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主殿麦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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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麦这个人,生来就注定是天之骄子,一国储君,或者说在被确定是个男孩子时就已经确定了他必然是要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除了作为储君应该学的东西必须学,吃的穿的用的肯定都是最好的。
就算小小年纪没了母后,但圣上眼中还是只有他一个最重要,在别的妃子还在想该怎么做才能让圣上抱一下她的孩子时,圣上已经背着萧麦玩,抱着萧麦批改奏折了,有一次甚至把萧麦抱着去上早朝。
当别的皇子需要为了什么东西求这里找那里时,萧麦已经得到最好的了。
所以这样就导致萧麦对于自己的东西都护得严实,尤其睡得地方必须要保证绝对的干净,身上可以忍受,毕竟每次入睡前他都是要沐浴干净后才进内殿的。
但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云荞若无其事,仿佛看不到萧麦的怒火,蹭了几下后来到桌边坐下好整以暇欣赏要发火又在克制的萧麦。
“云荞”
萧麦说不上什么心情,好像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女人”
嗯?
居然没有生气?
云荞顿觉无趣,笑眯眯指挥萧麦。
“太子殿下,麻烦给我烧点水”
萧麦扫视一遍云荞身上,再看了看自己原本干净整洁的青色花纹床铺,颇有些嫌弃道:
“确实,跟逃难来的一样”
云荞不慌不忙,还颇为赞同点头:“嗯,关键太子殿下还抱了我一路”
言下之意便是我逃难来的,那抱了我一路的太子殿下你也不见得多高贵。
萧麦被成功噎住,这么一想他也需要洗洗。
脸庞有些发热,这女人不提还好,一提他才想起自己竟然抱了这女人一路,少说也是一个多时辰,偏这女人竟还坦然说出来,就像没把他当个男人似的。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害羞?
狠狠瞪了一眼云荞,萧麦几个大跨步走出去。
“去给本殿下烧热水,主殿和偏殿都要”
云荞在他身后柔声补充:“还有女子的衣裙,我要玉色的”
萧麦:“……按她说的去找”
然后径直出门往偏殿走去,一张脸黑的不像话。
他是个男人,做不来和那女人抢主殿的事,况且那女人也是他拉进去的,要让他说叫她去偏殿也委实开不了这个口。
小金子领了命令后,边走边想他们殿下怎么那么像欲求不满的样子?
萧麦洗漱很快,两刻钟就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再出现时仍是一袭黑色衣袍,只是因为头发湿漉漉,披散着的头发没有束起来,反而有种异样的温柔和诱惑。
萧麦洗漱的时候认真设想过了,他睡习惯了主殿,偏殿肯定是睡不着的,所以他得去找那女人换个地方。
殊不知不论是主殿还是偏殿,其实都是属于储君一个人的地方,莫说是太子府里还没有一个女眷,即便是太子妃来了,也不得住在偏殿,更遑论还是主殿,宫中女眷住在后宫,府中女眷自有属于她们的后院,顶多就是规格不一样罢了。
但当他来到主殿时,里面黑漆漆的,萧麦瞬间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连忙黑着脸问一旁候着的小金子:“那女人呢?”
小金子埋首恭敬回答:“殿下您是问云姑娘吗?她方才歇下了,说让您不要打扰她”
这话如果放在以前,小金子断然是不敢这么直白说的,即便说那也是犹犹豫豫抱着视死而归的决定来说。
但自从殿下亲自拉着云姑娘进府并且是直接拉进主殿,后来便是连洗漱也是将主殿让给云姑娘,而殿下自己则是去偏殿后,小金子就肯定了云姑娘对于殿下而言是特殊的存在。
况且云姑娘既然明知殿下身份还敢这么说,想来定然殿下和云姑娘之间的相处便是如此,否则云姑娘肯定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让殿下别打扰她。
萧麦脸都黑了,这什么女人?居然问都不问就直接霸占了他的寝殿?
“被褥也换了?”
小金子点头:“回殿下,是的”
萧麦瞪着紧闭的门,若非不清楚那个女人睡觉是何模样,生怕再如白日里一般撞见不该看的东西,他是真想把门踹开进去把那女人赶去偏殿。
带着怒气拂袖而去,萧麦最终还是妥协了。
小金子在后面挠头,殿下明明黑了脸,就说明对云姑娘的话不满意,但现在殿下又是去的偏殿,虽说明显是带着怒气去的,但殿下这到底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
……
如萧麦所想,他换了床铺后确实一夜没有睡着,天还没亮就带着火气和烦躁去了宫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再加上李沐离在一旁帮腔作证,任凭阮丞相一派如何怀疑他也没有表露分毫,坚持那些人确实是野兽吃剩下的,但野兽是被周流于招过来的。
托李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直白性子,圣上不问他也主动说了太子殿下带了个泥巴女人回府之事,其中朝臣兴奋,圣上则是高兴,高兴到差点喜极而泣。
心里自然是高兴和欣慰更多,剩下一部份用来怀念他的皇后,他儿子的母后,心说他的嘉嘉终于能安息了,他们儿子并不是什么断袖,而是也会对女人感兴趣的。
不过那个女人什么身份他也得查清楚,做什么也不能害了他和嘉嘉的儿子。
可惜萧麦给的答案让圣上有些失望!
“父王,儿臣与云姑娘只是救人和被救着的关系,并无其他”
确实是救人和被救着的关系,那女人骑着老虎来救了他,而他在想着同归于尽时被那女人救了,最多也不过只是他配合着那女人隐瞒了真相而已。
圣上闻言有些失望,他儿子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只因嘉嘉死前一个遗言,他们儿子这些年也不主动说想给后院添女人,而他为了不违背嘉嘉遗言,在儿子没松口之前也不能给他后院送女人。
现在他到了年龄的那些儿子每个人后院都有或多或少几个女眷,子嗣也有好几个了,唯独他和嘉嘉的儿子还是个孤家寡人,莫说子嗣了,连个女人都不愿意碰。
李将军张了张嘴巴,他想说殿下说的这和他看到的不太一样啊,但再说就是揣测殿下心思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尤其还是当着圣上的面。