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悔终生,庄周梦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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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言慌了神，却是常苒身下的马已经跑了出去。急忙狠命的也抽打自己身后的马，追上常苒的马叫停了下来。口中急忙问着“打疼了吧。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抽到你的。无事吧？”问着，便先行翻下马后就抱着常苒下马。

常苒淡淡的说道：“无事。”

萧承言却是急忙拉起常苒的衣袖，急忙看着。那胳膊上有一道血痕。萧承言看到伤后，碰也不是不碰又瞧着心疼。手在边上托着，吹着气。不知所措。

常苒说道：“无事。王爷。”

听到这句，王爷。萧承言一下把常苒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常苒的脖颈。哔哩吧啦的落下四、五滴热泪。连之前打常苒时都不曾这般。方才，他明明在马上时，常苒眼里，又看到了那种惊恐。真不是有意的。快两年了，常苒刚刚没有那种恐惧的眼神。那眼里不止有恐惧，还有疏远。让他看得那般分明。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从没有人布局想要嫁给他。真的是偶然，自己却多了心。冷待了常苒那么久。亲手把曾经的常苒推走了。从嫁给自己以后，常苒也不大笑了。可就在这，那年听到了常苒那般美妙的笑声。和常衡肆意的纵马，返回南境。

且从此这一辈子，常苒再也没叫过萧承言三个字。哪怕日后萧承言爱惨了常苒，同常苒说：“无人时，你可以悄悄的叫本王名讳，无妨的。你是正妻。这次我不气了。真的不气了。”可常苒想了想只是叫了“夫君。”觉得已经僭越了。

萧承言却是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失落到不行，引导着常苒已经叫不出口了。只能诓骗着常苒给他读书，却是挑着有言字的诗句，让常苒缓缓读来。常苒也没有了对萧承言的那种放肆，只有骨子里那段敬畏和疏远的爱。

沐菊嫁给了雁南的两年后。偶尔也侍奉在瑞王边上，一次偶然提起，那时瑞王妃初嫁入王府到挨打期间，真的是日日梦魇的。仿佛被困在水中，挣扎不止。怎的都叫不醒。可却只报上来那一次，也只那一次瑞王却是不信的。瑞王听后却才知，常苒也并没有诓骗他夜间前来。蓄谋夺高氏的恩宠。一次都没有。可能那时便是叫自己吓得，所以挨打后才会那般决绝。便真的想等常苒下次梦魇，侍女再来找自己时，第一时间也冲过去哄着常苒，弥补那次的“不信”。可那时候的常苒已经不需要瑞王了。因为她再也不会做那个噩梦。

一切安顺，萧承言名正言顺的继位。改年号为继元。封常苒为后。

继位的十多年之后，他午夜梦回真的很想常苒刚成婚时放肆的那几个晚上，可是再也找不回来了。纵使再行调教其他

胆子甚大的贵人，那感觉也是很不一样的。调教几人之后，还是回到常苒的身边。想把那个“常苒”找回来。可常苒从那之后，真的被驯服了。原本这的常苒也带着不羁放肆的。全部被打磨圆润了，她深知自己没有爱。只有对家族的责任。家父一品镇南国公常文华、家母一品青郡夫人江琼、家兄智勇将军常衡，家弟智征少将军常芜。庶妹常蕊。甚至常家满族满口一百十几号人。都会因为自己不当过失牵连。所以永远只能是温柔贤淑的瑞王妃，甚至皇后。再也挑不出任何错处。连看着萧承言召他人侍寝，萧承言也看不出来常苒有任何不悦。甚至给萧承言更衣时，都是下意识的便跪了下去。虽然萧承言每次都拉起常苒并告诉她。“你已经是皇后了。朕的皇后，不用这般了。”可依旧如此。边上侍奉的人，每次听到陛下这般说，只是相互看了看，谁都没有多说什么。

在皇后居住的宫宇承元宫中。萧承言特意翻修了给常苒居住。并不见那么富丽堂皇。反而有种小桥流水的感觉。他觉得常苒或许不喜那些金器的。时常只有他们两人时，萧承言便让常苒散着发同自己在一块。摸着常苒的秀发。常苒回头朝着萧承言甜美的一笑，萧承言觉得心都要化了。什么疲惫都不见了。觉得如果下辈子，不当个皇帝了。没有三宫六院了。只这一个女子，也挺好。

若是有轮回，再也不打你了。一定好好爱你。就男耕女织。很好。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