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见掌门,收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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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阴山内，浊阴殿中掌门身坐主位，两边座位各脉长老依次落座。
殿中站着许长老秦朗二人，正与掌门交谈甚欢。
“祖师显灵千年未曾一见，想不到许师弟执事之年，竟出此盛况！当奖！”掌门抚须言笑道。
“掌门师兄，折煞我也，此乃我万剑门大兴之兆！乃大势所趋！乘风只是沾了此子的光，作为见证人！”许长老不敢托大，拱手谦虚道。
“嗯，乘风这孩子兢兢业业为宗门付出多年，老夫看在眼里。如今祖师显灵，老夫也认为，当奖！”左侧首位的黑白发色的大长老抚须道。
“师叔所言甚是。澄阳山山主之位空缺多年，一直是三位殿主共同打理。如今，是该有个人掌权了。许师弟，此时起！你便是澄阳山山主，掌权澄阳！”掌门拍板道。
“嗯，此事可行。”众长老附声道。
“许乘风，谢过掌门师兄！谢过各位长老！乘风定不负众望，壮我万剑门！”许长老眉开眼笑，恭敬道。
“许师弟，我已传令全宗，此刻你便是澄阳山主，澄阳殿空出的殿主之位便由你安排～”掌门摇动掌门令，开口道。
许乘风知道掌门众人有话要与秦朗说，识趣道：“乘风领掌门法旨！先行告退！”
许乘风刚走，掌门便开口询问秦朗：“张岩师弟，今日可好？”
“谢过掌门师伯关心，家父一切甚好！”秦朗恭敬道。
“嗯，张师弟镇守风霖城多年，如今又为我万剑门寻得天骄，功不可没！也当赏！”掌门看着秦朗浅笑道。
“小子替家父，谢过掌门师伯，师伯谬赞。”
“张岩此子，也我算这脉颇有天赋的孩子，只可惜多年孓然一身，一心为宗门奔赴。如今，有你这义子也算时来运转，天道酬勤”身居右边第三位的七长老开口道。
秦朗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七长老白发苍苍，一身白袍之下略显瘦小的身躯，手握拂尘，颇有仙家风范。
“那便允张师弟七境之后，占浊阴殿一席，诸位长老意下如何？”
“善！”右边第二位长老，六长老率先开口道。
“可！”
“凭掌门定夺！”
......
众人皆附和道。
待尘埃落定，掌门看向秦朗抚须道：“秦朗，你既得祖师认可，便有无双之姿，切莫辜负祖师，辜负我等！当一心修道！壮我万剑门！继初祖意志！可知？”
“秦朗定不负众望！”秦朗沉声道。
“嗯，祖师赐你何剑？我与诸长老共观，再为你寻得良师。”
秦朗闻声，唤出长剑。
只见，剑长三尺，呈水青色，剑身处，刻有冰龙栩栩如生，身泛淡蓝光。剑柄处，有水纹涌动，正面刻字潜龙，背面刻字寒渊。
“这是...”
“老夫若没看错的话，此剑乃是六代掌门水灵子祖师佩剑：寒渊剑！”
十年风霜雪，
潜龙藏于渊，
吾剑重出日，
霜寒十四洲！
“真乃大兴之兆！”
“这....此剑！乃我万剑门七大名剑之首，潜龙寒渊！”
“善！此子若成长起来，我万剑门再奠千年之基！”
众长老皆是激动不已。
众人还没回过神之时，七长老看向秦朗开始抢人：“把剑收起来吧，入我门下，三十年内七境无忧！”
秦朗刚收起寒渊剑，殿中便开始争吵起来。
“师弟！平时师兄不与你争，但此子，合我冥渊剑法，切莫误人子弟！”回过神的六长老一口否决道。
“二位师弟，万剑诀乃我大长老一脉压箱底剑法！尔等若抢弟子，怕是辜负三祖一片苦心！”回过神的大长老也加入战斗道。
“哼！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二长老一脉，子华也会万剑诀，其神其形已得真传！我二长老一脉，风霜剑法也正配寒渊剑！此子若交给我，再好不过！十年内必六境！”二长老不甘示弱开口道。
“师弟，你这境界太低，老夫已是七境巅峰，此生有望八境，若得此子必悉心教导，师徒二人携手共入八境！”
“师兄，境界只是个人修行！教徒弟还给看师弟我！子华，才年过半百，已入七境！再过十年说不定就八境了！”
“哼！几位师兄，师弟爱徒之子，你们也打主意？师弟我此生已止步七境后期，只愿一心扑在教导此子的路上，扶持此子直达八境，你们大道可期，何必为难师弟？”七长老抓狂道。
“师弟！何来为难之说？虽说我大道还有道途可走，但凡事讲天时地利人和！此子，相当契合我二长老一脉，这人我不能让！我宁可此生止步七境巅峰，也要为宗门培育一个未来！”二长老义正词严，激昂道。
“各位师叔，消停消停！此事从长计议！”掌门看着眼前的场景，头疼道。
“掌门师侄！你说！老头子，此生止步七境，想教好一个徒弟还不行吗？”七长老不死心，开口道。
“七师伯！此事需从长计议，此子之事，事关宗门兴败！还需谨慎行之！”掌门无奈道。
殿中，秦朗也是无奈。在场都是长辈，万剑门的顶尖存在，秦朗一句话都不敢插。
众人争吵之际，殿中秦朗身旁突然出现一名老者。
来者正是闭关修炼，不问世事的三长老。
“此子，便由我来领入道吧”突然出现的三长老淡淡说道。
三张老一开口，众人纷纷停下争吵，都是一脸无奈。
三长老十几年前渡生死劫达八阶，出关之日一人持剑上雷云宗，此宗近乎灭宗。此战，世间皆知再多一位八境顶尖修士，恰恰又是擅长杀伐的剑修，各方势力忌惮不已。
如今，三长老正是如日中天。三长老开口，众人便不敢拂他面子。
掌门环视完在场诸位的表情便苦笑道：“既然是三师叔开金口，那便由师叔教导此子，想来各位师叔也无异议。”
“哼，老夫无异议，三师兄八境大修士，我能怎样”七长老愤愤道。
“既然三师弟开口，老夫也无异议。”大长老平淡道。
“若是三师兄，老夫便无异议”六长老抚须笑道。
“可，此事便随三师兄”
“嗯，可”
待见尘埃已落定，三长老便看向秦朗开口道：“我这一生，只收过一徒，上代剑子秦宇寰，可惜宇寰英年早逝，未能继我剑道。”
说到此处三长老一脸伤感，再次开口道：“今日老夫，便再收一徒继我剑道。你可愿？”
“秦朗，拜见师傅！”秦朗只是愣神片刻，便向三长老行师礼稽首道。！
“嗯，此刻起你便是老夫绝灵子之徒。”
“昱风师侄，按门规凡我万剑门人达八境可选一剑侍”突然三长老看向掌门昱风开口道。
“不知...三师叔是想...”掌门昱风看了一眼秦朗，向三长老试探道。
“不错，老夫八境，当有权得一剑侍，便赠于此子。与张岩师侄安排追随此子的随从成一明一暗之势。”三长老开口道。
“师叔，剑侍一生只奉一人，剑侍便是死士”
“老夫知晓。可此子大道朝天，若我师徒二人同入八境，必保万剑门千年无忧！扬我剑统！圆初祖之志！”
三长老说完，在场众人皆是神往不已。
“师叔大义！”
“师兄大义！”
众人在三长老的渲染下，纷纷赞同此举。
“我知道了。”说完此话，掌门昱风表情严肃，捏动一个古老的法决。
在场之人，皆表情严肃起来。
不一会儿，浊阴殿内古老的法阵亮起。
“何人唤我？”阵中传出一声古老的声音。
待阵中之人完全显形，掌门昱风恭敬道：“三十八代掌门昱风，按门规请剑侍！”
“何人八境？”阵法消散，一名双眼呈死灰色的青年显露，开口道。
“老夫绝灵子，十年前已达八境，按门规今日请掌门唤剑侍。”三长老开口道。
“剑侍，莫燃，遵掌门法旨！”青年看了三长老一眼，便拱手拜向掌门。
“印剑！”掌门昱风回礼，严肃道。
“遵！”剑侍莫燃，唤出眉间血红色的剑印，漂浮殿中。
“去，在剑印上滴血”三长老推了推秦朗。
莫燃看了一眼，被推出来的秦朗，并未说话。
秦朗愣神之际被三长老推出，听到此言，便一口咬破指尖，单指按向血红色的剑印。
嘤～秦朗血液触碰血红剑印之际，剑印传出一声轻响。
秦朗收回手指，众人此时都看向剑印。
剑印轻轻抖动片刻，不一会儿剑印上的血渍便被吸收消失无踪。
“莫燃，见过剑主！”吸收完血渍的剑印回到莫燃眉间，莫燃向秦朗开口道。
“小子秦朗，今后请前辈请多指教”秦朗回礼。
可，说完这句话的剑侍莫燃便闭眼一动不动站在大殿中，不理睬秦朗。
见其不解，三长老开口道：“剑侍乃是各代祖师的追随者，好友，爱人，因寿命，或因患病，或因即刻将死，便用秘法封命，成剑侍。”
“每一代掌门，一生只能用一次秘法造就一名剑侍，我万剑门建门至今，除去宗门存亡之际牺牲的剑侍和已随剑主消散的剑侍，只余六位，如今再去一，只剩五位”
“每一位剑侍生前，境界不一，所以成剑侍之后实力不一。不过，最低境界也是七阶。”
“每一位剑侍的资料不被宗门记载，且每次一次唤剑侍，剑侍都是随机出来，只听说其中有一位八境剑侍。”
“每位剑侍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保留生前功法，具有自我意识但很少言，每说一句话都会抽掉他们体内一丝生机，生机消散之时，剑侍便不复存在。且身体承受过多伤害也会消散，认完剑主，剑主死则剑侍灭。”
听完三长老解惑，秦朗心中一阵明朗。
“今日起便劳烦莫前辈在暗处照看此子，不到生死一刻不必现身。此子乃我万剑门未来千年根基，请君共勉！”三长老向莫剑侍莫燃拱手道。
剑侍莫燃睁开眼，向三长老点点头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秦朗心中一阵无语，刚到手的剑侍消失不见，还想着今后可以耀武扬威。
“今日之事，事关我万剑门未来，望在座各位离开此殿后慎言，若有人坏我万剑门大业者...”说到此处，掌门昱风眼神凌厉看向众人。
“叛门者！杀！”大长老知此事重要性，率先开口道。
“我万剑门此时大兴之势！平时内斗小打小闹死几个弟子都是小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此事事关根基，望诸位莫犯糊涂！”掌门昱风又厉声道。
“谨遵，掌门言训！”二长老严肃道。
“定一切以宗门大业为重！”三长老也严谨道。
“宗门大业，不敢忘！不可忘！”四长老附和道。
“爱徒之子，老夫怎有异心？”七长老表态道。
“与诸君共勉半百载，同心同行！”六长老严谨道。
见众人纷纷表态，掌门昱风率先拱手沉声道：“诸君共勉！”
“诸君共勉！”
“诸君共勉！”
“诸君共勉！”
......
“秦朗与众师伯，与宗门共勉！”秦朗看着众人如此，便也附和一句。
“臭小子！如今你要叫掌门师兄，其余老鬼叫师叔师伯！”三长老闻言转身，一巴掌拍在秦朗脑门上，教训道。
“哈哈哈～”秦朗一言惹的众长老纷纷大笑出声。
掌门昱风憋着笑，看着三长老的脸色又不敢笑，只好用严肃的语气开口道：“秦师弟，如今宗门虽重视于你，但你境界未到一定高度之前，宗门是不会对你提供太多帮助的，修道主修己！一切还给靠自己！”
掌门昱风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朗。
“我万剑门剑修风气，素来求已不求人，掌门之言乃金玉良言！”三长老抚须看向秦朗淡然道。
“是！谨遵掌门师兄教诲”秦朗拱手道。
“师侄，事后澄阳殿三位殿主都下死咒语吧，算来他等三人都与我这一脉有些因果。”大长老无奈提醒道。
“师伯，昱风正有此意。为了大业迫不得已，况且他们不触咒，这一生便平安无恙。”掌门昱风宽慰道。
“嗯，理应如此”大长老说完，便闭口不言。
“今日种种之事，你且忘在心中，切莫乱说惹性命之攸，权当自己是一名普通内门弟子，在门中好生修道”三长老又开口道。
“是！弟子知晓”秦朗知其中利弊开口道。
“散会！”掌门昱风见一切已定，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