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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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好吧，又被误会了。
“不是阿姨，这是我”同学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大婶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哎呀知道，刚认识是吧，害，多处几天就好了！”
“”
大婶提着菜就走了，边走边回头看，还露出了暧昧的偷笑。
池越本来想帮他解释，看这样子似乎也没啥机会。
上了车，凌羽刚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抬头便看到一袋麦当劳早餐递到了他面前。
“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这个给你。”池越将早餐放到了他的怀里。
“额。”他刚想脱口说自己吃过了，肚子却在此刻不合适地叫出了声。
好吧他的确吃了，只吃了一个鸡蛋，看来还不太饱。
凌羽不由得红了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池越忍俊不禁，低声一笑，坐正了身体扭动了车钥匙，“吃吧，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凌羽捧着麦当劳的纸袋子，有些窘迫地往袋子里看了一眼。
是瘦肉粥和豆浆，还有一块香喷喷的油条。
“你吃了吗？”凌羽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吃有些不太好。
“我吃过了，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别客气。”
男人专心地驾着车，漆黑澄澈的眼眸里荡漾着温柔平静的光。
从池越的身上传来了一阵好闻的香水味，像是雪松和柑橘的味道，清新无比。
池越早年的锋芒和锐利似乎被磨平了一般，凌羽静静地盯着他的侧脸，陷入沉思。
池越这七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如此不同。
“发什么呆呀，早餐要凉了哦。”池越好笑地看着他。
凌羽这才抿着唇从纸袋里拿出了那根油条，咬了一口。
浓郁的奶油香气涌入鼻腔，松软酥脆，也不是很油腻。
又喝了几口豆浆，凌羽终于有些饱了。
池越余光一直在观察凌羽，见他并没有拒绝自己送他的早餐，心情甚好。
几分钟的空档，凌羽已经把早餐吃完了，手里拿着空纸袋子不知道该扔哪里。
“后座有个垃圾桶。”池越提醒道。
“哦。”凌羽把纸袋子折成一小团，扭过身子想要把纸团扔进去。
前面的那辆摩托车突然变道，池越一个急刹车，车猛然一停。
凌羽身子一晃，安全带也没把他绑住，他一下子朝池越倒了过去，手一下子按在了池越的胸膛上。
凌羽尴尬至极，手跟触电一般地收了回来，“不好意思。”
刚一收手，身体又是一晃，池越一把扶住他的肩膀，“没事，你坐稳，等会下车再扔吧。”
凌羽立即坐回了座位，攥着手里的纸团，心口嘭嘭直跳。
作为一个gay，他一般都会避免和同性有身体接触，这是基本的礼貌问题。
特别是对方知道他性向的情况下，他觉得亲密接触或许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偷偷看了一眼池越，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露出什么嫌弃反感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果然直男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人家不会觉得碰到胸口这种地方有什么不对。
事实上被凌羽碰到胸口的那一刻，池越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总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激烈，所以不敢轻易表现出来。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把注意力一直放在开车上。
十五分钟过后，两人顺利到达医院，找到了上次的那个医生。
诊疗室里，护士正在给池越拆头上的纱布和棉片。
凝固的血粘在纱布上，撕开时让池越忍不住难受地皱起了眉。
凌羽捏着手心认真地注视着他们，生怕池越的眼睛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
眉骨和眼皮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了两条明显的疤痕。
进行裂隙灯检查时，池越的眼睛一碰到光线，就忍不住溢出了泪水，有些难受。
“细菌性角膜炎。”医生对凌羽道：“还得继续用药，每天三次眼药水，我再开点抗生素给他，控制得好的话能恢复，不过视力会下降。”
凌羽心立即就揪了起来，视力下降？这么严重？
从西药房拿完药走出来，凌羽一脸忧虑地看着池越，神情自责又愧疚。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池越已经拆掉了棉片，左眼积着一些血丝和泪液，可他还是笑着对凌羽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你的视力”
“我又不是射击选手，要那么好的视力做什么。”池越安慰道。
凌羽低着头沉默良久，觉得良心不安，纠结了半天，他突然抬头对池越道：“上次不是欠你一顿饭吗？要不就今天。”
池越还以为凌羽把这件事忘了，其实他当时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把这件事当真。
听到凌羽自己主动提出来，心里竟有些欢喜，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好啊。”
“你想吃点什么？”凌羽问。
池越知道凌羽工资也不高，并不想让他破费，“我带你去。”
说着两人就离开了医院，池越载着凌羽一路奔向了a市某条著名的美食街。
整条街都是仿唐建筑，看着颇有几分古代小镇的感觉，整齐的红灯笼挂满大街，看着喜庆无比。
最近在搞美食节，街上热闹非凡，每个店铺面前都挤满了人，连路边小摊都座无虚席。
里头的店铺消费都不是很高，小吃也都是一些十元五串的烧烤，三块钱一碗的凉虾之类的。
凌羽还以为池越会选西餐厅或者是高档酒楼，他都已经做好花个几百块的准备了。
“这儿的东西比餐厅的好吃，你相信我。”
池越带着凌羽一路往美食街里面走，一路上各种香味飘动，麻辣烫、油炸豆腐、葱香烙饼，惹人垂涎。
池越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终于来到了一个卖烧烤的小摊，看着还有一个空桌子，立即坐了上去朝凌羽招手。
“这里好吃，你来试试。”
凌羽看着这个小桌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池越一个一米八七的大男人坐在这么一个小桌子面前，确实有点好笑。
他找了个板凳坐到了池越对面，“你经常来这里吃？”
“对啊，小时候我妈经常带我来这里吃，这家店都好多年了。”
提到母亲的一瞬间，凌羽似乎从池越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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