骑一组结成小六花阵、六个小阵又成六个中阵。
撞入宋军阵势后，梁萧一声呼喊。
这些三十六人组成的骑阵汇成六花大阵。
又成“青峰之象”。
如一把宝剑直入张世杰中军。
宋军再败，张士杰逃回寨时、一万八千人马只剩三千。
加上之前的八千大宋精骑，便又是两万三千条性命！
梁萧挥鞭收兵，回兵百丈山、但见五十袋箭将尽、活下来的四千钦察军看似强悍可怖。
实际上却疲惫不堪。
张世杰也算是名将，在瞭望楼上看得真切。
但之前吃亏太甚，宋军又士气低落。
竟眼睁睁的看着敌方人困马乏，不敢再派一兵一卒追击。
此战之后，梁萧再度升为钦察军总管。
也正式成为宋人口中的“大魔头”。
忽必烈令挑选蒙军最精锐之骑兵一万七千并入钦察军。
梁萧统兵两万且是元蒙最精锐之兵，已是一方大将。
襄樊之地为大宋交通运输中心，亦为大宋国门、乃兵家必争之地。
宋元两军你来我往、各逞其能，梁萧、云殊更是数次生死相搏。
大宋这边高手比大元多不少，但以黄蓉之智虽能稍和梁萧周旋。
但宋军孱弱和普通江湖人又总不听命令，上了战场各行其事、组成的队伍始终不敌梁萧所率钦察军。
在一场场残酷的战争中，元蒙终是夺得了襄樊一半之地。
忽必烈再度将梁萧升至三品平章将军，但他却整日愁眉苦脸。
却是见了战祸累及百姓，心生忏悔，暗起隐退疆场之意。
其在军中有一忘年交，乃是水利大家、名郭守敬。
本为元朝兴修水利及大军水站的负责人。
梁萧设计蓄水冲垮襄樊之桥时被伯颜请来助他。
二人接触后，却成了知己。
和他一起谈论天文地理、数术机关是梁萧从军以来最自在开心的时光。
而当今世上，所行历法乃数百年前大汉及盛时所立。
经数百年已有不小的偏差。
历法对农人的重要性非常之大，而世上最多之民便是农人。
可九州之地太过浩大，若要编一部新的历法、所需的测量、计算等繁复操作非常之多。
除非耗去一个大元朝庭数年税收及大量人力，否则非得一惊世之才来主持施行。
碰到梁萧后，郭大人便知道自己找到了。
此时发现梁萧厌倦杀戮，便邀请梁萧主持此事。
梁萧兴然应允。
此后一段时间，他便刻意培养土土哈几人军事水准。
仅坐阵后方在关键时候提点一二，战后再总结、传授一些经验和兵法。
已是打定了主意，将钦察军交由他们手上、然后故意得罪得罪人，好被那些人针对弹劾，再带着阿雪去元大都和郭大人一起编历法。
大元水利皆系郭守敬身上，他以各种借口留在前线已很长时间、必须得回去了。
这一日，梁萧刚送别郭大人、派麾下和他一起参军的伙伴王可带队护送。
哪知还不到一天。
便有军士来报，郭大人车队遇袭。
梁萧迅速赶往，为时已晚.....
郭大人已死！
伙伴王可深受重伤，从剑伤看出是《归藏剑》的路数。
王可弥留之际说出。
“是云殊干的.....！”
回到军营后，梁萧大哭了一夜。
他自幼孤苦，郭大人是自己所遇唯一的知己。
王可的父母是自己父亲少时的朋友。
他们一家也是自己在那个小山村里的“亲人”。
梁萧亲手为忘年交做了一副棺材，待其子前来接其回乡安葬。
又埋葬了伙伴。
之后数日都是喝得烂醉，不再管军务。
土土哈等人看其心情不好，便找了个空闲约其外出打猎。
梁萧突然问道：“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土土哈等人答案不是建功立业就是抢夺他财富妻女。
梁萧很是失望，颓丧回营。
土土哈感觉梁萧不对劲，便向伯颜汇报。
某日，伯颜单独找梁萧打猎。
“梁萧，你可知天下为何会有战争？”
梁萧一怔：“我不知道…..”
伯颜道：“说来也简单，只要数国并存、便免不了战争。”
伯颜先拿成吉思汗举例子，看梁萧依旧迷惑、毕竟年代远了些。
想了想便说起秦国三州之事。
“秦国如今之地，本七国并存、国与国之间征战不休、但自嬴政一统七国，三州便有了和平。”
梁萧忍不住说：“这么说只要各国一统，才无战争么？”
伯颜点头：“没错，自古以来、有识之士莫不想廓清海内，混一天下、唯四海如一，方致天下太平！”
“你的朋友战死，为的不仅是他自己的功功名利禄、他们也是为了天下一统是大业而死。”
梁萧皱眉：“为何非要打打杀杀，大家和和气气不好吗？”
伯颜摆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此乃天地至理，你见过不吃羊的老虎吗？”
“我们厉害，可打汉人、汉人厉害不会来打我们么？
“大宋太宗不也打过契丹！”
“嘿嘿，只怪他自不量力打不过别人罢了。”
梁萧皱眉：“如此说来，有国家之分便有强弱之别、有强弱之别便有战争…..”
伯颜继续：“你为人重情，是好事、不过一人的性命和天下百姓的性命孰轻孰重？
“所谓人生苦短，堂堂七尺男儿、当挽强弓、骑烈马，平定天下、为一统之大业而奋起，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所为！”
指了指远处的老农：“你梁萧堂堂七尺男儿，为一二人之死，成日伤心满怀唉声叹气、与这田中村夫有何区别呢”
梁萧从小流落江湖，也没什么大志向，更没人跟他说过什么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
听着这番话，有些茫然。
伯颜神采飞扬，朗声道：“响鼓不用重锤，你是聪明人、身上流着成吉思汗的血。你的才干令世人嫉妒！兴修历法的小功德算什么，要做就做平天下的大功德！”
重重拍了拍梁萧的肩膀。
梁萧也很是振奋：“元帅！”
此后，梁萧便回到军营再次组织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