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闪耀根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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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噩梦交接点后，凯卡拉醒来时发现怀里抱着那本内容颇为丰富的日记，询问一旁的夜菇人时，它也不知道日记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出现的。
[每个时间段都有自己的奥秘，当你想要深究一个，已经陷进了无尽的长路。]
杰克又是如往常一样不声不吭便在凯卡拉视线死角处走来，仗着身高优势顺走了凯卡拉手上的日记，后仰一躺，倒在南瓜躺椅上悠闲翻阅着。
“老师！这是汤玛丽先……不对，女士……也不对……汤玛丽前辈！委托代送的日记，偷看是不礼貌的！”
“遵守人类那点有趣的美德是好事。”杰克依然翻阅着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罕有说了次人类语言。
手上多了杯麦酒放嘴边慢慢细品，手臂枕着脖子，乐得这分悠闲，“但我算不上偷看，重温一下同村老友的经历，用文字的方式。”
“您是那名书官？”
[老南瓜喜欢阅读。]
通过清洁噩梦时凯卡拉也看到了一些傀儡寄存的记忆影像，对那个神态表情酷似老师的书官有些猜疑，但没直接确定。
得到老师的亲自承认后，凯卡拉又开始猜想杰克到底以多少层身份去见证了历史……
起码，有几千吧！
[我珍惜每一段记忆，无论感官如何，每十万年会封存一匣，十万匣堆一世界树枯干，橙火目前照耀着三万七千八十座记忆枯干。]
继续翻页，杰克微微偏头，好笑解释道：
[光是每段十万年旧忆，就不止千数，没那些夸张化的教宗典籍故事中的神灵这么老，但比起大部分存在都年长得多。]
凯卡拉在一旁惊讶得说不出话，他也猜想过杰克的年龄，也最多也不过是创世神的第一批古老造物罢了，现在看来低估了不少啊！
“您不会感到孤独吗？”
[怎么可能。]杰克歪头疑惑看着凯卡拉。
[在蚕食恐惧情绪之前，我也是有过相对正常的生活经历哟，自然也会拥有常规生灵的喜怒哀乐。]
[独自居住寂寥的虚幻迷失心境，孤独感可不会平白无故消散。]
[既然独个世界生灵的诞生间隔时间太慢，那就去旅行吧，也是这时我得到了一些方便的守规更改话语权。]
[在别的地方倒是发现了一些同样永生的存在。有的愿意和我坐下交谈，有的只想杀掉其他，保证祂的唯一统治权，但我都从中收获了乐趣。]
[孤独，无从谈起。]
“也包括收藏书籍？”凯卡拉似乎知道了老师南瓜座里面的空间书库的来源。
[学会容纳新颖知识，是成为渊博学者必不可少的环节，就算不拿去作为研究用途也能从中受益……比如说贩卖。]
杰克说着从衣袖中抽出一条随着阳光照射变幻色彩的布匹，两根瓜灯牵着拉直，展示给自己的学生看。
[光亮强弱能够赋予不同属性的织布，做成衣物四季适用，只需胡椒的种植手册和几粒种子换去。]
[哎呀呀，一不注意又说了这么多话，摆你的阵去！别打搅老师看书了！]
“我不是就问了您一句是否有孤独感？”
自顾自说了一长串话的杰克，对凯卡拉无力的反驳全当没听到，遛回座下的南瓜安全屋继续看书去了。
有点无语，但也差不多习惯老师捉摸不定行为的凯卡拉，也就没再纠缠个不停。
在夜菇人陪同下，
没花多久便把传送阵修好了，果真如杰克所说一样，是个懂得图形对接的人都能操作！
“没晶塔方便，我们那个只需要摸一下！”
夜菇人又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开始自豪。
“能用就行。”
等传送阵的魔晶里的能源开始向阵中输送并让阵纹重新闪亮时，时隔千年世界，阵环再度开始转圈移动。
背上行途包，提起有着南瓜灯罩(杰克的突发奇想)的油脂提灯，凯卡拉肩头坐着夜菇人，踏进了传送阵范围。
单向路程，静候十秒，无须繁杂步骤，即刻抵达！
……
打雷一样的奇响从波索珂的郊外传来，巨大的声音甚至引来了波索珂城门换防的卫兵，生怕宫廷某名在位的王公大臣的牲畜场遭遇什么意外！
排查了一下，发现只是几块靠墙的高大铁片挡板倾倒了，没有砸伤棚内的产奶牛。
帮着同样有些被吓到的养殖聘农，拿了几捆丰收月储存的牧草喂养奶牛，安抚一下它们紧张情绪后，便继续回去和同事接班了。
躲在结实活木棚上的凯卡拉幸免没被发现！
等士兵走远到离开视野里，灰头土脸的凯卡拉也从上面跳下，面带苦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若非法阵送人抵达时，会吹走传送阵上一些妨碍的东西，现在凯卡拉的脚应该会踩在满是牛粪的泥土上！
倒是夜菇人有点享受，而且这种有魔法催生异变植物的遮雨活木棚，在没有阴暗潮湿的环境下，用来种植夜光蘑菇极为合适！
“传送阵怎么会在牛棚啊……”
[时间能改变许多，我记得以前这里是一座巨城的交通要道，现在看来城市缩小了范围。]
踩在一颗响应祂的心声而瞬间生长出的蓝色蘑菇上，杰克抹了把下巴，张望四周的变化。
[少了那家不错的酒馆真是可惜，他们的麦穗咸味啤酒可以说那一代酒鬼们的挚爱。]
“百年老店都不容易出现一个，老师您说的酒馆大概已经不在了。”
[粮酒配方不失传便好，其他无所谓。]
纵使杰克在那家心心念叨的酒馆也有几段愉悦的回忆，对已经不能出现的人祂也不会有太多伤感……漫长岁月里，若是每个过客都要伤痛一阵子，那可以一直悲丧下去了。
“鸡油菌，你有什么消除气味的孢子吗？”
凯卡拉朝着躺牛粪土上，满脸幸福的夜菇人呼喊它的真名。
“别提这个名字！”
夜菇人对这个死去哥哥所取名字极为抗拒，大概是因为它哥哥取过名字的兄弟姐妹们，被各种猪吃掉的风险较之普通夜光蘑菇来说更高……
“消除气味啊，孢子没有……对了，你喜欢闪耀根香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