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保你清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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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瞭望台望去，那颗数月之前还一片死寂的星球，地表已经有一半被肉眼可见的苏生毒药催生出诡异而又生机勃勃的暗黄色板块。
上面生活的都是些被复活的古兽或者新代的植动物，那些比星球诞生以来还要浓烈的生命能量，足够支撑古兽将身体肌肉长得更加优质，体积也愈发庞大！
原本寥寥无几的生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等到早早扩散开的生命雾气最终融入大海以及山川，其他趁机存在过的生物也将一一苏醒！
而将局面弄成现在这样的那个男人，捧着员工福利之饮用不尽瓷缸杯，在这难得遇见的空闲时间里，用老板看不上的观星远望镜随机挑选着那颗星球的风景揣摩着。
从最开始带着生疏不情不愿，现在的涓释也把良心这种无论是老板还是老板其他雇员都没有的东XZ到了心底，看着镜筒里那一片比阎罗炼狱更甚的景象，甚至还能毫无心理负担付之一笑。
本来他对尤科泰林的说辞还有点质疑，觉得把那管毒药扔下去的动作会牵扯到他的因果，但现在体验了一把子源源不断，仿若无根之水涌向他的命运线洪流之后，涓释也随即心安理得起来。
好歹不是什么降头，连的线多了起码不至于给老板办坏事时被随意遭人杀害。
“那些家伙居然也被老板送过去了吗？”
目光所视星球的海滩，皆出现大大小小的空间紊乱扭曲迹象，紧接着就是一群神色凝重的试炼者从那些看不清源头的位置走出，打量起四周是否安全。
多日相处下来，涓释对这些虽然行为举止难以捉摸，但对他还算是友善的正式试炼者改观了不少……有事这些家伙真的是拼命去做！不惜一切代价为了变强！
完全没有初见时唯唯诺诺的样子，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的涓释对尤科泰林升起了迷之崇拜。
这种给点好处就能想出各种以最小代价办妥任务的手下，忽略其心理健康的问题，用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要是在那颗重获新生的星球被上面的生物打的伤亡惨重，老板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中的第一时间，涓释便打算去询问一下尤科泰林的打算，必要时他可以帮忙保下几个看得顺眼的试炼者。
可当他刚挪动脚步时，又一个发生概率不小的猜测浮现出涓释的脑海。
尤科泰林老板掌握了每个被他蒙骗拉拢而来的试炼者的信息，比起他这个外雇打手来说肯定是要更加清楚知道试炼者的实力底细。
而老板他又是个常年宅塔里，偶尔出门去适应者(不产于战斗的试炼者)，虽然到现在还没人意识到那个神经叨叨的男人就是他们口中念叨的主神。
但老板每一次都把人家半瓶调味剂装在他自带的厨房储罐里，带回塔自己慢慢用的行为举止，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有个时不时出现在生活街区的家伙，不光不给小费还私自拿海盐等物资……
虽然以涓释的心态吧，他还没有产生什么归属感之类的，但看着自己明明就在管仓库的雇主，还乐此不疲贪小便宜的动作，涓释还是不由得一阵脸红。
总之就是这么一个连盐都要用顺来的家伙，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便宜劳力白白被吃而没有一点后手！
说不定这也是在给他下套！如果涓释去问了脸皮常驻石化术的尤科泰林必然会借此机会延长他的雇佣期！这样接连不断套下去他将永远没有自由的一天！
吓出一身冷汗的涓释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带着洪水滔天与他何干的优秀混日子**心理，继续把玩这个刚到手没多久的远窥玩具。
……
把人家的菌子藏品全糟蹋一遍后，菇力帕在侍者手抖不止的注视下，心安理得从中走出。
被接连不断的损失报告引来的霍隆，在菇力帕离开培育室不久，带着防毒器具亲自进去查看了一下。
然后这间房子的蘑菇培育区就被他废除了，反正已经看不出原本种的是什么，干脆把空间腾出来挪位置好了。
那片地方具体是有多严重呢……
这么说吧，霍隆上次踩到那地上的时候，他伸手还能摸到壁柜第四层。
但现在他平站着居然只能堪堪摸到柜架第三层的位置！
这土可能是因为也飘进了点菌子的缘故，被一同带走了(因为个别菌种毒性巨大外加不知道菇力帕的种族天赋，霍隆想当然以为这些东西是被拿走了)。
面色如常走出培育室，脱下防护措施的霍隆走回凯卡拉所在的地方，出乎意料的发现那位神秘的上级已经在外边坐着了！
而他肩头上趴着的黑色鸳鸟实在是让霍隆不由得打起精神！
有意重新回去穿上刚脱下的服饰，最终在凯卡拉投来的目光中选择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只得抱希望于它已经被驯化！
“大人，这是……”
“你来啦。”凯卡拉微微点头，向霍隆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巴斯福特魇犬异常可口，我已经吃完了，它应该很稀有吧，需要支付多少金币你给个数。”
“钱的事大人您别在意，虽然这魔兽难以捕获，可办法还是有几种的，更何况亚约哈卡大人已经以预售最高价买下了它们的所有权。”
霍隆解释之余不忘在凯卡拉面前提起本家上司的贴心服务，实数优秀下属了！
“这样吗……那这只凶鸳我就带走了，我的同伴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哪有的事！为大人们服务是手足的荣幸，也算对得起他们得到的丰厚工资了！”
霍隆此话不假，用钱收买人心这点他干的比亚约哈卡还要熟练……毕竟有些货币放明面市场不好流通，但对购取所需都在黑市进行的手下们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
“此外我斗胆想向大人提个问题……”
“你说。”
“不知道大人是如何驯化这只凶鸳的，如果办法可以透露和学习，我想让下属们再遇到凶鸳时也用这种方法驯化。”
“这个问题啊……你问他吧。”
“他？”
[遇到我的同类别用解刨的思想去打量，将其视为能够理解你的话并给出答复的智慧生物。我们也愿意交流。]
凶鸳给的肯定不是驯化它的办法，连凯卡拉这个同为伟大存在之眷属的幸运儿，都没能以主仆的相处方式与它对话，霍隆就更别提了～
[放下你们所认为直立行走的生物才会交流的偏见，我们并不笨，也就只有这种时候玩图腾崇拜的精神病们表现得比你们漂亮。起码他们会问我的想法。]
“看来是我们想当然了，但阁下为何不率先表示自己拥有交谈的能力呢？”
[发问与接话，两者所需的代价对我而言是截然不同的，而且我能承受这份代价不代表你们的精神力也可以。]
[打个比方，我是特殊容器，而你们只是木质水杯，即便装载的是同一种腐蚀液体，所受到的损伤也不可能相同。]凶鸳淡淡道。
[还是说你想我和一个疯掉的人类说什么？若是遇到具备实现愿望的不可闻不可视的存在，疯子说许下什么愿望你敢想？]
“真的有能实现人愿望的魔……存在？”霍隆反问道，“还有既然你说主动与人交流会对双方造成相同的伤害，那常规的对话难不成也有相对较小的效果？”
[嗯，还不算愚笨。]
凶鸳肯定了霍隆的说法。
[能实现愿望的家伙的确存在，虽说大多的力量不足以影响太大的区域，但要将一个人类变强根本不在话下……你觉得旧时代的国王知道了自己的国土有一个能和军队抗衡的疯子该多焦头烂额吗？]
[交流的损伤这个问题，你想的不错，无论是你主动提问还是我先开口，精神层面的破坏都会存在。区别不过是一句疯掉和十句疯掉的程度。]
[至于为什么你还能在没有出现丝毫疲惫的情况下与我对话这么久，那是因为这个效果被抵消了。]
“抵消？”霍隆不解其中的意思。
[这份力量不愿屈服任何低于或相差无几的力量之下，因此若是我的身边有一个带着另一位至高伟力者的家伙，精神损耗的效果肯定不会在奏效，因为这是一种先手的示弱。]
[而这座城市一共有三个这样的人类，其中一个接近我，一个略高于我。]
[还有一个我看不……算了。]
“哟奏蒙君！”
消失的菇力帕再次在门口出现，看到仿佛突然现身的菇力帕，凶鸳惊讶发现它没能感受到有人接近。
“唉？那只鸟闻着怎么有点像……”似乎又见到熟悉之物的菇力帕凑近看了凶鸳两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卧槽！”
“怪叫大变态首脑的乌鸦子嗣！！！”
[乌鸦吗……好耳熟的称呼。]
凶鸳自主屏蔽忽略了前面的几个字，带着一丝怀旧回忆着以前附身的还是乌鸦时兴风作浪的快活日子。
“咦？”见眼前这个祀迪西的子嗣没有怪叫着抓它配种，菇力帕的胆子也大了几分，小跑着来到凯卡拉身边抱大腿威慑，“奏蒙君你要小心这家伙，它们的脑子里除了繁殖后代什么都不管！”
“礼貌点。”
手臂出现微弱电流，凯卡拉借机收回被对方死抓不放的右手。
[或许你对某段时间的我们有不太美好的回忆画面，但请保持冷静，起码我不会以这种简单粗暴毫无效率可言的方式，去建设祂的理想世界。]
[换而言之，你可以适当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