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摆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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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阵孩童的啼哭声传来。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老头听到这个哭声,颤抖地问道:“他是不是来了!”
“你别怕,他现在被我兄弟封在符咒里呢,出不来的。”黑娃安慰道。
老头听我这么说,才松了口气。接着又有些担心起来,问道:“那你们打算把他怎么办?大师说他必须要吸食人血才行啊。”
我听到这话,瞬间有些怒了,说道:“你既然知道他要吸食人血,为什么还把他送给一个学生!你就不怕害死人吗?”
老头顿时哑言。我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就跟我去趟道观将他超度吧。”qqxsnew
老头猛地点头,激动地问道:“真的能将他超度吗?”
“你就放心吧,我兄弟说能那就一定可以的。”黑娃插嘴道。
我让老头带上了他老婆的灵位,跟着我们一起到了道观。
黑娃锣响三声后,我就让老头对着干娘的神像上了香。一阵暖风袭来后,阴鬼童和老头的妻子就现身出来。
此时的阴鬼童还是一副婴儿的模样,他躺在地上好像睡着了,老头的妻子则站在婴儿的旁边。
“老婆,儿子!”老头见状,激动地想冲过去。
我将他拦了下来,“你现在不能过去,等我先问过月姑之后再说。”
老头点点头,站到了一边。
我跪在干娘面前诚心掷筊。
我问干娘能不能将婴儿和她母亲一同轮回,筊杯掉在地上,竟重叠在了一起。
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看着筊杯感到非常疑惑。这时,道观里一个老道士走了过来,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同时问了两件事。”
我想了想,好像是的,便问:“那请问老师父,这是什么情况啊?”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说道:“就是不作数,你分开问吧。”
我谢过老道士的提点,再次拿起筊杯开始掷筊。我首先问的是婴儿能不能够轮回,这次筊杯显示了一正一反。
我心中大喜,转头告诉老头说:“放心吧,你儿子能够去轮回。”
老头听后拍手叫好。接着我又拿起筊杯开始掷筊。这次我问老头的老婆能不能轮回,筊杯却给了两个反面,说明不能。
我想不通,老头的老婆是被阴鬼童害死的,并不是自杀啊,为什么不能轮回呢?
捡起筊杯再掷了一次,还是两个反面。
我有些纳闷了,我让老头将他老婆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诉我,然后掐算了一番。
原来这是因果孽债!他们两夫妻本就已经和这个孩子的缘分尽了,可他们违背天意,硬将孩子留了下来,让孩子错过了另外一次轮回机会。
也难怪在梦里,这个孩子会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家里,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把实情告诉了老头,他跪在月姑面前忏悔着自己的过错,月姑心善,便给了他老婆一个轮回机会,前提是老头要留在道观里,直到攒满功德才能让他老婆轮回。
老头深爱自己的老婆,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
由于我还有课业,所以我便将超度的事交给了道观里的老道士,请他帮忙超度阴鬼童。
后来我还替何苗算了一算,发现她居然就是阴鬼童以后的母亲!怪不得阴鬼童会给她报个这样的梦。
缘分这东西啊,真的都是天注定的!
经过了这件事,黑娃和王琳琅之间好像多了一层微妙的关系,放学之后,他总是扔下我陪着王琳琅去食堂吃饭。
不过,这也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我们寝室的四个人依然是我们班的“仙人!”
我们整天浑天度日,终于又熬到了周末。
周六上午,黑娃奇迹般地起得特别早,他兴冲冲地跑到我床前对我说:“诶,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去摆个摊帮人算命啥的?”
“你脑子被炮打了?”我骂道。
“哎呀,你听我说完嘛!你看我们身上的钱,这段时间吃好的喝好的,还出去上网啥的,用不了多久就没了!要是找家里要钱绝对会被问钱用到哪儿去了,到时候咋个解释?”黑娃说。
我双手枕着后脑勺,想了想,觉得黑娃说得不无道理啊。开学没多久我们就用了不少钱了,我们这个年纪也不可能出去打工,黑娃说的倒也是个办法。
于是我们说干就干,我拿出一张白纸,写上了“镇宅驱鬼”“卜卦算命”“看风水,选阴宅”之后,就带着小凳子和黑娃一起出了门。
一般的算命先生都是在庙宇或是道观门口摆摊,所以我和黑娃也去了道观门口。只不过我们没去办事的那间道观,我怕被里面的老道士看见了,给我二爷打电话。
我们坐在一个小道观门口,将自己的摊位摆得有模有样。我还自己的《三清札记·译》给摆了出来,想着这样能让人觉得专业一点儿。
我们一直在道观门口坐到了下午两点多,都没有来一个生意。
实在是饿了,黑娃便从旁边的店铺里买了两个馒头回来。我们坐在摊位前无奈地啃着馒头。
“阿之,怎么办啊,没人照顾我们的生意。”黑娃嘟着嘴在旁边抱怨着。
“好好说话,什么阿之,麻烦你叫我名字!”我瞪着黑娃严肃地说。
“知道了,牧之哥,那你说我们怎么办?”黑娃问。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俩的装扮,想了想说:“是不是我们穿的太学生了?要不我们回去换套装备再来?”
“穿西装?打领带?外加一双甩尖子皮鞋?”黑娃比画着说
“哈哈哈,我想我们可以试试!”我脑子里想着黑娃穿西装打领带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你们两个真会看风水?”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和黑娃同时抬起头,手里拿着馒头望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t恤夹着公文包,戴着墨镜,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手指粗细大金连的平头胖男人。
“问你们话呢,傻着干吗?”胖男人再次开口。
我立马扔掉馒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身来,对着胖男人一个劲地点头。
“那你们会看茶楼的风水吗?我给你们二十块,你们干不干。”胖男人顺手点了根烟,对我说。
“你耍我们啊?你随缘也不是这么随的啊,再说了,你是看风水,又不是合八字!”黑娃突然站起身对胖男人说。
我见状立马拦下黑娃,示意他闭嘴,接着说:“请问您是茶楼老板吗?茶楼在什么地方啊?”
胖男人勾下墨镜看着我说:“我不像老板吗?就在火车站附近,那个叫绿岛的就是我开的。”
“我们来!”我迫不及待地说道。
“张牧之……”
我打断了黑娃。
“那你们晚上八点过来吧,那时候我有空!”胖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支笔,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们之后便走了。
“张牧之,二十块钱你都愿意去,你脑子进水了啊!”黑娃气愤地说。
“先去看看再说吧,放心,要是他酒吧有问题,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掏钱的。”我说。
黑娃一听我有办法,立马高兴了,恨不得现在就去。
我和黑娃收了摊回到宿舍,翻出了所有的衣服,捯饬了好半天才把自己捯饬得不那么像一个学生。
“走啊,去吃饭了,你俩干啥呢!”贺之珩和罗森上网回来了。
我俩穿着自认为相当时尚的衣服站在寝室里。他俩看我们这副打扮,笑道:“你们两个是乡村非主流啊,穿的什么玩意儿!”
“切,你懂什么,这叫时尚!”黑娃自信满满地说。
“快点儿换了吧,你们要穿成这样,我可不愿意跟你们走在一起!”罗森一脸嫌弃地说道。
最终我们还是在贺之珩和罗森的强迫下,将我们自认为时尚的装扮给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