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子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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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溪谋划着自己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
席匪欢同样没有闲着。
是夜。
蕉月快马加鞭从苗疆赶了个来回,来到席匪欢的书房,递给他一本册子。
“匪座,这个就是子母蛊的炼制之法。”
席匪欢接了过来,认真翻阅。
蕉月正准备离开,脚下的步子顿住了,实在没忍住多嘴了几句:“匪座,强扭的瓜不甜,您若是真对颜溪姑娘下了子母蛊,她会恨您的,更何况音儿姑娘对您情深意切,虽然她与颜溪姑娘是一个人,但是若让她知晓您对颜溪姑娘有意,照音儿姑娘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蕉月对席匪欢和音儿都很是了解,他们两个有着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占有欲格外的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达目的不罢休。
但是他们之间的性子也有很大的区别,席匪欢不会舍得伤害颜溪姑娘的性命,但是音儿姑娘就不一定了,她不光能对自己狠,还能对自己在乎的人狠。
蕉月甚至猜测,如果音儿姑娘知晓他们的匪座对颜溪姑娘的情谊,怕是对匪座下手也不会心慈手软。
席匪欢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蕉月垂下头,应了声:“是。”
就退下了。
席匪欢挑灯夜读,将整本书看完才罢休。
他在黑夜下独自呢喃着:“用血养蛊……”
他拿出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割下一道口子,将血滴在一只普通的蛊虫身上。
果不其然,蛊虫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异常躁动。
席匪欢割的那点儿血已经不满足它了,直接跳到他的伤口上吮吸。
他微微蹙起眉头,用匕首大方地在手掌割了一个口子,滴出来的血足够半碗。
这虫子喝了这么多血,半点也不见长,但是身上的颜色已经在开始改变了。
席匪欢轻轻摸着它的头,轻笑:“难怪会是苗疆禁术,普通蛊虫要想变成子母蛊,需要以血供养,然而蛊虫是最邪性之物,一次用血,便会徒生贪婪,取之不尽,稍有不慎,还会被他吸食殆尽而亡。”
对于他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危险的举动,不过是牺牲点儿血罢了,只要死不了就行。
第二天一早。
他休息一夜出来的时候,蕉月见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席匪欢本就生得脸色苍白,但是之前还是能隐约看出一点血色的,现在他不止一脸煞白,嘴唇还泛紫,连他眼尾和嘴角那一抹最明显的嫣红都不见了。
“匪座……”蕉月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您没事儿吧?”
席匪欢摆了摆手,不抬手还好,一抬手全是还没有结痂的伤口。
他浑不在意,“无妨,不过是失了点儿血罢了。”
蕉月忙不迭上前搀扶他,他这哪儿只是失了一点儿啊,感觉他整个人都快被抽干了似的。
“匪座,子母蛊可慢慢养,您这急功近利一次性给了这么多血,您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你不懂。”他疲惫地微睁着眼睛,“本座等不了那么久,必须尽快把它养成。”
“属下去帮您叫一下太医吧。”
“不必了,去神医府。”
与此同时。
颜溪还在忙活着难民的事儿,扶蔓仙和天域神医争执了好些天,终于达成了统一的医治方案,这会儿正在一个一个给难民做检查。
颜溪则在一旁打下手。
“小姐。”风荷来到她身边,小声道,“覆督主来了。”
闻言,颜溪舒展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我现在没空搭理他!”
“覆督主是来就诊的,方才奴婢看他脸色很不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一点血色都没有。”
风荷的话音刚落,明月焦急地跑过来了,“小姐!您快看看覆督主的情况吧!”
颜溪无奈,只能任由着明月拉着她去。
席匪欢这会儿正虚弱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扶额,有气无力,一脸病态。
颜溪来了见他这副模样,才知道明月方才一路上说的没有夸张。
他听见了颜溪的脚步声,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阿溪现在有空帮我看看吗?”
“你在宫中找太医便是,远水又救不了近火,何必往我这里跑一趟。”
“可是我只信任阿溪的医术。”
他的彩虹屁对她不管用。
颜溪虽然不愿意和他有接触,但是毕竟对方现在是病人,也不像是装的,只能不情不愿地坐过去帮他查看病情。
“有哪些不适的症状吗?”颜溪问。
“有些头晕,浑身乏力。”
“你受伤了?”
他摇了摇头,藏住啊自己千疮百孔的那只手。
“我看你这样子像是贫血,我先抽血给你化验一下吧。”
颜溪从药箱里掏出针头和管子,熟练地开始给席匪欢抽血。
他虽然不明白这种医疗方式,但是只要是颜溪,那他全然信任。
颜溪抽了几管血,然后交给风荷,“就按我之前教你的方式进行化验。”
“是。”
颜溪继续问着席匪欢的病情,“昨日不还好好的,你昨天还干什么了?”
席匪欢微微勾起唇角:“昨天想你啊。”
“……”颜溪重重放下毛笔,“我现在在问诊,你正经点儿回答!”
席匪欢见她眉间薄怒,只能乖乖应答:“昨日被一直虫子缠上,吸了我好多血。”
“吸血的虫子?”颜溪很是诧异,“这得多大的虫子能给你吸成这样……”
颜溪写着写着,突然想到什么。
她记得之前檀问星和她说过,席匪欢才是真正的苗疆少公子,难民中的蛊毒就是他干的。
颜溪顿了一下笔尖,又继续写着,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什么虫子?给我看看,如果有毒的话我还得改变一下医治你的方式。”
席匪欢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已经被我捻死了,没有毒。”
颜溪的眸中闪过一抹怀疑之色,“吸你这么多血的虫子,你知道是什么虫子吗?”
席匪欢盯着她,勾唇一笑:“我也不知道,想来是我的仇家放来咬我,想吸干我的血吧。”
仇家?莫不是万屿已经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