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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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热乎的饭菜,楚山南饱餐一顿后便不再管陆小凤和花满楼,紧赶着回房洗舒服澡以及躺上软乎乎的床。
接连几天的奔波,让楚山南甚是疲惫,刚沾上床便睡了过去,甚至一觉睡到了天擦黑。
楚山南闻着屋外的饭香醒了过来,伸了伸懒腰向外走去。
刚出房门便在走廊碰到了估计是前来叫他吃饭的花满楼。
“七童。”
花满楼回‘嗯’一声,牵起楚山南的手朝饭厅走去。
“山南,晚膳后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啊,好啊。”
楚山南听到这话只以为花满楼想要和他约会,自然是满口答应。
只是等看到饭桌上放着的月饼楚山南才反应过来,花满楼实在邀他一起过节。
一来是真的很想和他一起过节。
二来,只怕是担心他一个人过这中秋团圆夜伤心,毕竟他没有亲人在身边。
甚至严格意义来说,连这个世界也不是楚山南亲生的世界。
想到这里,楚山南摇了摇头,在心中默念:只要不细思,极恐就追不上我。
毕竟这个‘世界不是亲生的’什么的,太恐怖了。
吃过饭,陆小凤便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去秦楼楚馆去了。
不过陆小凤不在倒是正好。
楚山南和花满楼收拾一番便出了客栈。
今日中秋,街道上一派热闹景象,街道上空是各色的红灯笼。
丹红,深红,浅红,紫红,橘红,桔红,煞是好看。
更好看的是摊位上摆着的各种要是的灯笼。
楚山南一路看过去惊喜非常,这番景象在疫情肆掠的现代可是完全没有的。
就在这时,一盏特殊样式的灯笼吸引了楚山南的目光。
“七童,你看,这盏灯笼上话的嫦娥,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就端端正正的坐着,旁边还有侍女专门为她抱着玉兔。”
花满楼顺着楚山南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便见到一盏桔红的灯笼上画着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女子身边还站着一位抱着兔子的仕女,而她二人的两边还有三两个随侍的仕女。
花满楼一见到这灯笼上的画便知道楚山南认错了,刚想开口,却有人抢先了一步。
“这位姑娘,您可瞧清楚哩,这可不是嫦娥。”
楚山南顺着声音望去,是摊位老板。
“不是嫦娥?”楚山南更疑惑了,中秋不画嫦娥画什么?
“这是太阴星君。”花满楼看出楚山南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哟,没想到这位公子学识如此渊博,没错,这灯笼上画的正是太阴星君。”
说着话灯笼摊老板已经将灯笼取下递给了楚山南。
“我日前去书院买这些灯笼,收到这盏灯笼是与姑娘一样困惑,没想到这书院的小公子们说,此乃太阴星君。”
“对了还有一位小公子似乎说了这么一句 ‘世人皆拜嫦娥仙,无人知我太阴星君’的话。”
“说着嫦娥们也只是太阴星君的侍女而已。”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老板都已经笑意吟吟的将灯笼举到了楚山南的面前,楚山南也不好意思不接。
“既然姑娘与这灯笼有缘,不如在这月圆之夜携灯游玩,岂不美哉?诚惠二十文。”
老板一看楚山南接了这灯笼立马赔上笑脸伸手要钱,看的楚山南咂舌不已。
花满楼也是被这老板弄的哭笑不得,无奈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了二十文钱来递给这老板。
老板收了钱倒也不变脸,笑着朝街道里指去,“姑娘这月祭马上就要开始了,姑娘现在去占个好位置,一会还可以听未行笄礼的姑娘们唱月歌呢。”
楚山南提着手里的灯笼朝着老板说了声谢后,便牵着花满楼的手朝街道深处走去。
等楚山南二人到时,姑娘们已经开始焚芸香唱月歌了。
“八月十五月儿圆,瓜果月饼敬神仙,有吃有喝又有穿,一家上下都平安。”
一边唱这一边将祭品一样一样的端上姑娘们面前的小祭台,将祭品摆放成圆形,期盼着家家团圆。
在香烟袅袅中更是显得仙气十足。
楚山南看的很是新奇,直感觉现代千锤百炼出的女团和他们一比也是远远的不如。
回到客栈,陆小凤已经回来了,楚山南忽然想起了白日里来的人是霍天青。
当下便拉着花满楼进了陆小凤的房间。
房间里陆小凤正在喝酒,楚山南走过去给自己和花满楼也各倒了一杯。
抿了一口,甜甜的也不辣,感觉也像是会醉人的样子,怪不得古人都爱喝酒。
楚山南索性将酒杯里的就一饮而尽。
“我刚刚才想起来,霍天青是天禽老人的儿子。”
正说着,楚山南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只来得及说了一句:“你们在晃。” 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这番操作看的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很是措不及防,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花满楼朝着陆小凤无奈一笑,将楚山南打横抱起送回了房间。
酒是好酒,即使宿醉也不显头疼。
楚山南第二天一早伸着懒腰出房门后便对上了陆小凤似笑非笑,以及花满楼无奈又带着点宠溺的眼神。
一时间昨天晚上的记忆涌回楚山南的脑海,让楚山南尴尬的想在脚下的泥缝里抠出一座故宫来,好叫他躲在里面一辈子不见人。
陆小凤却还嫌不够一般添了一句:
“玄冰碧火入口甘甜,更有‘错认水’的雅称,在下饮酒多年却从没见过被玄冰碧火一杯放倒的人。”
直接羞得楚山南涨红了连,只得快步朝门口走去,尽量忽略身后陆小凤的笑声。
门外,阎铁珊准备的马车已经后再了路口,楚山南问过是不是去严老爷家的马车后便一步登了上去。
即使陆小凤赫然花满楼不过片刻也上车后,楚山南依然不理这两人,特别是陆小凤。
到了阎家,阎铁珊倒是很热情。
“哈哈哈陆大侠,花大侠,久仰久仰。”
说着朝楚山南亦是一拱手。
“想必这位便是杏林妙手楚楚姑娘?”
楚山南学者阎铁珊朝他还礼拱手说了句:“不敢当。”
阎铁珊说着嘴里‘哪里哪里,久仰久仰’,继续商业互吹。
众人还未上桌便看到小厮又领着一人进了来。
阎铁珊见到来人更加热情了。
“来来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峨眉的苏少侠。”
说着阎铁珊便将众人引上了桌,自己率先端起了酒杯。
“各位,今日难得在此一句,来,干。”
说完便先行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楚山南看着手里的酒和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毕竟昨日种种还在脑海里转着呢,估计一时半会是忘不了了。
花满楼将自己手中的就喝完后,端过楚山南手中的酒亦是一饮而尽。
“楚楚他酒量浅薄,便由我代饮好了,诸位见笑。”
桌上众人见状笑得心照不宣,“哪里哪里,花公子海量。”
酒过三巡,阎铁珊看向了陆小凤。
“江湖传闻,陆小凤陆大侠有着四条眉毛,怎么就剩两条了啊?”
“哎呀,你也知道我爱喝酒嘛,这喝了酒没钱付账,连我这胡子也叫沽酒娘给刮了去做了毛刷子了。”
此话一出口听得桌上众人解释哈哈大笑。
喝着酒的陆小凤开始满嘴乱吹,看的楚山南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哈哈哈,这个娘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阎铁珊被陆小凤逗的直笑,指着桌上的菜说这些都是山西的拿手名菜,叫陆小凤放开了吃喝。
“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是在外地却是真的吃不着。”
“哦?不知阎老板是哪里人?”
听陆小凤话到此处,楚山南那里还不知道陆小凤之前是在装疯卖傻。
只听阎铁珊说他是山西人,从没出过什么远门,最远也就到泰山看过一次日出。
阎铁珊一边说着一边给桌上众人添酒。
可陆小凤却不依不饶这问了一句:“我想请问的是严总管是哪里人。”
见陆小凤如此打直球,紧张的楚山南一直盯着霍天青,就怕他一言不合就动手。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坐在陆小凤下手的苏少侠握起之前靠在凳子上的宝剑开了口:
“此处只有霍总管,没有严总管吧?”
一边说还一边将宝剑微微靠近了身侧。
可陆小凤并没有在意他,直接站了起来。
“我说的不是阎家的霍总管,而是五十年前大金鹏国的内务府总管,严立本严总管。”
“这个人,阎老板一定知道。”
陆小凤的话音未落,阎铁珊便直接拍案而起。
可这一下又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一些,顿时变了脸色,陪笑肉不笑的开了口。
“什么金鹏国,金鸟国呀?陆兄真是会胡编啊。”
谁知陆小凤压根不接阎铁珊抛下的台阶,说的跟直接了。
“阎老板,阎铁珊老板恐怕就是当年的严总管吧?”
陆小凤此话一出口,阎铁珊当即变了脸色沉声道:“陆大侠,我当你是朋友,你这样做也太不给面子了吧霍总管,送客。”
楚山南和花满楼见阎铁珊变了脸色,登时站起身来,走到了陆小凤的身后。
“且慢,严总管,我也是受人之托,你有一笔陈年的旧账,那人说现在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阎铁珊闻言嗤笑一声:“还账?”
“哈哈哈,账是一定要还的,你放心,不过呢,今天只要三位不找我的麻烦。”
“日后,我还有各两箱珠宝奉上。”
两箱珠宝,陆小凤和花满楼倒还真是不在意,但是这后面的故事倒是更加扑朔迷离了。
“阎老板不愧是生意人,两箱珠宝就想买自己的一条命,你这装买卖只赚不赔啊。”
阎铁珊似乎也明白了今天这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直接开口问陆小凤到底想怎么样。
陆小凤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原委,问他那不是等于白问么?
但是既然金鹏王言之凿凿,陆小凤自然也是先顺着他的要求来。
“不想怎么样,我说了,今日来只是受人之托,来替他讨个公道。”
阎铁珊闻言冷哼一声,仿佛对陆小凤嘴里之人很是厌恶与瞧她不起的样子。
“陆小凤,今天你放我一马,来日我们还是朋友。”
“要么?”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呵呵呵着冷笑,无声威胁陆小凤三人。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来,随着风一起吹来的还有西门吹雪的声音。
“要是不放,你想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