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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梦 自古俗尘多俗事,唯有莽夫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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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时节是有些微凉,在这一片广袤无垠的大地方,一时的宁静。有人说,喜欢这初秋的清爽,也喜欢这初秋的微凉。

喜欢那种冷的感觉,孤独的心情。这是一种病,一种不可治愈的顽疾,让人神伤,又深深的无法自拔。

总是在无人的时候安静的走着,走在丛林,走在深深的落叶上,走着走着,走进了回忆里。喜欢把自己的头发留长一些,可以遮住刘海的那种。

这样,就可以遮住苍白的脸,不能掩饰的疲态。

就这样一个人,让自己面目全非,孤冷,一贯的习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有最钟爱的地方,也许是安息之所,又或许是寄托心里最深处的痛楚的地方。

不管是哪一种,时时刻刻的警惕是为了那一份执念,不避刀枪剑雨。

在大陆的一处,有一山谷,名曰落枫谷,此谷深千顷,千百万株树木将崇山之中的这片山谷遮掩,虽是初秋,然满目枯黄,秋风一到,表示落叶如雨,大地已有几层。

高空俯望,这片落枫谷犹如宝珠,在百万大山之中犹为特别,绵延数百里的枫林,成南北相向,沿山而布,枫林的茂盛,已然将大地掩盖,看不到一丝。

落叶沙沙而落,掩盖不了凄凉,秋的季节,总是会有枫树相伴,不为徒增伤悲,只为享受孤寂的感觉。

小筑隐藏在一片静幽之中,若隐若现,在一片秋意中显得格外萧瑟。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打破林中的宁静,从一片幽暗中显现出个身影,只见一人,此人剑眉星目,唇红肤白,身材高挑,单手负于身后,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煞是俊美。

其衣着整洁有序,腰间配饰图案纹落精致,有白玉腰带附于其上,英俊潇洒。此人缓缓走近,抬头看着竹林小筑四字,久久不语。

许久之后,那人缓缓步入,四处走动,来回打量着四周,轻轻的抚摸着小筑中的一切,只见那人,缓缓将怀中一物,放于桌上,一瞬之间,莹莹之光漫漫开来,嘴中喃喃道:“林兄,你也回来了。”

十日之前。

秋日下的离城,凉,已经遍布大街小巷,喧嚣一天的人们已经三三两两,普通百姓人家习惯早食,还没有到酉时就已经娱乐起来。

中年汉子或饮茶娱乐,光膀露腰,口齿生津,手舞足蹈。

或对阵棋盘,两人对阵一个洋洋得意,一个抓耳挠腮,不见有何动作,却是一些旁观争论不休,面红耳赤。

孩子成群打闹嬉戏,女人农作缝补,或晾晒稻谷,亦或纺纱弄桑。

对了,还有时不时的呵斥小孩声。不知是谁家孩童打碎了桌碗,惊起一旁高处的鸥鹭,咿呀怪叫,羽翅拍打,羽毛横飞。

秋日的夕阳是害羞的姑娘,一抹绯红,满面火红,半掩遮面,羞羞答答。

余晖洒在了离城的山山水水,洒遍一座座青砖绿瓦,灰白格调此时,颜色艳丽是主旋律,只有此时。

深宅大院盖不住雍容典雅,亭台楼阁掩不住花枝招展,那青楼脆藕正是当时,好不卖力。

一整日的喧嚣此时开始冷却,戏班,小贩,争奇斗艳。学堂课室熙熙攘攘,带刀管卫一脸严肃,为的是明察秋毫。

有人说秋季偏爱东风,冬季偏爱北风,夏季最为多情,时而无风又或狂风,而我最爱云淡风轻。

世人只愿平淡一生,因为一世再多繁华也只是徒增庸扰。不过,有些人总是冷眼世间一切,并不是天生冷傲,殊不知是心里有许多事。

离城在大陆的一隅南陈之地,是一个庸俗不过的城市在眼前的平静之下,不知道那许多年前的肃杀。时间是味良药,已经许久的宁静,人们沉溺其中。

每个人都是社会的基石,各自有不同的价值。人的一生数万日而已,却承载多少故事。

南城的酒肆最为有名,余晖下更是忙碌,薄薄的微风吹过,悠悠的酒香竟已微醺。

隐藏众多房舍之中有一竹木亭楼,薄沙帷帐,欲掩还秀,在熏香萦绕之中,确是典雅,三三两桌多是青年才俊,富商巨贾,达官显贵。

虽各自攀谈,却也不甚吵杂,俗世纷扰下,有如此良处,确是一大幸事。

此间名曰翠微居,名如其状,典雅非常。亦有独家美酒,是为清蓝酿,清香飘逸,口味悠长,仅一口,便得世间最舒适,闭眼回味,便可得世间百味,憾而无生。

角落中,一青年,约莫二十有八,一袭白衫青花,面色冷峻,举手之间却有颓废之感,虽背对而坐,已知半醉。

一碟小菜,三壶白瓷,一人一剑,一坐半天,无人打扰,甚是怡然。

虽是如此,仍格格不入,正欲细细打量,突然一袭香气扑面而来,回眼望去,一女子款款而出。

站立柜台之间,四周打量一番,眼光落到那青年身上停顿下来,眉头轻锁,似有嗔怒,放下手中之物,向着青年而去。

“苏公子!”那青年头微斜,并未应声。

随女子声,些许食客顺着女子的目光望去,纷纷交头接耳。

女子倒也习惯,面色不改,径直来到青年身边,道:“苏公子,你虽来此不久,但也不能每日都在我这消磨,无关钱财,只怕伤了身子。”

女子说话间,便将酒杯斟满,双手叠在腹前,女子绿衣紫妆,香气萦绕,让人甚是舒适。

青年顿感一阵香气扑面而来,不禁眉头轻皱,对于这种女子身上不知何处的香味,他很是不适。

此时众多食客之中便有人识得此人,不知是谁惊呼,细询之下,才知此人乃是南城故人泪剑苏汐。

言罢之后,厅堂更多议论纷纷。

“姑娘,敢问你是开酒馆的,还是做医馆的。”苏汐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只是将杯中之酒饮尽,品味一番。

女子一愣,道:“医馆?公子何意?”

“你既不是医病之人,还需望闻问切?我在此吃酒,我给你付钱,至于其他,干你何事?”苏汐说话间,手里不曾停下。

那女子听言倒也不生气,轻笑一声,道:“你在此不是一日两日,所幸我对你还是有所了解,若换了旁人,我也休的理会,想公子并非坏人,不然,凭你刚才的无理,我便能掌嘴。”

苏汐轻哼一声,不理会。此时女子看到此,更是斐然,道:“世人传言苏汐是重情重义之人,然,自十年之约将尽,苏汐一日比一日颓废,往日风采再找不见,性格大变,莫不是这一副高冷,是装出来的?”

“苏浔儿,你除了听闻这些,还是否听闻我刀剑之下,有多少亡魂。”苏汐言。

“不清楚,本姑娘足不出五里之遥,与人无争,我听那些做甚。”苏浔儿来回垫步,似有兴趣盎然,见苏汐如此有趣,便想奚落一番。

“我不想与你多言,别来烦我!”苏汐哼道。

“那好,酒资拿来。”苏浔儿伸手道。

苏汐指了指白瓷,道,:“你刚才已经把我的兴致打散岂还有酒资,真是无趣之人。”

“莫非公子想要耍赖?”苏浔儿轻笑一声,道。

“哼,拿去!”张小天拂手一挥,一个幽深冰寒的牌子出现在桌面之上,一个“苏”字赫然与上,不只是何材质,此牌细看之下竟有隐隐震秫之感。

苏浔儿眉头轻皱,伸手拿过,竟不知说些什么。

待到回神,天色已暗,抬头看去,座椅之上不见人影,此时只听见耳边传来:“待我有命归来,再找你取,你我相遇不久,唯卿动我心,此放于你手,我才安心,别过。”

苏浔儿轻叹口气,正欲转身,只见另一青年来到厅前,单手负于身后,风度翩翩。

青年看到苏浔儿轻笑道:“自古俗尘多俗事,唯有莽汉不自知!”

苏浔儿听罢,笑道,:“何风把左公子吹来,还有雅兴吟诗作赋?”

那左姓青年道,:“难得见得苏姑娘如此与人多言,竟然有如此无趣之人,还望去姑娘莫言理会才好。”

苏浔儿道,:“左公子如此彬彬有礼,倒让浔儿有些不知所措。”

左姓青年哈哈一笑,道:“苏姑娘说笑了,不知刚才是何人?”

“一个粗野之人,理他做甚。”苏浔儿笑道,“倒不知今日左大少爷但我这寒舍有何指教呀?”

左姓青年道:“大少爷怎敢担当,还是叫左岸好了,顺耳,哈哈。”

苏浔儿笑道:“不敢不敢,还是左公子好了。”

“好好好,随你,随你。”左岸本是个开朗之人,虽相貌出众,却也是礼貌有加。

“那好吧,说吧左公子今日几位,有何安排,还是依旧老样子?”苏浔儿掩嘴轻笑,道。

“我此间确有别的事情,劳烦姑娘安排一下,我有客人需要招待。”

左岸说罢,苏浔儿应声,道:“公子还是楼上,风清庭,稍作休息,我会让下面人给公子备好酒菜,保证公子满意,你看可好?”

“有劳姑娘!”左岸微微作辑,顺着楼梯走去。

“对了,刚才那人我好似眼熟,与那号泪剑的苏汐有几分相似,不知对否?”林夕正欲上楼,突然回头,低语言。

“如果真是那人,倒也难得。”

苏浔儿正在厅堂,此时听左岸说起,不禁轻叹,随即道:“也许吧。”

“哈哈,不好意思姑娘,在下没别的意思,就是顺便一说。”左岸道。

苏浔儿点了点头,随即轻笑一声,招呼他人招待客人,自己径直回到幕后。

左岸耸了耸肩,转身上楼而去,许久之后,待到宾客散去,苏浔儿走到窗前,望着天空星光璀璨,远处依稀犬吠,一片宁静。

一阵凉风袭来,苏浔儿不禁有些冷颤,拿出袖中字牌,拇指轻抚,而后望向远方黑暗,心里不知如何作想。哪怕微风渐凉,帏幔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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