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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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季浮白就因为溺水和惊吓,发起了高热,请了大夫来看,也是时好时坏。
好不容易拿白酒擦了身体多次,高温才降了下去,没想到的是,三更的时候又突然烧了起来。
沉白从床榻上被叫醒,衣服都来不急更换,穿着寝衣就过来了。
季浮白此时已经说起了胡话,整个人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沉白靠近些,才听到季浮白口里说的是什么。
“夫人,小心。”
“学渊,学渊救我!”
来来回回地都是叫着沉白和陈方之的名字。
夜已深了,满天的星子都已经归于黑暗,只剩下几颗零星的挂在高空,忽明忽暗。
沉白吩咐着身边的下人,去请陈方之过来。
“此时前去,是否不太妥当?”
听着沉白的命令,嬷嬷犹豫再三,还是提醒了沉白。
夜已深,请一个男人到二夫人的院子里来,说出去平白给人闲话。
“让你去你便去,出了事情,还有夫人我担着呢!”
沉白一咬牙,也顾不得许多,现在这个情况,要是继续下去,说不定季浮白就给烧傻了,得找个人过来试试看能不能唤醒她,能喝下去药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几个,继续给浮白擦身子。”
见沉白一意孤行,嬷嬷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大少爷的院子里请人了。
门房敲地作响,嬷嬷焦急地站在门口,等着人来应门。
过了好一会热,守门的小厮才打着哈欠推开门。
“常嬷嬷,您怎么来了,二夫人那边有什么事情么?”
“夫人无视,季浮白那个丫头发了高热,嘴里迷糊着,夫人让老奴来请陈先生过去看看。”
陈方之和季浮白的事情,肖景身边几个亲近的小厮都知道。这次来别庄带的都是他们,守门的也是其中之一。
知陈方之多看重季浮白,跟常嬷嬷说了稍等,连忙跑进院子里敲了陈方之的门。
“先生,先生!季姑娘不大好——”
门声响起的时候,陈方之慢腾腾地拢着衣裳,听到小厮这么说之后,连系带都没系好,忙慌地开了门,都没听小厮继续说,朝着季浮白那边就跑了过去。
由常嬷嬷领着,到了季浮白的门口。
陈方之的头发用一根发带在来时的路上随意拢在一起,衣裳的系带也上下系混了。
着急来,鞋子也没换,还是就寝时所穿的一双。
沉白见他这样,赶忙从季浮白身边起身,将位置腾给了陈方之。
他也没有多礼,只是一拱手,人就坐在了季浮白的床榻边。
听着季浮白口起喊着他的名字,喊着救我,顿生心疼。
来之前,季浮白的热再次退了下去一些,仿佛知道了沉白让人去喊陈方之了,不想让人再担忧一般。
大夫下去开药了,叮嘱了不知道何时又要起热,今夜需得有人彻夜照顾才好。
这些话,沉白站在一边,一字不漏地转达给了陈方之。
“夫人,在下有一事相求。”陈方之握着季浮白的手,头也不回地看着季浮白。
“先生但说无妨。”
“请夫人择一良辰吉时,将浮白聘与我吧。”
求亲之言,沉白听到自是喜不自胜,当然是愿意的。
但她还是装作了犹豫不舍得,“浮白那边——”
“白日里就同浮白说了,她是答应了的。”陈方之说着,摸了摸季浮白浸湿的发丝,回过头看着沉白,再次开口:“此生,学渊心里,只有浮白一人,望夫人不必担忧。”
眼里的情意浓稠,夹杂爱人生病所染上的苦愁。
情真意切,屋子里留下来的其他人,也都深受感动。
常嬷嬷:“夫人,我瞧着陈先生言辞切切,想必会对季丫头好的。您便同意了吧。”
“好。”沉白笑着点头,“先生,大丈夫一言九鼎,浮白以后就托付于先生了。”
“嗯!此生既得浮白,再无二人了。”
陈方之这是说给大家听的,也是说给季浮白听的。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但是等她醒了,陈方之愿意再对她说一次,二次,无数次。
熬好的药端了进来,沉白没有让其他人去喂药,只把碗递给了陈方之。
他也明晓,接过药碗抱起季浮白给她喂了下去。
倒也是奇怪,这次竟然真的喝了下去,没有再吐出来了。
能喝下去药那就没什么大事了,沉白留了常嬷嬷在这边照应,让其他都下去。
至于陈方之,已经算是定下来的两个小情人,特殊情况留下来照顾。
也不会有人多嚼舌根,常嬷嬷也自然会将今夜知道事情的人好好提醒一下的。
第二日,常嬷嬷过来回话,陈方之照顾了季浮白一整夜,季浮白也没有再烧下去,四更天的时候,还醒了一次,常嬷嬷识趣而得出了房门,留给了两个人说话的时间。
黎明破晓,陈方之才离开。
等常嬷嬷进去的时候,季浮白红着脸,傻笑着。
估摸着是陈方之跟她提了求亲,沉白已经答应了的事情。
“既然两个人都有意,等回了府,挑时间为两个人办了婚事吧。”
等两个人彻底完婚,男女主的感情线就应该算是彻底完结了,就只剩下另一件事情了。她也能着手进行处理了。
大夫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向,既然事情已定,也应该告知大夫人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大夫人卧在躺椅上,听到沉白说的话,手里掩面的扇子都放了下来。
严肃的脸上都有了笑容,对沉白所说的陈季二人的婚事,非常的高兴。
“既然是嫁了府外的人,到时候自然该是放出去的。”
大夫人摇摇手里的扇子,心内本就想让他们离自己儿子越远越好,搬出去的提议,正中下怀。
“这次的事情,你办得很好。”大夫人难得给了沉白好脸色,“听说陈先生如今又要为秋闱奋读了。既然如此,府里两位少爷的课业,也是时候找其他的先生来了。这个事情我会修书给老爷商议的。待回了府,便叫陈先生好好在家准备科考吧。”
“夫人真是体贴。这样的好消息,是得跟陈先生好好说说的。”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陈方之不在府上了,季浮白也没理由往这边跑了,等到八月科举,陈方之带上季浮白上京,刘仲元可就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这种好消息,沉白回院儿里就找上了季浮白,想同她说一说,让她告诉陈方之那边。
没想到的是,季浮白却不在院里。
常嬷嬷说,季浮白和陈方之这几日来往频繁,念着二人都过了明路,她也没多加阻拦。
再说又是在别庄,规矩没那么多,就任由他们去了。
沉白倒是没什么意见,乐见其成。
晚间的时候。陈方之送季浮白回来,沉白早就早院门口等他们了。
两人看见沉白独自一人,依靠在栏杆边,陈方之知道多半是在等他们俩:“见过二夫人。”
季浮白走过来,站在她身旁,想要接过沉白手里的扇子为她打扇。
沉白却转了个向,让她的手落了空。季浮白不解。
“我记得陈先生家中是有良田家宅的吧?”
“是的,几方小田现归于舅父打理,城外小屋偶尔也会去帮忙洒扫。”
“这样的话,我也就放心了。”沉白拉着季浮白坐在她身边,“我同大夫人说了你俩的事,夫人答应,等你们完婚之后,便搬离府上。”
前一句是跟季浮白说的,后一句就是要和陈方之说的。
“自古女子的尊荣系在夫君身上,先生该是懂得。二位少爷的功课,大夫人会寻新的先生前来。希望陈先生可以在秋闱上多下功夫。”
“这——”陈方之一震,秋闱之事,他确实在遇到季浮白的那一刻就重燃了斗志。
这些日子以来,也在想着如何开口辞去府上先生之位,毕竟从前是因为陈家的收留,他才得以躲避现实。
两难纠结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沉白的话,直接就为他解决了难题。
“多谢夫人。”
“若要言谢,便好生善待浮白吧。”
想说的想叮嘱的都已经完了,沉白在季浮白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伺候洗漱了,躺在床上入睡前。
沉白让季浮白,这些时日在府外,好生玩耍。这个院子里的事情,有常嬷嬷打理。
就当做是放了她一个假,让她好生享受没有过多约束的。
毕竟婚前恋爱还是非常有益于婚后生活的~
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沉白似乎都忘了一个人,正是同她商议了合作的肖景。
对于陈方之要搬出府与季浮白独居的事情,到现在,他丝毫不知情。
自从肖景穿到了刘仲景的身上,他和陈方之的关系,有几分亦师亦友的感觉。
过后的几日陈方之,大致也是想好了生活的规划,等回了府,就迎娶季浮白过门。
此等好事,能与之分享的也就只有肖景了。
于是陈方之便夜里约肖景喝酒叙话,也就在这个时候,肖景才知道,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被沉白一推再推,早就偏移了不知道多少去了。
手里的酒杯猛然坠落,发出了叮当脆响。
陈方之微醺,眼瞳半睁,已然喝多了的样子。
“大少爷,你这是酒杯就拿不稳了啊!你也为我们高兴是吗?”
肖景将杯子拿起来,又倒上了酒酿,同陈方之碰杯。
他笑得勉强,“高兴——为先生高兴呢。”
一旦陈方之和季浮白搬出去,他的任务就不能保证可以完成了。
不在眼皮子地下,还如何保证季浮白的安全。
刘仲元那个人,做了许多事情,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不在府上,更是方便他行事了,若是季浮白死在外面,与他反倒没什么干系,杀起人来,更加的没有顾忌了。
肖景想的没错,刘仲元从大夫人那边得知到了这个事情,心底里也是暗自欢喜的,在府上还不好动手,等出了府,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季浮白?嫁人又如何?毕竟你全家的都牵扯在我刘府上,要是想回来,随便一个借口就有了。谁能保证你未来不会又来勾引我大哥呢?”
“死人,总比活人来得让人放心啊”
昏暗的房间内,跪在地上的奴仆,头顶冒着冷汗,在塌下抖得跟个筛糠子一样。
刘仲元见着这个模样就心烦。
“滚!去给我打听打听,二夫人和大少爷的近况!”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