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五起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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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鸟是什么？”殷宁虽然不知道从这里到雪顶花生存的雪山要多久，但是水娘说了她家的簌鸟是速度最快的，所以会有些好奇。
“我们这都用的簌鸟代步呢，客官可能没见过。不过簌鸟体型太大了，一般都在城外养，客官若是感兴趣，就让平平带你去看看”水娘和殷宁的交易算是完成了，殷宁交了定金，水娘已经派人去通知簌鸟启航了。
殷宁今天还是得多去定些雪顶花，改日再瞧吧。想起顾芳泽还在床上躺着，外冷内热的殷宁同学给他打包了不少好吃的，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
法相城也就这么一条主街，殷宁在街上走着，就被封琅碰到了“殷宁”
今天的殷宁已经完全好了，月事还有两天，但已经没有不适，皮肤莹润，白里透红，一看就气色极好。殷宁的皮肤早就不惨白了，是一种清透的白，像玉质一样润泽，路过的男女老少没有不回头看她的。但曾经白得煞眼的时候也是这样高的回头率，殷宁已经习惯了，完全没有意识其中的诧异已经变成了惊艳。
“你今天好了吗？”大抵是月事还是过于隐私，封琅提起来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殷宁点头“嗯”。
殷宁把她定了雪顶花的事情说了一下，封琅回忆起昨晚上他给殷宁抓药好像也是那家“是千金堂吗？”深夜里开门的店铺不多，千金堂是为数不多的一家，封琅到的时候，那个叫水娘的女大夫带着个小男孩坐在店铺里。
来往的人已经没有了几个，整条街的灯笼都还在亮着，法相城里风很大，地面也刮起了小风沙，但不知道是什么设计，夜晚得风并不往店铺里刮。
封琅问“大夫，您这里有好的红糖卖吗？我想买些做姜茶”
那水娘抱着孩子，笑了下“客官，我们这里不卖红糖，我们是药铺。不过我自己也有喝些红糖姜茶，家里还有些，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拿”
封琅感恩于她的心善，水娘把孩子放到躺椅上，去取红糖。
封琅喊了声“孩子”
水娘并不在意“客官你帮着照看一眼便好”
封琅觉得水娘是有些心大了，万一自己是个坏人呢，把孩子抱走了这还找得回来吗？
那孩子也不哭，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一直在流口水，封琅的帕子都给殷宁用了，现下也没什么好的东西给他擦，就只能看着他的口水一直一直流，把整个前襟都湿透了。
封琅感觉怪异，便蹲下来看着那孩子，肉乎乎的手脚很有福气，看着没有奇怪的。封琅没带过小孩，却也知道小孩子会流口水是正常的，但湿了整个前襟也是正常的吗？封琅找到了一小块貌似是水娘留下的棉帕，轻轻给他擦拭，封琅看见那孩子的眼睛，好像整个变成了黑色！怎么会？封琅心惊，再看，只见到他黑白分明的葡萄眼好奇的看着自己。
“客官，糖拿来了，这么多你看够吗？”水娘已经回来了。
刚才的怪异好像只是封琅的眼花，那孩子躺在躺椅上已经在玩封琅给他擦拭的棉帕。
封琅接过水娘给的红糖，看了看，颜色浓深，是很松散的糖粒，看上去确实比客栈柜子里的红糖品质高很多“多谢”。
封琅最后还配几副了调经方的草药，留给殷宁备用。只是殷宁已经好了，就不细说了，好了就好。也快到午饭时间了，两人结伴回去，殷宁问起了顾芳泽现在怎么样了，封琅是后边出来的，自然更懂情况“出来的时候脉象挺平稳的了，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好。”
封琅更倾向于顾芳泽又使用禁术了，为了殷宁，但是顾芳泽不说不承认，他也不好直接跟殷宁说，而且月事，倒犯不着用禁术吧。还是顾芳泽已经能耐到能用禁术管万物了，殷宁的月事他都能管，那未免也太厉害了点。
“什么？”看着封琅若有所思的样子，殷宁想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没什么”封琅并不打算和她说顾芳泽的事。
回到客栈顾芳泽已经坐到院子里等他们了，他除了唇色有些苍白，看着还好。他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晓兰手舞足蹈的在说些什么。
顾芳泽原本心情还不错，看见殷宁和封琅一起进来，脸色忽然有些僵硬，然后捂着嘴咳嗽起来，像是突然被病痛折磨得难受起来。
然后封琅就看见殷宁突然加快了步伐赶到了顾芳泽身边，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晓兰也被顾芳泽突然的咳嗽下了一跳“顾哥哥你怎么了？”
正在清洗床单的婶子，打扫厅堂的晓兰娘，也密切注视着这边，顾芳泽咳嗽了一声，吸引了整个院子所有女性的关注。
殷宁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背“好点了吗？”
顾芳泽笑着，温和得不得了，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好了”然后往边上让了些，拉着殷宁坐下“我一个人在客栈好无聊，你陪陪我吧”
殷宁坐下，与顾芳泽肩并着肩“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顾芳泽笑得很温柔“晓兰跟我说了一些，大意就是城外的簌鸟养殖场又死人了。这月已经是第五起了，听说是魂魄被吃了，人痴痴傻傻的没几天就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殷宁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锁魂链，作为一个丢魂大户，她还是有点意见能发表的“有什么东西能吃魂？”
“听说是一个大妖怪”晓兰说话了，手也比了一个很大的手势。
“妖怪？没有人来收吗？”每个城池都有城主，但大多数城主都不是很有存在感，越是偏僻的城池，城主的存在感越强，像类似于秀丽皇城那样统领二十余城的，城主更是直接沦落为下级官员了。
法相城虽是南漠的唯一城池，但是说实在的很偏僻，城主应起负责城池安保的作用，怎么会任由这样的事故发生？一月五起，着实不是小事了。
“没有呀，城主哥哥已经很努力了，都已经常驻城外了，大家也小心的盯着，就是没人看见呀”晓兰和城民都对城主很是拥护，听晓兰的语气，这法相城城主也是过于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